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朱孝宁的腰,将她抱到离地一尺处。朱孝宁脚不能着地,吓得尖叫一声:“张拓奕,放我下去,你喝醉了”“我没醉。”张拓奕舌头打架,声音含混,却听话地放下了她,只是一直拿手摩擦她的脸颊,“孝宁,我好高兴啊。”“你高兴什么”朱孝宁拧他胳膊,推他进屋。“我高兴,我就是高兴”“嘭――”“啊”张拓奕话音未落,被门槛绊倒在地,连带着跟在身后的朱孝宁也重重地扑在了他背上。“冬姐姐,人来了。”小六好不容易找了人来,结果就看到这一幕,“冬姐姐,要我扶你吗”“不必了,把他给我弄床上去,端些醒酒汤来。”“好。”小六指挥着两个人使尽全力才将张拓奕挪到床上,气喘吁吁地出去了。“还说我发酒疯,你喝了酒也没多好看。”朱孝宁戳了戳他的脸颊,还挺结实。“孝宁,我要看月亮。”张拓奕微睁着眼睛,咧嘴一笑。恰好小六端了醒酒汤来,朱孝宁递给了他:“酒醒了就让你去看。”张拓奕猛一下坐直身子,咕咚咕咚就将醒酒汤喝了个干净。“醒了”朱孝宁在他面前挥挥手,这眯着眼只管傻笑是怎么回事该不会越喝越醉了吧张拓奕仍是傻笑,瞅着小六出去还带上了门,哈哈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朱孝宁压倒在床上:“孝宁”“你,你”朱孝宁怔忪片刻,“你怎的了”“我想你。”张拓奕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就在你面前”“可是我们许久未独处过了,以前你总是带着两个碍事的婢女,这回路上又有霓儿,我想与你说句亲近的话都不成。”张拓奕委委屈屈地埋怨。“那可是你妹妹,你竟嫌弃她”朱孝宁哭笑不得。“嗯,这事上嫌弃她好多回了。”张拓奕毫不犹豫地承认,沉吟半晌,侧过头吻了吻她的嘴角。这被人压在床上,跟俎上的鱼肉似的,而且张拓奕仗着自己醉了对她动手动脚的,只怕他忍不住今晚就办了她。朱孝宁尴尬一笑:“张拓奕,我们出去看月亮。”“为什么要看月亮”张拓奕反问,满面疑惑。“不是你要看月亮的吗”朱孝宁白他一眼。“月亮就在面前,我为什么要去外头看。”张拓奕的指腹从额头向下,经过脸颊,最后两个指头握住了她的下巴。手心温暖,语气温柔,这神情与平时判若两人。“张拓奕,你今儿又了缘附体了”“孝宁”张拓奕不满地抗议,刮她鼻头,“真是个傻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说情话。”“我才不傻。”朱孝宁的脸皱成一团,抬起下颚咬了他一口。“是,是不傻。”张拓奕哈哈笑着,摸了摸下巴,“是小狗。”“你才是小狗。”“是,我是小狗,所以我要咬你。”张拓奕看她瞪大了眼,伸手遮上,咬住了她的下唇,还探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上颚。“你真学狗哇”朱孝宁扒开他的手,正看进他戏谑却温柔得滴出水来的眼底,声音渐悄,“张拓奕,我回房了。”“孝宁,今夜陪我吧。”张拓奕箍住她的腰,开始耍赖。“不成,你还敢说别人”“说什么”“你才是登徒子,脑袋里想尽是些什么”“我想什么了孝宁,只怕是你自己在想罢”张拓奕挠着她腰间的痒痒肉,两个人就一个躲一个捉,摇得床直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儿。“咦,哥哥,冬姐姐和那大哥哥在里头做什么为什么床会一直晃,吱呀吱呀响”小六迅疾捂住了小七的嘴,拖了她走,生怕她影响到他们二人:“小七,他们在玩呢,我们去外面看看,该打烊了。”朱孝宁则愣了,小六他们要误会了“孝宁,孝宁。”张拓奕今日就想留着她,生怕她逃了,紧紧地搂住她的腰,鸡啄米一般啄着她的唇,转移她的注意力,“孝宁,我的孝宁。”“张拓奕,我要回房了。”朱孝宁知道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娇滴滴地撅着嘴恳求。“孝宁,我真是喜欢你,真想把你含到嘴里,捧到手上。”“你不怕我化了,不怕我摔了”“不会,有我护着你呢。”“张拓奕,我要回房――”朱孝宁拖长了尾音。“为什么要回房”“我”朱孝宁倏地就愣住了,她为什么要回房在这儿没人管着没人看着,天高皇帝远,随心所欲不是很好吗“孝宁,我真想放纵一回。”张拓奕突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朱孝宁停顿片刻,轻易地翻了身,压住他,准确地寻找到了他的嘴唇,湿滑的舌与他紧紧纠缠。“孝宁,真香。”二人交缠着,他含混地在她口中吐着气,吐着不加遮掩的赞叹。“哪儿香”“都香,浑身上下都是香的。”“哼,油嘴滑舌。”朱孝宁放开他的唇,瞟他一眼。眸中水光潋滟,比勾引更诱人,张拓奕怔了一瞬,立刻反压过来,修长的四肢缠住她,将她全面包围。他越发肆无忌惮,纠缠、轻咬、深吸,拖拽。动作渐渐加重,渐渐粗鲁,大手不自觉地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揉捏、捻弄。朱孝宁紧紧拥抱着他,贪婪地汲取他给的爱意,她也爱他。但是他,想要她。当他的笨拙地扯开她的衣襟时,朱孝宁只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没有拒绝。只见朱孝宁满面羞红,阖眸,几乎不敢看他。张拓奕轻轻地撩开了她的肚兜,埋头含住了那挺立的粉红一点,手指抚摩着滑腻雪白的肩头。就像是虫子,以闪电之势从这一头冲到了那一头,朱孝宁顿时全身瘫软,难以抑制地娇吟。张拓奕舔了舔她的耳廓,她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紧锁舒展。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等了很久很久,就像等待女儿红酿成一般,而最终她也美丽娇俏地展现在了他身下。“张拓奕”朱孝宁不知他为何停下,娇喘微微,发出抗议。张拓奕浅浅一笑,还带着些憨样,一点一点的舔咬着她的锁骨:“孝宁,我让你快活好不好”“我”朱孝宁欲言又止,其实她是愿意的,可是皇宫即使不在近旁,也在她心中。以前那个无拘无束的忍冬已经渐渐消失,现在的她被礼教束缚得紧紧的。“孝宁,我们一起快活好不好”他眼中充满希冀,充满期待,朱孝宁动摇了,心软了:“那你轻点。”“好。”张拓奕的手指挑了剩下的一半肚兜,将之弃于地下,她的娇躯与身下的翠色衣衫相映,白皙而可人。“有点冷。”阳春三月的夜晚,风吹入室,侵人心骨。张拓奕起身,关紧了门窗,脱去外袍,露出精壮的胸膛,扯下了帐幔,独留二人相视而笑。朱孝宁笑了一会儿,却捂了眼,她看到了他的胸膛,饱满而结实,还有亮光,却忘了自己的上半身也是光的。“孝宁。”张拓奕上前掰开她的手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别害羞。”“喂”朱孝宁瞪眼娇嗔,“我可是姑娘家。”“可你看完了再遮,是欲盖弥彰”“张拓奕”朱孝宁话未出口,已顿住,张拓奕带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俏脸更红,胜于床单上的红色牡丹花。“孝宁,你感觉到了吗它一直在为你跳动,一直在等你。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动心是这种感觉。看到你笑时,我也开怀;看到你哭时,我也伤心;看到你好好的,我心里比谁都高兴。可是你太好,我只怕配不上你,幸而老天怜悯,你还是选择了我。”“张拓奕。”朱孝宁身上冷,顺势靠在了他怀中,“我也是一样的,只是我是个姑娘,终究要矜持些。”“嗯。”张拓奕低头,解掉了她裙子上的花结,水蓝色的绣裙便滑落开去,露出了洁白的亵裤。扯开这一层,他们可就是真的赤裸相见了。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亲妈而且写这种情节,真心顺手但是木有花花,还是让脱衣哥哥看得到吃不到好了。、第744章 尝果室内,春色旖旎,女人发出的抽吸和男人的粗喘声高高低低地交织着。随着男人动作的加快,女人的哭泣声似有还无,眉眼间充满了令人心痛的悲戚之色。“忍冬,这贪官又强娶民女。”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戳开窗纸,趴在窗户上看了看。一旁被叫做忍冬的小姑娘衣着褴褛,面上罩了黑布,辫子却齐整,眼睛透过窗户看了看如浪的帐幔,并着抖得筛糠似的床脚,估摸着这梁知县还要半盏茶时间:“阿远,你安静点,小心把人引来。”虽然梁知县每次“办事”都会将人遣得远远的,但是院子里每隔一炷香时间就会有人来巡逻,所以尽管孟远手很痒,也只能撇撇嘴蹲在地上。“他们睡着了。”忍冬戳戳孟远的肩头。孟远发了一小会儿呆,听得她的声音,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被忍冬瞪了,便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小心翼翼撬了窗闩,轻轻巧巧地跳了进去。忍冬随之跳入,从腰间抽出一个小布袋来:“拿轻的小的,别贪心。”孟远放下手上一尺高的玉观音,再扫一眼书架上林立的古董花瓶,不甘心地转身。忍冬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银票,还有一小袋碎银塞到腰间:“阿远,够了,别再拿了。”孟远瞟了瞟床上女人探出的半根藕臂,在窗外漏进来的微光下泛着诱人的白光:“听说梁知县这次纳的是城东李家的闺女呢,漂亮得跟天仙似的。”这小子最近看多了这些事情,心思似乎有点活络,忍冬看他似乎还想上前,无奈皱眉:“阿远,我们还得拿钱回去给小六小七看病呢,可等不得。”孟远却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我就看一眼。”“孟远”忍冬压低声音吼他。床上的女人感觉到眼前有微光,一睁眼就看到帐幔被掀开了,一个人蒙着面伸长了手,吓得花容失色。她正下意识地要惊叫,可如今侍奉这年过半百的贪官,还不如去死:“大侠,你给我个痛快吧。”梁知县睡得不深,听到身下的女人哼哼唧唧的便醒了,可是刚睁眼,脑袋上就被砸了一记,粗粗地闷哼一声,眼前就黑透了。“不许叫”忍冬指着面色惨白的女人。女人看了看她手中的瓷枕,再看看已经昏迷的梁知县额上流下的鲜血,却不肯闭嘴,只是点点头:“侠女,你行行好,带我走吧。”忍冬盯了她一眼,抿着唇将瓷枕扔到她怀里,扯过一脸愧色的孟远:“赶紧走,说不定护院已经发现了。”“嗯。”孟远拉着她跳出窗子,跑到墙根,三下两下翻了过去。夜深人静,孟远搂着怀中的袋子,忍冬则捂着腰间,穿过街市。如今已入秋了,即将收割的季节却连着下了好几场暴雨,可是小六和小七还在等着,他们不敢耽搁只能迎着大雨前进。城西的破庙里,两个孩子蜷缩着倒在地上,脸蛋烧红,迷迷糊糊地在喊娘。“阿远,快去请大夫。”忍冬扔了两粒碎银过去,孟远将“战利品”藏好,便风一般跑走了。发烧的正是一对兄妹,大的十岁,叫小六,小的才七岁,叫小七。自从奶娘和先生过世后,没有地方肯收留她,忍冬就与他们相依为命。如今这高唐县瘟疫初起,父母官只知寻欢作乐,为非作歹,平民百姓的日子尚且不好过,更何况他们这群无依无靠的小乞儿。大多数时候,忍冬还是会去行善之家干点小活得几个铜板,偶尔行乞过活,只在逼不得已时去“劫富济贫”,只是这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孟远很快就带人回来了,大夫看过后还庆幸病情医治及时,也没染上瘟疫,喝上几天药就好了。“阿远。”忍冬摸着腰间的银票,环顾一圈,这女娲庙的屋顶已经漏了不下十处,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天气越来越冷,这破庙不能再住了,否则总有一天我们即使不饿是也会冻死病死。所以今天我狠狠心拿了不少银票,你手上也有不少好物。等他们病好了,咱们换个地方买间小屋子住下吧。”孟远是土生土长的高唐县人,即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