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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干呕时那股难受劲儿来推测,恐怕后面还真是轻松不了。这么一想,他也就没再拒绝,点点头便笑着应了下来。陈氏又道:“怀了身孕,许多事都要注意,事无巨细。你要是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虽然我是女子,和你有些不一样,但好歹是过来人,多少知道一些。”萧珞笑着点头:“好,那就有劳大嫂了”“嗷”站在一旁的贺翡突然嚎了一嗓子,在半傻半癫又一脸得意的贺翎肩上锤了一拳,转身抱住贺翦一脑袋砸在他肩上,嚷嚷起来,“四弟你瞧瞧,这当了爹的就是不一样,要有尾巴估计这会儿都能翘到天上去放鹞子了咱们也赶紧娶媳妇儿以后一窝就生上十个八个的,气死他”贺翦极其郑重地点头附议:“此计可行”贺翎百忙之中回头冲他们咧了咧嘴:“我一个顶你俩十个”贺连胜乐呵呵地板起脸,在贺翡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产猪仔呢你”贺翡不以为意,揉着脑袋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爹,您快找人给我物色物色,我得赶紧娶个媳妇儿”说着又转头看着杨氏,“娘,生辰八字什么的您替我准备准备,遇到长得漂亮家世好的就赶紧拿出去跟人家合一合,啊”杨氏恨不得抽他,笑骂道:“混小子,你才十七,急什么急”“也该急了。”王妃交代下人去准备膳食,回来时正巧听到他们说的话,跟着笑起来,“这些呆子平日里不是在校场就是在营地,开窍开的晚,要放在普通世家,十七岁早就成亲了。翡儿、翦儿同岁不同月,差不到哪儿去,干脆就一起给他们张罗,等找到合适的就给他们安排亲事,双喜临门听着就让人高兴。妹妹,你觉得怎么样”王妃虽然性子温顺,对外面的大事不怎么关心,但王府里的家事却一直处理得十分妥当,她既然开了口,杨氏自然连声应承,不过贺翡、贺翦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忍不住要多操心一些,点头笑道:“合了八字再给他们看看画像,只要他们喜欢,怎么都成。”贺翡听了一脸苦闷:“只能看画像么看看人不行”贺连胜被他这厚脸厚皮地样子弄得没辙,吹胡子瞪眼地吼他:“混账谁家姑娘不成亲就随便给你看”“”贺翡语塞,眨了眨眼望着屋顶沉吟,“像二哥一样娶个男妻,总该可以看看了吧”贺羿打趣他:“那你就别指望生十个八个猪仔了。”“”贺翡愣了半天,拍着脑门愁苦满面地蹲下去了。萧珞一边忍着笑听他们说话,一边还要应付着贺翎时不时冒出来的紧张兮兮的关切,最后看他们聊得尽兴了才开口:“爹、娘,耽搁了这么久,大家饭还没吃呢,可别因为我饿着肚子了,赶紧去用饭吧。”王妃从即将添孙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连忙催促着众人出去:“怀了身孕需要静养,你们在这里咋咋呼呼地做什么,快去用饭去”萧珞推了推身上的人:“云戟,你不去”贺翎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乐呵呵道:“我在这儿吃陪你”“你陪我做什么一水儿的清淡口味,你吃不惯。”贺翎回头见众人都出去了,搂紧了他狠狠亲了一口,满腔的喜悦总算是找到一处发泄的出口,又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连啄数次,啄得两人差点情动,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美滋滋道:“清淡怎么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天天吃素都没问题”12、听了墙角萧珞怀了身孕,贺翎对他每日的饮食起居都格外上心,夜里入睡时搂着他都要小心翼翼地,等过了好些天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萧珞那天去过大牢的事,紧张道:“长珩,你那天是去了大牢后才开始吐的,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会不会是因为大牢里太阴冷潮湿了”萧珞在他凑过来的脸上捏了捏:“巧合罢了,大牢里的确有些湿冷,不过我只在里面待了半天,不碍事的。”“你说不碍事就不碍事不行我去喊周大夫过来给你好好瞧瞧”萧珞再次无语,迅速伸手将他拉住,好笑道:“你怎么又傻了周大夫每天都过来,有什么事他早该诊出来了,现在又去喊他做什么”贺翎愣了一下,坐回来嘿嘿一笑:“忘了,这不是看你时不时会不舒服么对了,歇会儿,这书先别看了,给我”萧珞让他把书夺过去,手上空落落的,只好捡起一旁砚台里的墨锭,正打算磨点墨作画,又让贺翎劈手夺走,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听话地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半躺下了。贺翎殷勤地将案头的碟子端过去,捡起一颗酸溜溜的青梅递到他唇边。萧珞张嘴含过去,让酸溜溜的滋味在口中一窜,极为享受地眯了眯眼,边吃边和他聊起当初牢中的事来。贺翎一开始还当他只是因为那次伏击才去找吴修的,没想到其中竟牵涉到那么多的事,不仅考虑到与成氏的暗潮,还为了靖西王府提前把突利给谋划了去,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凑过去极其温柔地在他鼻尖亲了亲,低声道:“长珩,你在宫里那么多年,过得够辛苦了,如今到了这里,一切有我,别把自己累着了。”萧珞捡起一颗梅子含入口中,笑道:“又不用我去洗衣扫地,哪里累了如今我入了贺家的族谱,便是贺家的人,我所做的都是分内之事罢了,你这一脸愧疚的样子摆出来做什么”贺翎连忙敛了神色,抱住他亲昵地在他脸上蹭了蹭,嘿嘿笑道:“说得也是,总不能让你什么都不做,那也太委屈你了。不过现在你怀了身孕,就好好将养着,什么都别想了,万事交代给为夫去做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萧珞忍着笑:“眼下的确有件事要让你做。”贺翎连忙将他松开,精神奕奕地问道:“什么事”“吃一颗梅子。”“”贺翎苦了脸,“咱换点别的事吧”“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萧珞挑眉对他轻轻一笑,不由分说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梅子。贺翎一瞬间让窜开的酸味刺得眼睛眉毛都快挤掉下来,连忙一手托住萧珞的后颈,俯身霸道地把梅子渡入他口中,连趁机亲吻一下都不敢,迅速撤离,嘶了一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萧珞看得乐不可支。贺翎龇了龇牙道:“这梅子真是要我老命了,你倒是能津津有味地吃下去,实在想不通,为何人一旦有了身孕,就会喜欢吃这么酸的东西”“你问我,我还不知该问谁呢,唔,这梅子都快吃完了。”“大嫂说她那里有陈年的酸果子,葡萄、山楂都有,是当初她怀着小睿儿时,娘让人从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没吃得完就晒成干儿存起来了,要不我去给你讨一些过来”“我去吧,正好走走。”萧珞每天让他盯着休养,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如今又胃口很不好,嘴里时不时要含着点酸的东西才能压住呕吐的冲动,酸果子消耗得极快,爹娘安排的都快供应不上了。贺翎哪肯让他一个人走来走去的,横竖自己闲着,自然要赖着跟他一起过去,美其名曰:找大哥切磋切磋。靖西王府是大院套小院的格局,里面看独门独户,外面看还是一大家子,贺羿的院子与贺翎的相邻,离得不远,中间连着一条迂回的长廊,正值夏季,长廊两侧绿树成荫,间或一两声蝉鸣颇有意境。两人慢悠悠踱着步子走过去,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这会儿是正午,不知大哥大嫂会不会休息,不过小睿儿一定睡得正香呢。贺翎正要开嗓子喊大哥,萧珞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这会儿晌午呢,别吵他们休息,还是晚点再来吧。”贺翎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揉了揉:“没事,大哥没那个习惯,就拿些吃的,找大哥也一样,我们小点声就是了。”萧珞想了想,点点头便随着他进去了。两人刻意将脚步踩得极轻,显得院子里寂静无声,走了几步没见到一个下人,估计这会儿都窝在角落打盹儿呢。过了石板路走到了廊檐下,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脆响,竟像是茶盏落地摔碎的声音,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听到小睿儿响亮的哭声,大概是被吵醒不痛快了。“我就随便说两句,你生什么气瞧瞧都把睿儿闹醒了。”陈氏的声音隐约传来,接着就是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和哄小睿儿的轻哼。贺翎耳力极好,将陈氏话语中的恼怒与贺羿明显压制的呼吸听得清清楚楚,心道莫不是小两口拌嘴了他还从来没有想过,大哥那么温顺的脾气竟然也会发怒,正疑惑时,被萧珞轻轻拉了一下。萧珞朝门口努努嘴,意思极为明显,贺翎想着小两口拌嘴乃寻常事,他们还是避一避的好,点点头就跟着他转过身,正要抬脚忽然听到贺羿开口,莫名地又顿住了脚步。“什么随便说两句那是我亲弟弟这些话是随便说的吗爹怎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胡乱猜测指手画脚做什么让爹听见了只会觉得你不懂事”贺翎听着大哥的话,怔住了。陈氏声音里透着些委屈,小声啜道:“我不懂事,我整日里锁在深院中相夫教子,自然比不得人家九皇子,爹原本就偏心二弟,现在又添了那么个聪明能干的儿媳,他眼里哪还有你这大儿子我替你鸣屈,说说还不行么”贺羿见她垂起泪来,心里顿时软了,想到她出嫁前在娘家也是个琴棋书画皆拿得出手的大家闺秀,嫁给自己后所学所知都派不上用场,成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妇人,不免心疼起来,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柔和,叹道:“唉你看看你哭什么,我说话重了,是我不对,快别哭了。”陈氏见小睿儿不闹了,就将他放回床上,走到贺羿面前抹抹眼角坐下,正色道:“你是嫡长子,睿儿是嫡长孙,世子之位本就该是你的,爹却在等二弟未出世的孩子,若是个男孩,他便要立二弟为世子。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贺羿神色间添了几分愠色:“你听谁说的”“我还当你不在乎呢。”陈氏见他这个反应,顿时高兴起来,嗓音也上扬了些,“二弟成亲拜堂之际,爹亲口说的。”“当不当这个世子我的确不在乎”贺羿沉了脸色,“我只问你,爹私下里说的话你是如何知道的”陈氏愣愣地看着他,喃喃道:“你傻了不成不当世子,往后咱们就和那些叔伯一样,守着那么点薄薄的家业度日,别的什么都没有。”贺羿没答她的话:“我只问你,爹那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陈氏咬着唇看他。“你让人去偷听了”贺羿见她不反驳,顿时胸中郁结,“这不是胡闹么爹一直希望我们兄弟齐心,最忌彼此猜疑不和,你却做出这种糊涂事来万一被爹知道了,呵斥你一通算是轻的”陈氏因他一番数落委屈得眼眶又红了:“我还不是为你好”贺羿见不得她难受的样子,叹口气心疼地抓着她的手捏了捏,温声道:“别整日盯着这些事胡思乱想,谁世袭都不重要,如今贺家岌岌可危,不要自己先出了乱子才好,你明白么”“大道理谁不明白”陈氏被他一安慰,不由得添了些撒娇的鼻音,“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我也要为睿儿着想啊”一直站在外面的贺翎听他们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这才回神,他本无意听壁,一时间愧疚之情掺杂于涌起的复杂情绪中,忍不住抬手在脸上搓了搓,定了定神拉起萧珞的手带着他悄声离开。萧珞面色无波,只是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轻抚微微显形的肚子,心头疑云笼罩。关于上一世的中毒,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最有可能就是与世子之位有关,按常理必然首先想到大哥大嫂,但相处了这么久,也了解大哥大嫂的性子,那件事不像是他们能做得出来的。这一趟,酸果子没讨成,却带了一肚子郁闷回去,贺翎抿紧唇神色凝重地在书房杵了很久,之后走到萧珞面前,摸了摸他的肚子,欲言又止。萧珞唇边扬起笑意:“有什么话就说吧,憋在肚子里做什么”贺翎直着眼看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开口:“皇上一直催着爹立世子,爹却一拖再拖,这件事早晚还是要定下来,你是怎么想的希望我世袭么”萧珞微微一愣:“当初成亲时,你与爹说的那些话明显是不打算世袭的意思,怎么现在却犹豫起来了”“我的确是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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