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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做就是做,没做就是没做,什么叫没做成啊”祁亮挠挠鼻子:“就是没那个,突然觉着别扭我怎么每回跟女孩在一起,心里还总是想萧逸啊。”孟小北不屑道:“你是那玩意儿功率不行了,搞不定别人,也就只有萧老师能忍你,愿意包容你宠着你。”祁亮捂着脸弯下腰,自嘲地乐了,然后慢慢地流下眼泪,一双漂亮眼睛充满水汽。“他离开我那天,我特难受,那个时候突然就撕心裂肺似的。你知道吗孟小北,那感觉就像当初我爸我妈离婚,我妈离家一去不复返,不要我了,后来我爸也搬走有新媳妇、养二胎了萧逸也走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二回这样的感觉,我的家又散了,又分裂了,没人爱我。”“我们俩抱着哭,我那个时候觉着,我可能真的爱他吧我真的变成同性恋了我喜欢一个男人”孟小北原本特嫌弃亮亮,花心大萝卜一个,现在又开始同情对方。祁亮就不能算是个同志,这两年心理上也经历一番剧烈挣扎吧,就像他当初与少棠的挣扎一样。萧逸对于亮亮,扮演着“母亲”的角色,亮亮就好像被妈抛弃了两回,虽然他自个儿难辞其咎,也是自作自受。孟小北想回家跟少棠说,要不然咱们把萧老师上课地点和租房地址告诉亮亮,再撮合撮合那两位破镜重圆萧逸仍在企业高管汉语班里授课,薪水尚能糊口,在城市的另一端租了房子住。呼机响了,竟然是孟小京呼他。孟小京说:爸来北京了你知不知道孟小京和同学朋友去秦皇岛旅游采风呢,接二连三,一口气呼了好几条:小姑好像去西安咱家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那个事,爸爸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就是想提醒你,我觉得爸爸知道了。孟小北跟祁亮分手,自己坐公车回家,根本还没当回事呢。他在胡同口往他奶奶家打了电话,他奶奶电话里嗓门很大,“碑碑,你爸回来了,把你小姑也给俺们送回来了你小姑抹油事的,你也放心啊”少棠听说孟建民到京,微微一愣,沉默片刻:“小北,你还是回你奶奶家。”孟小北说急什么,明天再回家。两人一夜无事,孟小北睡得很熟。少棠夜里不太平静,翻了好几回身,半夜起来给小北肚皮上裹上毛巾被,怕儿子着凉。少棠到客厅阳台上站着,静静地抽烟,凝望半个北京城的夜景,天边涌动一层翻滚的浓云。第二天一早,六点多钟,少棠醒着,转过头静静地看。孟小北四仰八叉躺床上,裤裆里立着。少棠忍不住伸手轻轻一弹,弹小鸡儿。孟小北被弹醒,也去摸少棠的晨勃,说“让我摸摸你毛最多的地方”孟小北起床解手,他们家大门响了,有人敲门。孟小北早上嗓子哑,沙沙地问了一句:“谁啊”门外没人应。孟小北光着脊梁,穿一条家居大裤衩子,趿拉着拖鞋:“收电费啊才几点,早不早啊”他凑近门上的“猫眼”,眼本来就略微近视,还一脸哧麻糊,看不清楚,猛地一愣少棠从屋里走出来:“谁敲门”孟小北猛回头,眼里瞬间掠过一片兵荒马乱,盯着少棠。两人对视一眼,少棠当时表情十分平静,没说话,仿佛早就等这一天,默默拎起沙发上两件t恤,让小北也穿上衣服。少棠慢慢走过去,开门。孟小北突然按住少棠的手,表情有几分顽强又倔犟的悲壮,这就像宁死不屈准备架起铡刀就义了。少棠对小北摇摇头:没事,你让开。孟小北低声说:我开门,你先找地方躲了。他甚至瞬间想出个馊主意,让少棠系个保险绳,从厨房窗户爬下去,落到小平台上,然后再通过那层楼的窗户钻回楼道,金蝉脱壳。少棠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溜掉,让人捉不着奸。少棠把孟小北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用眼神示意指挥:靠边站,回屋待着,没你的事。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前一章被hx部分内容所以本章有几段挪到前页,别漏看了。摸摸哒周末愉快感谢那个腐了的馨儿、xiaodoudi、喵公主她妈的手榴弹,感谢木语、美储储、美小野、付凉凉、yjsj007、程柯、茹果x2、qq、一不小心腐了颗葡萄、凤梨、密斯宅以上萌物的地雷。订购了警官个人志的读者朋友请查收快递,另外悍匪个人志预购马上结束了,感兴趣地看一下,有番外小册明信片及美貌封面插图,谢谢支持。第八十六章 出柜门外来的,当然是亲爹,孟建民。孟建民大老远专程从西安赶过来,一天都没耽误,就为儿子。这人眼窝深陷,蕴含血丝,身体清瘦却仍挺拔自撑。两年间在家养病,像填鸭似的灌药,浑身都能闻出一股腐朽药气。他肺水的病症消褪了许多,已经很久不用去医院抽水,算是治好了,只需服用中药丸调理。孟建民也出人意料平静,克制,竟还不忘串门的礼数,提着东西上门的。孟建民拎的是用红绳捆扎的两瓶精装西凤,还有一匣从西安饭庄买的点心,大老远特意带过来,让人暖心。少棠眼眶一热。孟建民对少棠点点头。少棠发觉建民的手还是随心悄悄抖了,酒盒把桌子碰得哐当一下。三人陷入难捱的沉默,四下寂静。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阳台,洒满客厅。沙发上扔着孟小北换下的长裤,茶几上摆两只渍有茶迹的马克杯,房间略微凌乱,一看就是男人住的,却又有家居的温馨。孟建民忍了片刻,压抑得自个儿肩膀后心都抖,突然欠身往主卧室走少棠大步上前,拦了:“建民。”孟建民说:“我就进去看看。”少棠:“别看行吗。”孟建民眼眶发红:“我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我不应该弄清楚我儿子到底发生什么了”少棠攥住孟建民手腕,扭得紧紧的,拦住。两个男人径直四目对视,眼神深深地看透,什么都不用说,一清二楚的。两个爸爸同时厉声指着门口,把孟小北轰出门了,不让儿子搀和,要私下谈。孟小北被迫滚出家门,在楼下焦虑地转圈,胃里焦虑翻江倒海。楼下社区花园里有晨练的大妈大爷,慢悠悠地伸胳膊舒展腿,世间被一片祥和的光芒笼罩。然而头顶的阳光深深刺痛孟小北的眼,刺得他眼花,心像在海浪中漂泊翻滚的浮萍。这条路真的需要勇气,在浪涛中挣扎前行,不知哪一个浪头打过来,就被冲散了他干脆就围着他们家楼下跑圈,跑了好多圈儿,汗水浸透后心,发根处潮漉漉的。孟小北胸口振出粗重的气息。一直感觉自己长大了,成年爷们儿,然而在关键时候,仍然显得渺小,怯懦,把少棠一个人推出去面对接踵而至所有可能的责难与压力,少棠去扛炸药包堵抢眼,自己真他妈没用。孟小北从楼下早点摊买了豆浆和肉夹馍,又上楼回去了孟建民与少棠谈判,注定无法达成妥协。两人希望孟小北做出的选择决定,就是南辕北辙。两个都是爸爸,都爱这个儿子。对于孟建民,孟小北是他嫡亲老大,孟家长孙,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将来前途无量,他在乎这个儿子。而对于贺少棠,这是他亲手养大从小搁在身边看着成长起来的大宝贝儿,前半辈子预支了辛劳浇花施肥,后半辈子渴望共度余生,彼此就是无法割舍的依靠。孟建民说,我没敢跟我媳妇说,马宝纯都不知道,我们家老太太也不知道,我就是一人来的。我就是想弄清楚如果今天是我弄错,少棠你告诉我我弄岔了,没那回事,那我立马走人,咱两个什么事都没有。少棠双手交握攥紧,说,瞒你是我做得不妥当,感情的事我没有克制住,我对小北是真心。孟建民说少棠你脑子糊涂了吗你也是孟小北他爹你怎么想的少棠说,感情过界了我真爱他。没有闹着玩儿,没有不尊重,我拿小北当我爱人。我希望你能同意,将来都不反悔。孟建民眼神都乱了,你再喜欢他你也不能这么干啊孟小北他即便是我闺女,他是个女孩子,你也不成,他管你叫爸爸他当初喊过你一声干爹,他现在长大了你俩一辈子永远也是父亲儿子的辈分,中国人最讲究的家庭伦常,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咱俩这么多年兄弟相称,你喊我“大哥”,你这是打我脸呢吗你打我脸吗少棠说,我喊你大哥喊了十五年,然后我爱你儿子爱了十年,我心里不难受孟建民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掏烟,病好几年没抽过烟,手抖。少棠给他点烟,淡蓝色火焰在两人瞳膜上灼烧,一片纵横缭乱的火孟建民一直以来,多么信任少棠,互相认识快二十年,一桌喝酒一床睡觉,是从西沟那段最艰苦岁月并肩走出来的异姓兄弟的感情。现在各家生活都慢慢稳定富余起来,人人日子都发达了,住着单位的新房,赚着翻倍的工资,做着生意,赚着大把钞票。果然人与人之间只能共患难,难以同富贵;饱暖思jj,富贵生异心。这种状况,父子乱伦对孟建民理智感官上的冲击,甚至超过男男同性之爱在当时年代的社会禁忌。他信任到把自个儿儿子交给对方抚养栽培了,以为这是将孟小北送上一条人生的捷径多么讽刺人到一定年纪,人生观价值观早已铸就成型,走上一条路就很难回头,互相很难说服对方。两个中年男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抽得很凶,心里都百转煎熬。孟建民艰难地说:“少棠,我一直相信你这人做事靠谱,为人正派。孟小北一个孩子,你毕竟比他大十几岁”少棠说:“我刚认识小北时,他是孩子,很活泼可爱一个男孩,确实没想过走到这一天。”“和小北年龄没有关系,他就是那个能牵动我、让我动心、想要宠着照顾着的人,让我感觉这世上能有一个人从内心底、从精神世界上弥补我失落残缺的部分。有些话我甚至没有对小北说过,他让我感到感情上完整,精神上很快乐,生活有希望我没有他不行。”孟建民不敢相信:“你这么多年不结婚,谁介绍你都说不要所以你是那种,社会上所说的同志。其实我也懂,陕北乡下插队的青年里有这样的人,我不是歧视。”少棠打断,摇头:“我真不认为我算同志,不是你想象那样,建民。”“我没有别人,这么多年就小北一个,相依为命过来的,我喜欢北北,他是大姑娘还是秃小子,我都没在乎。”孟建民一巴掌砸在茶几上,几乎弄伤自己手。手疼,心也疼,心乱如绞。孟建民说“你再喜欢我儿子也不成这件事就不应该发生你这不是欺负他小孩吗这不是猥亵吗”孟小北这时候进来的,大步进屋,站在客厅里,站直也是挺大的个子。孟小北说:“爸您不许这么说,干爹没欺负我。”孟建民:“你还管少棠叫干爹。”孟小北头一歪:“那我私下还管他叫别的呢我喊他别的,也不能给您听么。”少棠:“小北,好好说。”“你们俩吃早点。”孟小北撅嘴,把豆浆肉夹馍往茶几上一放,“爸我也不小了我成年了,是我追少棠的,是我欺负他,当初我猥亵他来着您别冤枉少棠。”孟建民:“”少棠:“”孟小北直视他亲爸,毫不掩饰:“我主动的,都是我干的。当初就是我我想要跟他那个”少棠:“小北,别瞎说啊。”孟小北很凶地瞪眼回嘴:“第一回本来就是我说的也是实话”少棠用更凶厉的眼神把孟小北瞪回去,你给老子留个面子,成吗。少棠对孟建民说:“是我喜欢他,我干的我认,我负责。”“建民你把孩子托付给我,我在乎你的交代我倾我所有付出了把孟小北带到这么大。我也是人,我不是没心没肺,是人都会动心我养了他十三年我对他有感情”“当初西沟村民暴动,全村人拎镰刀追着咱们厂里的人砍杀,我把小北从地洞里拎出来,那时候,我没想过别的。”“发洪水,渭河河沟里,差点儿就被水卷走,我扛着那箱奶粉爬上岸,那时候,当真是一丝一毫杂念都没有,绝对没有想过”“小北十一岁生日那晚上,我人生最孤单灰暗那几年,小北抱着我安慰我,说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他要我那时候我开始在心里想,这小子怎么这么招人疼,他要是个姑娘,将来等他长大,我一定追他。”“我从内蒙回来,四年,他都没变,一直等我。他跟全家人闹别扭,那是我头一回看见小北对我哭,说他喜欢我我告诉他,我也是。”“高考前夕他给我打电话,孩子压力太大了崩溃得直哭,说,为了我也一定考到北京来,我在哪他在哪多少年了,感情这玩意儿就像源源不断流到心里的水,滴水穿石;融进我血管里的一滴血,血脉连心。”少棠想说,老子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坚强,男人都会孤独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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