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急急的拉着御医离开,父王,父王他一定被烫伤了,而且伤的很严重,我为什么还要责怪父王,明明是我自己的错,为什么要推到父王身上,我真是太不孝,太不懂事了,父王说得对,我一点也没长大,依然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顽皮、淘气、任性、到处闯祸人见人厌的小女孩,可是父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敖亮亮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开始有了烦恼,去思考她自己提出的问题,泪水汪汪、可怜巴巴的,但东、西二侯以为这又是她耍的把戏,好让二人心生同情而放她出去,仅是摇头不已,以免一开口就给了她可乘之机。敖亮亮求道:“你们就让我去看看父王吧,就看一眼,看完了马上回来。”回答她的是无声的摇头。肥妞道:“公主,没用的,平时你骗他们骗得太多了,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的,不管真假。”“一切都是本公主自找的,怪不得别人。”敖亮亮突然跪地磕头,“求你们了,绑着也行,求你们相信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骗人耍小聪明了。”东、西二侯承受不起,跪地回拜,“公主,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请公主体谅我们的难处、苦衷”肥、瘦二妞一左一右将敖亮亮搀扶起身,此时的九公主欲哭无泪,哭笑道:“报应,这就是我平时常骗人的报应,你们都起来吧,你们没做错,错的是本公主。”双目呆滞,神情恍惚,敖亮亮僵硬地一步步往回挪移。肥妞道:“公主若是同意,我们愿替公主去探明虚实,弄清楚王爷是否被烫伤,若是伤了,伤成什么程度。”敖亮亮眼内似乎有了一丝生气,“我同意,谢谢你们,本公主给你们跪下了。”突然之间变化太大了,吓了肥、瘦二妞一跳,忙不迭将敖亮亮扶住,肥妞道:“公主是我们的主人,又是我们相公的救命恩人,能为公主做点事,是我们的荣幸,公主若再是这样,等于在折我们的寿。”敖亮亮道:“本公主不跪了,你们快去吧。”水晶宫殿外,一个过于兴奋、一个过于悲伤,至今仍在不住的以头撞柱、撞墙。“行了,都别撞了,像你们这种撞法,一辈子都撞不死。”肥、瘦二妞分别止住无赖、北极玄灵,肥妞道:“我们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得去做,公主交代下来的,务必圆满的完成,都把头伸过来,听我安排每个人要做的事。”四人装作游览风景成双成对在龙宫内到处闲逛,临了锁定了监视目标,肥妞道:“前面就是王爷的寝宫。”瘦妞问道:“那又怎样”肥妞道:“笨死了,王爷总不能不睡觉吧,我们就在这里死等,不信探不出点眉目。”一连死守了两天,人困马乏,始终不见泾河龙王出现,倒是御医来去了两趟,头一次没注意,第二回留上了心,不过不是四人留心御医,乃御医注意到了四人,警觉之心油然而起,“王爷,您似乎被人给盯上了。”敖闰斥道:“这是在本王家里,谁敢打本王的主意”御医道:“他们就在外面,已守了两天,不信您可以打开窗户自己看看。”敖闰凭窗而望,心事重重,“是公主的四家将,如此说来公主已起了疑心,本王这里没什么破绽,只是你要多加小心。”“是,王爷,我知道了。”御医收拾干净换下来的裹伤用的布匹,往药箱里一塞,如往常那般起身离去。四人正半醒半睡的迷迷糊糊的,猛然间,一团硕大的黑影从身前急晃而过,“谁什么人”四人突惊而醒,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御医以为露出了马脚,双手紧紧抱住药箱。敖闰看得频频跺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如果有必要,他会亲自出面解决。“看病的,见你来来去去每天一趟,给谁看病谁生病了”肥妞醒时出奇的机灵,“抱那么紧做什么,没人会抢你的破药箱。”无赖道:“不合情理,他见过我们,晓得我们是公主的四家将,不该是这种反应,除非他心中有鬼,或是药箱内暗藏玄机。”御医忙摇头否决,“我心里坦坦荡荡,没有鬼,药箱里除了药,别的什么都没有。”瘦妞道:“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瞎紧张干什么,分明是欲盖弥彰,反倒更加暴露出你的不安、心虚”肥妞几乎有了十成把握,“连瘦妞这么一个平时最为笨拙、迟钝的人都看出了你的不对劲,你就一定不对劲,把药箱交出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就从它开始,慢慢的查,先说明一点,不排除严刑逼供的可能,必要时,则以必要的手段应对。”御医惊吓不住,转身便跑。“想逃,门都没有,四家将们,穷寇必追”肥妞跑了几步,见余者三人未曾跟来,掉首问道:“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线索,你们就这样轻易的将它放弃”见三人同时摇了摇头,肥妞愈发的惑之不解,“摇头并不代表什么,人之所以长了口和嘴,口是用来吃东西的,嘴是用来说话的,若是闲置久了,你们会变成假哑巴,快说,到底什么意思”瘦妞道:“没什么意思的意思,只是前面好像是王爷的寝宫,乱闯不得,不然是要挨板子的。”“言之有理,我们不追了,把这家伙吓出来。”肥妞重重点了点头,转了回去,面朝寝宫喊道:“该死的御医,你给我听着,你别的地方不逃,却逃向王爷的寝宫,等于不打自招,说明王爷病了,是被莲子汤烫病的,你若再不出来老实交代,我们这就回去告诉公主了。”瘦妞吓吓地道:“你胆子未免太大了吧,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威胁王爷。”肥妞吓了一跳,“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日月可鉴,我针对的是御医。”无赖道:“这仅是你个人的一厢情愿,实际情形是,你冲着王爷大发的滥言。”“太可怕了,你们在这盯着,我得暂时避避风头。”肥妞三度转身,扭动肥躯便逃。“站住”敖闰抱怨了御医一通,万不能就这样放任四人离去,喝住肥妞,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肥妞不得不四度转身,人家可是西海龙宫之主,屁股相对多么有失礼数,“王爷想让我们做什么”“笑的那么难看,奇丑无比,别笑了,否则本王不仅会吐了早上吃的,中、晚两顿也都免了。”敖闰为了立威不惜无事生非,诬蔑美女成丑妇,“实话告诉你们,本王是被烫伤了,很严重,你们看着办吧。”敖闰这当儿倒显得十分轻松,话一说完负手径回寝宫,“自找难过,你们活该”御医跳起训道,十足的小人嘴脸,他想当跟屁虫,“你还跟着本王做什么,今天不是已经换过药了吗”敖闰没让他当成,给撵了回去。御医顿时可怜巴巴死了他亲娘似的,尽量避开四人沿边上走,稍后发足狂奔而逃,丧家之犬尚不及其势三分。肥妞问瘦妞,“你看着办吧”瘦妞问北极玄灵,北极玄灵问无赖,无赖掉转过头来又把同样的问题原原本本还给了肥妞,敖闰虽有烫伤作祟,仍然乐不可支,“四家将,本王看你们怎么处理此烫手的芋头。”肥妞给出了答案,“王爷没被烫伤,九公主也没被烫伤,我们被烫伤了,现在还被架在火头上烤,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余者三人又欲以点头作答,鉴于前番的教训,方点至一半立马打住,“知道了”“既然都知道了,我们回去交差。”肥妞方一进门,满堆上笑脸,意料之中的事,等来了公主一连串的“事情打探的怎样了,父王有没有烫伤,若是被烫伤了,伤的怎样,会不会很严重,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急死本公主了”。静等敖亮亮放鞭炮般的问完,始回道:“龙王爷没被烫伤,好得很,吃得下,睡得香,是我们四家将被烫伤了。”敖亮亮刚松了口气,芳心又悬了起来,“快让本公主看看,你们烫到什么地方了,要不要紧”肥妞道:“我皮厚肉肥,经过两天已然痊愈,比公主手上的伤还好得快,至于瘦妞,全烫到她肚子里去了,早化屎成尿被排出体外,可以说得上是因祸得福。”“真有这样的奇事”敖亮亮吃惊不小,却并未怀疑,“瘦妞,父王的手艺如何”瘦妞巴嗒巴嗒没有福气消受的嘴,却高兴地道:“好吃我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莲子汤。”敖亮亮质疑道:“是吗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据本公主所知,父王十次当中有九次忘了剥去莲子心,吃起来很苦的。”肥妞接言道:“还剩一次不是没忘的吗或许瘦妞运气好,恰给赶上了,又或是瘦妞感受到了浓浓的父爱,苦的也变甜了。”敖亮亮越加质疑,“后者勉强说得过去,至于前者,连那仅有的剥除了莲子心的一次,大多被父王本王尝尝,再尝尝,给尝的一干二净,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跑去弄第二碗,却又忘了剥莲子心,好吃的根本吃不到嘴,连本公主也一次都未吃到过嘴,倒是奇了怪了,你又怎能一来就吃到嘴了。”肥妞偷偷地尝了尝碗里残剩的莲子,都已经馊了,一阵怪味之后苦不堪言,果真没剥莲子心,为了圆谎,连忙将其扔去外面,呵呵傻笑不已,无言以对。辽东方麻子,寻思着眼下身无分文,须做上一票,充实钱袋,若是一直沿陆地走,地府的追兵在神犬的带领下很容易就可撵上并发现自己,选择不留下气味的水路而逃,听说龙宫里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随处可见,遍地都是,决定下水发笔横财,思定,霍然止步,抬首前望,汪洋一片,海涛汹涌,波浪滚滚,嘿嘿笑道:“天意如此,当不可违也。本世纪末”“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的”海里跳出两个巡海的夜叉,厉声喝问,长矛相向。方麻子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夜叉道:“我们是西海龙宫负责巡海的夜叉。”方麻子道:“老子的大名不是你们可以问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快领老子去见西海龙王,老子和他已是多年的故交。”夜叉将信将疑,犹豫当儿,方麻子喝道:“磨蹭什么,怠慢了贵客,你们担当得起吗”一夜叉对另一夜叉道:“你速去禀报王爷,我带他去水晶宫。”另一夜叉一头扎入海里,留下的那个夜叉道:“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这就领大爷去见王爷。”敖闰听闻有贵客到访,问道:“他说了是何来头了吗”夜叉道:“未说”敖闰怒道:“难道来了个要饭的自称是本王的知交好友,你也信吗”夜叉道:“小人不信,但此人很快就会被领去水晶宫,并且一身的绫罗绸缎,不像是个要饭的。”人都进了龙宫,不可不见,万一若真是故友,岂非将人给得罪了,今后谁还敢和自己来往,一旦传扬出去,勉为其难地,敖闰穿戴停当来至水晶宫大殿,同时夜叉已领方麻子来到,老远叫道:“快靠边站,那个位置只有老子才有资格坐得。”方麻子疾步趋前,推开西海龙王敖闰,大大剌剌地占据龙王宝座,问道:“老头,你是什么人,没规没矩的,龙王宝座是你可以乱坐的吗”敖闰奇哉怪也,哭笑不得。夜叉喝道:“大胆,见了王爷还不快让开。”方麻子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失礼了,龙王老兄,这里还有位置,宽敞得很,我们一起坐”言罢果真让出足够的空位,敖闰双目一瞪,“你是哪里来的恶鬼,居然抢人宝座,快快离去,本王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将你轰出龙宫可就太没面子了。”方麻子不怒反笑,“还真被龙王兄说对了,老子正是不折不扣的恶鬼,姓方名麻子,老子这张脸就是活招牌。让出位置给你坐,那是老子念你置办这份家当不容易,别还不领情,机会已失,老子独坐了,你就在那里站着,从现在开始,老子是西海龙王,你是本王身边的一个跟班,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谁要是不服气,老子直打到他服气为止。”夜叉怒喝一声“大胆”,侍立在殿内的水族兵将合力围攻向方麻子,可他不慌不忙,待兵刃临身的一刹那伸手左拨右挡,若赶蚊子似的将来袭兵器如数挡开,“忘了告诉你们一件非常要命的事,老子生前江湖人称铁手无情,鉴于以后还要和你们相处,已经非常手下留情,千万千万别惹恼了老子,弄得大家都不愉快,都散去吧。”众水族兵将岂肯甘休,同声呐喊,“杀了此贼”蜂涌而上。方麻子摇头不已,“不到黄河不死心,老子做回好人,送你们去黄河边上。”方麻子离了龙王宝座冲入了人群,飞快转了几个来回,又坐回原地,而众水族兵将手中仅剩下半截兵器,个个目瞪口呆,怔立当场,方麻子歪首盯看敖闰有顷,“看来留你不得,一山不容二虎,但也杀你不得,否则西海的水族都得找我拼命,老子倒不是怕了他们,只是没完没了的纠缠不休很是烦人,这么办吧,老子亲自送你出西海,然后你去什么地方老子不再过问,也管不着,只要别再回来就成。”方麻子亲手押敖闰至海边,却迎面遭遇了前来降他的孙悟空,哮天犬向方麻子狂吠汹汹。方麻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放下敖闰,“记住了,不要再回来了。”丢下一句话,转身便欲回水晶宫,但觉眼前人影一闪,已被拦阻了去路,不由得皱了皱眉,“你遛你的狗,老子当老子的西海龙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少管闲事。”孙悟空话才入耳即知是怎么回事,嘻嘻笑道:“敖当家的,怎么,灰溜溜的被人赶出了水晶宫”敖闰苦着脸道:“等着吧,他下一个就会占你的花果山,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本王一样,无家可回。”方麻子问道:“花果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