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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欢快。黛蔺看着这三张照片,立即就从床上坐起身了,朝桌边走去。不可否认,叶素素与男人确实很般配,尤其是他们抱在一起,叶素素被他抱高,唇与唇相贴的幸福场面,会让人想起好多他们以前的热恋片段。黛蔺突然有些煎熬,把相框给盖在了桌子上,不觉失笑。滕睿哲与叶素素亲热的镜头,她以前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做什么对着这些照片发呆照片的存在,只能说明这些事情曾经存在过,但不代表事情还在继续发展。难道滕睿哲以前谈过恋爱,爱过别的女人,她就不能爱了男人在他原先的房间摆放叶素素的照片又能怎样,他都很久没回来过了,当初忘记收起来罢了哎。她还是蹙起了眉,转过身望着站在阳台上的男人。因为她差一点忘了,当年她疯狂倒追他的时候,他正与叶素素热恋;当她爬梯子翻进他的房间,差一点被狗咬;叶素素则是光明正大被他带进他的房间,然后不知在这张床上滚了多少次;当她偷偷钻进他的被窝,可怜巴巴期盼他的关注,结果还是被他拎到门外,指着鼻子一顿怒骂,然后被管家拖到滕宅外面;叶素素则是被他热情如火压在床上,进行正常的男女关系所以,这个房间其实是属于他跟前女友的,不属于她。她把桌上的相框翻起来又看了一眼,再次盖下去,没心情滞留在这里了,走到门外。门外,滕伯母正朝这边走来,似是歇息好了,脸色没有刚才难看,对她道:“不如你跟睿哲今晚就留在这吧,房间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伯母,今晚我们会回去。”“不要急着回去。”滕母微微一笑,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睿哲他几个月都不回来看我,我真担心这一去,他又是半年不回来看我这妈。黛蔺,你以前对我们家也熟,该是知道伯母性情的。伯母一直尊重儿子的选择,他选择谁,我就接受谁,没有强迫过他。对于当年他跟叶素素的事,伯母只能说,我喜欢没用,关键是要他父亲看得中,一切生杀大权掌握在他父亲手中。我身为一家之母,唯有将伤害减小到最低,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伯母。”黛蔺轻轻喊她一声,不大明白这再三提及的伤害到底是指哪方面,坚定道:“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我爱睿哲的心都没有变过。我同样不愿看到他与父母闹不合,但我现在除了能把一颗心给他,没法让自己再次拥有傲人的家世。不过请您相信,我没有放弃我的学业,有朝一日我定能配得上睿哲,不给滕家丢脸。”“那这个有朝一日是多久呢”滕伯母皱眉,对她的信心不大看好,还是忍不住要泼她冷水,“当年他和叶素素也很爱,结果呢那时你在牢里,不知道他们闹得有多凶,分分合合很多次,叶素素跑去国外,睿哲丢掉公司追去国外,什么人什么事都不管,只要叶素素,结果两人还是以分手告终。睿哲就是在那一次与他父亲撕破了脸,有了隔阂,以至于父子关系转为恶劣。”“所以伯母您才在电话里说不要拖得太久”黛蔺的心,被那句那时你在牢里刺痛了。那时她蹲在监狱里,的确什么事都不知道。“伯母是觉得,感情经不起折腾,外面阻力太大,心会累。”滕母指指自己的心窝,有些无奈。眼见儿子朝这边走过来了,结束这个话题,改为说道:“你们今晚就在这歇吧,黛蔺你以前住的客房我还给你留着,佣嫂都收拾好了。睿哲,你过来妈房里一趟,妈有事找你。”睿哲刚才站在阳台上,往隔壁房间和院子里看了看,才发现父亲故意把邹小涵以前在这里住过的痕迹全部留着,似乎铁定邹小涵会嫁过来,大红喜字也不撕,故意贴着,于是正好与母亲谈一谈,让母亲把这些东西全部给收拾出去“黛蔺,你就在房里好好歇着,我与妈说两句就回去。”他摩摩黛蔺的削肩,让她歇着,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转身随滕母往前面走。滕母走回房后,又没有立即给他说重要事,歇在床上说最近闹头疼,儿子你也没良心,经常不来看妈。滕睿哲站在旁边笑笑,薄唇微翘,冷酷倨傲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要变魔术,然后大手一挥,突然变出了一罐糖果,拿在手上帅气的摇了摇:“有儿子的糖果,头是不是就不疼了”“臭小子,还把妈当小孩子”滕母霎时喜笑颜开,一拳头挥过去,没有多少皱纹的白皙脸蛋上绽放幸福的光彩,竟是把那罐糖果抱手上了,笑道:“在外人眼里,不怒自威的冷面滕书记有一个知书达理的太太。却没有人知道,滕太太在儿子面前有孩子气,喜欢吃糖果巧克力,从小就把儿子教育成了自己的朋友,经常在儿子面前撒娇。唉,谁让你爸老八股呢。大半辈子过下来,就没见过他给你妈买过一次礼物,只有在儿子这里寻求安慰。”滕睿哲薄唇轻勾,俊脸上同样绽放着迷人的微笑,在床边坐下,柔声道:“老头子肯陪你出去旅游,已经算是最大的浪漫了。不过妈,糖果巧克力这种东西,除了儿子定期买给你吃,你不能馋嘴偷偷买着吃,我怕你得糖尿病”“知道了,儿子”端庄知性的滕母此刻在儿子面前就像一个小孩子,已经把糖果剥出一粒放嘴里了,脸蛋鼓鼓的动了动,还发出了一道美味的轻叹声:“儿子买的糖果就是甜,好久没吃了不过儿子,我吃糖果的事不要让你爸知道了,不然他又骂我不懂事。”“放心,最近我与他没话说。”滕睿哲拿起母亲床头的瓶瓶罐罐看了看,检查这些药丸的药性与生产日期,放下心来,道:“听佣嫂说,你最近胃口不好,一直犯病,在为我的事操心”“你是我儿子,与你老爸闹成这样了,我能不操心吗你们都不让人省心。”滕母靠在床头,把糖果嚼了嚼,吞下去了,“刚才妈在饭桌上对黛蔺的态度,你会不会怪妈那是妈的真实反应,谁让你直接把人给带过来了,我明明只想见儿子你。”“以后您能接受黛蔺的,她改变了不少。”滕睿哲端起佣嫂熬好的中药,用勺搅了搅,递过来:“趁热喝吧,喝过再吃糖。老头子估计快回来了,我该回去了。”“先别”滕母听说儿子又要走,刚喝进嘴里的中药一口喷出来,手上也让碗底给烫了,小碗一下子掉下去,直接溅到床单上和儿子身上,“儿子你过来就果真只与妈吃顿饭啊”“你打电话过来,就是让我吃饭”滕睿哲飞快从椅子上起身,发现裤子和脸上全被溅的是药汁,捋了捋,无奈的皱起了眉。原本是与黛蔺的温馨晚餐,结果变成了三人晚餐,老妈你还想怎样听到我说要走,就激动得把药汁喷出来了,以后我若结婚了,你是不是还要跟黛蔺抢儿子“手烫到没”他把裤子上的药汁拍了拍,捉过母亲的小手检查,见没被烫到,掏出被打湿的手机放桌上,走去洗浴间清洗,“我去洗一下。”“去吧去吧。”滕母羞愧把儿子泼了一身,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靠在床头,目送儿子进洗浴间。不知道儿子有没有烫到腿,都怪臭小子不该在她喝药的时候说离开,让她一不小心激动了。眼见儿子高大的身影进了洗浴间,传来沙沙的水声,她用眼睛瞟了瞟儿子的手机,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用纸巾包起那被打湿的手机,用指甲尖翻出邹小涵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小涵,明天来我单身公寓,有些事我不方便当着黛蔺的面说。睿哲。发送过去后,发件箱删除,把邹小涵飞快回过来的好,也一并删除然后,心虚的靠坐在床头,额头冒着冷汗。、痛彻心扉的一幕男人随母亲去房里后,黛蔺没有回滕家客房休息,而是一个人走出去了,走在门前的那条大马路上,呼吸冬夜清凉的空气。该怎么说此刻的心情呢记忆就像是握在手中的水,不管你握紧还是摊开都会慢慢的消失。当她再次走上门前的这条路,所有关于三年前的,三年后的记忆,都在慢慢的消失。他来过,我爱过,就已经足够。男人,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不该原谅的都原谅了,我希望以后的日子是躺在向日葵上,即使偶有沮丧,也是朝着阳光,与你迎接幸福的到来。你说,那一天远吗她静静走着,仰头遥望天边的闪亮星子,樱唇吐出天寒地冻的寒气。还很远呢。不过有你在身边,每一天都会很幸福。她走去了自己家的小楼,推开院门,发现这幢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小楼依然保持了它原先的模样,没有破旧,仿佛苏家的人还在;院子里没有杂草,因为有物业在打理,不需萧梓亲自用手来拔;只是,楼里的灯为什么会亮着呢难道是爸爸回来了她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惊喜,眼角飞扬起来,快步朝台阶上跑,跑得泪水流出眼角,心里却很欣喜,如果不是家人,又会有谁来这里呢但是当她跑到门口,却发现门里站着的不是父亲,而是一身黑衣的寒紫妈妈。寒紫妈妈在给爸爸上香,凝立在遗照前,安静看着。“老苏,想不到这里一点都没有变,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孤单吗”中年女人扭头打量了这屋里一眼,往前走两步,轻轻一笑,冷冷的,盯着苏市长的黑白遗照,“哦不对,你不是孤单,而是终于与你的爱人团聚了,在地底下过得幸福吧。呵呵。”她发出一道阴冷的讥笑,喉音尖锐,洁白的面庞突然有一些狰狞,狠狠盯着苏市长的眼睛,“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怎么办你们在地府团聚了,她就留在人世间受苦,心疼吗你心疼吗”她接连问了两声心疼吗,突然一把把桌上的蜡烛祭品挥落了,发出一连串的巨响,情绪陡然变得异常激动:“我知道你苏锦丰不心疼,不然当年你不会一心扑在你的工作上,对我们母女不管不问如果当年你对我好一点,我也不会这么教育孩子,把对你们的恨发泄在她身上,你的宝贝女儿是被你自己害去坐牢的,她活该,你更活该”门外,黛蔺听着这一声声活该,悄然后退了一步,泪眼模糊看着面前似疯了一般的寒紫妈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恨,让寒紫妈妈对爸爸恨之入骨那三年她是该坐牢,可爸爸不活该,一生清廉的他,应该有一个温暖的家,有老婆孩子做后盾,让他在被诬陷的时候,心有一个停靠的港湾。而我已分不清,寒紫妈妈你到底是恨,还是爱。如果是爱,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只看得到你对爸爸的恨爱一个人,不是要用心去爱吗不管他心里有没有人,你都要用自己的心去打动他,温暖他的心,而不该与一个已经逝去的人纠缠,不肯放过自己。我生母已经死了,爸爸是你一个人的,他娶了你,与你过了几十年,所有与生母的记忆都会随时间烟消云散,渐渐消失,寒紫妈妈你为什么不明白“姐”门内,舅舅寒生满面红光出现在二楼,兴匆匆往楼下走,欣喜道:“我刚才在二三楼看了一下,发现整幢房子都被装修过了,买的都是欧式家具,精品的那种,铺的也是意大利顶级地板,光是装修估计就要一百万如果我们把这房子转手,可以净赚好几百万”寒紫妈妈背对着他,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抬手在脸上抹了抹,回过头来道:“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走吧,时间不早了。”“姐”寒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觉得她在犯傻,“这房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日复一日下来,这些昂贵的家具和地板都会变旧变坏,便宜了那些老鼠蟑螂。我们不如把它卖了,先偿还欠皇家大酒店的那些钱,再补生意场上的大窟窿”“房产证上写的不是我的名字,我没有权力转卖”寒紫抓起皮包和大衣往门口走,并戴上遮脸的粗框太阳镜,高跟鞋踩的哒哒脆响。“姐,我查过了,房产证上写的是黛蔺的名字。那丫头还不好骗吗你这个妈妈只要在她面前掉一两滴眼泪,她的心就会跟着软化”寒生追着在后面出馊主意。黛蔺见他们朝门口走来,连忙转身往院门口跑,轻轻带上院门,走上门前的大马路。这个时候,睿哲正出来寻她,料定她是来这里了,直截了当往这边寻来,然后手机ca了ca,黛蔺的手机铃声就在前方响起来,小女人正穿着她的美丽红袄,小脸微湿往他这边跑。“睿哲,你怎么来了”“我过来接你,今晚我们可能要留宿在我家了。”他张开他的双臂,一把抱住那柔软的身子,转了一圈,“以后不要这样到处乱跑,就算是这里也不行,一定要有我陪在旁边”黛蔺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眼泪又流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睿哲,你以后一定要陪着我。”她将小脸埋在他肩窝,睿哲则把她抱高,伸手为她轻轻拭去泪水,柔声问她怎么了“没怎么,就是突然好想你。”黛蔺搂紧他修长的脖颈,与他面贴面,双手捧着他的脸,晶莹的泪珠滴在他俊美的面庞上,“不要离开我,不要忘记我。”“傻瓜,我不是在身边吗”男人与她轻轻蹭脸,放她下来,牵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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