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而为了治疗这个母体,下官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可医官说他心脏受损过重,必须接受移植手术,而一般的移植手术必将损害到他珍贵的母体。下官觉得,以欧纳西斯家族的势力,必然不会在乎这麽一点小小的事情。如果能让这个母体恢复健康,说不定他还能带给将军更多惊喜。至於说到他的身份,请将军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因为医官说他的心脏重到重创,很可能连记忆神经也出现了问题。基本上可以说,这是一个空白的人。他会有什麽样的人生,全由将军说了算。”汤伯伦考虑了一会儿,忽地笑了。伸手在一张名片上签上自己的大名,“中尉你有一副好口才。好吧,这个人我收了。要是将来我儿子去找你的麻烦,把这张卡片给他。如果你有机会交给他的话,他应该会放过你。”考伯特大喜,没注意到汤伯伦眼中的异色,反而道,“多谢将军”可汤伯伦却夹紧了名片,不让他轻易抽去,阴阴一笑,“不过,既然敢得罪我的儿子,总得承受一点後果。我希望中尉你从此以後能把嘴巴闭紧,到罗斯切尔德家族最偏远的驻地去。永远不要出现在他或者任何能令他想起你的范围内,否则,後果自负。”考伯特脸色一变,可是在男人的气势下很快谦卑的低了头,“是,下官知道怎麽做了。”送走了他,汤伯伦心情愉悦的又看了一会儿桌上的照片,想了想,按铃把管家叫了进来,“立即给这个年轻人安排最好的医生和一个全新的身份,比如,我老同学的儿子怎麽样不过这个小可怜马上要移植心脏了,听说连记忆也会一并消失,到时候还要你多教导教导他才行。”“是的,老爷。”忠心耿耿的管家看清照片後写的地址,什麽也没问,只接了照片就转身出去了。汤伯伦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漂亮的玉石放进黑丝绒的盒子里,挑了挑眉,“四十七,希望你真能带给我惊喜。”而此刻,离开欧纳西斯家族的考伯特也长舒了一口气。是的,他就是那天在飞船上下令偷袭雷蒙德,得罪汤阿诺的队长。那天,在汤阿诺愤然离去後,考伯特就知道,自己必须想个办法补救。否则,万一下回给他撞见,一定是死路一条就在那时,船员们惊呼起来,“队长,你看,那是什麽”在刚刚刮过的星空风暴里,有一团东西不知怎麽给甩了出来,象是长了眼睛一般,飞向距离最近的这艘飞船。“给刮进星空风暴里都能逃出来,这也太厉害了吧队长你看,好象是个人。会不会是刚才那个卷进去的机甲战士”考伯特也不能确认,不过想了想,他还是下令,“先把这人救上来再说。”等到把人救上来,考伯特诧异了。他没有想到,居然是个这麽漂亮的男孩子,只可惜,他受了重伤,否则,光看那张脸就能令无数人迷恋了。男孩的手掌细嫩,完全不象是机甲战士,他到底是不是方才操纵凤凰机甲的人,谁也无法确认。不过考伯特还是决定把这人带回霍克星球去,如果能治得好,讨好欧纳西斯家族最好。如果不行,这样漂亮的绝色,卖给人贩子也是不错的选择。等到汤阿诺追杀来了,他也可以有钱跑路。所以他下令船上的士兵封锁了消息,并暗暗将这男孩带回来治疗。只是没想到治疗难度超过他的想象,而且这男孩还是难得一见的自然母体。眼下,终於拿他换了张保命符,考伯特觉得很满足,重又戴起帽子,甚至愉悦的吹起了口哨。可是下一瞬,他只觉得一阵冷风刮过,心脏位置只觉一空,再低头时,就见自己的心脏已经给戳了个大洞,汩汩流著鲜血。“我说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可你居然还敢来到我家,还只用这样烂的伪装,这是对我的挑衅麽”冰蓝色的眼眸毫无表情的掠过。考伯特张大了嘴巴,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汤伯伦在把这张名片交给自己时的那抹奇怪的笑意了。他说,“如果”自己有机会交给他就不用死,那只老狐狸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是无法交给他的吧可惜现在,他明白得太迟了。想要怨恨都没时间,整个人已经轰然倒下。连同那个男孩的秘密,一起带进了天国。作家的话:好了,大家可以放心了,小祈没有死。他最多,也就是失忆。。。。。。装无辜的某人飘过,咳咳,还可以拉点票票麽────、26鲜币机甲2211月18号,距离出事正好一个月零一天。米尤德星球首都橄榄城最好的医院,防守严密的特护病房里,负责巡查的女医生劳拉记录下病人的数据,在心里默数了一下,又几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昨天下了一场雪,今天刚好放晴。稀薄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病床的男人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有种不可思议的好看。或者更应该说是帅吧清秀美丽的劳拉忍不住微微红了脸。她知道,自从这个男人进了医院,特护病房的那帮子小护士们有多麽疯狂。一个个全部主动取消休假,恨不得24小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就连她自己,在表面镇定的同时,不也在心中暗暗希望这男人第一眼醒来时见到的是自己起初,或许她们只是单纯的出於对男人的崇拜,可是随著病人家属不断前来探视时泄露的各种细节,她们也或多或少生出了别样的心思。真卑鄙啊在脑子里刚刚又冒出这样的念头时,道德心也同时跳出来谴责自己了。可是,劳拉还是忍不住在想,既然男人的爱人已经去世,为什麽不能有个新的开始他们家还有那麽小的孩子要人照顾,她发誓,如果给她这个机会,她一定会比亲生母亲还要爱护这个孩子的伊伊忽地,有孩子稚嫩模糊的呓语在身後响起,吓了劳拉一跳。“啊,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工作了吗”雷凯文推门进来,抱起不知何时爬过来的小孙子,温和的跟年轻的女医生打著招呼。被孩子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紧紧盯著,劳拉只觉得自己内心的隐秘似乎也给看穿了般尴尬,脸不由得烧得通红,支支吾吾道,“哦哦没有。已经好了,嗯你们现在陪将军说说话吧。”她慌乱的离开了,没注意到床上男人的尾指轻轻动了动。但是小豆沙注意到了,小手指著床上的男人,大声的叫著他唯一学会的词,“aa”“小豆沙想爸爸了是不是那你过来跟爸爸说话好不好但是记住不可以碰到爸爸身上的管子哦,知不知道”看小人儿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雷凯文把孙子放在儿子的床头,不觉一阵心酸。自从家里出事後,小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什麽,变得懂事多了,成天不哭不闹,完全不象从前那样调皮。当雷蒙德从摇篮星被送回首都医院之後,这孩子唯一闹的别扭就是一定要陪在爸爸身边,谁要是想抱他走,必定大哭不止。这是知道母父不在了,所以害怕再失去父亲吗雷凯文伸手用力抹了把脸,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又生生咽了回去。家里的眼泪已经够多的了,他不能再软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雷凯文拿出儿子从前最爱的兵书,翻到昨天念的地方,准备继续讲下去。医生说,对昏迷的病人要经常跟他说话,刺激他的脑神经,让他尽快苏醒,才能更好的康复。在医院住了这麽久,连小豆沙似乎都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只要把他放在雷蒙德的身边,他就会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一遍遍轻轻抚摸爸爸的脸,然後跟他咿咿呀呀的说著谁也听不懂的话。可是今天的小豆沙似乎有点急躁,不仅捏著他的耳朵,还趴下小身子,非常大声的在他耳边叫嚷,甚至还想动手去翻他的眼皮。“小豆沙,这样不行哦。”雷凯文赶紧把那双小爪子抓回来,“爸爸现在不舒服,你不能这麽做。”“咿呀”小人儿紧紧的皱起眉头,很用力的叫了一声,似是想努力的表达什麽,可惜雷凯文实在是无法明白,反而伸手把他从儿子床头抱了下来,“小豆沙不要急,爸爸肯定会没事的”“呜呜──哇”雷凯文不知道孙子是怎麽了,给自己一抱突然就大哭起来,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拼命在他怀里挣扎著反抗,大滴大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怎麽了,怎麽了”隔壁房间里,昨晚守了一夜的亚伦惊醒後,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赤脚冲了过来。家里两个孩子都出事了,要是小豆沙再有什麽,那全家人真是活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把小豆沙抱过来,他突然就哭了”“是不是碰到哪儿了还是有东西扎到了”夫夫俩正慌乱著,忽地,有一道干涸的、沙哑的、低沈而又焦急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沙豆沙”这声音很轻很轻,在孩子高亢的哭声中几乎就象流沙泼在地上般渺小,可是奇异的,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听到了。雷凯文和亚伦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就见孙子一直执著的伸著小手指著的那个方向,有双紧闭已久的眼睛正缓缓睁开。虽然略有些失神,但依旧牢固的锁定著那个哭泣的小人儿的方向,艰难的抬起了一根手指。孩子,他要他的孩子“雷蒙德天啊,你醒了吗”“医生快叫医生我是爸爸,豆沙在这儿呢,他很好,你摸摸看,他在这儿”一片忙乱中,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人儿自己抬手抹去眼泪,牢牢霸占著爸爸的床头,紧紧抓著他的一只耳朵,怎麽也不肯松开了。男人无言的抬眼望著小家夥,深棕色的眼眸里是一片如海般的温柔和包容。可是,那个人呢他怎麽不在11月27日,9天後。男人坐在轮椅上,来到医院另一间特护病房里。“你怎麽来了”明显憔悴清瘦许多的爱兰忙起身过来,想接过他怀里的小不点,可男人却摆了摆手,“豆沙很乖,跟我在一起没事。妈妈,能让我跟太爷爷单独说几句话吗”爱兰看一眼床上心若死灰的老人,了然的点了点头,轻轻走出去,还替他们关上了房门。男人推著轮椅到床边,握起老人枯瘦如树枝的手,放在怀中,让儿子稚嫩的小手握著,轻轻的说,“他没死。”三个字,犹如石破天惊,让这一个多月来始终不肯开口说话,一心求死的祈端睁开了眼,虎视眈眈的瞪著这个重伤未愈的重孙女婿。年轻男人静静的看著他,目光如磐石般坚定,“一天没有找到机甲,我就不相信他会死。”“可那难道还能找回来”老人终於开口了,声音如粗糙的砂石磨砺般沙哑难听,却终於带上了一丁点求生的希翼。“太爷爷,我需要您的帮助。”男人的手还不是那麽有力,却干燥而温暖,包裹著老人和儿子的手,带著莫名让人相信的力量。对面老人的眼神变幻,里面既有欣慰,又有忐忑,最终,全部化为了清明与坚定,“好我来帮你。”六个月後,新银河纪元1048年5月12日,下午三点半。霍克星球最顶尖的机甲学校,奎托斯军事学院。宽敞而现代化的高级机甲训练室里,一台白色的机甲正在不知疲倦的跟随电子屏的提示奔跑跳跃,完成各项高难度动作。突然,有人在外面按响了门铃。白色机甲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著动作,带著明显的不悦问,“什麽事”门外站著的,是一个亚麻色头发,长相清秀的男孩子,学院蓝红相间的制服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的青春与干净,走到哪儿都很吸引人的眼球。此刻,他并未被里面那人不耐烦的态度影响,反而温和平静的说,“阿诺,是我。今天是母亲节,父亲大人早通知大家说要回去吃晚饭的,你还有多久能走”白色机甲沈默了一下,看了看提示屏上的时间,“半小时。”“那我在外面的更衣室等你。”略等了等,见白色机甲没有说反驳,男孩带著小小的欣喜离开了。要了一杯红茶,再让服务生半小时後上一杯果汁,男孩随手拿起一本杂志,静静的等。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有人带著股冷风从他身边经过,好巧不巧的把他手上的杂志撞掉了。清秀男孩抬头一看进来的两个人,顿时冷了脸。这两人也是学生,同样长相不错,但显然比不上清秀男孩干净透澈的气质,逊色不少。左边那个稍微壮实些的矮个男孩讥笑的看过来一眼,嘲讽的道,“有这个时间讨好献媚,还不如好好把自己的成绩提高一下。再考核不及格,我看有的人就要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