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抿紧嘴唇忍了。侧头看向伊凡沉思的侧脸,金诺心里满满的庆幸,庆幸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没有遗传到那份疯狂,庆幸从相遇开始,在这个人身上得到的满满的温暖,因为有伊凡,他才不至于沉沦,不至于仇恨这个世界,变成一个疯子。“伊凡。”“嗯”“谢谢你”伊凡原还挺烦文森特的事,这会儿眨巴着眼睛瞪住金诺,失笑,突然间觉得所有事情都算不上烦恼了。“金诺,你有想过吗如果不是文森特,你就不会有那样的遭遇。”血缘不可否认,虽然伊凡知道金诺不会怪他,而他却不得不去想这一层。“想过。”金诺一脸严肃认真地说:“可是他把你赔给我了,很合算。”“”伊凡莞尔失笑,被金诺揽进怀中也没有任何反抗意识,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里,聆听每一个夜里陪伴他入眠的心跳声,心里特别平静:“金诺,无论如何,我们还有彼此,我也很感谢你能来到我身边。”不然,又谁保证他不会被圣域磨去棱角,最后覆灭在某个疯狂的阴谋之下如果不是金诺,伊凡知道自己没有勇气活到如今,在经历一次又一次沉重而且痛苦的打击之后,他仍旧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全因为前面有金诺在等他。“我也谢谢你。”金诺唇角微勾,手轻柔地抚摩伊凡的后背,享受这宁静的一刻。伊凡只觉得背上的手温暖得让他眼睛发胀,突而胸口满满的全是幸福感,有些承诺就脱口而出:“等这件事解决了好吗我们成为实质上的伴侣。”起初金诺还反应不过来,待回味过来,不禁双手握住伊凡的肩膀,退开来用满是惊喜的眼神打量对方,仿佛在判断对方的真心。“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你认为还不是时候,我也可以等。”伊凡涨红着脸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急。“不不用等”金诺喜上眉梢,有些难以自控的样子,竟然放了伊凡跑进森林里撒欢,弄得鸡飞狗跳。看到这个天真烂漫的样子,伊凡无奈失笑,继而想起金诺因何喜悦,他脸上又赧红,直到金诺撒完欢回来看到他这模样,又情难自禁地摁住他亲了许久,他的脸整个下午都没有降温。到了傍晚,即将销禁,伊凡和金诺和施施然进城去。他们事前已经了解过,首都相对于其他城镇和平不少,像他们二人这样的组合,想要进入首都完全不难,只要让黑龙人装成主人,另一个装成奴隶。说是废除奴隶制,结果呢当打听到这个之后,二人脸上都不由得浮现讽刺的笑容。然而他们也是利用这个漏洞,轻易就进入了首都,并且在旅店老板暧昧的眼神注视下,在极靠近宫殿的位置,订下房间。如今首都随处可见黑龙人带着他们的奴隶,又或许过去某些贵族的马车匆匆而过,而他们最热衷的话题,无非就是即将登位的伊雷斯。“听说殿下病了。”“即将登基,这时候才来病,真不吉利。”“其实这说不定是光明神的懿旨,伊雷斯殿下毕竟不是黑龙人,让他当国王不妥。”“切,战神大公也不是黑龙人呢,他还不是帮我们平反了伊雷斯殿下是战神大公的独子,哪里不妥了”“话说,登基那天,不知道叛军那些渣仔会不会来闹事呢”“肯定会来,他们又怎么甘心将皇位让给伊雷斯殿下”“切,叛军而已,一群老鼠,战神大公挥挥手就将他们打趴下啦。”“也是,都战了几个月,叛军完全没有胜算呐。据说现在已经被压到边境,再这么下去,只有逃亡的份了。”“叛军有什么好说的说回登基吧,我一个亲戚是在里头当看守的,据说战神大公准备在新帝登基那天,屠龙呢。”“屠龙难道是之前的恶龙”“我想是了,据说是一头纯白的巨龙。”“哇哦,屠龙,真的可以吗龙族可是我们的祖先。”“算了吧,这头恶龙都不知道作了多少恶,不屠了它,难道放它继续去烧杀”baba接下来的内容,伊凡和金诺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们对看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与及怀疑怎么可能是艾泽门斯特吗二人结账饭钱,回到房间,立即就不淡定了。“会是门斯特前辈吗”伊凡坐立不安:“还是文森特故意造谣想引诱我们出来”金诺将伊凡按进椅子里,倒了杯水递上:“冷静点,你别忘了和我们一起从魔界回来的还有谁,如果文森特真敢对艾泽门斯特下手,就准备承受魔龙的怒火吧。”想想也是,伊凡真定下心来,细细一想,觉得不能等出事再报复,他搁下水杯:“我们想办法联络艾泽科斯拉先生,让他走一趟吧。”“怎么联系我们失去了联系。”金诺说着事实,自魔界出来之,他们就各自没有了音信,说要联系,谈何容易。伊凡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晶石,扬了扬:“我们一起生活了不短的时间,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和能量,我会找到他的。”金诺知道伊凡心意已决,只好无奈地低叹:“好吧,就让你试试,不过如果不行,就千万不要勉强,不要忘记再过三天,就是新帝登基的日子了。”伊凡淡淡一笑,掌心摩挲着金诺的脸颊,轻声说:“我会的,相信我。”话罢,人已经在床铺上盘膝坐好,双手捧着晶石,闭目仔细感受弦的动向。他在寻找一根熟悉的弦,但是这个世界,如果每一个人都由一根弦来代替,那就是万万千千根交织在一起,犹如在一批织物中间挑一根线,何其的难。伊凡从夜晚找到白天,又从白天找到夜晚,不吃不喝,脸色越发苍白,然后他找到一根漆黑的,独属于魔龙的弦,瞬间掌握了对方的意识。艾泽科斯拉正在抵抗某个变态魔族的毛手毛脚,突然意识到一丝异样,他困惑地左右环顾。特洛伊不满他的分手,在他颈侧狠狠烙下一个齿印。“别闹有人在窥视我们。”艾泽科斯拉试图推开特洛伊,仍旧失败,他却不愿放弃,再接再厉。“谁”特洛伊仔细感受一番,扬眉:“你骗我,该罚。”是我,伊凡。“伊凡你怎么在我脑袋里”艾泽科斯拉捂住脑袋乱晃,而特洛伊终于也意识到有些不对,食每日轻点着下巴,一脸兴味。听我说,前辈,你的哥哥,即将被龙人帝国新帝处死,请尽快赶到帝国首都救它。艾泽科斯拉本来还觉得伊凡能在他脑袋里讲话挺有趣的,听清楚内容后,脸色大变:“没有作何人可以杀艾泽门斯特他是我的猎物”伴随着愤怒的咆哮,黑色巨龙庞大的身体压倒大量林木,巨大的肉翅张开,几乎遮天蔽日,巨龙伴随着狂风离地,朝着帝国首都的方向,疾驰而去,而它的背上,驮着好事的变态魔界贵族血戮伯爵。“好了,已经通知到他。”伊凡再次张开眼睛,苍白的脸上浮现满足的微笑。金诺脸色不豫:“以后不准再找什么人,看你辛苦的。”伊凡失笑:“没事,其实我很高兴,有了这个能力,以后就算我们失散,我也能够很快就找到你。”“我们不会失散,再也不会了。”金诺抱紧伊凡,那力度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身体里。作者有话要说:嗷,,,,,这一次病过之后,身体特别虚的样子,一天要睡许多许多时间,早午晚三觉,缺一不可。、第六十四章伊凡联络艾泽科斯拉已经花掉一天多,距离新帝登基就只有一天,已经不能再耗费时间去联络文斯或者二精灵等人,也只就好养精蓄锐。联络一次,伊凡的能量消耗殆尽,幸好还握着一块晶石,及时供给能量,不然早就脱力了,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在恢复能量,金诺则守候在身侧。直至新帝登基的那一天,二人早早离开旅馆,就如同很多准备看热闹的市民一样,走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大街上。自从帝国经历政变以来,大街上难得见到行人摩肩擦踵的情况。其实帝国以黑龙人数量最多,可是即使奴隶制被废除,甚至身份得到平反,其实敢于在外嚣张的还是少数,大多数被多年来的奴隶生活压迫得悲观怯弱,对于变天的帝国,持观望态度高于相信这等好事。至于今天有勇气走出蜗牛壳,也不这是渴望登基大典能加强他们的信心,内心深处里,他们仍旧渴望脱离奴隶身份,真正走到阳光底下去。伊凡和金诺看着这一切,不过他们今天并不会心软,这捣乱是肯定的,不过“文斯那小子,还挺优秀的。”金诺轻声说:“要推行废除奴隶制,绝对做得比文森特好。”伊凡轻颌首:“我也相信他是个好孩子,不然他就不会主动帮助你。”自从知道文斯热心帮助金诺骗取蛋壳,让金诺后来化龙也不至于过快虚弱至死,伊凡就打心底里喜欢文斯,同时亦相信对方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毕竟面对力量与及权利的诱惑,有几个人又能够看在兄弟亲情份上,无条件去帮助对方伊凡在圣域藏书室中读过不少关于兄弟阋墙的书籍,越发觉得文斯对于金诺这份兄弟情谊难得可贵。对于唯一并且承认的弟弟得到爱人认可,金诺亦是好心情地勾起唇角,直至来到举行登基的广场前,也没有弯下去。其实他们没有什么计划,他们的情况太少,与其耗费精力去策划,不如随机应变。“艾泽科斯拉会赶得上吗”伊凡有些担心:“门斯特前辈会落到他们手上,文森特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怕难对付。”金诺知道伊凡是担心他也会被同一个原因被捉,不由得轻拍对方的后背:“没事,我们比半年前强大很多,何况有你在,不管他靠什么的阴谋牵制住老巨龙,也必定不会成功。”闻言,伊凡也自信起来,是的,他可以洞悉任何阴谋,不会让对方得逞。王室御用乐队奏起圣乐,帝国军仪仗队穿着整齐华丽地在广场上大秀军姿,仔细看,竟然是一支刚刚成年的黑龙军,年轻人们个个精神抖搂意气十足,完好的角,令他们比曾经为奴的黑龙人更自信,身上自信的气质就像发光体,吸引住那些在暗街中生活了多年的黑龙人们,仿佛似乎对未来又存在更高信心了。伊凡和金诺在人群中也感受到这份改变,心中唏嘘,也明白等会儿他们的行动,将受到激烈的对抗他们现在站在了帝国的对立面。突然,一名龙人女性撞向他们二人,他们原已经注意到对方不妥,这会儿有所提防,可是紧接着他们顺应女性的牵引,来到空荡荡的偏巷里头,女性龙人拉下兜帽,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庞。“卡米儿”伊凡轻呼,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毕竟这个曾经在爱芙莉身后不断给他使绊子,后来又暴出文森特下属的真正身份,这个女仆人实在太特殊了一点。如今这种做法,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不禁暗暗提防。而金诺则皱紧眉头,他自然知道卡米儿的存在,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恨不得拧掉她的脑袋,可是她刚才轻声跟他们说有关于伊雷斯的情报,让他不得不考虑先取得情报。“伊凡。”卡米儿唤起伊凡的名字,别扭而且生硬,贱种二字差点没脱口而出,不过她当然不会愚蠢到这时候还挑起对方的怒火,毕竟是她有求于人:“求你一定要救救伊雷斯。”“伊雷斯怎么了他不是要登基吗”伊凡并不在意卡米儿的情绪,可是他不得不在意伊雷斯。“是的,不不对你你听我说,你不知道文森特有多疯狂。”卡米儿掩脸低泣:“伊雷斯少爷在完全被控制之前告诉我,说你们一定会在登基那天来的,让我找到你们,并且告诉你们真相,你们就会帮助他,请你们一定要帮助他呀,不要让他丢掉性命。”“是怎么了”伊凡握住金诺的手,紧张得手心冒汗,暗暗地觉得有些事情被他们忽略了,又或者错误估计了。卡米儿几乎泣不成声,仿佛为了最心爱的少爷,才哽咽着叙述事情始没,却也有些语无伦次:“我实在想不到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