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网,二房的人永远是二房的人,跟荣府永远没有关系。“有空出门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放出宫,年轻一点、规矩好点的姑姑。我想给大姐儿请回来,做教养嬷嬷。”艾若换了话题,这倒是她最近常想的,贾瑗现在天天赖他们床上,不是她抱着,就是贾政抱着,反正越这样,贾政越当她是眼珠子,就算是自己给贾瑗一个黑脸,贾政都能哭给自己看的。想想,自己虽说没打算让贾瑗进宫,可是这个时代,真养出一个小燕子,哪有脑残的五阿哥来祸害呢真有这样的,贾瑗又不像小燕子无家无故的,到时倒霉的可全是贾氏族人不是。当然了,艾若还真的没这么高尚的为贾氏一族思考,而是真的自己下不了手,本身的教养又不能眼看着孩子被惯得没样,于是决定用这个时代,最好的方式来教养女儿。这总不会有人说她错了吧“太太是想”周瑞家的会错了意,要知道,谁不眼着沷天的富贵一时竟惊喜起来。“大姐的性子烈了点,我和爷又万事舍不得,怎么宠都不过。不过毕竟也是闺女,总该有人教点有用的。一言一行,从小了教起,比将来掰性子来得便宜。”艾若苦笑一下。“也是,大姐儿将来是要嫁人的。怎么说也不能坠了咱们国公府的门第。”周瑞家的马上言道,她不管艾若说得是不是真心话,反正好话又不要钱,自然要捡那艾若顺耳的说。“正是这话。”艾若点头,虽然想纠正一下,这儿已经只是一等将军府了,不过想想也算了,国公也好,一等将军也罢,跟贾政都没多少关系,所以也无所谓。先她只是觉得自己不好管,现在听周瑞家的一说,倒也警醒了一些,自己不是土著,倒是脑子没这些人精明了。要在这个满是礼法的时代生存下去,出身、品格、就不能有一点的瑕疵。就算此时荣府已经是一品将军府,可是被人提起来,她们还是荣国公府。最多,人家加一个老字,说老荣国公府。所以祖宗的荣耀是一直会笼罩下去。贾瑗就不再是一个人了。而贾家就是个没规矩的家庭,包括下人们也没规矩可言。她可不能让人将来戳了女儿的脊梁骨,说她没家教。现在,贾瑗才一岁多一点,有两个人时刻提醒,潜移默化,将来也少受很多苦。倒是越发的坚定了,要配上最优配置的决心了。可不能跟其它三春一样,连四个丫头都没配齐了,让人说他们没有大家姑娘该有的。周瑞家的点头,想想,“太太怎么把姑太太忘了这样的门路问姑太太身边的嬷嬷岂不便宜”“就是、就是,可见我也老了,这都想不到,你有空过去请嬷嬷们打听一下,挑两个好的。”艾若点头,周瑞家的喜滋滋的下去了,艾若神清气爽,两件事都解决了,她觉得自己的日子又好过了。吃了午饭,艾若坐在张氏的房间里。就是那个她曾经天天跟贾母斗法的房间,没了贾母,感觉都不同了,让艾若都觉得神清气爽。之前是觉得贾母给了她太多的压抑,坐了一会儿,才明白,有些事是不能想的。曾经她看过一本书里说,贾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会吃,会闹,会玩,特别是对艺术的欣赏水平很高,比如请女先生到府里来说故事,马上就顺便敲打了该敲打的人;而在家里摆宴听曲时,让人不配笙竹,只用萧,清清的唱曲。艾若虽说是南方人,可是南方大了去了,每地都有各地的地方戏曲,昆曲还真不是她能欣赏得来的。专家说啥是啥,倒不曾多想。到了这儿,真跟贾母接触了这一年多,也没多想,斗气都来不及,怎么会想到个人品味上。现在转了一圈,回来了,同一间房子,换了一个人住,果然就完全不同了。没了各种堆起来的古董、玩艺,墙上没有堆砌着的丝绸的帐子,玉石的屏风,更没有那薰死人的香料,整个房子一下子就通透起来,整个房间反而显出大家气派。难怪连宝钗都瞧不起贾母,笑话她把人参放成灰,也舍不得拿出来吃,典型的小家子气。不然,后世也不会说,家中无字画,必是俗人家;家中字画多,也是俗人家。所以底蕴这东西,还真的一点也骗不了人。难怪有人读红楼时说,一般人,是看不出里面的贵族之气的。之前艾若一直以为,人家说的是,红楼的排场一般人领会不到。现在想想,贾母的屋里是有点暴发户;而王夫人略比贾母好一丁点,她知道自己的家底,用不着用堆金砌玉来体现,算是及格;但薛宝钗,又有点过尤不及了。大家闺秀,该有的,得有,过了没人说你俭朴,而会说你作;只有林黛玉的屋子是最得体的,那才是几世贵族该有的。刚说的是屋子,别说黛玉性子刻薄。比如说对刘姥姥的态度,就很多人对林很不齿。但对很多人来说,乡下来了穷亲戚,能真心接纳,不心里胳应的,真的没几个。再说刻薄,上位者没有一个不刻薄。只是因为他们是上位者,他们还真的没有那种能体察民意到感同身受的地步,就没那习惯。高高在上习惯了,所以他们才会用体察民情,什么礼贤下士,但这两词本身,就是已经把自己与其它人割裂开来了。张氏看她在四处打量,笑了笑,“看不惯”“没有,正想着,之前还不觉得这屋子大,现在看看,倒是气派了。”艾若倒也不藏着掖了了,坐在炕边笑道。而边上玩小包袱的贾瑗听到了,四处看看,又低头逗贾琏,贾琏倒是养得不错,憨憨的,贾瑗怎么逗,他就傻笑,也不哭不恼,这孩子脾气忒好点吧张氏也不介意,把手伸给了艾若。艾若今天进来还没给她号过脉呢。艾若拉起她的手腕,很快点点头,“今天倒真好点了,看来还是荣禧堂的风水好。”“就你怪话多,我是真的安心了,才好点。”张氏轻叹了一声,嗔怪的看了艾若一眼,想想又笑了,“让我们分银子这种主意,也就你这捉狭鬼想得出,不过倒是用心良苦。弟妹,难为你了。”“看你说的,有银子分,你还说难为我纵我是那没脸的,也要脸红了。”艾若啐了她一下,但却也忍不住笑了,“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自己难为自己,多大点事,还值得你这么操心。”“你若不是怕操心,为何躲得远远的若不是我身子不争气,你能越搬越越近,最后没法子回来心里不知道多不甘愿呢”张氏也啐了她一口,想想这一年,一分家就躲到乡下,结果没几天搬到城东,再搬到荣宁街,如今还是回了荣府,修宅子都花了大价钱,结果生生的没住上,她都替艾若冤枉了,白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说啊,想想我都替自己冤枉,我的石子路,我一次都没踩过呢,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算了,你也不是乐意的,我也懒得说了。对了,你给我一个章程,我们怎么过”艾若摆摆手,正好说到这儿了,艾若忙拉到正题上,管家也得分开过,这是原则问题,自然得跟前任沟通好了。103托孤收费章节12点103托孤“什么怎么过”张氏愣住了,不知道艾若说啥。“家已经分了,之前呢,我是帮你管家,事事还是你牵头,我的人手也没带过来。大房、二房经纬分明。如今,我想分也分不开了,真的回来,也得有个章程不是。”艾若认真的说道。“你待如何”说是放心,可是真的住进了荣禧堂,她真正的成为这府里的女主人了,心态其实还是不同的。此时艾若人还没回来,却问她怎么过,怎么不让张氏心惊。“依着我,还是跟之前一样。我如今只是替大房管家,就是牵个头。每日呢,我早上过来就在花厅里理事。事情完了,我就回去;二房还是二房,毕竟我们已经分出去了,各自门户;二房的人,也不许乱入府里来,省得乱;各项的开支,自然也跟之前一样,那是二房自己的,与大房这边无关,你看如何”艾若看张氏那一问,心多少有点寒意的,其实人都是,当雷锋时,真没指着人感谢,可是真的没人感谢,还多少有点防备时,心情还是郁结的。比如现在,所以她说得很直白,她是来替大房管大房的家,但二房却还是二房,与大房无关。不是她们回来,就又是一家人了。“你的人不过来”张氏神色缓了一缓,但又皱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要过来这边的下人不够吗”艾若从来就没想过自己的人会荣府来,她切割还来不及,怎么会跟王氏那蠢材一样,弄得摘不开“这么干,老太爷只怕又得多心了。”张氏也是九窍玲珑心的主,一下子明白,她们倒不是怕占了大房的便宜,而是不想让贾母觉得二房想占便宜,趁机拿捏,我的人都不进来,让你抓不到一点把柄,你还能把我怎么着。想得到归想得到,但是,真的操作,倒不很容易。“老太爷不管这些俗事,反正之前我们在府里住时,也是这样,他应该不会在意的。我一粗人,想不了你细,看看成不”艾若笑着看着张氏。“你啊,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你院里才几个人,就算由这边开支,供给,又值几个钱何苦找不痛快呢吃饭也是,大家都吃一样的,你们自己开伙,老太爷只怕还觉得你们嫌弃府里呢你来管家,什么都是你自己的,然后从府里开支,到头传出去,没得丢脸。尽干些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张氏笑着摇头,轻轻的笑道。“真是,现在知道你为什么病老也好不了吧真是,好好的话,就是绕十圈八圈来说,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你就不能说,让我院的人,只要不插手府里的运作,由府里开支,吃饭,只当是伺候我们的人。又不会让老太爷难受,又绝了旁人的口”艾若吐血,这位身体不好是有原由的,看到没,好好的话,偏不好好的说。“我若这么说了,你多心怎么办怕还觉得我怕你们想夺权了。”张氏笑着摇头。“不怕吗”艾若冷笑了一声,就算此时张氏病着,她却也吞不下那口气的。“有什么好怕的,正如你说的,这府里的一切,其实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老话说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将来,老爷若还念着亲儿子,给个好脸;若不念,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还不如你昧了去,念我一点好,将来关照瑚儿,琏儿一二,我就感激不尽了。”张氏浅笑道,虽说刚刚有一闪而过的防备,可是艾若一点透,马上又明了了,或者说,她怎么着也不会让艾若带着怨气上岗的,好听的话谁又不会说呢。“我可没说过这话,你别让我冤枉得罪人。”艾若赶忙撇清,开玩笑,真这话让贾赦听到了,不得恨死自己。“看你这胆”张氏又啐了她一口,叫来边上的嬷嬷,拿过一个匣子,轻轻的递给了艾若。“什么”艾若倒没想到张氏竟然还有东西给自己,倒是有些奇怪了。“我的嫁妆单子,还有老爷的一些私房的单子。一式三份,你一份、老爷一份、我娘家锁了一份。东西我让老爷搬到后头小库,上了三把锁,匣子里还有一把钥匙。”张氏笑盈盈的看着艾若,显然,她此时,已有托孤之意了。艾若盯着匣子,倒没多想,看来张氏真的不傻,自己教她两头互相角力,但张氏竟然想到三方牵制,固定一个平面啊,,其实是最稳定的。张氏本人没什么嫁妆,几代清贵,她最大的嫁妆是她的名声。所以她聪明的利用自己对贾赦最后的感情,把贾赦的私房放到了她的嫁妆里,留给她自己的孩子,最大程度的保障了她儿子的利益。“里面有田庄和铺子吗”艾若并没接,摆摆手,让人放一边,想比较现实的问题,因为,这不仅是一份死物,里面牵扯的东西,多了去了。她得问清了,才要决定,接与不接。“有”张氏笑了,现在她的心安了,有种,果然自己没有所托非人之感了。“那怎么处理谁来管帐,处理收益”艾若懒得说客气话,最直接的。“都由你来处理,账册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房契、地契锁在库房里,三边人不到,谁也拿不出来。收益,你当是我给你帮我看孩子的费用。”张氏淡淡的说道。这些日子,张氏一直在跟贾赦谈万一她不在了怎么办。贾赦从开头不肯听,到后来,慢慢的冷静,听她安排后事,本来,张氏想的是,收益还是交给贾赦来管,毕竟他是个大男人,手上总得有点私房钱,出门应酬难不成问弟媳妇要钱花不成贾赦却反对了,以贾赦来看,已经托孤了,孩子们就得交给弟妹照看着,却连收益也不给她,她心里能好受吗不如花钱买个心安,不过一年几千两银子罢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有爵位,有差事,哪哪弄不到这点钱。张氏其实说是交给贾赦也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