皇帝说:“唔,那是不是说明你肚子里的空间很小那宝宝能住得舒服吗”戴若泽汗道:“陛下,这个问题你得问宝宝了。”戴若泽说:“你真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有腹肌就不说了肚子还不大,都不能给宝宝营造一个良好的居住环境”戴若泽:“”这是什么神奇的理论皇帝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像是在想坏主意的小松鼠。皇帝说:“为了让宝宝住得舒适点,皇贵妃你就牺牲下吧。”戴若泽惶恐问道:“怎么牺牲”皇帝说:“嗯哼”戴若泽要做的牺牲就是在肚子上绑一个蓬松的大枕头,这一穿上了衣服,他立马就成了怀胎十月且疑似怀有双胞胎的大肚婆。戴若泽囧着个脸,问道:“陛下,意义何在啊”皇帝说:“这就能让你的肚子柔软点,宝宝住着会舒服些的。”戴若泽说:“可是我很不舒服。”皇帝横眉冷目道:“你是做母亲的,自然要以宝宝为先咯。”戴若泽随风洒下两条宽面条泪,这是怀了孩子后他就没人权了么孩子还没出生皇帝就如此偏心,等到孩子出生后戴若泽已经能预见到他日后要独守空房的凄惨境地了。戴若泽顶着个大肚子去拜见太后,而在长乐宫中,大病新愈的皇后也在。太后惊讶地说:“皇贵妃,你这肚子可真大啊,比哀家当年怀上陛下时都大得多,你这不会是对龙凤胎吧。”戴若泽呵呵道:“龙凤胎兆头好啊。”太后说:“的确是个好兆头,我先前还说你不显怀,不想这没多久就这么大了。”她顺手在戴若泽的肚子上摸了摸,念道,“小宝贝,快点出生给哀家玩哦。”戴若泽黑线,宝宝要真能听见你这话绝逼得吓尿了好么会像哪吒一样在老妈肚子里呆个好几年也不愿出生的好么太后念完了宝宝,给戴若泽赐了座,一张貌如少女的脸上难得地端起了属于太后的严厉。太后说:“哀家今日宣你们两个过来,是有话要说的。”戴若泽和皇后两人都屏息凝神地听着。太后说:“皇后,你是一宫之主,合该母仪天下,心胸宽广,你在缠绵病榻时对陛下所说的话哀家都知晓了。”皇后大惊失色,她说道:“太后娘娘,是臣妾糊涂,臣妾”太后截断了皇后的话头,说道:“你确实是病糊涂了,皇后之位关系着的不止是后宫,也牵扯着朝廷,你以为是你三言两语让陛下另立就能另立的么”皇后说:“太后娘娘教训得是。”太后说:“哀家不是要教训你,哀家是让你凡事在出口前不妨再多想几遍,好在你没病得全没了脑子,这话只当着陛下和皇贵妃说了,若那时还有别人在场,你让别人怎么想,皇贵妃又该如何自处。”皇后的眼泪在眼眶里蓄积,点头道:“是。”太后说:“你也少哭点吧,好歹是个皇后,成日里哭哭啼啼地成何体统”皇后的泪珠都往外溢了,她吸了吸鼻子,愣是把泪水给吸回了眼里去,看得戴若泽是叹为观止。太后说:“行了,记住哀家今日说与你的话,你跪安吧。”皇后说:“是。”皇后退下了,太后又换回了和蔼的面孔。太后拍了拍戴若泽,说道:“哀家知你委屈,可皇后家中世代为官,在朝廷中势力很大,你出身平民,是斗不过她的。你也别灰心,当你生下了龙子,有了龙子傍身,皇后也不敢拿你如何。”戴若泽嘴角抽了抽,说道:“不,我不委屈,谢太后为我主持公道。”这浓重的宫斗风扑面而来,作者真的没有弄错画风吗太后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对了,藏红花的事哀家这里有点眉目了。”戴若泽问道:“什么眉目”太后说:“熬药的太医承受不住酷刑,全都招了,他说他每每在熬药之时,都会小睡上一盏茶的功夫,这期间,药炉是无人看护的。他起初不说,怕的是哀家责怪他失职,削去他的职位,他原以为他咬死了不松口哀家关他几天也就放了,但这关了得有个多月了他也没出牢狱的迹象,生怕哀家要关他一辈子折磨他,这才把心一横什么都给招了。”戴若泽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药他一天煎三次,难不成次次都打盹”太后说:“哀家也觉得奇怪,他说他一煎药就会闻到一种香味,闻着闻着就想睡觉,因着哀家的这个安胎药药方是世外高人给的,太医就以为是这药材中有什么药材会散发香气,也就没在意。”戴若泽说:“太后娘娘,我有个朋友对毒药迷药一类都很有研究,我想带他去问问那个太医。”太后说:“好,待皇儿下了朝,让他与你们一同去。”她慈爱地看着戴若泽的肚子,“地牢里煞气重,得用陛下的真龙之气压制住,免得冲到宝宝。”戴若泽不禁为太后的贴心莞尔,说道:“谢太后娘娘。”戴若泽,皇帝,卫修,阮子鸿四人结伴到了地牢。戴若泽跟皇帝申请把枕头取出,皇帝冷酷地否决了。戴若泽说:“肚皮上绑个大枕头我连路都看不清了”皇帝说:“朕这不是扶着你么。”戴若泽说:“是我在扶着你吧陛下”他一手揽着皇帝的腰,一手牵着皇帝的手,生怕皇帝在这昏暗的地牢里磕着碰着了。皇帝说:“哼那换朕来扶你就是了”皇帝去搂戴若泽的腰,奈何戴若泽的肚子实在太大,皇帝的手臂根本搂不过来,只能搂到戴若泽的背,这让两个人的姿势相当怪异,像是在跳华尔兹的。戴若泽说:“算了算了,陛下你就别添乱了,好好看路。”皇帝故意踩戴若泽一脚,“你敢这么对朕说话”戴若泽忙伏低做小,说道:“臣妾错了,臣妾罪该万死,臣妾请求陛下好好看路,臣妾还要靠陛下扶着呢。”皇帝可爱地鼓起一边的腮帮子,嘟囔道:“敷衍。”戴若泽好笑的在那鼓鼓的脸颊上啾一下。戴若泽和皇帝在前面大放闪光弹秀恩爱,阮子鸿和卫修在后面也是小动作不断。卫修本就平衡性不好,走平路都能摔得个头破血流的,这地牢里灯光暗淡不说,路面也是凹凸不平,这苦坏了卫修,他基本就没踏出过完整的步子。阮子鸿在一旁保驾护航,在卫修要摔倒之际扶他一把,可卫修从头到尾就没有走稳过,他也就顾不上戴若泽和皇帝就在他们几尺的前方,将人给半扶半抱着了。卫修脸上烫烫的,他低声说:“谢谢师弟。”阮子鸿说:“嗯。”戴若泽早就听到后边的动静,特别坏地突然回头,假意叮嘱道,“这地牢里不好走,荣嫔你可得扶着点卫修,他是咱们宫中的贵客呢。”阮子鸿面无表情地“嗯”了,实则用传音入密对戴若泽警告道:“闭嘴”戴若泽笑得焉坏,只当没听到阮子鸿的话,对卫修道:“卫修啊,你就把荣嫔当做拐杖吧,反正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没那么多忌讳,是吧陛下”皇帝毫不知情地说:“对的。”卫修耳根子都烫得能煮鸡蛋了,说道:“谢陛下,谢皇贵妃。”戴若泽说:“这有什么好谢的,应该的。”戴若泽不厚道地调戏了一番阮子鸿和卫修,一行人到了关押太医的牢房。牢房的布置很简陋,就是一张石床,再无别的了,这大冷天的连一床被子也没有。太医瑟缩在床上,没有理会戴若泽四人。牢头在牢门外吼道:“喂陛下和几位娘娘亲自来了你竟敢不来拜见不想活了吗”太医没动。戴若泽与阮子鸿对视,两人眼底都是沉沉的。戴若泽对牢头说:“开门”牢头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陛下和皇贵妃都是千金之躯,哪儿能和一个犯人呆在同一屋檐下。”戴若泽说:“让你开门就开门”牢头不敢违拗,把门给开了。戴若泽窜进牢房中,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石床边。他按住太医的肩头,将他翻过身,却见太医面色青紫,口鼻里渗出血沫已是死了、第八十七关第八十七关太医早不死晚不死,偏生在供出了线索后就死了,说这背后没人搞鬼都没人信卫修检查了太医的尸体,说道:“他是中毒死的,死了不超过三个时辰。”戴若泽推算了下时间,说道:“那他就是在招供后不久就死了。”阮子鸿说:“死得未免太及时了。”戴若泽说:“因此事涉及到宝宝,太后娘娘十分谨慎,录取太医口供的人是太后娘娘的心腹太监吴公公,吴公公也没和旁人说过,直接禀告了太后娘娘,按理说不该有旁人得知太医的供词的。”他凝神沉思,眸光忽的一闪,“我曾委托过皇后帮我查询藏红花之事,她是后宫之主,又有我的拜托,吴公公会把太医的供词告诉她也无可厚非,我们去找吴公公。”吴公公就在长乐宫,几人没费多少事就找到他了。戴若泽开门见山地问道:“吴公公,皇后娘娘的人是不是有和你共同审案”吴公公说:“对,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宫女,叫秋云的,她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来协同办案的。”戴若泽问道:“在太医说出了供词后秋云去了哪儿”吴公公说:“我审完了太医后就走了,秋云说她要问得更具体点再向皇后回禀。”戴若泽说:“那秋云就是太医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了。”“什么”吴公公诧异道,“皇贵妃是说太医死了”戴若泽说:“是,陛下与本宫去牢房时太医就死了。”吴公公说:“难不成是秋云兹事体大,我得去禀告太后娘娘。”皇帝说:“嗯,你去吧。”吴公公急匆匆地去找太后了,戴若泽几人则转移阵地,去了长秋宫。皇帝忧心忡忡地说:“真的是皇后要害宝宝么”戴若泽说:“是不是,稍后就见分晓了。”四人到了长秋宫后,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皇后和一众太监宫女跪在长秋宫前,恭迎皇帝圣驾。皇后一句话都不多说,给皇帝磕头请罪,抽抽噎噎地说道:“陛下,请治臣妾的罪”皇帝问道:“皇后何罪之有”皇后说:“臣妾管教属下不严,险些害了皇贵妃和她腹中的龙子,臣妾罪该万死。”她不等皇帝再度问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一一说了,“秋云是臣妾在尚未入宫时便跟着臣妾的,与臣妾一同长大,情同姐妹,臣妾没想到,她她为了臣妾竟做出了如此歹毒的事”秋云对皇后忠心耿耿,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皇后能在这深宫中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皇后空有这后宫里最高贵的地位,却从未得到过皇帝半分的恩宠,反而是戴若泽这个平民家的子女,从小小的答应一路蹿升到了皇贵妃,占尽了皇帝的宠爱秋云恨极了戴若泽,她认为是戴若泽抢走了本是皇后的恩宠,特别是在戴若泽怀上了老子升到了皇贵妃后,她对戴若泽的恨意能拧出水来到了戴若泽这个位份,他生下孩子后特别是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子后,恐怕皇后的地位就会不保了为了皇后,秋云下定了决心,她必须铲除戴若泽和他肚子里的孩子跪在皇后身侧的秋云膝行两步,说道:“奴婢托宫外的朋友帮我买了一种药粉,此药粉能让人陷入短暂的睡眠,奴婢就用这药粉迷住太医,再往熬药的炉子里加藏红花。那太医是个官迷,为了保住官位,他定不会招认自己在熬药时偷懒,果然如奴婢所想,那太医硬气得很,什么也没招。但在日复一日的囚禁和拷问中他的硬气都抽空了,他居然全都招了奴婢怒从心起,便将太医给毒杀了。奴婢深知荣嫔和陛下的贵客都是高人,假日时日便能通过迷药寻到奴婢,奴婢怕连累到皇后娘娘,一回长秋宫就跟娘娘坦白了。”她的头俯在地上,“陛下,皇贵妃,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人的过错,与皇后娘娘无关。”戴若泽他们来这长秋宫就是要对皇后兴师问罪的,不想他们什么都没问,人家就和盘托出了。秋云这番话,是把罪责全都揽了,将皇后给择得干干净净,而秋云的话逻辑缜密,戴若泽一时也抓不到什么破绽。皇帝沉声问道:“皇后有什么话要说的”皇后凄声道:“此次是秋云犯下大错,臣妾不会替她求情,但臣妾恳请陛下也一并处罚了臣妾吧,若不是臣妾对手下的宫女太监太放纵,她也闯不出这般祸事来。”皇帝偷偷地掐了掐戴若泽,戴若泽摇了摇头。皇帝说:“来人,把秋云押入天牢”侍卫们上前,略粗暴地拎起秋云,可秋云这才一站起身,就蓦地吐了一口血。阮子鸿和卫修忙挤开了侍卫,一个给秋云搭脉,一个点住了秋云的穴道。阮子鸿眸光暗沉,说道:“她中了剧毒,回天无力。”卫修说:“和太医所中的毒是一样的。”秋云惨笑道:“皇后娘娘,秋云以后不能伺候您了。”皇后大哭道:“秋云”秋云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