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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温长清觉得喜怒哀乐都摆在面上的妹妹根本不是那安屛的对手。原本以为安屛也只是个在危难之时救过睿王的平凡女子,可从她对经商的敏锐触感,和那不动神色算计人的本事来看,恐怕不是池中之物。温长清善于长线钓大鱼,最喜欢一击必杀。在他看来,现在并不是动安屛的最佳时机,睿王看重她,外人就越是动不得她。温长清稳住自家妹妹:“放心好了,睿王妃这个位置,不是她想坐就能坐的,哪怕是睿王,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做主。”兴许是这番话让温长莺安了心,导致日后再见安屛,她都越发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在她心目中,任何人算计不过自己的哥哥,任何女子的身份也高不过她,甚至,她还握有安屛的命脉,不怕关键时刻她不自动退出。当夜,睿王的船舱里灯火通明,在细细的雨帘下如萤火,经久不灭。安屛钓了一条大鱼,正巧被同样在另外一条船上钓鱼的六皇子瞧见了,咋呼着说今夜要做红烧鱼。安屛与其他人不熟,索性跑去六皇子的船上,等着厨子做饭。张家娘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壶酒也凑了过来,让人去吩咐厨房说:“再加两斤牛肉,一盘獐子肉和几个小菜来,今夜六皇子要听雨吃酒,做一回文人。”六皇子嗤的冷笑,敲打着桌沿:“谁让你过来的”张家娘子腆着脸:“王爷,鱼饵是我给安姑娘预备的,您要吃鱼,不就等于要吃了我的鱼饵吗我作为鱼饵的主人,还不兴来见见它最后一面了”六皇子呸她,不由着问:“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的性子越来越古怪了该不是”张家娘子面色不改,只说:“有句俗话,近墨者黑。王爷,您看安姑娘是不是黑心透顶之人”安屛心里打着鼓,面上也一动不动:“麻烦,难道不是因为六皇子您太黑心肠了吗她是您的人,耳闻目染,自然而然就黑了。”六皇子眼神瞟向睿王的船,嘿嘿笑道:“我再黑也黑不过大哥啊,你们说说,从今早开始,大哥他那船上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到底是在干啥呢他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无辜人士了啊”安屛眼珠子一瞪:“皇子殿下,您套话能不能这么直白”六皇子笑笑:“我这不是怕你听不懂吗”居然藐视我安屛继续瞪他,半响,才露齿一笑:“不好意思,殿下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明白。”六皇子:“你装傻的时候能不能再傻一点”安屛嗅着远处飘来的鱼香,笑道:“我可以闭嘴。”六皇子一梗,众人无言得到上了菜,张家娘子给几人斟满酒,对六皇子道:“她黑吧”六皇子抿着冷酒,打了个哆嗦:“黑”安屛大笑:“其实啊,很简单,睿王要做大事了。”“这不是废话吗”“嗯,这件大事跟银子有关。”六皇子眼睛一亮:“发财啊,我最喜欢了。”想了一下,又疑惑,“在我看来,大哥身边没有什么善于聚财之人啊。这么多年,他发的都是小财,家当还不如我的多呢。”安屛欣喜:“六皇子你是个摇钱树啊”六皇子一挺胸:“那是当然,我是南厉第一摇钱树,你不知道”安屛嘿嘿奸笑:“那有一笔大财,您要不要掺和一笔啊”六皇子蔑视她:“跟你”“自然是跟睿王。”“切”六皇子摆手,“谁会跟大哥做生意啊,要做我也是跟二哥做。”安屛叹气:“那就可惜了,殿下您失去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这个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而且,我可以保证,这次赚的银子也会有当今皇上一份,办成了,说不定还会得到皇上的赞赏。”六皇子不信她的,在他看来,安屛就一张嘴皮子会说,正事一件做不出。六皇子以为自己转头就忘了这档子事,没想晚上睡下之后,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居然梦到他这棵摇钱树下的聚宝盆被安屛给抱走了叔可忍婶不可忍所以,睡得死沉的安屛被六皇子扭拍打踹给提溜醒来时,看到的就是对方一双焦虑过多的赤红双眼。安屛打着哈欠,一巴掌挡住六皇子的脸:“红眼病啊,会传染。”六皇子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我就是红眼病啊,我眼红你的财宝啊,快把你的主意给本皇子吐出来”听到人汇报而来的秦子洲拦住六皇子的抓狂,把安屛抱在椅子上,问:“什么主意”六皇子:“赚大大大大钱的主意”秦子洲笑道:“老六你半夜不睡,就是想着要赚银子”六皇子焦虑的扯着头发:“我睡不着啊,我梦见银子都跑了,被她给拐跑了。”又去摇晃安屛,“快说啊,不说我灭你满门啊”秦子洲摇了摇头,吩咐在地上守夜的张家娘子:“去找厨子要一碟子辣萝卜来。”不多时,辣椒萝卜送到了睿王手中,睿王拿着筷子,将一块又脆又辣的酱萝卜塞入安屛的嘴里,六皇子手忙脚乱的捏住了她的鼻子,硬是把睡意沉沉的安屛给折腾醒了。安屛颇为哀怨的看着两位皇子:“还让不让人活了大半夜给人嘴里塞辣椒,这是人干的事情吗”六皇子:“银子”六皇子对银子的执着可以让他忽略他大哥与二哥针锋相对的现状,在他的脑海里,权势不如银子实在,美人也不如元宝动人。安屛在他软磨硬泡中,终于吐出了她的想法:“在皇城附近,开发一块地,建度假村。”六皇子疑惑:“度假村是什么”“度假村自然是一个村庄,不过,它不是寻常的村庄,那是为富人和官员乃至于皇族建立的一个游玩的村庄。里面有富丽堂皇的酒楼,卖最贵的酒,唱最为缠绵歌曲的佳人;有占地千倾的狩猎场,有最强壮的马和最灵敏的猎狗,春秋的时候狩猎,夏冬的时候骑马,我们甚至于可以开辟赌场,不赌骰子就赌马,得来的银子一半上缴国库,一半给赌客;里面有温泉池,有按摩院,有藏书阁,有百花园,更有顾客至上的仆从。”前景非常的美好,六皇子却奸笑:“这生意我何必找大哥一起做我与二哥联手就行了,再不济,我自己找父皇要银子也可以建这个什么村,大不了每年的利钱上缴一半给父皇。”安屛啧啧的摇头:“六皇子,你这是杀鸡取卵啊。你用了我的主意,却没听出来我话里的深意,我不得不说,你果然是个只能依附其他皇子才能生存的弱者。”“放屁”六皇子破口大骂。安屛不以为意,镇定的望着他:“我问你,你觉得这么大的一块饼,只六皇子你一人吞得下吗就算你吞得下,皇上会让你一个人独吞吗”只这一句话,就让六皇子安静了下来,连秦子洲也露出了深思的神色。“你们是皇子,我一个平民是不了解朝廷里的局势。不过,如果易地而处,我很明白皇上对皇子们的用心。六皇子你口口声声说你与二皇子亲厚,与睿王不共戴天,这些是你的想法,可在皇上的眼中,你们并不是仇人,你们是兄弟。皇上现在身体康健,”她下意识的望向秦子洲,见对方点头,知道自己估计没错,壮大了胆子继续道,“与其说是在观望太子的人选,不如是在观望你们几个皇子的人品。皇上愿意看到你们兄弟相残吗对兄弟都可以举刀相向的皇子,一旦做了太子,等到皇上百年之后,当今皇上会相信新皇会善待他的儿子们吗”“六皇子您真的希望皇上看到你们兄弟阋墙”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会很晚,大家不要等29、养条虫26六皇子很想说:“阋墙跟本皇子没有关系,我只认赚钱”不过,他知道,安屛话里的本意不是这个意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你是想让父皇看到大哥与二哥和睦相处的场景我代表二哥与大哥一起弄那什么鸟村,父皇会觉得这是大哥与二哥和平共处的一个开端。”安屛摸了摸六皇子的脑袋:“蛮聪明嘛,不需要我掰开来跟你一件件的分析。”六皇子拍开她的爪子:“注意尊卑”安屛扭头不看他,他的身后,是安然不动的秦子洲。不知道为何,此时秦子洲的神色有些古怪,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惊有怒,难道这个提议他不赞成她说都说出去了,怎么办别六皇子肯干了,他大皇子却搁桃子。六皇子得了安屛的赚钱法子,嘴里叽里咕噜的开始算计会赚多少银子,然后要给皇帝分多少赃。没错,在皇城附近圈这么一大块地,只凭皇子们的手段是绝对拿不到的,还得皇帝做主,有了皇帝的参与,这分红自然要大半划入了皇帝的口袋,余下的才是六皇子与秦子洲得,不过这笔生意是个长期的买卖,只要初期下了血本,以后就只等着躺着数钱了。六皇子再回去睡觉,梦里再见到安屛抢他的聚宝盆也无动于衷了,甚至于还大方的挥挥手,转头,他自己已经坐在了金山银山里,好不自在。那一盆子的金元宝,她要抢就抢吧,谁让他六皇子有钱又大度呢。梦外,安屛有点担忧的问秦子洲:“难道你不想与六皇子合作”秦子洲坐在她的对面,亲自给她斟满了一杯茶:“先润润喉,跟我说说,你心里的打算。”安屛干笑:“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成天只钻研着怎么赚钱而已。”“你当我是老六,这么好忽悠”安屛嘴角抽搐:“你从哪里看出我忽悠六皇子了”秦子洲一脸的奸诈:“原本看不出,现在看出来了。”安屛:“”原来这就是腹黑,受教了秦子洲将她抱回床上,把人圈在怀里:“睡吧。”安屛不安的拉着他的手臂:“你真的不准备与六皇子合作”秦子洲道:“我自是没有兴趣为老二再增加筹码而已。不过,你这个提议很不错,既然要让父皇看到我与老二的兄友弟恭,不如让他老人家再多放一层心,这次,我们将几位皇子都拉下水好了。作为兄长,为弟弟们的金库添砖加瓦也不错。”安屛觉得这样的秦子洲像一条披着羊皮的狼,比她可奸诈多了。船舶只在岸边停了一夜,第二天又开始了远行。温长莺总算寻了机会来见秦子洲,在船舱里左右寻不到安屛的身影,顿时少了一半的嫉妒。看,就算她不在睿王身边,其他的女人也没法成天黏糊着王爷。温长莺来找秦子洲,自然是汇报最新的情况。温长莺不同于其他的女子,哪怕是权臣之女,也很少养在后院,从小就随着他哥哥东奔西跑,办事的能力还不错,所以,秦子洲总是寻一些不够重要也不够危险的事情让她去做,一则少了个女人在他身边撒娇卖痴,二则也能够得了温家的助力,三则也安了温长莺的心。秦子洲不怕女人的心不够大,就怕身边的女人心大手小,做不了正事。等到温长莺将她的任务完成进度交代完毕,秦子洲才从桌案上抬起头来,先是夸奖了她一番,又许诺晚上请他们兄妹一起吃饭,最后才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话。“你找个信任的人,去将安老爷子和茵茵接回来,我会吩咐另外的人给他们安排新的去处。”温长莺一愣:“王爷准备将他们安排在哪里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如放在我的身边安全些。”秦子洲料想温长莺会拒绝,只说:“他们还有别的用处。”温长莺下意识的问:“什么用处”秦子洲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温长莺这才惊出一头冷汗。不过,这是她压制安屛的筹码,实在不想这样交到睿王的手里。秦子洲重新翻开信件看了起来。船舱里只听到水花有节奏拍打船身的哗哗声,舱外船夫们的整齐划一的号声,更远的,还能听到六皇子与安屛的争吵声,两人为一条鱼该上谁的饭桌而争执。外面越是喧闹,越是显得里面静得诡异。温长莺不自觉的挪了挪脚步,面色苍白,贝齿紧紧的咬着唇瓣,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秦子洲叹口气,似乎有无限的无奈:“自从我失踪以来,你为此奔波了数月,应当很是劳累。可惜你性子太过于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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