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晚之后,她就一直是这表情,强行忍耐着,让他再想狠一点都不行。“放松点,没那么可怕,和我做爱而已,别说什么专家的蠢话,全照着执行了,人类也灭绝了。”他翻了个身,把她环在身下,手掌抚过她的腿,一路往上,握住她胸前的百花花苞,温玉一般的感觉从他的掌心渗进去,这手感,让他非常喜欢。不过冉蜜不怎么喜欢这感觉。她僵硬地躺着,每次和他做这种事,都像上刑场一样,盼着早早收场。她不知道其他的女人是怎么样的,怎么能和不爱的男人褪尽衣衫,拥抱亲吻那感觉不会很糟糕吗她以前很爱齐梓商的时候,也只让他吻吻嘴唇,连舌头都不让他进去。她把爱情视为圣物,小心的捧着,要在结婚之后,奉献给一生的爱人。可老天爷似乎不赞同她的梦想,几巴掌狠狠扇过来,把她扇到这个男人身下来了。于是,关于爱情和婚姻的一切美好想像,碎成了泡沫,风一吹,就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她如今面对的难堪难过的现实他正握住她的脚踝,拉开,把她修长的腿推起来,压到她的胸前。冉蜜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揪住枕头,呼吸又急又浅。她讨厌这姿势,什么脸面都丢光了,什么都让他看得清清的。可他喜欢啊,她只能忍着,像娃娃一样,随便他去折腾。“嗯”她被他强硬地撑开的时候,痛得轻呼了一声,雪白的身子在他的手掌轻抚下,像羽毛一样蜷缩,再伸展开。他的吻也落下来,在她的脖子和肩胛骨上用力的亲吮着。他今天有了酒意,没多少耐心让她准备好,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没怎么理会她,前面已经和她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不准备继续磨叽下去。男人女人,在床上哪来这么多废话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是不是他深深地抵进去,再快速退出来,不停反复,摇晃她的身体,每一次抵进去的时候,抓着她胸的手,都会轻轻地拍打一下。下手拍重的时候,她就会转过脸来,一脸央求地看他,无声地抗议。冉蜜紧紧地掩住了自己的嘴,低声呜咽着,分不清是因为痛,还是因为他触到了她敏感的地方。他也没再用乱七八糟的姿势,就这样持续到底。冉蜜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她,居然没像之前一样,没完没了要个不停,还会换着想都不敢想的姿势,一直要逼着她尖叫出来为止。冉蜜也没能高潮,他若不刻意抚\慰她,她怎么可能会感觉到舒服他很快就退出她的身体,去洗澡了。冉蜜躺了两分钟,从床头柜最里面的小盒子里拿出撕出标签的小盒子,倒出一颗药来,紧紧握在手心,下楼去喝水,然后吃下这不会让她受伤的药丸。她没清高到说什么不要用孩子来分财产的话,她只是不想自己自己在如此悲苦的境地里,还要去被冰冷的器械捅上一捅。女人真可怜,生与不生,都可怜。她喝了一瓶矿泉水,又在小餐厅里站了会儿,才磨磨蹭蹭地上楼,这时候他应该洗完了澡,要离开了吧推开房门,冉蜜却怔住了,黎逸川占着大半边床,睡了。难道是因为下雨她有些烦躁起来,怎么都不肯放过她呢都给他了,干吗还要霸着她的床她看着他,好想冲上去,抬脚在他的屁股上踹一脚。见他一直躺着,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她便轻轻掩下门,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往走廊尽头走。还有客房,她去睡客房。黎先生,让我睡个好觉吧关灯的时候,她祈祷了一句,往被子里一缩,倦意凶猛地扑了过来,用黑暗把她吞噬掉了。偶尔,祈祷也起点儿作用大风撞击着玻璃窗,雨滴冲刷着宁静的夜。孤独立在山腰上的别墅,闭上了寂寞的大眼睛。一栋房子,两个人,两间房彼此都梦到了吗分界线冉蜜起晚了。匆匆下楼,她看到扔在沙发上的西装,猛地想到黎逸川还在这里糟糕,她要怎么说难道说是因为他占了大床,她没地方躺吗她屏住呼吸,想偷溜出去。可拉开门一看,黎逸川就站在大门口,仰头看雨,听到开门声,只微微侧脸,视线还停在大雨上。“哈,以为你走了。”她赶紧抢先说了一句。黎逸川这才转过头来看她,一身深蓝色的职业套裙,肉色的丝袜包裹着她纤直的腿,头发盘起来了,还化了点淡妆。“去做早餐。”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回了客厅。冉蜜轻拧起眉,小声说:“我要去上班,会迟到的。”“你是想迟到,还是想被辞退”他转过头来,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她的眼睛。冉蜜输了,她脱了小皮鞋,赌了气,光着脚往厨房走。该死的黎逸川,一大早找她的晦气做早餐,她只会泡方便面,爱吃不吃她拉开冰箱,里面的食物少得可怜,佣人不来,她也没时间去购物,冰箱里几乎没什么可以吃的了。她果然拿了一袋方便面出来,拆了,用开水一泡,然后端去餐桌。黎逸川盯着她,沉声问:“你会不会做人太太专家只告诉你怎么同房吗”冉蜜脸涨红了,反正她怎么做,他都有刺可以挑“冰箱里没东西了,你要是不爱吃,出去吃好了,我不会做饭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让我做,我也变不出来啊。你别拿工作的事威胁我,协议里又没说不许我工作。”她小声反驳着,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识趣地闭上了嘴,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大不了我请你吃早餐,福满楼的羊肉面很好吃。”“你倒是很懂吃的。”他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冉蜜轻舒一口气,快步跟了出来。他把车开了出来,停在门口,又回了屋里。雨下得很大,她没有犹豫,直接坐上了他的黑色卡宴。黎逸川是很会享受的人,与其说他喜欢奢侈,不如说他喜欢精致的生活。当然,他有本事精致。冉蜜系好安全带,等他上来当司机。可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没出来,冉蜜看了看时间,有些急了。正要下车去催的时候,他拎着那只大兔子出来了。“你干什么”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兔子在家里摆得好好的,他要丢掉啊他看了她一眼,把兔子放到了后座。“这几天不回来,安份点,别再让我抓到。”他发动了车,又沉声说了一句,唇角紧抿着,不再理她。冉蜜坐得直直的,心里骂得正凶,突然他一个急刹车,吓得她的心跳猛地一跳。转头一看,只见他浓眉紧锁着,看向前方。前面也有一辆车停下来,尽管是大雨,可冉蜜还是在雨刷的工作间隙看清了对面的司机,那是女人,穿着艳红的无袖衣裳,短头发,正冲着他们的车按喇叭。黎逸川拿出手机,拔了过去,沉声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那边有女人的声音很清脆地传过来,很不客气的调调,“怎么,我不能来啊我想要那个房子,你给我啊,干吗给那个女人。”“好了,回去。”黎逸川挂断了电话,发动车继续往前。又有找上门的女人还是打甜蜜庄园主意的女人。黎逸川不会做一房几送的龌龊事吧冉蜜轻蹙着淡眉,一脸不悦,可一直忍着没问他。她让黎逸川把她放到he公司对面,她下了车,撑开伞,匆匆跑过了天桥。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了,冉蜜对于自己的迟到,有些懊恼。她努力想当个好员工,珍惜自己的工作。可黎先生太讨厌了,让她怎么面对本就讨厌她的同事们,一定又在议论她,说她是草包,来吃闲饭,傍男人的这种话,她听过好几回了,在洗手间里,两三个女人一面洗手补妆,一面议论冉蜜和冉家。各种传言都有,还说她为了钱,去当了高级外援,专门陪外国男人睡觉冉蜜其实很痛苦,却又没办法改变别人的嘴,让她们对她说出好听的话。打了卡,又陪着笑脸去向老林道歉。本来说好今天和老林一起接待一位客户的,现在老林一个人接待完了。老林是个大男人,不至于说难听的话,可也怪了,人家男人都喜欢漂亮姑娘,老林偏看着她就不顺眼,所以也不爱搭理她。冉蜜贴了半天冷脸,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偏偏此时办公室里另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女人叶瑾过来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阴阳怪气地说:“唷,冉小姐晚上一定很忙吧,睡过头了吗迟了四十分钟才来啊。”办公室里响起了女人们的窃笑声,男人们也都抬起头来看她。冉蜜再怎么不好,也是个大美人,这样的美人到底躺在谁的身下,实在是个香艳的话题。“叶大姐,你不忙吗”冉蜜有些气恼,叶瑾针对她不是第一回了,这样的话说出来,也太让人难堪了。她一时没忍住,直接叫了人家大姐。一大把年纪晚上还不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叶瑾还有个小职位,上一任销售经理离职,叶瑾现在是她这支销售小队伍的临时负责人,她的脸一下就青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语气也凌厉起来。“冉蜜,你迟到了还这么多废话,你来公司是上班,不是陪男人说话的,请你弄清楚自己的本职工作。”冉蜜再好的脾气,也被叶瑾刺激得快爆发了。什么叫本职工作这是赤oo的污辱可她明白,一天没有真正的业绩,一天就是这些女人针对的对象。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客户名单来看。叶瑾又敲着桌子,清脆地说:“都好好工作,不要学某些人,人不会永远年轻,漂亮的脸也会老,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能力和本事。”“在干什么呢,在这里大声嚷嚷”张总监不悦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叶瑾立刻换了副笑脸,转过身,恭敬地说:“我在和大家交流工作经验。”“哦。”张总监点点头,看向冉蜜,脸上挂起了笑容。“冉蜜,圣安公司要做支广告,对方要你负责沟通一下。”“圣安圣安的广告不是一直由龙景公司包了吗”叶瑾一脸讶然,瞪大了画着黑黑眼线的眼睛。“包了就不能让我们he做了吗”张总监看了叶瑾一眼,又对冉蜜说:“冉蜜,你过来一下吧,圣安的人在我办公室里等你。”冉蜜赶紧起身,快步跟着张总监出去。“看到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冉家倒了,关系还在。”终于有人幽幽地说了一句。“什么关系,若有关系,怎么不早来,八成又是”叶瑾有些不服气。老林抬眼看了她一眼,不满地说:“你怎么这么多话人家八成怎么了能勾搭上也是本事,你去勾搭一个回来好了。”“林利平,你什么意思”叶瑾气得一拍桌子,瞪着老林骂。“出去做事,坐在这里也等不来男人。”老林掀掀眼皮子,背起包走了。办公室里静了一会儿,大家纷纷起身离开。叶瑾一个人生了会儿闷气,也出了办公室,去看看圣安派的谁来的,打听点小道消息。女人太多的地方,总会有那么些个浅薄的,制出看不清烟雾的战场,各种拼,拼姿色、拼魅力、拼男人、拼孩子、拼干爹分界线张总监的办公室里。冉蜜正递给沈司晨一杯刚泡好的香茗。“你怎么亲自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对面坐下来。昨儿说要他打广告,也只是一时激动,没想到他还真的决定投放广告。“不能来啊”沈司晨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可视线落在她微敞的领口上时,笑容就浅了浅,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吃饱了撑着,来给别人的女人撑场面。冉蜜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拢了拢领口,竭力平静,却忍不住脸上微微发烫。她的局促和尴尬让沈司晨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