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李老满脸的疑惑。“以前我到那边去的时候,表哥曾提过,说这家工厂是他们当地的龙头企业。”想了想又继续说,“如果真的,你说怎么办”“现在是你当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儿孙自有儿孙福,李老看了看正为他添饺子的人,“我连你们都管不住,他们能听我这外公的吗。”“老爷子,我一直很听话的。”无辜躺枪的江耀很无奈,“不听话的是他,不是我。”手指着李大少,“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瞧瞧,我这刚说一句,你就接了多少。”他说错了吗。“你心里不痛快就直说,犯得着拿阿耀作筏子吗。”李亦仪放下碗就开始打电话,让严华查查现如今哪个子弟入了商海,还有哪一支做了违家违纪的事。“查那些干嘛”见他放下电话李老才开口。“除籍。”还能干嘛,当他早些时候说的话是放屁呢。“你就折腾吧。”听到这话李老很无奈,“你们一个从商一个从艺,结果现在定了规矩不准别人去做,这不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谁让他们不是我,不是阿仔呢。”这个家是他当家,他想怎样还用得着问别人的意见吗。“算了,我现在懒得看你。”摸了摸的胃,“气都被你气饱了”说着筷子一丢,“阿耀,陪我走一圈去。”消消食,回来睡觉。等江耀把发脾气的人送回卧室,李亦仪已经放好洗澡水了,看着正在脱衣服的人,江耀直叹气,“老爷子是越老越乐了。”听到这话李大少也乐了,“吃了两碗饺子,说是我气的。我这命可真苦,小时候养弟弟,长大了养爷爷,等咱们老了又要养爹娘。”“你不乐意呢。”细数一下,他周围这些人,还就李大少忙的脚不沾地。“不乐意有什么发,这都是债啊。”怀里的这位是最大的债。年初二,李亦仪吃过饭就去了省政府,随后各部门的领导就接到开会的通知。被李大少奴役了三年多的粤东省的公职人员们,得到通知后半个小时所有人全部到齐。就这速度,李亦仪这独裁的货还皱眉。“省长,您有什么吩咐”昨天去这位家里还没事呢。难不成同江耀干架,来这里找场子。暗自腹诽的人也知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来。“食品卫生”只是短短的四个字,在昨晚看新闻的人顿时恍然大悟。“我们这就安排人员去查。”一个副省长想了想说,“有些工厂已经放假,可能比较麻烦。”“省里抽检,他们还能不开门。”李亦仪说着摇了摇头,“此时突击刚刚好,既然都知道,那我也就不说了,元宵节前我要看到结果。如果和我得到的答案不一样,后果,你们了解。”不了解所有人都想把这几个字说出来。转而想到这位神鬼莫测的手段,一个个也不敢捡漏子。谁也不知这位身后到底有多少人,可能他们刚想偷懒,这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刚刚沉寂两年的粤东省,又因为年初一晚上的新闻热闹了起来。粤州的市民天天见一辆辆执法车串街而过,再也没了最初的“激情”。不过,等回到家里,都很有默契的打开电视,直接调到新闻频道。刚刚做完作业准备看电视的学子们,一见他们的偶像出来,都趴到了电视前观看以往认为枯燥的新闻。其实,心里正想着能不能再看到一脚踹飞两人的事。于此同时江耀也飞回港城去录制唱片,因为家里有老人孩子,于是便把演唱会的事情给无限期延后了。看着刚递来的文件,李大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愤怒,食品行业里居然有百分之七十的企业都不合格。“告诉下面,查清楚,不严办,我办他”东西往对面人身上一甩李大少起身出去,随即让秘书室通知开会。打量着窗外的日头,枉他天天自得粤东政治清明,民众安居乐业,没想到吃的东西全是各种各样的病毒。见人都到齐,李亦仪便吩咐彻查,谁没查清楚他查谁。说完就回家找安慰,这他妈的什么世界啊,太可怕了。见他走了,贺市长拉住了就要出去的特助,“那位怎么了”第一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特助看了看被训的像孙子一样的副省长们,便把还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文件递给众人,听到耳边一阵阵不可思议的惊呼,便说,“我现在想想都可怕,下了班就去医院做个彻底检查。”特助话音刚落,某领导看到早两天刚喝的饮料赫然在上面,脸色一白,再也等不急下班,立刻同医院联系。“小亦,你们把名单都公开了”见电视屏幕上一排排大字,江耀纳闷了,“怎么这么多,半个小时还没完”“玏玏,以后不准在学校里买零食”李亦仪说着关上电视,“好好吃饭”“我还没看清呢,以后买错了怎么办”说着江耀就要再打开。“买咱们自己生产的。”见老爷子吃着饭还在笑,李亦仪眼皮一翻,“您老不会是给我找了后奶吧”“滚犊子”李老鄙视的看着对面的人,“你懂什么”“我不懂,那您能说说吗”“八斤会叫太爷爷啦。”玏玏说着下午电话里的事,“小婶婶要过来。”“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阿耀,四儿说了吗”“说老爷子半年没见到八斤了。”想到电话里小四故作大方的要把儿子送他玩几天,江耀就乐。“那小孩这么小来干嘛,不够闹腾的。”他刚闲两天。李大少没理三人的抗议,拨通电话很是严肃的告诉弟弟,在李玙小朋友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前,不准把孩子带来。“小亦”看到老爷子满脸的怒气,江耀很是好笑,“至于吗”“怎么不至于。”家里一老一小加一宝,已经够他头疼的。就那从没沾过阳春水的两口子来了不还是他的事。就在一家四口裹着淡淡的日子,粤东省整理好各行各时,转眼迈入了八月份。此时世界运动会刚刚落下帷幕,见华夏的国球都被进三十二,看重播的李大少不淡定了。“这些人身体也没比别人弱,上场的时候都没戴眼睛吗”“大叔叔,这几年一直是这样,我们学校现在都该打篮球了。玩这,太丢人”玏玏接过江耀递来的水果接着说,“里面挺黑的。”“你听谁说的”见李大少皱眉,江耀忙接过话茬,“空穴来风的事咱可不能乱说。”“玏玏,你都听到了什么”把想拦截的人圈在怀里,“说吧。”鼓励的示意他继续。坐在软软的肉垫上,江耀没再开口,这以后的事情他全然不知,便由着两人瞎猜测。隔天李大少又召开了紧急会议,已经习惯“传召”的众人刚听秘书们说出开会就起身出去。会议内容就是彻查粤东的教育界,从教师教练到学生运动员。由一条新闻引起的血浪刚刚平息,由一场赛事引发的海啸正在蔓延开来。随着越调查越深入,牵扯的越广,在李大少的坐镇下,古首长的默持下,教育界的全国整顿正在火速展开。拿着第二次引人发怒的文件,此时李大少却没了怒气。这一年来的事情已经让他明白,任何事在这块历史悠久的土地上都可能发生。例会上李亦仪气定神闲的交代该关的关该判的判,谁要敢无故拖延,就做好回家带孩子准备。两个月前鲜血横流的场面至今使人历历在目,不用他开口众人也不敢偷偷放水,连总理都让华夏的官员像他学习,如今怎么可能还没认清形势。听到从房里传来的欢笑声,李大少不知道为何有种不妙的感觉。转眼看到沙发上趴着无耻小儿,“他,他怎么会在这儿”“四儿把他送来的。”说着江耀把未满两周的小孩抱起来。“不是说不让他送来吗,你们就没告诉他”他们家连狗都不养,养孩子,不是扯淡吗。“四叔放下八斤就和四婶走了,我没来得及说话。”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玏玏想了想说,“其实,弟弟不哭不闹挺可爱的。”“小四跑哪里去了”可爱个屁,可怜的没人爱还差不多,不然怎么会被亲爹娘弃了。“说享受二人世界,归期不定。”给小娃娃擦擦哈喇子,江耀抬起头就见他在拨号码,“别打了,我刚回来就已经打过了,手机关机。”“该死的,他把孩子放哪不行,非放在咱们家”想到晚上他们亲热的时候,突然闪出一个嫩娃娃,李大少现在就惊悚。“除了咱们这儿他能放哪儿。”说着接过奶瓶,小心的试了试温度,“爸妈过两年才退下,古叔叔他们脚不沾地,你说呢”“以前古琪是怎么带的”见他扭着胳膊抱孩子,李亦仪看着都替他难受,想了想孩子爹小时候的事,熟练的接过八斤,“我是看过了,不但养大你爹,可能也要养大你。”“跟他说,他听的懂吗。”江耀好笑的把吃饱的娃娃抱回来,“还是想想晚上我们怎么睡吧。”“玏玏,你这些天不去训练了吧”听到话音江耀就知他是什么意思,“玏玏才多大,怎么能带孩子。”“那总不能跟咱们,晚上尿床怎么办”他不想再被童子尿光顾。“四婶带来一个像小船一样的小床。”说着玏玏就去跑到楼上拿下来,“娃娃晚上都是睡在这里,还有尿不湿,他九点吃饱,可以睡到第二天七点。”接过床,李大少看着爱人叹了一口气,“他们是有备而来呢。”晚上,哄好孩子,江耀甩甩胳膊揉揉发酸的腰,带半天孩子比陪李亦仪做了一夜还累。洗好澡出来抬眼就看到床架山那一摇一晃的小床,“娃娃睡觉挺准时的。”“不准时古琪能得出经验。”李大少调好空调,把小孩放到吹不到的地方,看没有蚊子才放下小蚊帐上床。“说起这个我就想笑。”江耀转身趴到他怀里笑着说,“今儿我问四儿这媳妇和彭敏比怎么样,四儿居然脸红了,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以前觉得这古琪是个娇小姐,谁知硬是不假人手的把孩子带到两岁。”李亦仪看着他继续说,“四儿可不得乐吗。”“也是,古琪刚怀孕的时候还在读博,然后就结婚生子,能有如今这份心性,可真不错。”想起以前在面前的几个孩子,“小二的媳妇现在老实了吗”“早些时候咱们家除了几户,听消息说是现在每天接送儿女,全职照看家里。”为了小二,不老实他也要把人整治老实。听到这些江耀就放心了,不大一会儿,累惨的人就沉沉睡去。隔天李省长家里一番忙碌的时候,京城首长家里的厨房里也很忙。中午难得有休息时间的古首长,想到了半个月没见到的孙子,一个电话便把女儿招了回来。看到空着两手干干净净进来的人,“李玙呢”他绝不承认外孙叫八斤。“在我大哥那里。”四儿很是自觉的拿起为儿子准备的草莓,端着果盘到去看丈母娘准备什么好吃的。“在,在你大哥”首长看了看乱翻腾的女儿,“你,你们怎么能把孩子放在那里”两个男人,怎么能带好孩子。“你不也说玏玏小小年龄有大哥的范吗。”李家老四吃着香软的蛋糕,心里不住的想,果然把孩子送走是明智的,以往哪有他的份。“他才两岁”“气度这东西就要从娃娃抓起,八斤两岁刚好开蒙的时候。”说着递给老婆一块。古首长看着为了一点吃的争执起来的夫妻,他有理由怀疑送走孩子的真是原因。每天被孩子闹腾的李亦仪,终于在新年的时候找到了机会,直接把同江耀难分难舍的孩子送到了古家,接着两人就飞回粤东。都没等古夫人把留下吃饭的话说出口。古首长抱在哭着要爸爸的小孩,对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到借着年节又跑的没影的女儿女婿,随即让秘书安排行程去粤东慰问。“小亦,我想娃娃。”看了看一旁空落落的地方,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小床没了真的很不舒服。“你再想那也是四儿的儿子。”说着李亦仪就脱下两人的衣服,终于能安心的来一次了。“可是,四儿说孩子要我们养,他和古琪再造一个。”面对着急切的爱人,江耀没敢说,原话是送给他们玩,大了不好玩了再还回去。“那两口子一对没心没肺,话能听吗。今儿古首长那一脸的喜悦没看到吗。”说罢李大少堵住爱人的嘴,小孩什么的真的很烦。次日一早接到首长过来的消息,李亦仪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在秘书的提醒中回过神,接着就让下面赶紧去安排。正在省政府忙碌的人,哪知他要接待的人就在他们家。见娃娃乖巧的趴在江耀怀里,被吵了一夜的人此时气乐了。“古琪他们也找不到,这孩子总是哭,你是他大伯,就多带几天吧。”没等他开口古首长就去看望还没起床的李老。送走突然来访的人,李亦仪刚推开门听到把“大大”叫成“爸爸”声音,以为出现了幻觉。看到跌跌撞撞向他走来的小孩,习惯性的弯腰去抱,抱在怀里才想到不对,“他,他怎么又来了”面对他的惊诧江耀很无奈,就把他如何来自己如何没反应过来的事情交代一番,“他爹娘可比陈莹他们还不靠谱。”看向同侄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