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这不怨我,是大大挑起的。”“我问你话呢。”见李亦仪去卫生间,江耀诱拐道,“你说实话,我不会生气的。”“大大,我真的直的不能再直”他洁身自好居然会被说成弯弯,难道他要像三伯家的哥哥一样吗。“好好说话”李亦仪抬腿往他屁股上踢一脚,“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大大看照片看的眼睛都花了。”“大大已经七十五岁了,眼睛本来就花了。”看着至多五十出头男人,“不能以他的脸来说他的眼。”“娃娃”八斤一听到这么温柔的话,立马乖了,很是不好意思的说,“是韩伯伯家的小女儿。”“韩光凌”李亦仪满眼诧异的看向侄子,“韩光凌的老来宝”“对。”八斤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一眼,“她才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呢。”“那你怎么不同我说”江耀很是纳闷。“我还没教好。”“教”李亦仪差点被这个词给呛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教的”“六年前。”八斤见两人不可思议,想了想,“我每次找女朋友,三句话没说完,她们就问你们的事,还没等我说十句,就都看上你们了。我才不想自己的老婆天天念叨你们,只能自己教。”“敢情还是我们的错”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别不信,真的是因为你们。”八斤还嫌不够,继续说,“我结婚后立刻把她带的远远的,不生孩子不回来”“娃娃,你要知道,心动了,是挡也挡不住的。”既然没事了,江耀便安心吃饭了。“大大,你就是个祸水”八斤哀怨了,谁能把这两人收走啊。“娃娃,这事不用急,我已经七十五了,没几年你就看不到了。”江耀真怕这孩子到时候接受不了。见对面的两人盯着他,八斤的脸色一变,“大大,别乱说,吃饭”“娃娃,你现在长大了,都知道自己教老婆,有些事,是你必须面对的。”每每问他,有一天他们走了他会怎样,每次都被这孩子给糊弄过去。李亦仪见他不吭声,就说,“李玙,等你结婚了就接下李家,过两年我把新的接班人培养好,就和你大大出去。到时候你也不用再找我们了。”“伯伯”即使早知道他们的打算,但是,真的听到了,八斤依旧不愿意相信。“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们”“好了,别哭了,多大的人了。”帮他擦了擦泪水,江耀笑着说,“我们一直想出去逛逛,一直没有机会。而且,你伯伯在国民的心里太特别。如果我们在家里走完最后一程,后事无论你们怎么安排,都不会让人满意的。”“可是,可以让我陪着你们啊”只有他自己也行。“你们现在身体这么好,活的像太爷爷一样长也有可能。而且,爸爸也不会放心的。”“你爸爸理解我们。”有这孩子在,他怎么能把身体带走。“等我们走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伯伯,你别再说了”他不想听,“如果我一直不结婚,你们会不会一直不出去”“别说傻话”江耀真的被逗乐了,“这些年你跟着华英曹密学了许多许多,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主心骨,不能再像孩子一样。”见饭菜都凉了,李亦仪端进去又热了一下,出来才说,“娃娃,我和你大大最在乎的人只有彼此,这一点,你爸爸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听到这话的话,小八斤的伤心掉了一地,“我八岁的时候就认清了。”“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我们身边的只有彼此。”江耀笑着说,“我们会选择一个山顶或者靠海的地方,风或者水会把我们骨灰带走。”被虐到这种地步,八斤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你们连身后事都算好了,我早知道就不废话了,还浪费我的感情”“这就对了。”江耀和李亦仪相视一笑,只要他们家的这个小的搞定了,他们走的就放心了。有了决定,李亦仪就加紧了步伐,年底大选之后,继续连任的李亦仪便开始物色起了接班人。只要四十岁,主政一方的人都被李亦仪选中了。即便干部越来越年轻化,出于李亦仪变态的无感,最后勉强入他眼的只有六位。其中一位的身份比较特殊,就是那个贪吃的小孩肖肖。即使这样,李亦仪也没对肖肖格外优待,该修的一点也没少。当民众看到新的领导班子时,不用别人解说,也都知道李亦仪这是准备退下了。不然,新的总理和主席,不会全用下面提上来的人,关键,都很年轻。民众也知道李亦仪和江耀不再年轻,即便面上不显,但是年龄摆在那里。华夏又被治理的四海升平,不再担忧舒心的日子一去不回返,猜到李亦仪要退下来,即便不舍,情绪也没了十多年前的激动。话说回来,在李亦仪忙着退下的时候,江耀也分外忙碌。先把李大少以前划拉到家里的文物还回去,又把明耀近些年的分红转到了二三四还有李宣哲兄弟的账户里,只留一些钱用来游玩。之后又把遗嘱取了出来,在秦右、韩光凌他们的见证下,把明耀给了岳明。岳明自然不要,已是业界大佬的岳明也不缺这些钱。刚接过江耀递来的转让合同,岳明就把五成的红利设立一个教育基金。还剩五成,一成用来明耀的员工身上,他自己只保留后来的四成。两口子这套组合拳打下来,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了谱。等到二零三五年,年底的大选结束后,李亦仪便彻底的退了下来。江耀在网路上发送新年祝福的时候也顺便说了,他们会找个有山有海的地方过余后几年,然后,又说,伴着朝阳老去。看到如此美好的想象,华夏内外,喜欢两人的所有人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刻,都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而两人更是被多国首脑赞为,当今最具有影响力的人,没有之一。此时,华夏的史学家们对李亦仪的评价更是高,公然说守业更比立业难。说白了,也就是李亦仪能守好一方水土,把混乱的华夏推到世界高峰,这比当初的一众建业者都厉害。即使此话传到了是国外,也没人出来反驳。只看看华夏的科技与环境成正比,普通民众的生活水平和两人的名声成正比,李亦仪在位这些,没有用错一人,没有做错一个决策,这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啊。江耀同老友聚会后,到意国鲁特奇的墓前祭奠一下才回京城。而此时李亦仪也在华夏园做最后的嘱托。被提上来的新首长见他真的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安排一位近亲进来,干干净净的登上车,心里只有敬佩。坐在最高的位子二十五年,说走就走,一点流连都没,难怪老婆孩子见了这位像见了亲人一样。这样的人格,他自认修炼三生也不一定能修炼成。李亦仪回到家,看到客厅里的三个行李箱,“四儿,你哥呢”小四本来很担忧两人,而此时只有无奈,“你们只是去旅行,他却连书房的书都要带走。”“带书”李亦仪看着指挥勤务兵装箱的人,“阿仔,你要干嘛”“你晚上想看书怎么办”他年龄大了,又不能帮李亦仪解决生理需求,总不能让他连想看的书都看不到吧。见他苦恼,李亦仪笑了,“每天看你就够了。”满园的伤感,被李亦仪的话扫的一点不剩。被儿孙搀扶过来的岳明几人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觉得过来送别是个错误的决定。面对多双嬉笑的眼神,江耀的老脸红了,往李亦仪身上就是一拳,“不正经”“好了。收拾一些咱们常用的。”看向身边的众人,李亦仪淡然的说,“春节的时候我们回来。”“还有十个月”岳明接着说,“阿耀,回来咱们搓麻将,这次不再赢你的钱。”“不用”江耀挥着手表示用不着,“我家小亦跟你们玩,我们少赢点。”“阿耀,你就不能叫李子的三个字的名字吗”都一脸褶子了,还一个“阿仔”、一个“小亦”的,也不嫌酸。“羡慕我们就直说。”江耀说着看向李亦仪,“咱们第一站去哪里”“随便,走到哪里就停在哪儿。”想到那个像小房子一样的汽车,“我开车。”“不行”小四急切的反驳,“必须带着警卫,不然,你们别想出李园”他的担忧果然不是多余的,两个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瞧你急的。”岳明笑看着小四,“小李子要是舍得阿耀坐在副驾驶上,以后,我管你叫哥。”“呃”小四看到李大少嘴角的笑意,“大哥,我年龄也大了,你就别吓我了。”“不大不大”八斤抱着双胞胎儿子踩着点来了,“大大,我们的行李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吗”“什么意思”小四震惊了。“我和大大一起。”八斤得意的向亲爹挑了挑眉。“哥”为什么不让他去,却让他儿子去。“我们到老家看看老爷子,八斤给两个孩子入籍。”李亦仪解释过后,看着挑乱的李玙同志,“不准坐在我们的车。”“我们才不会坐呢。”八斤转身就走,“在外面等你们,快点”“四儿,现在放心了吧。”江耀指着门外娃娃的哭声,“你应该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你那两个刚满月的孙子。”“哥,路上的时候你帮着照顾点。”见李大少瞪眼,古琪硬着头皮说,“孩子小,哭闹正常,你可千万看住了。”“古琪,你什么意思”韩光凌见她往李亦仪的身上瞟,“李亦仪,你要是敢把我孙子扔了,我跟你拼命”“阿耀,可以了吗”就那老胳膊老腿,是嫌命太长了。李亦仪看都不看他一眼,“四儿,看好家”“大哥,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小四眼巴巴的看着执意要出去玩的两人,“一个月最少一次”“行了,我们走了。”李亦仪扶江耀上车,向众人挥了挥手。在小四的万分不舍下,车子缓缓启动了。此时,华夏园里的领导人听到李大少出了京城,想了想便安排一行人去保护两人,不会别的,只为李大少是国民的信仰。到了李家族地,李亦仪便发现后面跟了人,见那些人只是远远的跟着,打扰不到他们,李亦仪也就没在意。待了一个月,保护两人的众人也在李家族地外待了一个月的时候,夫夫二人终于动身了。江耀见八斤还准备跟他们走,脸上很是不高兴,“八斤,你爸妈年龄大了,回去吧。”“可是,你们”八斤恨不得自己有个jj。李亦仪走到八斤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新的领导如果是个明理的,会把你那些哥哥弟弟都提上来,万一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你必须回家”“娃娃,你伯伯说的对。”看着远处的侄媳妇,江耀笑着说,“四儿该想两个宝宝了。”“那你们一定要保重,还有,外面的那些人你们要留着。”八斤不放心的继续说,“如果你们不想打电话,一定要把消息传到网路上。”“还要你交代。”李亦仪好笑的说,“快走吧,再不回去天就黑了。”眼见如此,八斤也不再说别的了。十五年前,搬家的那幕他一直记得,就是因为记得,才清楚的知道两人是多么的想独处,多么的想远离纷扰的华夏园。李亦仪见八斤的车子远走,“阿仔,咱们也走吧。”“到哪里呢”他们只能在华夏晃悠啊。看着湛蓝的天空,李亦仪悠悠的说,“去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然后呢。”坐上车,江耀靠在李亦仪身上,“去东北吗,早几天小二打过电话。”“都去,反正咱们有时间。”他们的时间不多,但是,足够绕着华夏转悠几圈的。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完结嗷嗷嗷、第228章 嘱咐两人在茫茫的大草原待了个把月,就去了冰雪世界。江耀以为能看到雪,谁知,到了那里,雪刚刚融化。李亦仪此行并没有劳师动众,除了身后的一个长尾巴,只带了两个警卫。到了小二家里,东北的军民们也没人知道他们。到走的时候,李亦仪才把路上拍的风景放到网路上,又顺便向小四报个平安。民众看到站在常年不化的雪山上的两人,总算知道了他们最关心的人的现状。华夏园里的众人此刻才算是把心放下。只因他们都不敢相信,李大少真能放下那至高的权利。就怕他的游玩只是说话。此时,新的领导人听到电话铃声,拿起一看正是李亦仪身后的那行人打来的。听到那端的人报告李大少此刻所处的位置,领导人心里一惊,又听到是李亦仪让他说的。该领导人心里倍感惭愧,当时派人去保护他们,没有监视之意,但是,不可否认,内心深处是真的想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就在两人悠闲的游玩的时候,华夏的团圆节到了,李亦仪想到他们已经在外面待了七个月。便对江耀说,“阿仔,咱们回家过节吗”“好。一下出来这么长时间,我有点不习惯。”江耀说着就想到了亲朋好友,转而看到鬓角已有白发的爱人,心里的念想突然间就断了。见江耀看着自己发呆,李亦仪搂着他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