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似蝴蝶扑了扑,就是不肯睁开。一张水嫩粉唇柔柔吐息之间,空气里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一闻进鼻子里,仿佛面前全都是大片大片的明媚阳光。他温柔笑着,受不住诱惑了,倾下身,灼热却轻柔的吻上那张可爱似水蜜桃的小嘴,大手伸进被子里,满腔思念的抱她入怀,直接将母子俩紧紧抱在怀里,吻她,用下巴轻轻摩挲她光洁的额头,以解相思之苦,“黛蔺。”黛蔺半梦半醒之间,只觉有张火热的唇在吻她、磨她,用胡子扎她,随即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惊得嗜睡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怔怔望着面前的男人。起初她以为是梦,一直怔怔望着,直到男人爱怜的轻抚她的脸,哑声喊她黛黛,突然一下子强有力地把她拽到怀里,紧紧抱着她,她这才用力的抱住男人宽厚的肩背,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睿哲。”她闻着男人熟悉的体香,抱着他瘦了一圈的身子,将脸深深埋进去,与他耳鬓厮磨,“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我也是。”男人紧紧抱着她,先是心疼的轻吻她的额头,尔后嘴唇寻下来,重重吻住她的粉唇四唇相贴,所有的思念与牵挂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用唇与吻,来释放对对方的想念与激切。睿哲将黛蔺抱在腿上,一个吻已不能满足他对心爱女人的渴望,大手将她抱紧,急切伸进她的睡衣里,划过那娇嫩如初的肌肤黛蔺被弄得喉咙里溢出一声娇哼,只觉清养许久的身子在男人的大手下,变得火热与颤抖,一张小脸顿时变得嫣红,体内在急速充血,全身燥热不已她很兴奋,娇柔的身子同样对男人有一种渴望,两只小手急急抓着他伟岸的身躯,攀上他厚实的肩头,急切撕扯他的衣物只是当两人急促的喘息,吻痛对方的唇,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睿哲将黛蔺抱到床上,准备好好爱这个小女人,把这禁欲八个多月的恩爱全部补回来,两人这才在衣衫半褪中注意到黛蔺高高挺起的肚子,稍稍放开对方,不敢再轻易拿宝宝的性命开玩笑“穿上吧。”睿哲强忍欲火,无奈的笑了笑,给黛蔺把脱掉的内裤重新穿上,再用睡衣包住她白玉无瑕的性感玉体,抱着她躺进被窝里,静静闻着她的发香平息鼻息。热情如火的小女人就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水嫩诱人,随时邀请他采摘,一口吃进肚,但她临盆在即,他又怎能让一时的激情冲昏头脑就这样静静抱着她,听她浅浅的呼吸,听她柔柔的说话,感觉更幸福。“睿哲。”怀中的她不再像电话里那样调皮的笑,而是很安静,小手悄悄把被单抓着,“我听他们说,邹小涵生了”“她是生了。”他把结结巴巴的她抱紧,吻吻她优美的颈子,只觉这小身子骨还没有他半个大,真不忍心以后在床上折磨她,但若不折腾她,他又能折腾谁,长臂一把抱紧了,爱怜的圈着她,柔声笑道:“但不是我的。我们现在睡,明天等着看新闻报纸。”“那是谁的”很好奇,很紧张。“一个混血。”他闭着眼睛享受她软软的喉音和馨香清新的味道,唇角带笑,俊脸埋在她身上,“黛蔺,你说我们就在海南定居好不好我们不回锦城市,这里就是我们的家。”黛蔺将自己的柔躯窝进他怀里,轻轻点头:“你的胸膛就是我和宝宝的家,你到哪,我就到哪。”一大早上,滕睿哲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咚咚咚的钉锤声惊扰,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往窗外一看,发现有人在卧房阳台上的木质墙壁上钉钉子,一锤一锤的,敲得特用力他用大手抚抚睡意惺忪的俊脸,神清气爽的笑了笑,掀被起床,将睡衣套上他赤果的古铜色健壮身躯,走到窗户边。这里的阳光很好,暖暖的,光线充足却不灼热,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味和海水味,沁人心脾。从落地窗前举目一眼望去,可望见湛蓝的大海和碧空万里的晴空,好壮阔的一片蓝,仿佛洗净了尘世间所有的污浊,让他眼前一亮,看到了清澈如泉水般的干净明朗颜色。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来自天空的甘霖,很舒服。这里有黛蔺,有舒适的居住环境,其实真的挺好,比在污浊的锦城市要好,可以让孩子健康快乐的成长。“黛蔺。”推开窗他朝窗外轻喊,以为是黛蔺不睡觉在这里调皮,眼睛里带着宠溺,“有人不睡觉,跑来这里锤钉子”“小姐姐要在这里挂花篮,我帮她在这里钉个钉子。”一个小娃娃手拿锤子站在板凳上,小脑袋上把鸭舌帽后戴,非常的fashion,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无辜且不解的看着他,“你是谁怎么在小姐姐的房里”睿哲看着小男孩那缩小版的敖宸脸蛋,再看看木质墙壁上被他钉得歪七扭八的钉子,抱臂环胸笑看面前的小敖宸,“听说你要给小姐姐找丈夫,那找好了吗”“嗯,找好了”小家伙锤子一扔,小身子直接从板凳上跳下来,迈着小脚丫往睿哲这边跑,“那个人就是我自己。叔叔你看,这里的花盆都是我帮小姐姐搬上来的,姐姐肚子那么大,不能搬重物,不能爬板凳,如果没有一个男人帮他,她就会很辛苦。”那龙厉和to不是人么睿哲眉头挑高,对这个小敖宸感到极度的无语与好奇,一个小娃娃,竟然也看上黛蔺他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他才几岁大,根本连女孩和女人都分不清这娃的人小鬼大有点不太像敖宸,敖宸可没有这么好色,不知道像谁。“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房里的”他一直在房里睡,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进来过他房里。“爬过来的。”小娃娃指指他身后,圆圆的脸蛋上非常自豪,“我拎着我的工具桶过来的,一步就跳过来了。”一步就跳过来了睿哲蹙眉,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到隔壁的阳台上,敖宸夫妇正朝他这边笑,敖宸高大魁伟,如雪娇柔纤细,两人亲密偎在一起,手上还牵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可爱的蛋糕裙裙,白胖胖的小身子趴在栏杆上,也要跟着哥哥往这边跳,但被妈咪拉着,无法得逞,只能挥动着藕节似的小粉臂,脆生生的叫哥哥。“我早说过,我儿子被黛蔺迷住了。”敖宸朝睿哲狡黠的眨眨眼睛,难得在妻儿面前可爱一回,声音里带着笑,“自从我儿子得知黛蔺肚子里睡着的是一个小宝宝,他就天天往她这边跑。他说他要照顾小妈妈,也要照顾小宝宝,为他们做任何事。小家伙在怜香惜玉呢,舍不得黛蔺挺那么大的肚子受累,吃完饭就跟在黛蔺身后跑,做小跟班。不过晚上我会把他拎回来,绝不允许他钻到黛蔺的被窝里,黛蔺的被窝只能是你滕少的。”“那你知道丈夫是什么”睿哲看一眼敖宸,转首面向这个身高只到他大腿的小家伙,心想现在的小孩真早熟,什么都懂。“我爹哋就是我妈咪的丈夫”哼,不要以为他年纪小就不知道,学校里倒追他的女生有很多,他分得清楚什么是小女生,什么是大女生小姐姐就是大女生,看着就让人想保护的那种不像他们班那些娇气的小女生,动不动就哭,就闹,一点儿也不懂事“就这样说定了,我要做小姐姐的老公,我爹哋妈咪也同意了”他拎着他的工具桶,小身子敏捷的爬上栏杆,咚的一声蹦过去,稳稳落地,“我去准备一下,顺便给舅舅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有女朋友了。”“哥哥,等等我。”囡囡甩开妈咪的手,也跟在他身后跑,一边跑一边小黄莺似的脆叫,“哥哥你有女朋友了,我怎么办不许哥哥扔下囡囡”两个小家伙钻到门里去了,留下三个大人无奈一笑,站在阳台上看着海边的风景。滕睿哲是一个成熟的大男人,又怎会与一个小孩子的童言童语计较,他只是愧对黛蔺母子,觉得亏欠了她,错过了孩子的孕育过程,没有照顾好他们母子俩。黛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邹小涵的孩子照片上了电视屏幕,炭黑的一张脸,塌塌的鼻梁,一眼看去,明显就是一个中非混血儿。而邹小涵产后体虚,正躺床上挂吊瓶,把脸侧着,不肯面对媒体镜头。记者们在追问他们邹家这是怎么回事,但邹家没有一个人肯回答这个问题,纷纷躲闪,并派人驱赶记者。“据我们外派记者报道,邹家不肯直面回应这个问题,并在记者赶往医院采访的过程中,调遣一批武装人员非法镇压。武装人员驱赶记者的理由是,记者没有调查令,不允许进医院,那么试问,这批武装人员是否又有前来镇压的调遣令21世纪法制社会,要求的是人人平等”眼镜男主播滔滔不绝播报着,将拍所的照片一一曝光,呈现给观众看,“我不知道在医院里,我们的记者有没有遭到平等的、人性化的对待但邹家的态度我们是看到了的,武警动用了枪和谐支,致使我们的记者受了轻伤,并且这个人人期待的孩子,在邹小姐怀胎八个月提前剖腹产后,竟然生下的是一个黑皮肤的中非混血儿对此,邹家没有任何解释,对滕家也没有任何交代,咱们备受尊崇的邹书记扔下一句我没有这个女儿,甩袖子走人试问邹小姐怎么不是邹家的女儿当初邹小姐嫁进滕家的时候,邹家将女儿送了十里,真可谓是十里红妆,名车陪嫁浩浩荡荡,风风光光。今天邹小姐生出一个混血儿,并且听说还将手中的滕氏股份转给了外人,邹家竟然就没有这个女儿了呵呵,这世上的事真是无奇不有,大家闺秀能生出一个混血儿,妻子宁可将股份转给叔子,也不肯给自己的丈夫,口口声声又说孩子是丈夫的,真是奇,真是乱哪我们这些观众看看就好,其中具体原委只怕就不得而知了另外还有一则消息,据说在我们的记者赶去医院之前,邹小姐就已经进了手术室,孩子生下来却迟迟不肯开门,导致孩子缺氧,差一点闭气没命。这不肯开门是不是说有人心虚,故意让孩子缺氧死掉呢呵呵,如果不是有几架直升机突然出现在医院上方,牵制住那些所谓治乱的武装部队,只怕是这个混血儿的事就永远被压下来,滕家要被迫默认这个混血做孙子了。目前这个孩子被放在医院里做观察,听说呼吸微弱,不是很健康”黛蔺听到这里,把手中的遥控器放下,扭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滕睿哲。男人已经换了一套休闲修身的居家服,浅米色系,裤腿把他的双腿修饰得修长,松松的腰身那里,可以看出他腹肌发达。他正朝她走过来,俯下身,长指支起她的下巴,在她红唇上印上一个甜蜜的早安吻。“看到新闻了”随即坐到沙发上,揽她入怀,两人一起看电视,“感觉怎么样”只见电视屏幕上正在抢播婴儿的脸和邹小涵的脸,以及书记夫人声嘶力竭的样子。书记夫人在媒体面前坦言,如果当初不是滕家用手机短信把女儿骗过去,女儿就不会在公寓里被滕睿哲玷污,从而不得不嫁他。并且出示了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在镜头前来个特写,果然,号码显示为滕睿哲此话一出,震惊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一爆料惊住了,话题立即转到当初的结婚事件上,问邹家当初是不是对滕睿哲逼婚了“我邹家哪里敢逼婚,是他滕家一定要娶我女儿,把我女儿骗过去了”书记太太眼眶一红,又羞又愤,连忙抽了几张纸捂住嘴,在镜头面前哭诉自己的委屈,“短信你们也看到了,确实是睿哲发给小涵的,说让她去公寓,有事要谈。其实当初我们邹家被睿哲在电台当众退婚,我就不想让小涵嫁过去了,没有哪家的女儿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可他滕家不依不饶,竟然把小涵骗过去了,直接关在房里等我和老邹知道的时候,我那可怜的女儿一身的伤,不得不选择嫁”“那这样不是前后矛盾吗”采访记者指出里面的冲突之处,“前面滕少爷已经讲明要取消婚礼,后面又怎么会邀邹小姐去公寓独处”“这谁知道啊。”书记太太掩嘴大哭,不做正面回答,让这群记者自己去想,“说不定男人就是这样,不给他的时候,他又偏偏要恨不得心里一个,家里一个,外面又一个。小涵当时跟我讲,确实是看到睿哲给他发短信,她才去赴约的,结果一进去公寓里就呜,是我这个母亲没保护好她,让她太相信滕家的人,以至于走进别人的圈套还不自知。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以我家小涵的条件不怕找不到一个好男人啊”“可生下来的是一个黑孩子,这又怎么解释”记者们努力追问,拿笔在采访录上刷刷的写,抓好角度喀嚓喀嚓的一阵猛拍,“邹小姐放弃滕家给她的股份,转让给别人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而且这个孩子已经鉴定出与邹小姐有血缘关系,难不成邹太太你又要说是滕家在嫁祸邹小姐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怎么嫁祸除非当初邹小姐怀孕就有问题。”“当初确实是睿哲约小涵去公寓,毁了他的清白,小涵才不得不嫁这些你们可以去问滕家,他们都知道的,而且还是他们一手安排而成,过程细节比谁都清楚”“没图没真相邹太太,您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