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毕竟还没嫁人,二爷这样岂不是损了姑娘的清白”明媚听到这里,眼前顿时一黑,整个人雷劈了一样,窒息。景正卿的声音却仍是波澜不起:“怎么个损了妹妹的清白”玉葫吞吞吐吐:“男女授受不亲,二爷你、你怎么能”景正卿气定神闲,娓娓道来:“妹妹昏迷着,药喝不下,我不过是权宜之计才这也是没有法子的,难不成就看着妹妹吃不进药去,病好不了,活活地受罪”玉葫呆了呆,嗫嚅:“就算、就算真的要那样,那二爷可以唤奴婢替代”景正卿淡淡说道:“你我不放心。”就算没有弄懂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也看不到此刻情形,明媚却能想象,听了景正卿一句话后,玉葫是何反应。他昨夜自然是对她做了一些逾矩的事,如果不是太破格,以玉葫的性子,是不会多嘴的,然而被玉葫点破,他的反应竟仍是这样不疾不徐,明明是玉葫的理,在他面前,却仿佛利箭遇上铁板,无可奈何地被挡回来。果真如明媚所料,玉葫的声音有些结巴:“二、二爷”景正卿却又一笑:“行了,好丫头,二爷知道你是担心明媚妹妹,也是为了她好,才对我说这些,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反而很欣赏你这种维护主子的忠诚,但同时你再放另一个心:你要知道,我的心意如你一般,都是想要明媚妹妹快些好起来,绝不会做出那种趁人之危欺负她的举动来,难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禽兽不如的人吗”他的声音十分正直诚恳,连明媚都听得一愣一愣的。玉葫跟明媚一样,是个呆头,又被景正卿的气势镇住,无端自己心虚,有理成了无理,且再度变成了结巴:“二、二爷您大人大量,并不是奴婢故意的,只是怕、怕对我家小姐的名节”景正卿肃然又说:“别说是此事是为了救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明媚妹妹自己都不知道,退一万步,若是真的对妹妹的名节有损,我也是不会坐视的。”明媚皱眉琢磨着,竟回味不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末了一句,意味深长,如神龙摆尾,神来之笔,“深不可测”。偏玉葫清醒,反应也快起来:“二爷你是说”回答她的,是景正卿低低地一声笑:“可放心了么你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我看看妹妹,片刻大夫也就来了。”玉葫竟然十分依顺地说:“既然如此,二爷就多费心了,若是姑娘醒了叫我”明媚打起精神听了这半天,心中又惊又疑,又羞恼又忐忑,听两人说完,玉葫退下,想必是景正卿进来,那脚步声渐渐近了床边,不由心悸。本是口渴要喝水的,此刻也不敢叫了,只闭着眼睛,继续装睡,也不知景正卿在何处。明媚有心想看看,又觉得自己装不出那个能看到对方却让对方发现不了自己在看他的高难举止。正在眼前一抹黑,脑中一片浆糊翻腾之时,明媚听到景正卿叹了声:“可怜的孩子。”然后唇上被什么轻轻压下。明媚惊得差点睁开眼睛,却觉那边一团温热,像是景正卿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片刻,耳语般又说:“妹妹想必是渴了,这唇都干裂了,好生可怜。”耳旁听到些许水声,片刻,唇上一抹清凉甘洌,明媚怔了怔,反应过来是景正卿在喂她喝水,只是不知何故,只有少许水沾在唇上。明媚自觉乃自讨苦吃,正想索性“醒来”,却听景正卿道:“还是喝不下少不得,我”极快之间,脖子被温柔勾住,有什么覆压上明媚的唇,一条柔软之物挑开她半合的唇瓣,随之,清冽的水滑了进来。在明媚恢复神智之前,已经身不由己地将那口水咽了下去。脑中忽然掠过无数模糊的闪念。烛光摇曳,景正卿搂抱着她,俊朗的脸越来越近,明媚呆呆看他,因发烧而脑中一片空茫,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他在做什么,昏昏沉沉,喃喃唤了声:“卿哥”而他一笑,颇为妩媚:“明媚”然后抬抬手中的碗,“我喂你喝药,要乖乖地”“唔”眼皮千钧重,呆看了他会儿,便闭了起来。而后便如此刻。明媚睁开眼睛,便看到景正卿发亮的眸子,嫣红的唇色。明媚瞧见他唇上一抹水光,跟他眼角的光,相映生辉,各占春一半。“你”明媚震惊,无以言喻,茫然,反应不灵,明明知道发生什么,却又害怕不敢认,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跟明媚的混乱相比,景正卿眉眼之中却写上一抹惊喜:“明媚你醒了”百分百地真,让人觉得疑心或者质问他都是罪过。他还端起手中杯子:“是不是口渴了来,我喂你”明媚想到昨晚那句“要乖乖地”,总算反应过来,将他的手勉力一推,便往后退,怎奈人被他抱在怀中,且又力气有限的紧,自以为动作极大,在他眼中,却只如虫豸一般。景正卿单臂一圈,将明媚拥得紧了些:“明媚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明媚垂着头,一阵咳嗽,忽地发现因为起身的缘故或者是方才挣扎,弄得衣襟有些敞开,露出颈间肌肤,顿时越发羞恼:“你、你快放手”景正卿把杯子放下,一手抱明媚,一手捏着明媚的脸,让明媚抬头看他。明媚哪里能看得清,眼中泪花涌动,又气又恼,咳嗽两声,浑身复又发热。“原来你是以为我”景正卿皱眉,“明媚,你以为我是有心轻薄你吗”明媚咳嗽了两声,眼中泪跌下来:“你、你怎么能”景正卿掏出帕子,帮她拭泪,明媚扭头要躲开他,景正卿却并不放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多心竟比你的丫头还要多心百倍”明媚才想起方才玉葫跟他所说的话,顿时全明白了:“昨晚上、昨晚你”一时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出来。“本是不想跟你说,就是怕你会胡思乱想,”景正卿皱眉,忽然声音严厉了些,“不许哭了”明媚没想到他做了坏事竟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一时呆呆抬头,睁着眼看他。泪影浮动里,景正卿神色庄严,并无一丝邪色:“你吃不进药,喝不了水,昨晚我喂你几次,把些药都糟蹋了,大夫说你若喝不进去,恐怕就会不好,我这样做,不过是没有法子的法子。”明媚愣愣地,景正卿看她泪眼朦胧之态,声音放得温柔了些:“我也不瞒你,自打见了你,于我眼里,就算是放在掌心上护着,敬爱疼惜都来不及,先前不慎让些贼人惊扰了你,我已经自责的五内俱焚,又让你害了病,我更恨不能让自己替了你去受苦遭罪,先前玉葫也已说过我,但对我来说,只要妹妹病能早一些儿好,让我做什么,我都绝不会迟疑就算妹妹怪我恨我,我也认了”他皱着眉,真情流露地,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明媚看。但就在明媚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多心、要被他“真情感动”之时,景正卿偏又叹了声,看着明媚,神色带了几分颓然伤感:“这些都是真的,但除此之外,你倒是也没有怪错了我,因我心中对明媚,的确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当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人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作者有话要说:改来改去,实在改得不耐烦了,但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在改gttfeifei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919 10:30:33yubg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918 21:35:284397388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917 23:09:36谢谢小伙伴们、调笑景正卿坐在床边,凝视面前之人。病中的明媚,弱不胜衣,更显得秀丽清绝,被他一句话惊到,面上露出呆怔惘然的表情来,于他眼中十分可爱,却又生出几分怜惜来。景正卿目光下移,望见那樱桃般的唇,不由地便想到昨夜情形,饶他是风流场上的老手,想到那些细致情态,也忍不住有些面红心跳,喉头微微一动,悄然咽了口唾沫,当此际,看向明媚的眼神便越发炽烈了。景正卿见那雏鸟般的小人儿脸色红红白白,呐呐地说:“卿哥,什么、什么心思,明媚不明白。”“明媚真的不明白”他的脸上露出那种似笑非笑之态,看人的眼神如势在必得。明媚听了这个声音,怦怦心跳,羞是一则,没来由却更觉可怕。当下也顾不得装傻,只想暂且逃避开这个话题:“玉葫呢”“好端端地,怎么说起别人了”景正卿好整以暇,双眸看定了明媚,“明媚可真不懂我的意思”退无可退,明媚浑身发热:“卿哥、我”景正卿盯着明媚看了会儿,忽然探手握过来,明媚觉得手上一热,吓得急忙缩回手来。景正卿笑:“看样子、明媚是明白了”明媚听着他带笑的声音,手上跟脸上都在发热,仿佛了然对方在戏弄自己,顿时有种恼羞成怒之感,便抬头望向景正卿,眉头蹙起:“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表哥是在玩笑吗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太过了”景正卿听了,才收敛了笑:“谁说我是玩笑话了我是真的对明媚你动了情。”动情明媚有种被噎住的感觉,景正卿看她茫然无措的模样,眼中笑意更盛。明媚定了定神,只转开头去,强压心跳:“卿哥别同我说这些。”“为何”明媚回头看他一眼,索性不理。“明媚怎么了”他笑看着明媚,撒娇似的叫,信手又捻起明媚一角衣襟,那衣角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缠绕摸索,动作十分轻薄。明媚瞧这意思,不用直说也显露出来了,红着脸愤愤说:“卿哥,你收敛些,这是做什么别太过分了。”景正卿面不改色笑道:“哪里过分了”明媚把衣角用力拉出来,人也往床内避了避,羞恼交加:“我也不小了,男女授受不亲,卿哥你也该避嫌了。”景正卿听了,低笑数声:“你这孩子,才多大呢,就想的这样多,不过,倒让我想起,十四为君妇,羞颜尚未开,回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说的,倒有点像是明媚此刻了。”明媚一听,气得快要晕过去,她当然知道,这首长干行,说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两个人,这两句正是成亲的情形,她也正十四岁他真是胆大妄为。明媚忽然恨先前没有及时装晕。景正卿却并不“欺人太甚”,见状便轻轻咳嗽了声,起身:“既然明媚有心避我,那我就不缠扰你了,你还病着,要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景正卿像是要转身,明媚却仍转头向内不理他,他叫道:“明媚”明媚心头悸动,景正卿又叫:“明媚”他这样不屈不挠,明媚正琢磨是不是该应一声才一转头,就见景正卿正靠到自个儿面前来,他的脸就在旁侧,吓了明媚一跳,不知他要如何,急忙将身子往里一倾,心头鹿撞。景正卿仔仔细细看了明媚一刻,才轻声道:“回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也不尽然,明媚不是要回我了么”他含笑深深看明媚一眼,才转身而去。明媚昏了头,无处泄愤,于是奋力抓了抓床单。景正卿前脚去后,玉葫便进来了,明媚无处发作,正要捉她,便喝道:“你过来跪下”玉葫吃惊,继而惶惶然跪地:“姑娘,怎么了”明媚问道:“昨晚上发生何事”玉葫大概明白明媚已经知道了,便道:“姑娘,不是我故意瞒着,一来是姑娘没醒,二来二来也不太好说。”明媚想打死她:“什么不太好说,难道对我不太好说,对他反倒好说了”玉葫见明媚连这个也知道了,便死了心:“姑娘冤枉,我也只是只是因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如果此事传扬出去也不好,故而我大着胆子,跟二爷先说说,倘若他口风不对,我自然要再跟姑娘说,就算如此,我也有主意,想以后慢慢地跟你说,免得吓到姑娘。”“我不懂,什么口风不对”玉葫起身,先把门关了,才又回来,低声道:“姑娘想想,现在咱们上京,也没什么依仗,姑娘年纪不小了,自然要给自己谋个出路。”明媚目瞪口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高瞻远瞩。玉葫却得意洋洋起来:“自从二爷来到咱们家,我就看出来,二爷对姑娘可上心了,经过昨儿,我就更确信了,二爷是喜欢姑娘的,我打听过跟随二爷的小厮康儿,二爷是京内府里老爷跟前头一个能干的人,还在朝内挂着武职,又是那样的好人物,京内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想要嫁给他,可喜还没定亲呢偏二爷又喜欢姑娘,昨儿那遭,更明白了,我又问了二爷,二爷那意思,是不会撇下姑娘不理的以后当然是会给姑娘交代的。”明媚发现了,玉葫跟景正卿两个,是联手要将她气死的。明媚怔怔地张口结舌,连骂也忘了。玉葫兀自说:“如果二爷真的有心想娶姑娘,以后姑娘岂不是有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