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手指了指那破旧的木门,“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允许那圈毽子挂在他的门框上虽然他早不在这里住了,但一圈彩色羽毛挂在那里也不嫌磕碜,花里胡哨的,当年纤纤喜欢踢毽子,见韩伯伯住在一楼,便将这些毽子全部挂在了他的门口,但这么多年过去,那毽子竟然还在,都掉色了”“你的意思是,这位韩伯伯除了早年住在这里,以后没有回来过”古妤确实感到惊讶,突然想起昨天慕太太在电话里提到,慕夜澈以前的名字叫韩澈,不知道与这个韩伯伯到底是什么关系,“那这个韩伯伯是不是与前妻育有一子”“这个我怎么知道呢”小老板吊起了双眼,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在听八卦,而是在追根问底了,让他不想再谈下去,他还要做继续生意养家糊口呢,“我除了知道这个姓韩的来自中国,之后又离奇失踪,其他我一概不知我现在觉得自己瞎了眼,当年竟然会看上林玉儿这种人,幸好当年没娶她”他开始自言自语,感慨的摇摇头,转身去整理衣服了。古妤则拎着衣服纸袋朝林玉儿的窗口望了望,缓缓朝这边走来。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林玉儿而已,为什么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围绕这对母女转她缓缓走至大牌218,在那扇破旧的木板门前停下,看着那一圈掉色的羽毛毽子。这个时候暮色已经低垂了,楼里亮起了灯,她依稀可见那门板上写着几个字对不起,三字歪歪扭扭的,明显是刻上去的。但当她好奇的用手去碰触那些毽子,毽子却应声而断,似是常年遭受风吹日晒,掉色的毽子变得像纸一样脆弱,一碰便化成了灰。旁边则有几个猫在这里的记者对她探了几眼,不明白她是谁“是路过的吧,别理她我们只要盯着林玉儿就好了。”“我说这林玉儿也真沉得住气,竟然一天一夜都不下楼也不怕把自己给饿死”“饿死总比臭死强这林玉儿这些年经常在电视上露脸,早成新加坡的大名人了,今天被她女儿这么一闹,她以前的那些丑事全部被挖掘出来了。原来她以前真的做过那韩宇痕的第三者,用卑鄙手段逼死了原配原配是当着韩宇痕的面割喉自杀,死不瞑目的这下观众要把这个虚伪的女人给骂臭了”“老天,真够狠心的啊,那这个女人现在站着的地方果真是韩宇痕抛弃妻子之后,追来新加坡住过的地方”某些记者朝古妤这边指来,感觉这个消息一旦被曝光出去绝对大卖,正是他们大赚一笔的大好时机,但为了不让林玉儿发现,他们没有立即走过来。古妤连忙让开,走到一边,离开这群记者的视线。原来这里真藏了记者,那她还是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但正当她往外走,她却发现门外突然停下一辆黑车,嘎吱一声,几个黑衣人杀气腾腾从车上跳下,奔进院里就开始抢夺记者们手上的相机,对他们拳脚相加,明显就是林玉儿派来驱赶记者的打手。现在天黑,又赶上附近的巡警换班,所以林玉儿又开始清扫门口了打到这群记者不敢吭声,匍匐在地,几个打手便可以飞快的驱车离去古妤吓得连忙又往车子后面躲,探了探脑袋,看到正在这混乱之际,林玉儿穿着一身貂皮大衣,头戴冬帽,趁乱走出电梯,离开大院。这林玉儿果然够牛气呀,虽然现在名声扫地,得罪了李光耀老爷,但依然有数不清的打手为她效力,打得这群记者头破血流,再也不敢猫在她家门前“帮我们去一趟xx报社”旁边有个头破血流的女记者匆匆抓住了古妤的脚,朝她爬过来,将护在怀中的一个牛皮纸袋塞给古妤,“帮帮忙,交给我们的主编很重要。”这是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女子,是个过来旅游的路人,现在只有她能帮助他们她的同事们几乎全部被林玉儿的卑鄙手段打成了重伤,如果没有一个人帮他们把资料转走,他们辛辛苦苦的调查的这些东西就会全部被销毁掉古妤见这个女记者血流满面,却将牛皮纸袋往她的衣服纸袋里猛塞,她吓得一把夺过自己的纸袋。搞什么现在是黑社会打群架吗“大哥,这里还有一个”几个黑衣人正欲离去,忽然发现古妤躲在车后,连忙几步包抄过来,吓得古妤快速弹起身,举起手连连投降,“别误会,我只是路过,与这群记者没有关系”哇靠,还真的是黑社会打群架“解决她”几个人二话不说,直接朝古妤杀来几个彪壮大汉打算一起袭击一个女人“噢一群神经病”古妤尖叫着转身就跑,拎着她的纸袋往前狂奔,在几个受伤记者抱住打手们双腿的协助下,艰难的逃出这个院子。但那几个杀手几脚就将记者们踹了,发狠的朝古妤追来,使得古妤闭了眼睛就往车流里冲,不断大声喊救命一群疯子,她与他们屁点关系都没有,干嘛要追杀她她在前面跑得喘气如牛,几个人在后面追得火冒三丈,这群人就这么在车群里追追赶赶,惹得汽车横七竖八,骂声震天,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插手这件事古妤虽然不能应付几个壮汉一起袭击她,但逃跑的动作倒也机灵,几步跃到汽车前盖上,见缝插针的跑到了马路另一边但几个壮汉依旧在后面紧追不舍,骂骂咧咧的一定要把她给揪出来。古妤躲在黑漆漆的巷子里,撑肘一跃,攀着墙头跳进了某个院子里,几个杀手则骂骂咧咧的从旁边跑过去,然后她换上了那身傣族服,打开院门从院子里走出来。该死的林玉儿啊,一定要对她赶尽杀绝么这次她俩的梁子可结大了几个杀手追到巷子尽头则又返回来,“刚才明明看她往这里跑了,一定还在附近为什么前面会有个小娘惹”“”正在笔直往前走的古妤用手一抹额头上的冷汗,穿着她的窄身长裙继续往前走,头顶上还顶了一个小瓦罐。没错,她就是这个小娘惹,你们这群混蛋有本事继续追她呀她就不信找不到自救的方法现在巡逻警大致都已经换班成功了,附近应该会有巡警出没的吧,她只要一直往前走,就一定会遇到巡警“去前面看看,这个女人很可疑”“大哥,这个女人脚上穿着旅游鞋”“快追”前面的古妤扭身一把将小瓦罐砸到他们身上,哐当、哗啦,碎了一地又飞快拽起她紧窄的裙子,露出两条修长的,仰高下巴往前狂奔,气得头顶冒火。她早说过她不是记者,这关她屁事啊眼见前面似乎有个高大的军官身影在行走,她连忙一把蹭过去,靠在了那人身上,“终于找到你了。”总算让她碰到巡警了,谢天谢地再用手一抹她玉额上的冷汗,大抒一口气那人明显一愣,扭过头冷冷盯着她,军帽下一双威严的眼睛闪耀着冷光。他的确是在这一地区巡逻,不过这个小娘惹是谁他们认识吗古妤被他极冷的目光震成了哑巴,先焦急的指一指自己,再指一指后面的人,被他冰冷的目光冻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直接一把扑到了他身上,像只熊挂在他身上军官男人这才朝后面望去,吓得那几个壮汉先是打算动手灭掉这个巡警,但见后面是一大群巡警,立马转身就跑。被吓过度的古妤则还扑在他身上,感觉这军官男人真有安全感,真不想甩掉他。“下来”军官男子拨一拨她。“他们走了”古妤依然埋首在他的胸膛。“他们已经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去警局”军官男子扫一眼她的这身装扮,目光明显不悦,“你是资政老爷家新招的小娘惹”安绨竟然招进了这种袒露双腿的年轻厨娘“不是。”古妤这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仰头望着这男人那双深潭似的眸子,感觉这男人估计身高一米九几,高颀修长让人必须仰着脑袋看他,很帅,也很有杀伤力和气场,“我现在可能需要去一趟xx报社,可不可以坐顺风车”若没了他的保护,她又得被林玉儿追杀这军官男人的气势挺能震慑人的“你是,还是不是”军官男子紧紧盯着她,发现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我是”古妤马上立正并稍息,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在这军官严厉的目光下分心现在他是官,她是兵“很好,送她回警局。”男人侧首吩咐他的副将,直接将她送走,“先去警局做笔录,再送她去xx报社。”“你不去吗”古妤以为会是他亲自相送。军官男人朝她扫来一眼,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然后静静移开,吩咐巡警全部展开巡逻,很显然是一个手握重权的军官,而不是巡警,没时间亲自陪她去警局做笔录古妤这才发现他穿的是军官制服,笔挺霸气的,的确与其他巡警的制服不太一样,便没有再与他套近乎,知趣的坐进警车去警局了。从警局出来之后,警务人员再次亲自陪她寻来了xx报社,将牛皮纸袋亲自交给报社主编。报社主编对林玉儿这次的出手袭击感到震惊,轻轻带上门,当着古妤的面将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拿出来,如实相告道:“这次是我们报社全权负责追踪林玉儿的丑闻事件,这是刚刚从中国取得的资料,上面记载二十几年前,林玉儿在中国与一位名为韩宇痕的男子发生婚外情,导致其妻自杀身亡。其间我们也正在调查其子韩澈的下落,所以这可能导致林玉儿恼羞成怒。你可以亲自看看。”他将一沓资料递过来。“韩澈”古妤接过这份调查文件,知道主编是把她当成了中国的外派记者,信任她,便仔细翻了翻,白皙俏脸开始逐渐变得黑沉,“林玉儿,原籍云南,与前夫育有两女后离婚,北上遇见韩宇痕,进入其公司并且与其发生婚外情。一九九零年其妻割喉自杀身亡,幼子韩澈下落不明,一年后死于孤儿院这么说,小韩澈与林玉儿有杀母之仇”她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二十几年前,韩母当面自杀身亡,韩宇痕却依然追来了新加坡,这个人就是林纤纤的韩伯伯对吗”韩宇痕不顾妻子尸骨未寒,幼子流落街头,依然前往新加坡与林玉儿同居果真是一个为爱痴狂的负心汉一个狼心狗肺的疯子如果这个小韩澈确定是夜澈,那么慕夜澈一定清楚的记得母亲自杀身亡的那一幕他的噩梦早就深藏于他的体内,与他温润的外表一起并存,一面两体难怪自从遇见林纤纤,他便变得不再是他“如果没有这次林纤纤亲自指证自己的母亲,也许媒体永远不会挖掘她的这些丑事,会一直被她虚伪的外面所欺骗,接下来,国内外媒体会一直跟踪报导”“林玉儿这次打伤了记者,你们打算怎么做”古妤问道。“如果找到了确凿证据,我们一定会将她告上法庭的。”报社主编在办公室内踱步,看来对这次打人事件也是感到无奈,只能将怒火往肚里吞,朝窗外望了望,“不过现在柰琛少爷正在帮我们全力追捕,一定能找出这个恶毒女人留下的线索”“柰琛少爷是指刚才那位军官”古妤则指了指窗外,又想起了那个男人那双眼睛。“是的,柰琛少爷每年会参加新加坡第一大家族的宗乡联合总会,虽然身为前总理的二公子,他不能与平民频繁接触,但当他穿上警服,他会为这个国家除暴安良,是我们新加坡的新希望”报社主编为此感到自豪,将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外面一辆辆尖啸而过的警车与摩托,“新加坡大选在即,我希望二少爷能去参加”他身后的古妤则悄悄退了出去,对新加坡第一富豪家的事情不太感兴趣。而是带着对韩澈的全新认识,让警方护送她回酒店。她没有给慕夜澈打电话,慕夜澈也没有派人过来找她,应该是还不知道她也来了新加坡,看过林纤纤之后,他便返回了资政老爷家。然而当她返回自己的酒店,以为这事就算完,军官男子却突然命令警务人员将她带回新加坡资政老爷的府邸,也就是他自己家,交给安绨发落一个亲口承认了逃跑的厨娘,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搞没搞错”被强制带来这座豪华宫殿的古妤简直想撞墙,一边大声抱怨,一边望着这豪华的大宅院惊叹、四处张望,“这就是新加坡第一家族住的豪宅吗”她把嘴巴直接张成了一个o形,两眼瞪直,早把气愤之情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奢华呀,清一色的玉器与古董,连地砖都是价值连城是不是金子做的她特意用脚好奇的踩了踩,再那边踩踩,感觉很有意思,玩得不亦乐乎安绨与老爷看了她一眼,看着他们一身警服的二孙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柰琛,她不是我们家的厨娘,你怎么把人给带回来了快开饭了,你去换身衣裳,慕家的少爷正等着呢。”安绨微笑着指一指那正朝这边走来的慕夜澈。“我这就去换。”柰琛摘下他的军帽,回首笑着与慕夜澈打了个招呼,回房去换衣服。慕夜澈则进入正厅,刚进,便与厅内的古妤来了个四目相对,两人皆有些吃惊,但又感觉很正常,静静看着对方。“原来你也在这里。”古妤扭过头看着他,惊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