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比人民的财产更重要。而在这个国度那样义无反顾的军人,那样为了别人的生命而赴死的军人亚瑟有些难受,“我为你们的不幸感到抱歉。”“少说风凉话。”同样的民族,冠上同胞名义的存在,尽管江莉从没有到过大陆,但这时候却也难受极了。听了亚瑟的话,她心里有些不痛快起来。亚瑟顿了顿,没有再说别的。是啊,这时候外人的同情,比起无关痛痒的多余,更显得刻意和惹人反感了。没能在任何媒体的报道上找到少年的身影,颜律不知是该庆幸些还是更不安了。该死的你还没成年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你去做啊除了几句埋怨,颜律对如今的状况却也无可奈何。颜律也有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让苏秘书大力追加向灾区捐献的物资,那之前颜律虽从不在这种事情上吝啬,但却更像是公事公办一样。而现在不同他的少年在那里努力着一想到,如果他的少年和报道中的那些可怜的孩子一样遭遇冷了没有穿的,饿了也吃不上一口热只是想想,颜律都得心疼死临时腾出来的会议室内气氛沉重。华济之沉吟了片刻,道:“师父,您怎么看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症状。”会议室内的众人俱都看向华老,包括几名西医代表。此时他们是束手无策,实验室内的研究也丝毫不见进展,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吧,听听这些个中医的想法试试看吧。华老眉头紧皱,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转头看向自己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徒弟,“小九,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俊祎立即摇头。真正接触到病人的时候,俊祎就算做过再多的心理准备一时间都没能控制住想呕吐的感觉。那些病人就算是轻微一点的,他们的身体也渐渐发黑,皮肤上密集着的,凸起一粒一粒的黑红色疙瘩,头发和指甲牙齿也在剥落了,那些毒疮慢慢长大脸上的时候,他们的症状就越越来越严重。严重的,浑身都已经烂掉了,甚至从身体里爬出一只一只白胖的虫子尽情地享用着那些人的内脏想起这些来,俊祎就控制不住想吐。病患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冰冷,脸和嘴唇慢慢就会浮现出青黑的颜色,奄奄一息。他们所承受的痛苦,旁人就是看着也能感受到,但那和切身的疼痛和绝望比起来,他们这些只是旁观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了解到呢俊祎心里难过极了。一定要救他们无论如何每次讨论的结果依旧是毫无头绪,华老他们也只能用药和针灸缓解病人的痛苦。哭声震天。当一个一个不能救治的人冰冷而溃烂的尸体被抬出来,火化,边上跪着那个人的亲朋哭到肝肠寸断。这样的场面几乎每一天都在这个被封锁的小镇上演。炎炎扑面的水汽,被火化的病人甚至连下葬都不能,他们的骨灰已经被定义成了危险物品必须销毁不管已经看过多少次,俊祎还是忍不住涌出眼睛的悲伤。他真没用,真没用就算将空间里的草药拿出来救人,可真正能延缓患上疫病的患者生命的草药也只有那么一两株,就算全部拿出来,这成千上万的病人又怎么够用俊祎更加拼命地钻研药经,试图找出办法快一点必须再快一点那样只能看着自己的病人不甘心又仿佛解脱地死去,带给俊祎的触动实在太大了他不想再这样听天由命下去时间拥有比地球引力还大的吸力,处在这个世界,不管是愿不愿意,都将被时间拖着往前。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样的心酸中似乎很忙又似乎很匆忙地走过了。于此同时。多少双眼睛这时候在注视着华国。自顾不暇的华国,又是否会对濒危的港城伸出援手“救就算赔光了也得救这是我们中华人的国家,这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啊”当局强硬表态,当即派出朱总理坐镇港城港城人民为之一振华国大陆于此,正式成员这场战争的一员当庞大的外汇储备进入港城时,港城当局振奋了华国,这个在这些年逐渐打开国门的国家,很少人能够留意到,这个在他们眼中闭塞的国度,竟拥有这样庞大的外汇储备有希望了这下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好好给那群嚣张的敌人一顿好打了好比战场上已经粮弹耗尽只能用拳头和血肉之躯和敌人自杀式地搏斗的士兵,突然迎来了最先进的枪械和坦克一样没有什么,比实力强大的援兵更让他们热泪盈眶了由此,局势陡然扭转50血色八月。这个月,对俊祎,对颜律而言,都是一个肃穆拼搏的时光。港城。交易大厅稀稀落落只有几个声音偶尔传来,经过时还以为经过一个荒岛。但若是伸头朝里一看,任谁都会大吃一惊黑压压的人头,几乎是脚踩着脚,肩挤着肩交易厅里站满了人,却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肃穆唯一还有生气的,就是那一双双盯着屏幕的眼睛时间久了,那一双双眼睛仿佛都反射出绿光和红光这两种单调的颜色,他们脸上的表情茫然,眼神却像视死如归的疯狂,任何正常人见了,恐怕都要害怕得抖上一抖一个小时,就能创造一个传奇而这些,寻常时候都将被封为传奇的东西,在此时却没有多少人能为之欢呼了,因为大部分人早已明白。还没有结束这个传奇也许不用一秒钟就要被超越或是推翻bf证券公司,此时也是如此。忙碌甚至已经有太多人不知道自己手头是在做什么了他们只是机械地在重复着一个操作,又或者呆滞却又机敏地捕捉着一个又一个的数字了已经有不少人生病,可就是发着高烧,他们也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他们的神经都跳过紧绷和集中,就算是身体的不适,这时候仿佛也变得非常微弱了。而有几个陡然放松下来的人,反而病得一发不可收拾了。“b线的情况怎么样”颜律此时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行了。他脸上的胡渣已经没时间刮了,头发也变得油腻,可现在没人还能注意到形象了就是之前还能担心自己这副样子要是被爱人见到他就要哭了的亚瑟,此时也顾不上了。这是一场资金、实力、时机、智慧激烈对冲的战役而俊祎这一边,同样是严肃至极不是水源问题,不是饮食问题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一次的疫病,竟然到这时都没能被查出这简直把小镇内的医务人员和警务人员逼疯了小镇居民的惶恐已经到达了极点原本只是一两个在家里摆个桌案祈神的人家,现在演化到了成片聚集的居民在河岸边或是山脚下跪拜着,排成长龙的队伍从山脚下三拜九叩地上山到山腰上的小庙里磕头上香。而忐忑的未患病的居民在恐慌中暴动了他们不想再困在这里等死,他们要离开但这样的请求被拒绝了而那些趁夜想偷走的居民,无一不被抓了回来我们不是囚犯,我们没有得病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放我们出去为什么要让我们在这里等死这些哭喊,却无济于事。怪异的,这些疫病只在小镇上的居民中互相传染,而且那些患病的人很早就被隔离,小镇上健康的人到底没那么担心。可渐渐地,医务人员给出的判断却被推翻了不断有小镇上健康的居民,在没有接触患者的情况下,患上了疫病而原本一点威胁都没有的救护人员,最早进入到这个小镇的一批,竟然也出现了被感染的症状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个小镇真的是被诅咒了啊居民们越来越害怕,原本只是老人们感慨的话,这时候越传越烈了是有人破坏了土地和神明的安宁,所以神明要处罚他们啊原来,这个位于湖省武城附近的小镇临河且环山,从风水学上说,是再好不过的地理了更在千年,小镇附近的山上被发现了极其珍贵的红杉越来越多的开发商进到小镇来,为小镇带来了富贵。老人们的阻止和骂声没有让已经被利益红了眼的年轻一辈和唯利是图的开发商们停下,眼见着守护他们小镇多年的山就这样被破坏着,很多老人都无能为力地叹息落泪。而现在,惩罚终于到他们头上了这样的流言一兴,根本不能控制。当有一位开发商被居民勒死拖到山上悬挂起来,要平息山神的怒气的时候,警务人员不得不加派人手控制事态了那些事发时正巧被洪灾困住的开发商和工人们,此时更是惊惧,夜里更是连睡都不敢睡了,深怕自己和那个倒霉地在睡梦中就没了命的开发商遭遇同样的命运俊祎身处在这片恐慌中,得知居民的疯狂行为,他心里又悲哀又难过。雪上加霜的是,八十多岁高龄的华老在这高度的忙碌中也病倒了。万幸的是,只是普通的发热,要是华老正的染上疫病,不说别人,俊祎师兄弟几人真的要疯了“师父,头还疼么”俊祎给老人喂了药,轻手轻脚地给老人按揉头部减缓师父的难受。俊祎年纪小,加之华老的生病给了他几个师兄一记警钟,所以也不敢让小师弟和之前一样和他们这群成年人一样劳累了,若是小师弟也病了,就更难办了所以,俊祎这时候全权负责照顾华老。华老摇了摇头,见徒弟紧张的雪白小脸,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俊祎小心地看了眼师父,华老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到可能是关于疫病的事情,就和他说有什么话都尽管告诉他。俊祎犹豫了下,还是道:“师父,我听那些老人说这病可能是山上下来的”华老一听就乐了,这孩子年纪小,听了那些老人危言耸听,一套一套和真的一样,难免当真了。他哼了一声道:“无聊的话,不要当真。要是真是哪个神惩罚人,这么个脾气不好又没公德心的神,恐怕早被雷劈了。”俊祎一听就笑了,师父这话还挺逗的。他又连忙道:“师父,我不是说这个。我是听到那些老人说那些开发商把山上传说中的古墓也毁了。我以前看过一个病例,说有盗墓者在古墓里染了病毒,把一个村子的人都给”华老摆摆手,“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小张指挥军官也带了人到山上找过,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古墓。要说,这个古墓在着镇上都流传几百年了,可没有一个人见过,哪有什么好信的”见俊祎还不大甘心,华老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别老听这些胡说八道,治病救人就该踏踏实实的”俊祎赶忙讨饶地答应了。要说俊祎会想到这个,除了病急乱投医这一点外,也是因为在药经上千篇的疫情记载中看到一个这样的例子。就算是现代人,也都知道的,那些常年密不透风或是能通风极其神秘的古墓和深山洞里,总会有些毒虫毒气的。而且华国古人的智慧深不可测,若是高贵一些的人下葬时,因为怕后世的人打扰了祖宗的安宁,是真的会在古墓中设下陷阱和毒药,惩罚那些入侵者的可毕竟这种事情,到现在也没能找出任何迹象来,大部分务实的人也只当是玩笑,听过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