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似乎是想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还特意用两只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脸颊,好像在缓解发麻的不适感。说完,他又带着侥幸抬起头,看看安长埔。见他脸色不悦,又转眼看看相对情绪好一点的田蜜。试探着问:“你们真的不能叫我姐过来么你们信不过她的话,我也能理解,也不是要她审我,让她在这儿就行,她在这儿我心里踏实,我爸你们不让他呆在着,那我姐是警察,她呆在这儿陪我还不行么”“你这小子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安长埔觉得自己如果不是站在秦若男的立场上而替她不平的话,非得被秦子扬这种倒打一耙和钻空子的能力气乐了不可,“如果你没有涉嫌,秦若男作为你亲姐姐就不会被要求回避,归根结底这个事情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另外,如果你想让她保你,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就算你想翻后账,去向父母告状让你姐吃苦头,也得先把事情交代清楚,洗脱嫌疑之后再说”秦子扬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安长埔,一副心里头十分不爽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行了,该说不该说的废话都已经说了这么多,现在言归正传吧”安长埔清清嗓子,不想再继续和秦子扬纠缠,“为什么要躲起来”“我什么时候躲啦”原本以为发现父亲和姐姐都不能帮他脱身之后,秦子扬会老实一些,配合度高一些,没想到他居然打起了马虎眼。“没躲你有家不回,租的房子也不回,手机关机,一个人跑到别人家里呆着被找上门了还让别人帮着遮掩,说不在那里,你这么折腾为的是什么啊”田蜜已经从田阳那里听说了找秦子扬的过程,立刻开口反问。秦子扬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否认说:“我那是躲么我是去朋友家玩不行么我大姐那么麻烦,被她找到就不能出去玩了,而且我又没租过什么房子。”“这份租房合同和身份证复印件不是你的么”安长埔把那两样东西递过去让他看清楚。秦子扬依旧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叫秦子扬,又不叫刘锦而且照片都看不清楚脸,你们喝高了啊这怎么可能是我。”“我们原本也没觉得这个是你,不过许志倒是一口咬定你就是刘锦,刘锦就是你。”安长埔并不担心他的否认,他们之前已经在冉宏达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个做假证的假证贩子许志,经许志的交代,当日在冉宏达陪同下来他那里办假证的人确实是秦子扬没有错。秦子扬听到他提起许志的名字,显得有些吃惊,不管他在家里有多么的骄纵,不管他有多么努力的试图把自己变成一块滚刀肉,归根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之前再浑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没有什么“几进宫”的经验,心思也不懂得藏得很深,很多内心情绪都明显不过的从脸上流露出来。“他没准儿说谎呢他那种人的话怎么能随便相信呢”他尽量不想让自己流露出太多的慌张,搜肠刮肚的努力找理由替自己开脱。“他的话怎么就不可以随便相信了”安长埔问。“他一个办假证的说什么你们也信”脱口而出之后,秦子扬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至少安长埔脸上那笃定的淡淡笑意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似乎变得更加不利了。“看来你记性还不错,还没有钱货两清之后就忘了对方是做什么行当的。”安长埔讽刺的说。秦子扬脸色讪讪的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想不出该怎么应对,还是打定主意想要少说少错。安长埔他们当然不可能由着他自己在那里沉默是金,田蜜紧接着就立刻发问道:“冉宏达的车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偷偷给卖掉了”“我没有卖他的车他是我哥们儿,我能做出那种事么我要是能找到他的车我就不用躲起来了”秦子扬越说声音越小,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中招儿了,而且依照眼下的情况来看,他想要撇清的几率实在是不高。在认清了眼前的形势之后,他显得有些情绪低沉。“你自己说吧,要是再被我们这么一句一句的诈下去,你可就真的一点主动权都没有了,实话告诉你,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可能比你以为的要多。”虽然看着生气,毕竟对方也是秦若男的弟弟,安长埔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让秦子扬成了一个完全被动的角色。他把主动权交给秦子扬,能不能够很好的把握,那就要看秦子扬的觉悟了,如果他执意要遮掩到底,那自己和田蜜也只能表示遗憾了。“那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交代怎么把冉宏达的车弄丢了的事”秦子扬看起来并不想失去主动权,但是又怕自己盲目回答,再说出一些不相干的其他事情,给自己填更多的麻烦,他对自己一贯的行为似乎并不是很有信心。“还有邵慧艳的事情。”“邵慧艳谁”秦子扬一愣,疑惑的问。安长埔默默的看着他,觉得他那一瞬间的迷茫并不像是故意伪装出来的,从和秦子扬打交道开始,他觉得对方虽然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好人,倒也不是个老道油滑的经验派,伪装情绪这种事情,应该没有这么游刃有余才对。于是,他决定给秦子扬一点提示:“就是你四月五日当晚开车载过的那个女孩儿。”秦子扬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那个女的叫邵慧艳啊”然后,他的脸上的表情忽然紧张起来,十根手指仅仅的巴着面前的小桌面,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问:“那个女的咋啦”“你先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我们说说,然后咱们再谈邵慧艳的事情。”安长埔没打算先向他说明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更想知道秦子扬接下来的说辞和反应。“我说是能说就是”秦子扬忽然支吾起来,一脸的为难,“我怕我说了你们会觉得我撒谎到时候你们不信我,还反过来赖我撒谎,那我怎么办啊”“你只要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清楚,谁会那么无聊的无赖你”田蜜皱着眉头,不悦的说。“我要是能说得清楚当然不怕了,问题是我说不清楚”秦子扬头痛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我那天晚上的事情记得模模糊糊的,根本就是一团浆糊”第二十六章 神奇蘑菇“你总不至于才刚刚二十出头记性就变得那么臭了吧”田蜜对秦子扬的话流露出一丝不屑,似乎觉得他的这种开脱借口找的实在是有够蹩脚。秦子扬也不是什么傻子,脑子反应一点也不慢,听田蜜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引来了对方的怀疑,立刻提高声调替自己鸣不平起来:“有没有搞错你那是什么态度你凭什么怀疑我你什么意思啊你”“在你没有证明自己交代问题的真实性之前,我们完全有理由也有资格质疑你,我也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小皇帝,小太阳,把你的态度收敛一下,好好配合我们都工作,发脾气耍横对你没什么好处。”安长埔听他冲田蜜嚷嚷,原本就严肃的表情又难看了几分,看着秦子扬的眼神里充满了反感,语气也更严厉了一些。秦子扬被他这么一训斥,脸色一怔,嘴角不满的偷偷撇了一下,却也没敢多言语,似乎当他面对男性的时候,态度就会有所收敛,而当对方是女性的时候,那种从小养成的身为男人的优越感就会油然而生,态度也随之变得恶劣起来。“就算记性臭,你现在也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给我们回忆一遍”安长埔沉声向秦子扬提出要求。“你让我想想从哪儿说”秦子扬不太情愿,又不敢再耍脾气,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没有急着开口。“我给你点儿提示,为什么要用假身份证在c市活动”安长埔问,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从冉宏达那里听到过一个版本,但是依然需要确定,当事人秦子扬的答案是不是和冉宏达所说的完全一致。秦子扬偷偷翻了个白眼儿。说:“躲着我姐呗,还能干什么我们家除了我爸,就算是我妈都没资格管我,就她事儿多”“既然除了你爸,你们家谁都没资格管你,那你还至于为了不被你姐姐发现,就去买假身份证”田蜜对秦子扬说出来的理由深表怀疑。“那有什么奇怪的啊我姐多凶你们又没见过,当然什么也不明白了我说又说不过她,就算是动手也不是她的对手,除了躲我还有别的办法么”秦子扬满腹委屈的语气。好像这么多年来遭受了秦若男多严重的压迫一样。“冉宏达的车怎么到了你手里去了”“我隔三差五的替他开一天车,赚点小钱儿呗。”“四月五号晚上就是你替冉宏达开的车”“我要不是倒霉,偏偏那天帮他。搞不好就不会遇到那些破事儿了”秦子扬忿忿的歪着头,只差没朝地上啐一口唾沫,“就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就算掉馅饼也是有毒的馅饼”听他这么说,安长埔和田蜜知道,秦子扬是准备交代四月五日当晚的事情了。果然。没有需要他们继续催促,秦子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那天晚上帮冉宏达开车,刚开始那阵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什么客人,我还琢磨着要是一晚上都这么着,我满街这么瞎溜。搞不好连汽油钱都勾不回来,所以我就把车随便停街边一个平时总有黑车趴活儿的地方了,刚歇了半个多小时。忽然跑过来一个女的,跳上车跟火烧屁股了似的嚷嚷,让我赶紧开车,要不然她就死定了,我吓了一跳。然后就赶紧开车拉着她走。”“她让你赶紧开走你就赶紧开走你就没有怀疑过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个姑娘这么急急忙忙的逃上你的车么”安长埔问。秦子扬撇着嘴:“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在后面撵她我怎么知道她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万一我不开车。后头追过来什么狠角色,再把车子一块儿给砸巴了,我哪有钱赔给冉宏达不赶紧开车我才是傻子呢”“开车之后呢”“开车之后,我就问她要去哪儿呗,她也说不上来,就说给我二百块钱,让我拉着她兜几圈,什么时候她想下去了,就下去,我一算这活儿干的过,就答应了,然后她给了我二百块钱,我拉着她到处转。”田蜜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刚才还说记不清楚,一团浆糊,我看你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么”“我又没说这一段儿记不清楚这一段儿我记得清楚着呢”秦子扬脖子一梗,又想在女人面前抖威风,随即他瞄了瞄一旁的安长埔,态度不自觉的收敛了一点,“我之前的事情都记得挺清楚的,我还记得那女的长得挺好看,反正化妆啊穿的啊感觉挺潮挺那个的,我拉着她四处瞎转的时候我们俩侃了会儿大山,然后她还邀请我去一家酒吧玩儿,玩儿够了就”秦子扬说到这里,忽然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说下去。“玩儿够了之后呢就怎么样”田蜜追问。秦子扬略显尴尬的说:“然后她就跟我回我住的地方去了,然后我们俩就就那啥了呗。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安长埔皱了皱眉头,问:“你连对方的姓名都没有记清楚,她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吗”“我告诉过她,她也告诉过我,不过我没记住,她记没记住我就不知道了。”秦子扬回答。“既然这样,邵慧艳怎么会在和你认识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敢和你一起回你的出租屋去呢”“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啊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没准儿她就是那样的人呢,逮谁跟谁走”秦子扬起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完之后发现安长埔和田蜜显然对这个理由并不接纳,这才讷讷的说,“还有就是我跟她吹了点牛,她之前问我车是不是我的,我说是,然后她就对我热情起来了,然后我就又随口说了点儿别的,具体说过什么我可记不住了,都是俩人侃大山的时候随口胡诌的。”“你随口胡诌的东西,邵慧艳就都相信了”“这你们得问她,我又不知道她智商是多少。”秦子扬略带不悦的说。田蜜想了想,问:“她带你去的酒吧叫什么名”“好像是叫水吧。”秦子扬回忆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你把和邵慧艳回到出租屋之后的事情再仔细回忆一遍”安长埔不想就让秦子扬以“记不得”这样的理由蒙混过关。秦子扬有些为难,也有些不高兴,但形势不如人,没有了父亲的庇护,他也不敢表现的太刺头,免得到头来自讨苦吃,所以尽管一脸不爽,还是做出了一副看似努力回忆的样子,好半天才勉勉强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