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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化险为夷,温小婉强迫着自己不担心。也许是晋安国京城上方的阴云实在是太浓厚了,浓厚得连只对衣样子感兴趣的靖王爷,也不由得收了玩心,开始正常起来。在大过年的时候,他禁了靖王府与外界的一切往来,只说靖王妃要在年前诵千遍经文,而他要陪着王妃一起,靖王府正月十五之前,谢绝一切访客。靖王爷说到做到,这个封府令下了之后,谁来也不开王府大门,之前喧闹的靖王府,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随着靖王妃迎来送往些三姑二大爷四婆之类的亲戚不,整个人忙乱着的时候,温小婉还不觉得怎么样,这忽然安静下来,她反而有些摸不到底气了。就像天作之合这个词,她可以在聂谨言面前,毫无压力地用着,但顺王龙啸用来形容他们两个时,她就会觉得十分烦燥。顺王龙啸在她面前说什么看到喜欢的人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不过是间接表明他的立场不因任何因素而改变,坚决拥护晋安帝龙耀一百年不动摇。这自然是好的。靖王爷和龙骏早就料到龙啸是绝不会与睿王龙麒为伍的,这是不管睿王龙麒许下什么贵重诺言,也不可能达到的目的。晋安国上下,抱着与顺王龙啸一样心思的人,占着大多数。毕竟改朝换代不是小事,而且当今圣上并无过错,如今瞧着还有些明君的迹象,造反与情与理都不合的。九曲回廊的尽头,靖王爷难得有赏月的心思,拿着一杯酒,仰头望天,但老天爷不给力,年二十九哪有什么白月光。陪着靖王爷赏月时,温小婉那一套情侣装还差那么一点点,两个绣娘熬夜赶制中呢。没有聂谨言陪着的夜晚,温小婉觉得夜特别漫长,怎么过也过不完似的,在床上搂着被子翻来复去地打着滚,眼睛瞪得铜铃,一点困意都没有。明明这段时间,因为大形势不好,聂谨言在的时候,他们也未必会做缠缠绵绵的事,大体就是搂搂抱抱,偎在一起睡个觉,这不过是少了那温暖的怀抱几晚,就觉得要患上失眠症一样的难过了。“父王,”温小婉站到靖王爷身后有一会儿了,靖王爷都没有反应,温小婉有些受不住靖王爷的这份沉默了。从她认识靖王爷的那天起,靖王爷在她的印象里,就是欢脱跳跃着的,哪有此时的不堪沉重。“嗯”靖王爷还维持着望天的姿势,淡淡地回应了一声,“有事”温小婉有点失望,嚅嚅道:“没事,有有点怕”不是怕死,而是怕分离,没有尽头,孤孤单单。“怕什么,就算聂谨言那个棺材板脸不在,有你父王我在,谁还能把你怎么着吗”这时的靖王爷总算有点靖王爷的模样了,温小婉忍俊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那是的,有父王在,谁敢欺负到我们靖王府来。”温小婉这么说,靖王爷反而没有跟着附合,继续高调起来,他顿了一下,才说:“父王闭府,是不想是非太多,你与你母妃,还有潇潇都是女子,容不得出一分半分的意外。”温小婉如何不知靖王爷的苦心,靖王爷看着不靠谱,这么多年来,却能屹立不倒,得晋安国两世帝王的皇宠,大智若愚仅仅能形容他一点皮毛罢了。“父王不用说的,婉儿都明白,”温小婉深深地福了一个礼,表达着心里对靖王爷的敬意。“等着这事过去,不要叫聂谨言全身而退,他这个身份和他知道的那些阴私,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只有他继续有实力地撑在那里,皇上才不会对他才不会对他下手的。”靖王爷虽是多年不理朝事,但他看事一向最明,先帝曾经赞过他长着一双可以看清人心的眼睛,只是这双眼睛因着一世安宁,只愿意去看衣料子,做胡为的亲王了。与温小婉处得久了,真有了一份父女情感,靖王爷才不得不为着温小婉做打算的。聂谨言和温小婉这般亲密的关系,不管经历什么都是分割不断的,一旦聂谨言出了什么差池,第一个连累的人就是温小婉。聂谨言确实是有打算在这事过了之后,带着她找处山青水秀之地,过隐居生活的。听着靖王爷的点醒,他们之前的打算,看来是要作废了。靖王爷半辈子说的话大部分都是玩笑话,但是这种人一旦正经说点什么,那就是天大的事了。怕温小婉想不通,靖王爷继续说道:“不管当年聂谨言是因为什么原因入了宫做了宦官,也不管聂谨言是不是娶了你,他都逃不过他二十年浸淫宫中的事,江湖里有一句话叫什么,要是我没有记错,应该是一日江湖终身江湖吧,换到聂谨言这里亦然,说句大不敬的话,无论是聂谨言帮着太后搬到了今上,还是帮着今上除去了太后,他自己都不会有好结果的。”聂家的案子明明人证物证皆在,还有龙骏的死力帮忙,却还是卡在刑部那个关口,不上不下着。这表明着什么,这不过说明今上对于聂谨言的信任,远远没有他们期望的那么高。全身而退什么的,只是笑话。若想好好活着,还是保持现状最好。聂谨言在宫里的势力根深蒂固,再趁着这次收拾太后一脉时,把势力扩大,在宫中坐得稳稳当当的,继续做他的慎刑司司主,晋安帝龙耀拿他也没有办法。什么东西都有一个拿捏的度,这个度只要聂谨言拿捏得好,比着他放弃一切去做山野村夫,朝不饱夕要好太多。聂谨言身份特殊,从他十岁入宫开始,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了。温小婉早就知道,所以她才会说陪聂谨言在宫里一辈子的话,只有在宫里,面对冰冷却熟悉的环境,聂谨言才如鱼得水。若是离开了温小婉坚定地望向前方,“我已与嘉妃娘娘说过了,在宫里,她若想平安生下她的孩子,让她的孩子平安长大,以后有登大统的机会,她需要真心诚意的帮手,而我们需要在宫里借份势力。”这个赌注,她早早就押好了。后宫的女人都是有野心的,她们每一个自入宫时开始,想的就是上位了,同时,后宫的女人又都是出不去的。要不皇太后薄氏那么高的身份地位,为什么还要在防着聂谨言的时候还要栽培聂谨言呢这种矛与盾的关系,是有了后宫这种地方时,就不能避免的。有嘉妃从中周旋,女主光环大闪耀,晋安帝龙耀对聂谨言会防范,却不会致命的。嘉妃靖王爷的脑子里盘旋了所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最后点点头,“不管她这个人吃得住吃不住,她肚子里怀着的,总是能吃住皇上的。”今上顾忌的事情惟三而已:后娘皇太后薄氏、异母兄弟睿王龙麒还有就是二十几岁膝下无子。嘉妃的肚子争气,若是这一胎生得是皇子,那必保能升到贵妃位了。除了皇贵妃这个虚影,贵妃位距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了,齐贵妃在这个位置上做了三年多近四年,却毫无建树,今上对她的宠爱也明显不如前,嘉妃确实是后宫新兴力量。“是,今上不看女人,看儿子,也总要与嘉妃娘娘多三分宠爱的。”后宫之中,多一分宠爱都是利器,何况三分。是以,嘉妃黄沛莺这一胎必须要顺顺当当的生下来,这比什么都重要。温小婉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大年夜,她等来的只有那一套做好的情侣装,却没有等回聂谨言。直到中午,聂谨言仍没有回来,却叫小福子带话回来,竟是聂谨行出事了。这下子,温小婉有些坐不住了,也没空闲再去欣赏情侣装了,在室内绕着了几圈,仍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聂谨言的死对头都知道聂谨言的亲弟弟聂谨行是聂谨言的软肋,多年来,都致力于寻找聂谨行的事业中,而终未得果。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就找到了呢聂谨行藏身的地方,她去过两回。那地方,她拍着胸脯说是绝对安全的。要不前几天里聂谨言也不会和她商量,要把她也送过去的。这般隐秘之处,按理是绝不会出意外的啊。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快要完结了,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在此2014年的第一天里,再次拜谢,谨祝亲们合家幸福,大吉大利、第139章 番外苦生孩子的苦恼139、番外生孩子的苦恼如今数着,聂谨行和赛玉环成婚也有三年了,这两年间,别说孩子,连只蟑螂都没有生出来。聂谨言盯着赛玉环的眼睛,都要冒出绿光来了。聂谨言开始怀疑当年温小婉说的那句好生养是不是忽悠他的话。赛玉环也觉得压力很大。“嫂子,要不要不给谨行纳个妾吧,我我也二十五了,是不是不能生了,”赛玉环硬着头皮,脑门子疼得一下子汗,她才不愿意给她的小美男找别的女人,但顶着聂谨言狼一样绿萦萦的眼,她怕都要怕死了,整晚做噩梦,不愿意也不行啊。温小婉手里拿着的杯子,啪地摔到桌面上,震得赛玉环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却听温小婉说:“是谨行那小子的意思吗长本事了,以前他哥让他娶,他死活不娶,还闹着离家出走,这才安静几天,竟然想纳妾了,玉环,你别怕,嫂子定不会让你委屈了,嫂子亲自去骂他。”温小婉在这个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别说聂谨行,就是一家之主聂谨言,也常被温小婉忽悠着,不敢说一句不满的话,比如:好生养。“不,不是的,嫂子”赛玉环又急又羞地拉住温小婉,“谨行没有那个意思,是我是我觉得我怕我生不了。”说到后面的时候,赛玉环几乎要哭出来了。赛玉环哪里想过,她堂堂一个女汉纸,竟然会嫁进这么一个彪悍到女汉纸与之相比都不算什么的人家呢。还是半年前,赛玉环才知道那个黑面黑脸、鲜少有笑、天生严肃的活阎王,其实其实是是在宫里供职的。她就算再笨,也清楚着可以自由出入宫中,在宫里供职的人,除了侍卫和御医,没有纯种男人。瞧着他们那一家之主的模样,也不像治病救人的大夫,侍卫神马的,好吧,如果一个侍卫就能把她这个纯女汉纸,吓得时常魂不附体,她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吧。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赛玉环除了惊叹之余,就是大把地增加无形压力了活阎王注定不能生,她要是和聂谨行这里努力不出结果,活阎王不得吃了她啊。她还是趁着没有被吃之前,赶紧想个办法吧,哪怕这个办法是叫她掏心挖肝、自伤筋骨的,她也得提前努力,反正她是正室,她就不信娶进门的妾,还能欺到她的头上来。她借那小妖精四个胆子。“你才多大,干什么生不了,这事不出你身上,这事在谨行身上,是他体质太弱,他需要锻炼,天天看什么书,那小体格子连我都打不过,还能生孩子,从明天开始,我带着他跑八百米。”温小婉说到做到,雷厉风行。她虽长了一副温婉的面孔,但就性子而言,她可比赛玉环还要彪悍得多。赛玉环、不只赛玉环,这世间大部分人,见着聂谨言腿就发软,轮到温小婉这里,正是反过来的。可见温小婉的战斗实力,非常人所能领悟。有着温小婉的力挺,赛玉环的心里总算安稳了些。她也不想给聂谨行纳妾啊,那是往她心口扎刀子呢。与聂谨行成婚到如今,除了没有一儿半女,是件忧心的事,其余的真是万事不愁。聂谨行性子温和柔顺,长得美玉端方,平日里鲜少出门,最大爱好是闷在书房挨排挨本地看书,前年已经考下了举人,瞧着活阎王大伯子的样子,是不打算让聂谨行出入官场的。到是打算让聂谨行开个学馆,教书育人。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说句心里话,她也不愿意聂谨行当官的。这个官一旦当了,有些性质就会变了。她更加把握不住了。如今,聂谨行说的有些话,她都有些听不懂了,哎,文化差距真是差距啊。她这个从不摸书本的人,竟也开始打算从三字经开始学了。估计着聂谨行开了学馆后,她就是第一位学生了。这天晚上,聂谨行写过大字后,踱回他与赛玉环的卧房,他以为赛玉环已经睡了呢,结果当他掀起垂地的帐慢,想要躺回床上时,正对上赛玉环那双瞪得铜铃大的眼睛。“玉环”聂谨行显是没想到平日早睡的赛玉环,竟然会等他,直觉就是,“可有事要和我说”不管当年在一起的时候,多么啼笑皆非。这么多年夫妻过下来,聂谨行早已经习惯了赛玉环。夫妻感情与日俱增。两个人在一起,就没有吵过嘴、红过脸的时候。这主要在于聂谨行这人脾气太好,和谁都不生气,天生没有发脾气那个基因,想吵架都是很难很难的。“没,没有什么事,”赛玉环嘟着嘴,她确实是没有什么要与聂谨行说的,她只是一个人睡不着,胡思乱想了些有的没的,越加心神不宁起来。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向来洒脱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如今这样患得患失,好像生病了似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有。“到底什么事”聂谨行难得这么坚持,“你别窝在心里,我们是夫妻,你别瞒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人说什么了”聂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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