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过下去也可以离反正,我这次是不可能再让你们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的,伯母你就不要再耗费心思弄什么棒打鸳鸯了过时了咧”她咯咯笑着,月牙弯弯的大眼睛里却分明荡漾着浓浓的讽刺与讥笑,俏生生注视着滕母,让滕母飞快移开目光,再也说不出什么理直气壮的话这是什么世道啊,面前这位滕母当初做出了那种天理不容的丑事,今天居然还敢在这里教训她这个黛蔺她这个黛蔺就要在这里做小三怎么样了,谁让你们当初欺人太甚这边,滕爷爷与滕睿哲则同时注视着她俩,一个皱眉,一个扬眉,各有所思。因为在滕爷爷看来,黛蔺这孩子还是没什么变化,与当初在袁奶奶电话里囔囔爷爷你要帮我看住睿哲哥哥,等我长大嫁给他一样,小孩子心性,心智不够成熟。如果让她去与睿哲的父亲抗衡,只怕会拖睿哲后腿,永远无法让睿哲他爸接纳承认。滕睿哲则与老爷子不同,他是默许敏敏这么做的,此刻看着面前的敏敏,就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黛蔺,冷硬的心房悄悄柔软了一角,非常愉悦。只见眼前,淡雅素洁的黛蔺就坐在敏敏旁边,敏敏的活泼衬托着她的静雅,就犹如一个清纯的少女在向韵致的少妇过渡,娇俏灵动、高雅纯情都是黛蔺。白皙姣好的脸蛋,流露出淡淡而高雅的气质,一双分外清澈宁静的双眸,显出微微的忧悒。这就是年轻的黛蔺,兼有女学生的纯情和富人家少妇的妩媚,迷乱了他的眼。他悄然瞥了一眼,身体里感觉异常炽烈,有一股激流冲撞心头,目光却落回母亲尴尬的脸蛋上,冷冷笑道:“今天我只是奉你们的命回家了,不好么麻烦您把黛蔺以前住过的房间空出来,这几天她应该会在这里住下。”“睿哲,还是让她住外面吧。”滕母不敢直视儿子犀利的目光,甚至不敢再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心里总是缠着一个结。这会在这里坐久了,被书记夫人挑起的脾气也下去了,面对众多双眼睛,她感觉无地自容,不得不推却道,“你岳母也带人住过来了,家里好像没了房间。我让管家在外面订两间房,让客人住。”“客人”滕睿哲为这句话挑了下眉,颀长身躯后躺在椅背上,勾唇玩味一笑:“这是我自己的家,什么时候成客人了,呵既然家里没房间了,那我带黛蔺出去住,或者,我与她睡同一间房我以前的那间房应该还保留着的吧。”“睿哲,让黛蔺睡客房吧家里还有客房的”见儿子明目张胆要与黛蔺一起睡,无奈之下滕母不得不飞快改口,招手让佣嫂过来,快声吩咐道:“帮苏小姐和她的朋友准备客房,少爷今晚去新房与少奶奶一起住”“好的,夫人。”滕睿哲在一旁听着,也不阻止,健硕完美的身躯慵懒闲适躺在椅背上,看着滕家的老爷子,启唇轻笑:“您觉得妈的这个安排怎么样小涵那肚子至少七八个月了吧,竟然还让她服侍我,真是为难她了。想当初新婚夜,也没有这么让她折腾,让她一个人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唔,所以我觉得应该让她把新房让出来给我和黛蔺住,那张床够大。”滕老爷子正为滕家目前这一团糟的关系担忧,见孙子还在冷言调侃,与父母亲的关系越闹越僵,不得不出声劝阻道:“不管怎么说,睿哲你已经娶了妻,走上了一条双人道,无法回头了,给邹书记一点面子,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现在吃饭,咱们什么话都不要再说,一会去书房,爷爷关起门来与你好好谈一谈。”睿哲闻言勾起薄如刀刃的唇瓣,眸光噙笑,轻哼了一声,“老爷子吃完饭去房间找我,我现在带黛蔺回房。”冷笑着,直接起身,迈开长腿往楼上走。敏敏见此,连忙放下筷子对老爷子奉送一个大大的欢笑,掺着好友颖儿跟到他身边,与他一起上楼。原来这滕家,从老爷子到管家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啊,都觉得既然结了婚就要唯命是从,给书记面子,给观众面子。什么狗屁理论如今坏人当道,到底是名声重要,还是儿子重要她朝颖儿瞅瞅,让她不要伤心泄气,要为宝宝和宝宝他爸的未来着想,为以后想想;要看在今天邹家母女的那副嚣张嘴脸上,争回一个名分来黛蔺的手被她紧紧捏着,感受到了她的一腔关怀,扭头对她莞尔一笑,真心谢谢她。这个敏敏,到底站在哪一边的、看他们甜蜜滕家是豪门大宅,客房、下人房很多的,不存在什么没有房间给客人住。于是敏敏与颖儿在滕睿哲的首肯下,坦荡荡在这儿住下了,敏敏住进滕睿哲以前的房间,颖儿住在客房,与邹小涵的新房在同一个层楼,出门走几步就能撞见。此刻,化妆成颖儿的黛蔺躺在房里休息,安抚肚中的宝宝,陡然听到门外有人在走来走去,嘀嘀咕咕,遂疲累的撑起身子,把门板打开了一条缝。只见门外,不苟言笑的滕父正在上楼,邹家的佣嫂张夜蓉跟在屁股后面夸大其词的告状,说一两句话还拍一下大腿,吊着尖嗓门夸张道:“滕老爷,姑爷是真的把苏黛蔺给带回家来住了,就在这间房您瞧,太太和小姐都气得吃不下饭了,一直躺在床上;而且刚才在餐厅,苏黛蔺还给小姐脸色看,扯着姑爷一定要来滕家住,要求与姑爷睡同一间房”滕父的老脸蓦地一冷,脚步收住了,回首道:“那你们是怎么找去那家餐厅的”张夜蓉的脖子微微一缩,有些害怕滕父严厉的老脸,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又道:“这不是听说姑爷又与那苏黛蔺在餐厅幽会了吗有人特意打电话过来告知的,说是碰见了,实在看不过眼。所以小姐就去把姑爷接回来,不让那些人说三道四,让姑爷回来见见滕爷爷,爷孙俩聚一聚。”“那睿哲现在在哪”滕父浓眉一蹙,直接找儿子的行踪。张夜蓉的脖子又是瑟瑟一缩,像一只躲在岩石缝里的黄鼠狼,指指书房方向:“在书房与滕爷爷聊天,苏黛蔺则在姑爷原先的房间里,打算今晚与姑爷同房。滕老爷,您觉得这样可以吗小姐还在新房待着呢,姑爷怎么可以”滕父闻言瞥她一眼,抿唇没说什么,迈步直往书房方向而去。这是他滕家的事,就算闹得再大也是滕家家事,还轮不到一个邹家的下人来指手画脚现在这种情形下,大家都骑虎难下,她邹家最好不要做得太过分,太得寸进尺书房,滕老爷子站在室内盆景旁修剪枝叶,园艺剪一刀刀的下去,枝叶马上修剪得平平整整;滕睿哲站在旁边,见老爷子悠闲剪叶子,半晌不说话,俊眸一黯,立即转身往外走。“睿哲,爷爷年事已高,早就不问事了。”老爷子这才缓缓出声喊住他,握着园艺剪轻叹了一口气,“但爷爷可以帮你在锦城市政府打通关系,打开局面,让你用更快的速度得到你想要的官位,保你稳住政界的地位。”他缓缓转身,一双清朗的眸子朝这边看过来,“毕竟你之前没有涉足过政界,突然挤上去,唯恐根基不稳。”滕睿哲正往外走,闻言忽然一怔,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爷爷。“呵呵,你没有听错,爷爷确实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老爷子朗朗一笑,将手中的园艺剪放了,取湿巾缓缓擦手,继续笑道:“在北京、锦城市政厅市政府,都有爷爷的门生,邹书记就是。其他城市也有,在省政府任职省委书记、省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做你政界上的左膀右臂;有些也在大学任教,平素无涉政治,如果睿哲你需要,爷爷可以一一介绍给你。”睿哲看着老爷子,薄唇紧抿,依然没出声。老爷子便又笑了,缓缓踱步至窗边,遥望灯火辉煌的窗外,唇边笑容渐渐敛去:“你父亲在政坛的事,有些我知道,有些不知道,但总的来说,他不算一个贪赃枉法的赃官。他只是脾气太硬,习惯于要求人服从命令,做人太刚强。”略略一顿,嗓音里含起了一丝担忧:“睿哲,爷爷知道,有些道路是你不想走的,但是迫不得已必须要去走。所以爷爷提醒你,在选择一条新的道路时,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实在不行就不要去做,免得留下人生憾事。我们滕家,代代为官,因此造就了你们这些小辈特殊的身份和婚姻背景,但事在人为,只要你不辱没家族声望,没有什么事是你不可以做的。”“那爷爷也觉得我应该娶邹书记的女儿”一席话听下来,滕睿哲终于喉音暗哑出了声,一张俊脸逐渐变得阴霾,抿紧薄削的唇,将高大身影走到爷爷身后,剑眉深蹙,双眸微眯,“爷爷是想告诉我,这是我身为滕家子孙的宿命不可能与争权夺利的政界脱离开关系”“你现在不是娶了吗”老爷子回过头反问他,“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就要继续往下走下去。不管第一步是不是被逼迫的,你都踏上去了,并且想要翻身,不是吗所以爷爷让你三思而后行。”滕父站在书房门外,本来是一肚子怒气,但想到父亲站在门内,便将对儿子的怒气逐渐压住住了,敲了敲门:“爸,我可以进来吗”“进来吧。”老爷子很快在门内应了他,并道:“我正想与你谈谈睿哲的事。”于是当滕父打开门走进去,便见到儿子刀锋般的目光转瞬朝他投射了过来,带着一股冷意,一抹深凉的敌意。薄薄的唇,凌厉的紧抿着,一双深不可测的俊目,霎时成了冷戾的鹰眸,噙着一丝冷笑。他一直知道儿子的性格喜怒无常,并且冷僻,喜欢与他硬碰硬,但今时今日,他还是愿意退让一步,不与儿子变成仇人。“睿哲,今天邹家寻去餐厅的事我听说了。”他踱步进来,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先开口说话,盯着自己的儿子:“邹家的做法是有不对,但你这么做,不就是想激起滕家与邹家的矛盾你想让邹家与滕家彻底翻脸,然后主动放弃,离婚但你觉得可能吗小涵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出世”滕睿哲扬唇冷佞一笑,鼻子里发出了一道不屑一顾的轻嗤,锐眸直勾勾的,露出了浓浓的讥讽,“父亲大人,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因为我根本没做过而且就算是我的,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用什么龌龊方法弄出来的种,一定缺胳膊少腿所以以后不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谈一点有意义的比如父亲你准备怎么补偿黛蔺,安顿黛蔺当初你可是对孤苦无依的她痛下了杀手,对你儿子出尔反尔”“我现在容忍她住在滕家,与你同房,满意么”这是滕父的回答,静静看着儿子,不愿与儿子势如水火。“住一时,还是住一辈子”滕睿哲在继续勾唇冷笑,对父亲的心思实在是了若指掌,不敢再相信他任何一丝一毫的话,“我告诉你答案吧,是一辈子。我住到哪,黛蔺住到哪,根本不需要得到你的首肯”一双鹰一般的锐眸半毫不往滕父脸上转,看一眼站立一旁的爷爷,薄薄的唇角高深莫测扬起,眸子幽寒,转身龙行虎步而去张夜蓉告状不成,鬼鬼祟祟的在敏敏房门口瞄来瞄去,想着坏主意。怎样才能让这小狐狸精从这房子里滚出去呢剪破裙子的招数肯定不能用了,这小妖精现在泼辣着呢,像变了个人似的肯定不会再像当初刚出狱那会那样好欺负了那,将她骗出去,然后雇佣两个男人,将她拖到巷子里xx这样之后,滕睿哲一定嫌弃她脏,不敢再要她哦,不对,是给她介绍新男人,然后趁机给他们下药,将他们关在同一个房间里,让她心甘情愿,这样就不会犯法了还可以栽赃给她,诬陷她偷了小姐的东西,手脚不干净她奸笑着,在门口走来走去,绞尽脑汁的想,正要想出个结果,敏敏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苏”她闻声扭头去看,正要说话,却见迎面一盆臭水陡然朝她泼过来,不等她把嘴巴闭上,敏敏的洗脚水迅而猛的磅礴而至,灌了她满嘴巴子“哎呀,怎么是张嫂站我门口呢,我还以为是有人在偷窥我洗澡”敏敏发出一道惊呼,惊讶的用小手捂住小嘴,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张嫂你没事站我门口干什么呢害得人家泼错了人。人家正洗脚呢,洗得香喷喷的,等着睿哲回来”张夜蓉捋捋头发上的臭水,暗骂这哪是洗脚的水,分明是马桶里的水,刚尿尿完的,这小妖精故意拿出来泼她的况且哪有人在门口泼洗脚水的,这里可是豪宅“苏小姐,你故意的是不是”她咬咬牙。“哎哟,都说了让你不要没事站我门口了。”敏敏扭扭她的小蛮腰,又无辜的眨眨大眼睛,娇柔得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人家一不小心就会把鬼鬼祟祟猫在门口的人当色狼了,今天泼洗脚水还算轻的啦,平时我都是用棒球棍直接劈过来,让色狼头破血流倒地不起张嫂,你别看我这么苗条,其实我力气很大的”张夜蓉把满嘴的臭水连连吐出来,白了她一眼,“苏小姐,难道你忘了以前寄人篱下的日子吗如果不是老太太接你去邹家住,你早在出狱后就流落街头了。你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抢小姐的丈夫”然后陡然一拍大腿,演技上来了,开始嘶声力竭的拿死去的苏市长说事,“做第三者是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