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咪咪你真没口福,要是早点来我家,你想吃什么都会有人给你做,他还会给你洗澡,给你顺毛”戈锐一边絮叨一边给咪咪顺毛,结果一不小心扯到了猫嘴边的猫,咪咪瞬间炸了,狂躁地大叫,“喵喵喵”戈锐无奈地把它放下,有些难以想象自己对着一只猫自言自语了那么久。是真的太无聊了吗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常煜打来的,在电话里听到猫叫,他笑了,“你家咪咪又发脾气了”“嗯。”戈锐一只手揉着眉心回答道。“刚开始那么乖,现在这是怎么了变异了吗”“不知道。”戈锐放下胳膊,问,“才分开不到二十分钟,你打来有什么事”“没什么事就不能打给你啊”常煜回家收到路唯寄给他的礼物,正美得冒泡,好心情地调戏了他一句。“不是不能,就是这么闲聊有点恶心。”“靠,你跟老子初恋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恶心”“现在回想起来是有够恶心的。”“好了,不跟你胡扯了,上次出国拍广告时我的护照跟你的放一起,我在家里怎么着都找不到,我估计是落你家了,你给我找找。”“你要出国”“嗯,小唯大学开学典礼,我要去参加。”戈锐沉默了几秒,忽然道:“常煜,你觉得幸福吗”“呃这个问题有点深奥请问一下,你最近的工作里有出演偶像剧或文艺电影的行程安排吗”“我是认真的在问你。”“好吧,那我也认真回答你一次,我很幸福。阿锐,我的人生并不比你平顺多少,我也有过很多苦闷憋屈难过的时候,我也有很多难以忘怀的沉重往事但是最近几年我深深体会到人生苦短须尽欢这几个字的真义,阿锐,说真的,与其浪费时间为了过去的事情纠结,不如把握好正在度过的每一天,及时行乐”常煜说完后,两人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戈锐幽幽道:“我要去找个地方吐一吐,挂了。”“我回回这么知心哥哥腔都是为了你,我这样为你操碎了心我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对你余情未了了,你竟然还敢嫌我恶心,好心没好报”常煜骂够了后,语气严肃道,“阿锐,有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现在我真的忍不住了”戈锐笑道:“喂喂,我们没可能破镜重圆的,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别说莫名其妙的话啊。”常煜没理他的玩笑话,“阿锐,那只是一场意外,我知道你痛苦、歉疚、伤心,可是那件事已经过了十年了,你别再拿你给自己定的罪名自我惩罚,够了,别再这样下去了,阿星不想看到你这样,阿姨也是一样”戈锐低声打断他,“都跟你说了不要说莫名其妙的话。”“阿锐”“咪咪饿疯了,再不带它出去吃好吃的,它就要把我家沙发给挠花了,挂了。”挂了电话,他将双腿架在茶几上,头往后仰靠在沙发背垫上,闭着眼睛抽了好几支烟,似乎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往事在脑海里哗哗闪过,又像是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傍晚金色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身上,十分温暖,他的手和心却是一片冰凉。头部后仰时间过长,再加上烟雾弥漫,时间长了,他的脑袋有些发昏。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半年前的某一天。那也是个温暖的傍晚,他也是这样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上抽烟,陶瓷走过来,叨咕着“怎么又抽烟”,强硬地把他唇边的烟拿走了。他仍然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地发了句牢骚,“不抽烟,嘴巴很无聊啊。”话音落下,过了几秒,忽然有一股温热的呼吸慢慢靠近,他还没反应过来,再之后,温热湿漉的唇也贴了过来。他惊讶地睁开眼睛。偷吻他的陶瓷站在他面前有些害羞地红了脸,眼神闪烁,假装镇定地看向窗外。他笑着一把将人拉到怀里,翻身压在他身上,抓住他的两只手放在他耳边,“嘴巴无聊就来玩亲亲唔,真是个好主意。”带着香烟味道的吻有种让人如痴如醉的魔力,之后有一段时间,他都沉迷于这个游戏,故意嚷嚷“嘴巴很无聊,我想抽烟了”诱惑陶瓷主动亲吻他。戈锐缓缓睁开眼睛。回忆中的人早就不管他是不是又在抽烟了,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哦,还有怒发冲冠瞪着他的咪咪。过去的热闹温情和现在的清冷寂寞形成鲜明对比,戈锐不愿沉湎在这样有些失控的情绪中,起身朝咪咪走过去把它搂在怀里,“好了,不要发脾气了,我这就叫外卖给你送好吃的。”等外卖的过程中,他上楼帮常煜找了一下护照,结果在他书房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了。与此同时找到的,还有另一件东西。一个小时后,累了几个小时三点钟吃过午饭一直睡到现在的陶瓷睡眼惺忪地接到戈锐的电话,他还是困得很,缩在被窝里,眼睛都没睁开,凭感觉按了接听键,接通后问:“谁啊”“是我。”戈锐轻声回答。陶瓷还处在半睡眠状态,一下子没回过神来,“谁”“戈锐。”“”陶瓷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一时间,他不说话,戈锐也没有说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陶瓷忽然就平静了下来。“有什么事吗”他问,淡淡的语气让戈锐听不出一点情绪。“你通过司法考试的证书在我家,我想你以后可能还有用”戈锐还没说完,陶瓷就打断他说:“你寄同城快递给我吧,我这就把地址发给你。”戈锐说:“要是快递过程中遗失了”“不会遗失的,就算遗失了也不关你的事,不用你负责。”戈锐几次说话都被陶瓷硬邦邦地打断,他的语气也忍不住变得有些硬邦邦起来,“你想要的话,就自己过来拿。”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成觉觉去、第四十一章晚上八点,陶瓷到达戈锐家。当他走进他家的花园,踩在松软的草地上,看到曾经无比熟悉的一切,那种旧地重游的感觉十分复杂。戈锐洗了澡,穿着一件灰蓝色格子睡衣给他开门。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沐浴露混杂着他身上独特体味的气息,近距离看到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和漆黑幽静的眸子,陶瓷强作镇定,脸上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我是来拿证书的。”戈锐看他一眼,让他进屋,两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后,他动作轻缓优雅地给他泡了杯茶,然后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的陶瓷说:“你坐会儿,我上楼拿下来。”陶瓷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杯,没有去碰。他想起自己除了那张司考证书,还落下了一个印了自己照片的杯子。那只是跟戈锐的是一对,原本一直一起放在茶几上,现在两只杯子却都不见踪影。戈锐下楼后,没有第一时间把证书给陶瓷,而是问他,“你最近怎么样”“挺好的。”陶瓷回答。一般情况下,进行这种对话时,他下一句话该说“你呢”,可是他一点都不想问戈锐好不好,他只觉得两人像久未见面的朋友一样寒暄,有些可笑。“给我吧。”他朝戈锐伸出手。戈锐递过来,陶瓷握住另一端想接过来,却发现根本扯不动。他疑惑地看着戈锐,戈锐微微抿唇,松开了手。“谢谢。”陶瓷说完,转身就要出去。他这样的疏远和客气让戈锐十分不适应,看了眼外面的夜色,脱口道:“晚上不好打车,我送你。”话音落下,两人都愣住了。他们都想起了那个雨夜。那次,戈锐也说了同样的话。戈锐登时有些懊恼。陶瓷僵着身体背对着他,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叫了车。”他出去时,在花园里乱窜的咪咪忽然进来了,瞪着一双大眼睛围着陶瓷打转,一副十分欢脱的样子,陶瓷看它一眼,它立刻发出软糯的一声“喵”陶瓷的脚步却没有停留,绕过它,大步流星穿过花园。随着关门的声音,他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外。没有得到爱抚的咪咪有些丧气地回到屋里。戈锐弯腰把它搂在怀里,轻轻梳理着它背上的毛,“咪咪,他好像不喜欢你”“喵”咪咪不高兴地哼哼。戈锐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道:“别不平衡,他好像也不喜欢我了”发了一会儿呆,他打给助理,“帮我订一张下星期去阿尔萨斯的机票。”第二天他在睡梦中接到常煜的电话,他语气沉肃地说:“齐珞去餐厅找陶瓷麻烦,叫人打断了他的手,他的右手骨折,可能短时间内都不能拿菜刀了”戈锐悚然一惊,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竟有种心神俱裂的感觉。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在陶瓷的病房门口,一眼就看到他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右手被打上了石膏,肿得像熊掌,沈光烨坐在他身边,满脸担忧和心疼地凝视着他。戈锐看着眼前的画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他曾经配唱过的一部电影,同样的温馨、柔美,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沈光烨抬头的刹那,发现了房门外的他。二人的视线短暂相交,谁也没有说话,无声的对视中却像已经过了一百招。陶瓷在睡梦中痛苦的嘤咛声打断了这一场沉默的对峙。沈光烨低头轻拍他的被子哄了两声,得到安抚的陶瓷安静下去后,当他再抬起头,戈锐已经走了。戈锐飞车到d10,正值店里闭门清账的时间,店里没有客人,只有程惊元和齐珞,还有一干小弟在。“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戈天王给吹来了”程惊元戏谑道。戈锐没有理他,径直冲到齐珞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抡起吧台上一瓶啤酒就狠狠砸在齐珞头上,程惊元吓了一大跳,跟其他人连忙把他拉住,另一拨人则紧张地去看齐珞的伤势。戈锐冰冷的目光落在齐珞身上,一字一句地说:“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高兴的话随你打断我的手脚,我绝不皱一下眉但是我们的事跟陶瓷无关你要是再去找陶瓷的麻烦,信不信我杀了你”齐珞甩开其他人的手,抹了一把满脸血,拍了几下巴掌来,讽刺道:“戈天王怒发冲冠为蓝颜,真是精彩啊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就是喜欢找他麻烦,怎么着你要杀我哈,来啊,你有本事来啊”“够了”程惊元沉着脸吼道。他平时经常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是一旦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阴冷的眸子和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都让人不由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作为y城最大黑色势力的老大,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众人顿时都安静下来。就连戈锐也感觉到了来自程惊元的无形压力。程惊元点了一根烟,冷冷地对齐珞说:“珞子,失个恋就要死要活的你还是男人吗”齐珞只看他一眼,没吭声。程惊元冷哼一声,又看向戈锐,喝道:“你是不是被人叫天王叫多了,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当着我的面就敢抡瓶子给珞子开瓢,活得不耐烦了你”他和戈锐是朋友,交情很是过硬,但是他和齐珞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二者总有一些轻重亲疏之分,情理上他知道齐珞错在先,感情上却是站在齐珞那边。而且那么多兄弟都看着,他要是不给戈锐一点颜色,他这个大哥还有什么权威。戈锐也清楚他的立场和道上的规矩,所以他并没有因为程惊元对他发难而生气,只想赶紧的,彻底的解决了他和齐珞之间的死结。他曾说过不后悔和齐珞在一起,现在,他却真的后悔了。齐珞并不是他能招惹的人,他这人太狠,只要他不爽,他可以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戈锐以前对此无所谓,现在他却怕了,不是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怕他再伤害陶瓷。昏暗的灯光下,他想起陶瓷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幽幽地问齐珞,“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怎么心疼了,不痛快了”齐珞阴沉地笑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喜欢看到你不痛快,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是吗。”戈锐又拿起了吧台上的一瓶未开瓶的啤酒。店里众人大惊失色。“喂,戈锐,你想干什么”“妈的,你还想再来一下啊”“老子替齐哥废了你丫的”在众人的叫嚷声中,戈锐却将啤酒瓶狠狠砸在了自己头上,不顾流下来的鲜血,微笑着问齐珞,“这样,你更痛快了吧”“你”齐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程惊元在心底叹了口气,“好了珞子,陶瓷我见过,人挺不错,阿锐也把欠你的还你了,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把话撂这儿了,你以后别再找陶瓷的麻烦了。”齐珞仍然是怔怔的一言不发。戈锐的头开始又疼又晕,听到程惊元说的话他总算放了心,他没再停留,硬撑着朝后门走去。程惊元带着店里的急救箱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