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时间单独和魏嘉相处,这时候赶紧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和魏嘉聊聊合作的事,像他这样的人,平常很难约到魏嘉的手很暖,他喷了一些香水,但绝不过份的香,恰到好处的香氛在冉蜜的鼻端萦绕。她是欣赏和喜欢这样的男人的,干净,文雅,有风度。所以,她和魏嘉相处的时候,会表现得放松和温和许多,当然,这是说除了想做成生意的那种小紧张之外。二人已经渐渐到了正中,魏嘉低眼看她,笑吟吟地说:“冉小姐的笑容,很像莲花,含蓄的高傲。”冉蜜从未得到过如此文艺的赞美还有,高傲是赞美吗她嘴拙了一下,小声道了谢,索性开门见山地说:“魏先生,我们sf公司,很有诚意”魏嘉笑了起来,温和极了,可是这笑还是让冉蜜尴尬起来,嗫嚅着不知如何继续,在心里埋怨了自己好一番。这时魏嘉收了笑,手轻握着她的腰,带她转了一圈,往前微微一倾,低声说:“嗯,其实我也很有诚意和sf合作,我白天了解过了sf公司,虽然是新成立的公司,但林利平在业界的口碑很好,人很本份,我们公司很乐意与这样有前途的公司合作,你们明天上午来我的办公室,我们详谈。”“真的吗”冉蜜眼前一亮,简直要欢呼了。“真的,我本人也不太喜欢和太过精明的人打交道,你和林利平都不属于这类人,可以随便欺负。”魏嘉开了句玩笑,让冉蜜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知道自己表现很差劲,可她真的不会在这种场合,与魏嘉这样的人周旋,她都不知道叶瑾和这些男人聊天的时候到底在谈些什么,她对男人世界的了解实在太少,只有齐梓商的阴险狠毒、黎逸川的冷硬霸道、沈司晨的自大自傲、林利平的老实固执印象完美的,就只有面前的这位魏嘉,他蓝色的双瞳里似有柔水静波,让她情不自禁地心情愉悦。男人能让女人产生这种感觉,也得非常有本事才行,除了你长得好,你的性格必须有这样的魅力。加上魏嘉是中西方结合出的混血,让他有东方男人的儒雅,更有欧洲男人的挺拔,这两种特质糅合在一起,形成他独特的魅力。冉蜜花漾一般的眸子,也泛起了妩媚的鳞波,身为女子,隐藏于心底的柔顺,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本来就美得令人赞叹了,还要这样风情万种,那就真的是女人嘴里的狐狸精男人眼里的那么多轻视的眼神化成箭雨,直扎她的背。冉蜜懒得管这些嫉妒的心,可突然间有道视线如寒冰一般射来,让她浑身不自在,猛地转头去看,却只见男男女女正相拥而舞,并没有看到那令她难受的眼神。她脚步一乱,高跟鞋踩在了魏嘉的脚背上“对不起。”她尴尬地道歉,七厘米的尖细高跟伺侯过的脚,踩脏了不说,一定很痛。“冉小姐看上去实在很苗条”魏嘉微微皱脸,确实是被她踩痛了,冉蜜愈加难堪,扶着他的手臂,让他坐到一边去。魏嘉已经恢复了常态,安慰了她几句,此时又有工作人员过来找他请示工作,他便向冉蜜点了点头,再约了一次第二天中午的事,便和工作人员谈论工作去了。彬彬有礼,而且距离恰当,魏嘉把握得恰到好处。冉蜜一转身,舌尖吐了吐,满眼笑意去找林利平,可绕了一圈都看到人影,或者呆着无聊,出去吸烟了吧冉蜜寻到大厅门口,一眼就看到黎逸川独自站在走廊的尽头,歪在窗边吸烟。他侧着身,天色已经暗了,暮光与彩灯交织着投到他的脸上,他的双瞳如同这光一般,闪耀着谜一般的辉芒。看到她,他的唇角立刻微微勾了一下,这笑意冉蜜太熟悉了,就是使坏之前露出的坏笑冉蜜立刻就收回了视线,埋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对于危险人物黎逸川,她得采取用避而远之的策略,能不相见是最好。关于手续的事,她反正又不想再嫁,管他的,随他去卫生间的墙是大面的金色和银色棱格玻璃镜,反射出了无数个冉蜜,就好像孙猴子来了,变化出了无数个她一样。盥洗盆却是淡蓝色的,几只荷叶形的盥洗盆有深蓝色的小水渠相连,造型雅致。这一层的洗手间,原本是有服务员在这里服务的,可因今天全场是rj的活动,不想有外人打扰,就连厅里做服务的都是rj自己的工作人员,这里便没另外安排。盥洗台上整齐摆放着的洗手补妆用具,全是rj的产品试用装,一小份一小份的撂在旁边,若你想带走也可以,反正是交了五十万会费的人,得了这点小便宜,心里又不知乐成了什么样,下一回又是手儿一挥,更多的钱就送给了rj。冉蜜对这些也感兴趣的,谁不爱美呀而且总要有化妆的场合她拿起一份,托在手里看这天蓝色的镂空包装,又放到鼻下闻了闻,小心地打开盒盖,倒在掌心里看,有小份的唇彩、护手霜,还有3装的装用香水,是淡黄色的液体,这种清香闻着非常舒服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东西放下了,恋恋不舍的,又轻轻摸了一下,其实就算带走也没事呢她轻轻咬了咬唇,又把东西抓了起来,可一抬眼,却发现镜中多了个人黎逸川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就靠着门站着,双手放在裤兜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冉蜜手一抖,东西就掉了,可她又不是在做贼她瞪了他一眼,弯下腰,快速去抓跌在地上的东西。盒子摔散了,那唇彩已经滚去了他脚边,她只捡到了香水瓶和护手霜。砰砰砰门突然敲响,听说话声,好像不止一两个。冉蜜推他的手放下来,恶狠狠地盯他,这男人的兴致一来,不分场合的欺压,让她忍无可忍。“怎么锁门了开门啊有没有人”“喂,开门。”外面的人不走,继续敲门,活生生把冉蜜想骂人的欲望给堵了回去。若在这里被人撞见,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艳闻情事。她在he受够了别人的嘲笑,不想再度陷进流言绯语里,自己给自己找难堪。黎逸川是反锁了门的,他慢吞吞地弯下了腰,捡起唇彩看了看,低低地说:“这颜色不适合你。”“对,最适合你”冉蜜立刻堵了一句,不过声音也轻轻的,生怕被外面的人听了去,等外面的声音没了,她立刻就一叉腰,气呼呼地质问他:“你干吗进女卫生间”“这是男卫生间。”黎逸川挑了挑眉,非常笃定地说。“你眼睛瞎了,明明是女卫”冉蜜火了,从他掌心里夺过唇彩,用力塞进自己的包里,明明是可以拿走的东西,他凭什么像看贼一样地看她她用力推了他一把,想开门出去。黎逸川哪是她能推得动的,稳如磐石呢,站在那里,任冉蜜气喘吁吁的。“拿钥匙开门来了。”外面又有人说话了,钥匙碰撞的声音渐近。冉蜜急了,想也不想,转身就往卫生间里躲,黎逸川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嗤笑,站在那里不动。抓他这变态好了冉蜜转过头,狠狠刺他一眼,踮着脚尖,快步往最里面的隔间里跑。“好像是锁卡住了。”钥匙在锁里拧了好几下也没拧开,服务员的声音在外面响着,然后退出了钥匙。黎逸川就在这时候打开了里面的暗锁,几大步就追上了冉蜜,趁她关门之前挤了进去,反手关上门,把她给挡在了里面。“你”冉蜜又急又怒,却又无可奈何。黎逸川扫她一眼,微微歪了歪脖子,活动了一下肩膀,挺悠闲自在的表情,更让她抓狂。这时候人已经进来了,高跟鞋踏着地板的声音进来,几个女人一面抱怨,一面补妆。冉蜜不想和黎逸川这样傻瞪着,只能转过身,背对着黎逸川。卫生间里全是那种香水的味道,没有一丝异味,隔间四面的墙都是镜子,这让冉蜜很不自在,她不管朝哪边看,都能看到黎逸川,就好像被他侵占了所有的空间,让她汗毛倒竖,在到这程度上,她只能低下头,盯住自己的脚尖,在心里拼命大骂黎先生是变态。黎逸川抱着双臂,轻轻往后一靠,门微响了一下,冉蜜迅速扭头看他,恨他这时候弄出声响。可黎逸川面无表情的,眼神莫名复杂地看着她染着汗水的眉眼。他可不会和某些人一样,去外面那场合,傻拉巴几地找她跳一支舞,他就在旁边看着,可看来看去,看到她在魏嘉的怀里笑出了妩媚的味道来,这心里就有点被刺扎了。冉蜜的妩媚,冉蜜漂亮,冉蜜的固执,冉蜜的倔强,冉蜜对他的害怕和恨一点点地在他心里涨满。冉蜜从来都是他心里一株荆棘,尖刺葱翠,靠近她,他有负疚感,不靠近,他又渴望她。从拉斯维加斯开始,这种折磨渐渐加重,他无法表达这种感情,也无法忽视这种感觉,复杂地、痛苦的、可又是欢愉的、雀跃的感情。黎逸川这么多年来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就因为心里扎着那棵刺,他想找她这类型的女子,却始终连替代品都没找到,这是独一无二的冉蜜,无人可替代。冉蜜白他一眼,转回了头。黎逸川的唇角弯了弯,拉了拉她的袖子,她立刻抖了抖手臂,想抖开他,可他却一把抓紧了,把她拖进了怀里,双臂用力箍着她的腰,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说:“冉冉你穿这件白色的旗袍怎么会这么漂亮”“走开。”他那滚烫的鼻息,让冉蜜再度想到了两个人的第一夜,顿时脸一红,慌了神,用力挣扎起来,手指打到镜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也痛得指尖发烧了。那边洗手补妆的人立刻看了过来,有人狐疑地问:“咦,是有人在里面吗”“你管呢,别打扰人家好事。”另一个一眼扫过来,这声音就有些暧昧了,约摸是觉得有男女躲在里面偷干点什么激情四射的事。第一个立刻就笑了,两个人不知道私语了些什么,收好东西走了。“你还不走啊”冉蜜赶紧去推黎逸川,他抱得这样紧,让她难受极了。“别动了,你再动,我可不客气了。”黎逸川手臂抱得愈加用力,她越挣扎,他就越用力箍,冉蜜突然就不动了,脸涨得通红的,抬手就掩住了小脸,黎逸川他那里硬了此时就顶在她的臀上,硬梆梆,好像要冲破了布料、顶进她身子里一样。冉蜜脑中又嗡嗡地炸响了,她又怕又慌,只静了片刻,又开始挣扎。黎逸川索性往前一摁,把她抵在了墙上,小声说:“你横什么呢非要让我来硬的”“你放开我”冉蜜贴在冰凉的镜墙上,手掩得更紧,额又紧贴在墙,凉意源源不断的从她的额上和手背上往血管里透。“换句新鲜的”黎逸川也懊恼起来,又是用力一摁。“唔”冉蜜的腰被摁痛了,转过头来,忿然地瞪他。黎逸川怕她瞪么那冷硬凌锐的眼神反压过去,又把冉蜜给击败了,眼看着她先收回了眼神,他才松开了手,淡淡地说:“明天带你去见哈里森教授。”“我才不”“你再说个不字,我可真来了。”黎逸川低眼看她,声音却不那么凶,带了些嘲笑的意思,嘲笑她这纸老虎。“无聊,讨厌。”冉蜜脸一红,抬手就打他的胸膛,咚的一声闷响之后,卫生间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人似乎是两个,洗了手,便是轻轻的对话声。“哇,今天的arty,你说最后抽奖会给谁奖品会是什么”“多贵的奖品,只要有钱谁都买得起,我倒不在意。”“唷,财大气粗的。你们说,今天那三个男人,哪个最好”“晨少呗,晨少非常大方的,和他出去玩特别嗨。”“嗨什么啊,你见他对谁真的好过,都是面子上的,官场上的人最会装,尤其是他那位梨花带雨的妈,捧着心脏走路,你敢得罪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议论声陡然就小了,蓦的,笑声又大了,直指这卫生间里的两个人。“你知道那个黎逸川吗天,我看着他心就砰砰地跳呢你们有没有觉得他特别、特别像个皇帝,好有气场,好有男人味,你们看他的眼睛,这样、这样”声音稍低了点,好像又有人进来了。轻轻嘻笑之后,又有人声笑着说:“你们别管长得好不好了,那男人真的特别有钱,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