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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1 / 1)

宫里长了五六年,该动的事情自然比寻常孩子懂得多,不该说的话,他自然也要吞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吐露。可他居然对着回宫叙职的江德弘吐出这么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可见他要么就是真的懵懂无知,要么就是被人特意教导过,而那教导他的人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才兵行险招,从而脱离了皇宫那个苦海。这些事纷纷扰扰在江德弘脑中转悠了遍,一直到段瑞芷重新回来,他的视线毫不迟疑的就锁定在了她那泛红的眼角。她哭过了,有多少年没有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了她的伤心是为了她自己,还是段无悔,或者是他江德弘江德弘不知道,他也再一次的逼着自己收回了目光。他不需要知道因为段瑞芷刻意的与段无悔亲近,那之后,每次江德弘来小行宫拜见,都会带上他。哪怕是江德弘与南厉的官员们商讨要事时,段无悔都会特意的去寻苦命的皇姑姑说话玩耍。在这小小的皇子心中,他怜惜皇姑姑是一回事,自己本能的亲近也让他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半月,江德弘就发现了重大问题。身边的两位副官也忧心忡忡:“来了这么久,居然连南厉太子的面也没见着,这位太子到底去了哪里”另一人也眉头紧锁:“你们说,太子与太子妃会不会并不如外间传闻的那样琴瑟和鸣吧”等到与孟城的官员接触多了,三人也将试探的事情都归拢到了一处:“连他们南厉的官员都没见过太子,太子是不是并不在孟城,他去了哪里”“太子去了哪里与我们无关。”江德弘不得不安抚副官,“孟城作为三国的商贸主城的地位早已经确立,太子在与不在都改变不了事实。”众人一想,倒也是,反正太子在,也顶多是坐在高位上,听他们西衡的官员与南厉的官员讨价还价。太子不在於西衡官员的气势还更加咄咄逼人些,嗯,过不了多久北雍的官员也该来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热闹起来了。都说大隐隐于市,谁都想不到堂堂南厉太子殿下现在正在福禄楼里做一名小小的帐房先生。入赘嘛,自然是夫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安老爷子老了,早就不堪重负,正好让秦子洲顶缸。成亲后,安屛原本以为寇家的人怎么也不会那么容易妥协,说不定会请一些地痞流氓来酒楼捣乱才是,那时候,生意肯定不好做了。谁知道,孟城本地人来吃饭的少了,一些外地口音的人反而多了些,杂七杂八各色人都有,让酒楼的生意更上了一个台阶。安屛忍不住咕嘟:“反常即为妖啊”秦子洲再一次将她推去了后院:“你歇着吧,这里有我呢,身子一日比一日重,担心被不长眼的人给撞了。”安屛依然放不下心,秦子洲只好亲自将她抱回内院:“管它反常不反常,横竖是有银子赚。难道客人来了你还要把他们请出去没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再说了,这条街眼看着就快要被官府收回了,日后只会更加繁华,有些眼目通天的,自然不会忽视这一处的商机,提前来探探门路很正常。”安屛揪着他的衣领:“商铺什么时候收回啊收回了之后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秦子洲盯着她肚子:“做什么当然是养胎”安屛捶他:“我这里还有一家子人要养活呢。难道养胎养得都不顾其他人了吗唉,你说,我们让官府另外再开出一条商业街来,算是给我们这些商家的补偿,你说怎么样街不弄远了,这条主干道也有很多分岔路,我们随便挑一个十字路口,主干道是纵向的,我们选一条横向的重新开铺子。”“这样,日后你们也可以沾沾这条老街的光,开门迎八方客了。”安屛鄙视他:“什么叫做你们”秦子洲立即反口:“对,是我们。嗯,我找机会去与太子妃说说,让她去给太子提提意见。”安屛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太子妃的名号,也不知道他们那对夫妻是不是还打着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她更加不知道太子是不是已经默认她嫁人的事实,从而放弃了这个孩子的赡养权。又想着自己夫君是太子妃的先生,太子应该不好对太子妃的人下恨手吧秦子洲将她放置在了床上,盖上薄被:“睡吧我今晚还要核对这个月的账本,要算帐到很晚,你先歇息。”肚子里的孩子每天都在长大,安屛身子的负担也逐渐体现了出来,只是被秦子洲哄了哄,她就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期间,茵茵带着安安进来瞧她,她也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等到彻底清醒,才发现天已经黑得不见五指,开了细缝的窗棂外只有淡白的月光拢着,周围静谧得可以听到秋蝉的细细鸣叫。安屛撑起身子,没有灯,她只好摸摸索索的点了蜡烛,准备喝水,发现茶水都冷了,肚子也有点饿。她掌心在另一边床榻上抹了下,冰凉凉的,可见那之后她的夫君没有回来过。她自嘲般的暗笑了声,觉得自己成亲后果然有了为子的自觉,居然开始担心起丈夫的归时,摇了摇头,提溜着茶壶去了厨房换了热茶,又慢悠悠的拐去了前面的酒楼。酒楼里早已散尽了客人,椅子也被小二们重新摆弄上桌。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听不到一点声音。安屛在前面柜台寻不到秦子洲,左右看了看,觉得算帐的话在楼下可能会冷,兴许是跑去了楼上的包厢。她又一步步上了楼,楼道里自然没有灯,一切显得过于寂静,也过于黑暗。在这幽静的夜里,她终于听到了自己夫君的话语:“太子妃每日与孩童玩耍那孩童的来历知道吗”“无妨,她那人要么轻视所有人,真要看中了谁,肯定将人放在了心尖尖上。她要玩就由着她去玩吧,反正我是没法给她一个孩子。”“江德弘西衡的官员,有意思。”“谁”黑幕般的过道突然敞开一撇利刃划过般的光亮,一处厢门打开,显出里面两个人来。其中一人,自然是她刚刚成亲不久的夫君;另一人,她也有些熟悉,不正是多年前又太子亲自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张家娘子么作者有话要说:嗯,大家国庆快乐出门游玩的记得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哟在网上又看到了长城的盛况,咳咳,真正是人如蝼蚁啊60、养条龙23一道门,里面太明亮,让人想要忽略两人的震惊都不可能;相反,过道太昏暗,那些烛光在地上划出清晰的界限,安屛整个人被隐在了黑暗中,只有一双眼如火炬,咄咄的发出烧灼人的锋芒。那一对锋芒毫无遮掩的落在了秦子洲身上,安屛只听到暗哑的喉咙中吐出几个字。“你到底是谁”她问。秦子洲一动不动。这时候,他惊起就证明了他的心虚。秦子洲并不是寻常人,经过了那么多生死的考验,在此时此刻他依然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情绪,甚至是心跳都与平时一般无二。只是,原本一直在拨弄算盘的手指已经不自觉的僵直,呈现不自然的状态。他用最为冷静最为平缓的声调回她:“我还能是谁,自然是你的夫君。”安屛忍不住倒退一步,这让两人的距离更为遥远了些,这小小的举动对秦子洲来说已经是一种回答。她不相信他“哟,这不是安姑娘么,好久不见。”冷不丁的,一旁的张家娘子冒然开口,瞬间就击破了周遭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安屛偏过头,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你闭嘴”张家娘子:“”好,好凶恶,太子,你的女人越来越霸气了啊。安屛目光重新锁定在了秦子洲的脸上,如刀锋一般恨不得将他面上的每一个角落狠狠的刮擦,好让她看到那张面皮下的真正面目。她不喜欢自欺欺人,既然有了怀疑,她就要去验证,哪怕事实多么的残忍,她也要知道真相。虽然,还只是猜测,她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眼中控制不住的酸涩。她指尖动了动,触摸到腹部的隆起,是了,还有孩子。有一种可能乍然出现在她脑中,灵光乍现,这段时日的是是非非瞬间在脑中全部过了一遍。安屛几乎是惊恐的瞪着秦子洲,不可置信、恐惧、悲伤一一闪过。她身子摇摇欲坠,滚着热水的茶壶失控的坠在地板上,发出碎裂的破空声,热烫的水从脚底蔓延开来。她受不住般往后仰倒,秦子洲猛地起身,身形如鬼魅,想要拉扯住她,可她没有倒下。她的身后是冰冷的墙壁,和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啪的一声,安屛打掉了他的搀扶,厉声喊:“别碰我”秦子洲见她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双手呈现防卫姿态,知道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又心疼又无奈:“什么时候醒来的这么晚了,身子又重,要什么直接叫我就是了,伤了自己怎么办。”说着,就蹲下身子,去脱她的鞋子,温柔的问:“烫着了没”他还在装,还在假惺惺安屛只觉得胸口升腾起一口气,几乎要把她给憋得喘不气。脚踝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更是炙热,比那茶水还要火烫。安屛打了个冷颤,怒火陡升,对着他的脸就踹了过去,更为尖利的吼叫:“说了,不要碰我”秦子洲哪里会听她的,这时候,他的温柔是假的,他的冷静却是真,越温柔越残忍,越残忍越让人无法挣扎。安屛的踢打他稍稍一动就躲了过去,反而直接搂起她:“太晚了,有事我们明日再说。”张家娘子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怀中不停挣扎的安屛,明明是女人更为可怜,她却替作为男人的太子伤心。看看,这个狠心的女人,明明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夫君的身份,已经揣测这桩婚姻的来龙去脉,已经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安了,可她依然强势,依然凶悍,依然懂得将原本亲近她的人赶出她的心门之外。只因为,她觉得她受到了背叛张家娘子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安屛在秦子洲的怀里被抱到了屋中。她的脚背已经被烫出了水泡,脚底也疼,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可眼神更加的冷。秦子洲不敢点她的穴道,有了孩子,血液不畅很容易出问题。他出门去打井水,叮嘱她不要乱动,并且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在他看来,任何问题都可以解决,急躁暴躁愤怒都不是谈判的好时机,他必须强制性的让安屛冷静下来。他自己也需要冷静,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脑中也很乱,还没想好是直接摊牌,还是继续糊弄。他自己洗了个冷水脸,又用木盆装了水,再倒了一壶热茶,拿了早已做好的糕点,还没走到房外,就已经发觉窗户被打开,安屛走不了门,她从窗户爬了出去。这个时候,她只会去一个地方。秦子洲心脏又在猛烈跳动,那是属于野兽即将将猎物锁在牢笼的兴奋。既然她要真相,他何不成全她,反正,最终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寇彬又喝多了,在他自己的放纵下,生意对手卯足了力气灌了他不少酒。先前放出去的那些流言成了笑话,让他成了孟城人口中的笑话,寇家蒙羞之后开始策划新的流言。既然那位教书匠哪怕是入赘都要娶安屛,那么他不在乎让那位安先生从此在孟城抬不起头来。故而,在安屛决定嫁给秦子洲起,寇彬就开始放出教书匠为金钱献身安屛不守妇道,连女儿的先生都要勾引等流言。如他所料,太子对安屛的成亲表示了默认。哈哈,给太子戴绿帽子,还戴得这么安稳,不得不说安屛很有本事。寇彬混呼呼的倒在马车里,颠簸的马车让他的胃翻腾得更加厉害,不得不喊住了车夫,冲到小巷边吐得昏天暗地。刚刚吐完起身,抬头一看,对面的鬼影子差点把他的魂给吓了出来。“谁谁在哪里”鬼影一瘸一拐走了出来,居然是安屛。寇彬冷笑:“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刚刚成亲不久的安老板么怎么,这么快你就被你的男人给赶出家门了早就说了,除了我,其他男子都只能看到你手上的银子”“少废话,”安屛打断他,“借你的马车一用。”寇彬奸笑:“逃难么要不要我借你一些银子不用还,肉偿就好了。”安屛根本懒得跟他胡扯,直接爬上了马车,寇彬也觉得这样的自己相当可笑,像是自家兄长后院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妇人,说些莫须有的刻薄话,伤不伤得了别人另说,丢自己脸面倒是十足十。等坐在马车里后,寇彬才发现安屛一头的冷汗。她上车之后就直接脱了鞋子,袜子没穿,脚背上湿漉漉一片,无数的水泡都破了。寇彬没有怜惜她的心思,只问:“你要去哪里”“太子在孟城的行宫。”寇彬眉头一跳,笑道:“怎么,你这是被新任夫君给家暴了,准备找太子替你出头你也不想想,你都嫁人了,太子还会看重你这破败身子,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嫁都嫁了,都是你自己选的,捏着鼻子认了吧。”安屛看着外面不停跑过的黑影,在白天这些都是古朴的建筑,到了夜晚,它们就都成了张大嘴随时会吞噬人的魔鬼,阴森森,无比渗人。安屛意外的沉默让寇彬适时的闭嘴了,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丑陋。静谧的马车里只听到车轱辘在车道上奔驰的声音,还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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