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般都会躺到床上,不会过问他的事,但是最近,她一直亲手为他取西装外套,亲手为他系领带,注视他的眼神与以前不太一样。此刻,在系好领带,穿上西装外套之后,肖峰高大的身影从浴室走出,来到黑漆漆的大客厅,眯眸盯着四周。他一路阔步往前走,并未停留,也并未与白洁告别,俊脸冷傲,打开门走出去,高壮身影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他有一种感觉,白姬儿刚才是故意不打开大客厅的灯,是为了躲避什么。而在浴室,如果不是她虚弱无力,在他制造的激流里沉沉浮浮,神志不太清醒,她也许还会选择不开灯。难道,她是为了躲避房间里的什么如此一想后,他深邃的眼眸愈加深黯无底,眯眸看了看这幢小房子,示意司机开车。而在回去的路途中,他接到了父亲肖承宇打来的电话,肖父告知他,韩虔顺路来过肖家大宅,有事找他,并且问他为什么数次不接听电话“手机早已被我调成了拒绝接听状态。”肖峰冷冷望着窗外,并没有向父亲解释他的去向,“景静怎么样有没有按时服药”“服了药早早睡下了。”肖父暗暗哼了一声,实质上对儿子外面的事情也是有些了解的,语重心长道:“峰儿,虽然爸知道你这几年过得辛苦,但你要想想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已婚之身,在外面玩玩可以,但千万不要太过分。静静她其实比你更痛苦,想要个孩子,却一直久病缠身,无法治愈。”肖峰深幽的眼眸瞬息暗沉下来,长指按下了手机的结束键,侧首眯眸定定望着窗外。韩虔带着这份晴天霹雳般的愤怒与不安,开车缓缓离开了肖家大宅的范围。但他并未立即找肖峰去对质,而是回到自己的公寓,健硕的身躯坐在大沙发里,双掌合十搁在刚毅下巴处,锐眸眯起,再一次欣赏那边的监控视频。他在仔细寻找视频里的蛛丝马迹,看看白洁这个女人是在如何挑战他的极限,如何向他示威事实上,在最初的愤怒之后,他的心逐渐趋于平静,平静得再也泛不起任何一丝狂怒的波澜,冷漠的看着这个小丑般的女人在他面前吟哦喘息,与其他的男人翻云覆雨。这个女人当初也是这样爬上了他的床,贪恋他给予她的温柔,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的身体交给了他,甚至一定要生下孩子,嫁他为妻,所以他对她这种水性杨花的本性也是见怪不怪,多欣赏几次之后,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确实低贱,也确实该死此刻,他将视频画面定格在男子的背影上,然后将壮硕身体靠后,端起红酒杯喝一口酒,眯眸盯着男子的背影。同时,他手边的手机也震动起来,是肖峰打过来的,问他找他什么事“只是路过,所以顺便看看。”他没有拿起手机,而是继续用他那一双冰冷锐利的眸子冷冷盯着视频画面,把肖峰的声音与这个背影结合到一起,“明天有个很重要的投资案,我想让你帮我出国,你有没有时间”坐在车上的肖峰从劳斯莱斯的倒后镜里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出租房,剑眉微锁,深沉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抹琢磨的幽光,也正在思索白姬儿刚才的那番话。她说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永远无法取得他的原谅,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明天可以出国。”同时,他也接下了韩虔交给他的这份任务,打算先离开这里几天,一切以公事为重,“景静的手术安排在一周后,我正好借用这个机会去见见这位世界名医。”“那好,你明天准备动身。”韩虔也不与他赘言,眯眸吩咐几句之后,毫不拖泥带水的挂断了电话,然后起身走到壁炉前,冷眸盯着他和肖峰、陆深的合影照。在解决掉这个叛徒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任务吩咐他去完成。而且,他允许肖峰继续与白洁在一起,只要好兄弟肖峰喜欢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白洁这个女人就当是他送给了他但是有一点,肖峰必须在他的眼皮底下完成与白洁的每一次约会,他必须要知道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以及交谈的每一句话否则,留着肖峰这个叛徒没有任何的意义,不如尽早解决掉这个祸根而这边,肖峰并不知道韩虔的心思,在黑色劳斯莱斯离开了白洁的出租房范围之后,他立即打电话让助理备好出国的文件,回到了肖家大宅。由于夜深,肖家大宅一楼静悄悄一片,毫无人声,似乎都睡下了。但当他打开自己卧房的灯,他被妻子景静坐在黑夜里的身影吓了一跳,顿时心情复杂,一双深沉的睿眸轻微眯起,“怎么还没睡”景静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光滑的丝质缎面衬着她瘦弱的身子,让她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而更让他担忧的是,重病缠身的景静竟然在喝酒,酒瓶中的液体已经少了一大半,空气中也飘散着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呛人刺鼻,浓度极高,这说明,景静在借酒浇愁此刻见丈夫回来,景静拢了拢她身上的睡袍,侧转过她血红的脸蛋,柔柔一笑,“峰,我们要个孩子吧。”她并未起身,而是一直坐在窗边,望着肖峰停在花园里的这几辆名车。但这些车里并没有那辆劳斯莱斯,那是白姬儿的专座,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所以,面对那正朝这边走来的高大身影,景静又问了一句,“傍晚我看见你开出去的车是黑色劳斯莱斯,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却不是”“你跟踪我”肖峰刀削斧凿的俊脸顿时又是一沉,一双深幽的眼眸闪过冷意,盯着这重病中的妻子,“而且,我们不可能要孩子,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今天傍晚离开肖宅之后,他让专属司机开着这辆黑色劳斯莱斯过来接他,所以,景静不可能知道这辆车,除非她跟踪他今天的景静,很不对劲“是啊,我不仅知道你今天去了哪儿。”景静竟然扶着沙发椅颤巍巍站起了身,对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转头笑望着这个深爱她的丈夫,“而且,我还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她朝脸色微变的肖峰一步步走来,然后用双臂圈住他颀长健硕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结实的胸膛,轻轻蹭了蹭,难过的闭上双眼,“呵呵,这里还留有她年轻的味道,确实迷人。不过我相信你只是逢场作戏,对吗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肖峰脸色大变,用修长臂膀轻轻回搂妻子,将妻子柔弱的身体搂紧进怀里,低唇轻吻她的发丝,一双深幽的眼眸,却闪过浓浓的歉疚,心疼的抱紧妻子。、掳爱chater:171待肖峰离去之后,白洁围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来到阳台上,目送他的车缓缓离去。外面的夜风很大,吹拂着白洁柔白的脸庞,然后从那修长的脖子一路灌进她轻轻掩着的白色浴巾,让她全身凉透。她目光朦胧,一直看着肖峰离去的方向,然后转头注视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粉唇边噙起一抹冷笑。不知道外面的这些人是拿红外线枪支指着她的脑袋,还是躺在车上打盹如此漫漫长夜,不在家里陪老婆孩子,而是奉命潜伏在她这里,着实是让他们为难了还有,不知道韩虔现在在做什么在外面站了片刻,她返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静静盯着这黑漆漆的房子。此刻她的发梢还在滴着水,滴到她裸露的嫩白肌肤上,从线条优美的肩颈处滑到锁骨,然后滴进浴巾里。实质上她的肚子在隐隐作痛,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从她的胃部一路蹿到胸口,让她忽如其来的一阵难受,连忙抓过旁边的衣服裹住自己这不是今天第一次反胃,早在几个小时前见古妤,她的身体就感到不舒服加上刚才被肖峰一番折腾,她的身体感觉更难受,时而忽冷忽热,胸口压抑,胃部翻涌难道是怀孕了吗面对这种熟悉的恶心反胃反应,她的脑海中快速划过了这个猜想。但是就算她与肖峰在一起一个多月接近两个月了,肖峰又怎么可能那么大意让她怀上孩子以肖峰目前的已婚身份,以及肖家的社会地位,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情人怀上私生子的那么,她是生病了吗她捂着胃部轻轻滑靠在沙发上,一双漂亮水灵的眼睛静静打量着这个房子里的一切,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的冰箱之上。身体恶心反胃,除了可能是怀上了孩子,也可能是吃坏了东西她的冰箱里放有一些面包和牛奶,傍晚回来她吃了几片面包,倒了一杯牛奶,然后去浴室泡澡看来,她有可能是吃坏了东西。思绪到此,她躺在沙发上眯了眯眼睛,然后蜷缩在沙发上,用衣服裹着自己,听着房子里的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然而情况很不乐观,侧卧的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舒服,身子在逐渐的发冷,胃部潮涌,四肢冰凉难道是刚才湿着身子站在阳台上吹了风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昏昏欲睡,全身无力此刻她连忙伸出右手去抓茶几上的手机,想在自己昏迷之前给外面的古妤打个电话,但想到不能让古妤牵扯其中,更不能让古妤在这里现身,她细白的手指抖抖索索的按下了另一个号码,然后虚弱的放在自己的耳边。此刻,她开始感觉到自己视力模糊,呼吸困难,一双疲惫的美丽双眸不由自主的缓缓闭上,整个人即将坠入黑暗的深渊,“肖峰,我好难受”而那边,肖峰是在手机响了很久之后才接听的。因为此刻他正在与他的老婆拥抱,愧对妻子。而肖少夫人景静喝了一些酒,醉意上来了,一直将脸搁在丈夫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健壮的腰身。肖峰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去接听,而是将妻子打横抱起,走向床边,抱她上床。景静双颊酡红,静静平躺在床上,看着丈夫为她盖好被子。之后,她轻轻拉住肖峰的手,让丈夫今晚陪她一起睡。其实自从她的病情恶化,她和肖峰便分居了,一人住一个房间,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虽然她知道,肖峰这么做是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她,但身为妻子,她其实同样也有着这方面的需要。她更加希望他抱着她睡,不要顾及那么多,而是回到他们当初的幸福时光,与她在同一张床上缠绵,把她当成最心爱的妻子,而不是一个病人。而肖峰,在为景静轻轻盖上被子之后,用手拿出西装裤袋里震动的手机,看了看来显,然后立即转过高大的身躯去接听电话。白姬儿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她很懂得分寸,从不在他回家的时间里故意给他制造麻烦,然而今天,在他离开她住处不久的时间里,她竟然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想必是想再见他当即,他有些吃惊,长腿迈着大步走远,刻意回避着妻子景静。躺在床上的景静也静静望着他,然后侧过脸闭上眼睛,不过问他的事。“是我,我是肖峰。”肖峰高挺魁伟的身影走出了房间,用手轻轻带上房门,来到走廊上。但是那端的白姬儿并没有对他说什么话,而是奄奄一息的轻轻喘着气,然后听得手机咚的一声摔到地板上,滴的一声,信号断去,白姬儿的声音也一并消失了“你说话”肖峰剑眉紧蹙,大感不妙,立即紧走几步,睿眸微眯,扭头盯着大卧室的门虽然他知道白姬儿一定是出事了,才会给他打了这个电话,但是景静现在就躺在房里,他该如何向她做出解释,这么晚了他还要出门他微眯的眸子更加复杂,看了看房间里的景静,然后转身走回走廊上,给他的专属司机贴身保镖打了个电话,“你马上去一趟她那里,她可能出事了,你送她去医院。”“少爷,我这就去。”而卧房内,躺在大床上的景静安静的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有了呼吸,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当肖峰打完电话重新走进来,看到床上的妻子,他不由得眸子骤黯,俊脸大变,疾步朝大床边走过来他先是按响了床头铃,让楼下的家庭医生赶过来,自己则把床上的妻子抱起来,用拇指按了按她的人中,给她抚了抚胸口助她呼吸,把她从昏迷的漩涡里抢救过来景静一直是这样,睡着睡着就会昏迷过去,呼吸非常微弱。加上她今天喝了酒,随时都可能引发过敏和休克,所以,现在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必须要守着景静“少爷,少奶奶是酒精引起的短暂性休克,幸亏您发现得早,否则少奶奶会一直这样睡下去”匆匆赶来的家庭医生在给景静做身体检查,示意佣人把少奶奶的身体放平,他必须立即为少夫人冲散身体里的酒精浓度,然后送去医院,肖父肖承宇和夫人则也被铃声惊醒,披了睡袍就往这里急匆匆的赶肖承宇先是看一看床上的景静,然后皱眉盯着儿子,“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静静的事,才导致她抑郁休克峰儿,你比谁都清楚,景静平日里按时服药是不可能导致休克的除非是你刺激了她”肖峰将深邃的目光从妻子身上移开,侧过俊脸,眯眸看着面前这质问他的父亲,薄唇浅抿没有说什么。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