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不贵族旁枝,我让皇后娘娘给找一个好的”艾若看不得这样,真心的觉得无语,这样的,难怪给原主扒干净了,就跟小孩子抱着一个金砖上街,不抢你,我都对不起自己。薛姨妈不得不说是个幸福的女人啊“皇后娘娘帮忙小官的儿子也成啊,只要娘娘给赐婚就成。”薛姨妈马上目光一闪,急切的说道。“妹妹,我求你了,你要面子,还是要宝钗的幸福”“啥意思”“皇后娘娘不说给不给我这个面子,人家能帮我选一个好的出来,表示那是圣人信任的人,就算是小官,能让皇家看得上的,你觉得将来如何能在圣人那挂了号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人家牵个线,我们自己谈谈,人家也是懂事的,能不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吗再说门第,说是小官,能让孩子进国子监的,至少也得正五品,虽说不是世家大族,可是人家也是官二代,官三代,经过这些年,品性什么的,都是打磨过,纵不是名门,却也是有家底,有规矩的。大家也说得过去,夫妻和美,这才是长久之计。你若是找那凭自己考出来的三甲,若是那几辈子没见过钱的,说不得还得将来还嫌弃宝钗,真是花着你们家的钱,还得骂你们的人,到时,今天一个姬,明天一个妾的往屋里拉,你干啊”艾若一开始就不同意往寒门子弟里找,真着不起那急。这种人,心气还特别高,弄不好,将来升不了官还怪媳妇的命不好,带累了他。所以她宁可薛姨妈选官二代,三代,家里底子虽然薄一点,但家教不缺,眼界更不缺。薛姨妈本就是个耳根软,没主意的主,忙不迭的点头,但说的话,让艾若气死,“我回去问问我们老爷。”不过艾若也懒得跟她置气了,不然早气死了。不过,他们才走一半,刚刚靠着岸时,一个官员正等在岸边,而边上竟然是梁启。看到贾家的船,忙迎了过来。“可是贾祭酒家的内眷”“梁公公,您”管事的媳妇可是认识梁启的,对那官员、梁启行了一礼,但问的却是梁启。“夫人可在,老奴特意来接夫人回京,娘娘急召。”那媳妇忙叫人请梁启进去,但对那官员笑了一笑,“这位大人有礼,请跟小的到那船上吃茶。”那媳妇指指贾政他们的官船。这船上全是女眷,梁启可以进去,但这位却一定不能进去的。那位官员也是识趣的,对那媳妇一摆手,“很不用客气,内相备了快马车,马上就得离开。”媳妇不敢问了,只能叫人去请贾政过来。贾政本就准备过来看看老婆孩子,再给老娘请安的,结果正好看到了,于是忙过来打招呼。“张将军,怎么出京了”媳妇一惊,她没想到,这个没穿盔甲的是将军,不过也是,文臣武将,并不是真的武将上朝也穿盔甲的,人家也是官服,但胸前的补子不同,以区别对待。“贾大人,娘娘急召夫人。”张将军对贾政一拱手,这时便有了军人的气质。“哦,要不,请过去用茶,总要安顿一下。”贾政也不问什么事,忙请张将军过船,张将军想想,还是一抱拳,叫了一声有劳。贾政请着路先生陪客,本想自己过去看看艾若,但想想,“敢问将军,可有娘娘懿旨。”“梁内相已经去见夫人了。”“哦,这位是路先生,这是内庭张将军。”“路先生有礼,小犬不才,正是东门书院读书。”这位看到路先生比看贾政亲热多了,马上起身一般堆笑。“哦哦,想起来了”路先生多么八面玲珑的一个人,笑眯眯的就跟他聊了起来,贾政忙告退,赶忙去了内眷的船上。艾若正在安排,看到贾政,纠结了一下,“你要不要陪我去”“好,孩子们怎么办”贾政想也不想,但是马上问道。“你该问,老太太怎么办,大事让白姑姑做主,这么多人,自然护得住孩子们。可是我们不在,老太太闹腾起来,怎么办”“白姑姑,一事不烦二主,老太太若是闹腾起来,烦请姑姑亮明身份。再有就是,孩子们太闹腾,别让他们扰了老太太的清修。”贾政对白姑姑拱了一下手。白姑姑也是老人了,自然知道贾家的旧事,贾政这么说的意思很明白,不许老太太亲近姑娘们,而如果她敢闹腾,就让她用自己宫中女官的身份来压住她。白姑姑点点头,贾政放心,转头看向了梁启,轻声问道,“娘娘有说带小皇子吗”“没有,让小皇子好好玩。”梁启笑了一下。贾政点头,心下略安,正好,周瑞家的收拾了些要用的东西拎上来,她身上还背着一个,看来,她是打算跟着一块去了。贾政接过大包,对周瑞家的一摆手,“你留下照料,若是问起,直接说什么也不知道。王老太太问的话,就说我们去江南等他们。”“是”周瑞家的点头。艾若真心的觉得贾政真的越来越可靠了,安心的长长舒了一口气。“贾大人、夫人,快走吧”梁启都觉得磨叽了,直直的催道。贾政倒是想再看看孩子们,不过,又怕孩子们哭,只能拉着艾若背着包快步下船。周瑞家的也是懂事的,让人去请了张将军,他们到了码头,那儿停着一辆四轮大车,前头四匹俊马。艾若脚软,这车再好,也是古代的车,这么快马飞奔,到了京城,也得被颠散了。贾政没法子,扶她上了车,自己才跟上去,看梁启和张将军,人家已经跳上马上,人家为了减轻重量,不会坐上车,拉慢速度。贾政的心沉了一下。京里出了什么事440寿数等上了车,外头的给关好门,嘱咐了一声让他们插好,确定了一声之后,贾政下意识的抱好艾若,果然,车猛的就动了,纵是贾政抱着艾若,也被冲力给拉扯着跟车后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好在这是皇家的车,四壁都絮着厚厚的棉胎,包着细滑的丝绸,不然有得瞧了。“怎么样”自己老公自己疼,车走稳了,艾若忙从贾政怀里出来,看向贾政。“没事,来坐好。”皇家的车,这该是坐长途的,外头看不出什么,但里头却很完备,四四方方,很宽敞,刚说了四壁包着厚厚的棉胎。而下面也是垫着厚厚的垫子。车头处还有一面的小柜子,打开,里面一半是放着被子和枕头,一半用格格的固定着点心匣子,还有水瓶,竟然还有几本书。当然,最下单独一层,放着一个夜壶。边上卡着一个折叠小木桌子,想用时,可以打开,是长条桌,仔细看看,两边的车壁上是有卡槽的,到时能固定得很好。看书,吃点心都不错。写字差点,因为避震不成。贾政此时也懒得看书,抽出枕头,给艾若垫在腰上,然后想想,“娘娘出事了”“是圣人,好像又中毒了,他们现在谁也不信,等我快回。”艾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又中毒,这些人有完没完,这回又是谁的人“谁干的”贾政脸白了,若是娘娘,倒还罢了,好了,这话有点过,但是作为一个正统的士大夫,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老婆是可以再娶的,再说,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即便是皇后,也没什么。但是,中毒的是圣人就不同了,这代表了谋逆,代表了皇权。“总归不是那些人,谁有权继承皇位的,谁就有嫌疑。”艾若笑着摇头,“对了皇后娘家有人吗”“没有,老圣人选儿媳自有一套,当年的四位王妃都是出身显贵,但家族凋零的。当今娘娘家,父亲已经去世了,兄弟也还小,虽然有个承恩公的名头,不过没什么实职。”贾政顺口说道,想想又笑了,“放心,老圣人还在,怎么也不会让杨坚之流,重蹈覆辙的。”“这是排队法,先把皇后娘家除开,没有有力的娘家,皇后一定最不希望圣人死,因为他死了,下一个就是他们娘俩,子小母弱,到时就被人欺凌。老圣人还在,所以老圣人会不会自己弄死儿子,重新上位”“这也不可能,老圣人乃太上皇,是国家最大的人,怎么能再做皇上只能说,若圣人有事,太上皇替小皇子重执”贾政皱了一下眉,若有所思起来。艾若明白了,这意思就是说,太上皇可以不做皇帝,但是他能重新拿回权利,等着小皇子长大,正好将来交班。不过,这回她摇头了,因为刘睿最防的就是老圣人了,老圣人现在基本上跟贾母一般,虽说不是软禁了,但是羽翼打得差不多了,再重执朝政,难度不小。虽然也有可能。毕竟如果他真的支持正统的小皇子上位,然后替小皇子执掌朝政,等过几年,小皇子长大一点,老少更替,朝臣们,至少是贾政他们这一群文臣们支持的。而忠于刘睿的武将们,应该也会支持,这是正统。但是这只能是嫌疑人之一,不代表他真的有问题。“老大呢”艾若看向了贾政,她总也不能信任那位。“他更不可能,因为根本没人支持的”贾政摇头,想想目光一闪,“倒是皇长子,很有意思了。”“皇长子”艾若跟皇后是很熟,但是对刘睿的家事真不太清楚的。想了半天,好像听金铃说过,刘睿是有庶子的,不过她没见过,也没想过去见。皇长女比贾瑗还大,许了朝中的老臣之家,皇长子应该也不小了吧“圣人子嗣不丰,目前共有三子,三皇子为嫡子,皇长子,皇长女均为李妃所出,皇次子只比小皇子大两岁,为宫人所出,现由贤妃照顾,但没记在贤妃名下。所以除了小皇子,能一争长短的就只有皇长子了。今年十六岁,已经领差了,管着户部。”“你别告诉我,那位跟大爷关系很好”艾若眉毛直跳。“你不傻啊”贾政笑了,想想脸变了一下,老大就是被封的忠顺王,老2死后被追封的义忠亲王,皇四子封了忠孝王。基本上都是反的,对他们来说,老2被封义忠,基本上就是笑话了;老四无子,父母均在时,就死了,就是最大的不孝;而被封了忠顺的,能有多顺,原著之中,便已经暴露了这位脾气超坏,还养着戏子,简直就不是什么好鸟的。所以就算艾若不说,贾政和忠顺王就一直保持着距离,不过人家也知道,贾家是圣人的死忠,人家也不会搭理他,倒是很相安无事的。“所以,这回是忠顺王支持皇长子做的,当初是谁说忠顺王没什么心计啊,老圣人四位皇子,现如今,除了圣人,可就只有他了。我跟你赌,弄到后来,皇长子被圈了,只怕忠顺王都一点事都没有了。”艾若冷笑起来,这剧情实在很熟啊贾政没说话,默默的叹息了一声。艾若说的,也正是他担心的,不管这回成功与否,皇家免不了再风波,这都是他不想看到的。一路无话,除了中途换马,让他们下车方便,吃点热汤之外,就算是夜里,也是在赶路的。这会就显出梁启的身体不错了,除了脸上略显疲惫之外,一路上,就一直跟将军一起骑马,艾若让他上车休息一下,梁启都没干。他们是半夜到京的,并且一车直接冲进了宫城之内,反正下车时,艾若真的快站不起来了,实在太累了。贾政一手扶她,一边背着她的药箱,努力的往前走。真的进了殿,他们勉强跟两位大佬行了礼,站起来时,却看到刘睿好好的坐在炕头上批折子,皇后坐西边看书,就跟平时一样,艾若真的快疯了。她们在路上还以为要看到一个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主,结果现在这位,看着比她还健康,真是气死她了。“辛苦了”刘睿看他们那样,也知道他们的感觉了,淡淡的说了一句。皇后扶艾若到自己刚刚坐的地方,贾政忙拿出脉枕。艾若却没马上号脉,只要了一盆冰水,轻轻的把手放到了盆里浸了一下。这个金铃懂,她一路逛奔而来,于是手还在抖,而此时刘睿面上没什么,那么号脉就得更加精准了,她只能用这个办法让自己手指全部的触感都激发出来,当然也不能太冰,会麻木的。她自己浸了一会,轻轻的抹去手上的水珠,动动手指,才示意给刘睿伸手,两边都号过之后,想想,“没吃我上回的药”“上回被发觉了,人家也不是傻子,自然会换方子,乱用药会毒上加毒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这两天我给他用盐糖水在灌肠。”灌肠是外科必备,而且也不用什么特别的工具。“做得好”艾若点头,一发现,马上就给刘睿做必须的措施,于是,现在刘睿没有恶化,而且对于解毒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拿出金针,轻轻的在刘睿的手腕,脚腕都扎上针,她没忙着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