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理他,他的要求无人满足,又不能常进宫找皇爷爷诉苦,只能继续哭。“爱哭鬼哥哥,你怎么又坐在地上啦”隔壁的张小妹妹又来了,朱孝旻瞅她一眼,抹了泪水:“我不是爱哭鬼”“整天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不是爱哭鬼是什么你看太子叔叔都不理你啦”张霓戳戳他的肩头。“我不是爱哭鬼”“都七岁了,还这么幼稚。”张霓做了个鬼脸。“我不是爱哭鬼”朱孝旻腾一下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道。“哇爱哭鬼凶我”结果,张霓被吓哭了“唉唉,你别哭啦,我没凶你啊。”朱孝旻学着她的样儿,戳戳她的肩头,结果张霓站不稳,径直被戳倒在了地上。张霓猛地被戳倒在地,捂着屁股哭得更大声。“不要哭啦。”朱孝旻无奈,捏了捏她的笑脸,肉嘟嘟的,好像挺好捏,又捏了两下。“你捏我”“那我不捏你,你别哭了,嗯”朱孝旻生怕把太子引来,那他绝对得挨一顿骂。“我要吃糖。”朱孝旻还能没有糖么,从袖子里掏出布包着的梅子糖递给她:“给你糖,别哭。”张霓有了吃的,自然就不哭了,脸上泪水未干,嘴巴里嚼着糖,吃得飞快。“喂,你都吃光了,我吃什么”朱孝旻低头一看,他最爱吃的梅子糖已经没了。张霓一看,一包糖都被她吃光了,张了张嘴,最后一颗在这儿:“那这颗还给你”“好啊。”朱孝旻早就觉得她的嘴唇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这会儿迫不及待地含了上去:嗯,甜甜的,有点酸,嘴唇软软的,果然很好吃。两个人就这么嘴对嘴,吃完了一颗糖。吃完后,张霓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一扁嘴,又哭了:“你轻薄我”“那将来我娶你好啦。”“不要,我要嫁给卓哥哥”“卓哥哥是谁”“不告诉你”张霓看到张拓奕闻声过来,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朝他扑了过去,“大哥”“你又欺负皇长孙了”这时的张拓奕虽然只有十七岁,但俨然已是个大人了,他看朱孝旻浑身灰扑扑地坐在地上,板了脸。“我没有欺负他”“她没有欺负我。”二人异口同声道。张拓奕神情缓了缓:“霓儿,皇长孙身子不好,跟你我一样,只有爹爹疼,你要对他好一点,知道没有”张霓想起自己只有爹却没有娘疼的日子,含了泪水,轻轻道:“知道了。”“好好跟皇长孙打个招呼”张霓便从张拓奕怀中出来了,安安静静,礼礼貌貌作礼:“我叫张霓,住在你隔壁,跟你一样,只有爹爹,没有娘亲,我们以后相亲相爱,可好”“好。”朱孝旻笑了。张拓奕见此,跟出来的太子别过,回了自己府上。朱孝旻远远地喊道:“你真是个好哥哥,我要是有姐姐,一定让她嫁给你”其实,孝宁早就已经被孝旻给卖了,哈哈,命中注定,偶也\o剪刀手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番外章,暂时先更一个,以后想到了,会继续更新,么么哒下面是kiki从台湾给我寄来的礼物,拍了些照片鼠标放在上面就不会滚动了,我微博上有全部的,这里只是部分。蓝后,像素比较渣,技术更渣,请不要介意、第76章 吃定孟远知晓她是大家小姐,脾气也大,但是他喜欢漂亮姑娘,喜欢张霓这样有些小任性,却说不过他打不过他的不甘心样儿,还有这明明柔弱却还故意凶巴巴的就对了他的味儿。先前在街上,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虽然娇俏的美人他见得多了,只能让他春心大动的还没有。也不知他是着了什么魔,反正她就进他心里去了。所谓只在人群中看了那么一眼,便再也移不开,心卟咚卟咚只为她跳,说的就是他这样了。张霓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偶尔还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似乎她是那货架上待价而沽的物件。她一跺脚,想伸手就近取物打他,却发现身边的都已经被她扔光了。而孟远脚边摆了一溜的花瓶、瓷枕等物,尽是他接住的。“好妹妹,我真没轻薄你,只是瞧你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又喝醉了,巴巴地扯着我,我心里怜惜,没走成。”孟远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张霓羞愤难当,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坐在地上再不肯起来。“好妹妹,好妹妹,别哭了。”孟远虽然对付得了哭闹的小七,毕竟她只要糖葫芦就能哄了,这大小姐可不是糖葫芦就能糊弄的,上前一步扳了她的肩膀,探手替她擦眼泪。“你别碰我,登徒子”张霓此刻孤身一人,哥哥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这人虽说是朱孝宁的朋友,人前也客客气气的,可对她就当即甩了他一巴掌。孟远眼疾手快,擒住了她的手腕,她便踹他,他一俯身,手脚并用将她压在了地上:“好妹妹”这个姿势不仅出格,而且暧昧,张霓呆了,而他那张脸越来越近,眼睛越来越亮是怎么回事“好妹妹,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别哭了,嗯”孟远见她呆滞了,略一低头,大了胆子舔了舔她面上的泪水,见她神情微变却没有旁的反应,更加胆大,向下含住了她嫣红的唇。“唔,你”张霓下意识去咬他伸进去的舌头,他却坏笑着缩了回去,在她唇边舔了一圈。“妹妹,我喜欢你。”“你胡说,登徒子,放开我,我让我哥打你”“妹妹,我知晓你在京城受了伤害,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待你的。”孟远话题一转,变成了安慰她受伤的小心灵。“你,你怎么知道的”张霓一惊,不过也是了,京城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传也传到这儿了,侧头默默流泪。“妹妹,你,你别哭了,那些伤心事都过去了。皇长孙算什么,他以后要三妻四妾,你不如跟了我,我往后一定待你好。”“不许你说孝旻哥哥坏话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跟孝旻哥哥的事”张霓瞪大了眼睛。“方才你自己跟我哭诉,我便晓得了。”孟远有些无辜。“我竟连这些也说了。”张霓捂了脸,“我没脸见人了,没脸了,不过我原先也无清白”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悄了,神情惨淡。“好妹妹,我不介意的。这地儿没人知道你,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证对你好,好不好”“你个登徒子,油嘴滑舌的引诱我,我让我哥打死你”张霓趁他不注意挣开了些,拳打脚踢。孟远一边怕她在地上滚来滚去伤着自己,又要防自己被打到,就搂着她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只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椅凳,还撞倒了架子上的花瓶,掉下来砸到了他的头,继而摔到地上哗啦一声就碎了。“血,你流血了。”虽然孟远此人看着轻浮,但是对张霓也算真情实意,只是话语圆滑是天性。市井上的人都是这样的,况且他这种要在商场上混,还要扛得住县太爷的为难的,说惯了这些话,张霓是懂得的。眼看自己闯祸,弄破了他的头,她吓得不敢再动。“妹妹,你别怕,不疼的,擦擦就好。”孟远瞧她惊恐如小鹿,悉心安慰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竟摸了一手的血,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霓儿”张拓奕从楼梯上来就听到吵闹声和张霓的哭声,顾不上里边发生什么,就一脚踹了进去,眼前便是孟远倒地的一幕。张霓大抵是吓坏了,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的背:“孟远,孟远,你别吓我”“霓儿”朱孝宁急忙上前扶了张霓起来,让张拓奕把孟远送到他自己房中去,一边唤着小六和小七去请大夫。大夫来了之后,看过他额上的伤势,不过擦破了皮,流了许多血,包扎一下便没事了。“可他为何晕了过去”张霓瞧他面色惨白,不像没事的样儿,该不会是大夫安慰她罢“不过是花瓶磕了一下,真的无碍。少夫人别担心,过会儿便醒了。”大夫瞧着张霓神情急切,和孟远动作亲密,语气带着讨好。“我不是什么”张霓怒睁圆目。“霓儿,我无事了。”孟远突然醒了,想着大夫那一句少夫人,心里乐开了花,“小六,多给大夫些银钱,送他出去。”“等等,他为何晕倒”若只是磕破,不至于晕倒,张霓还是不信,生怕他因为她落下了什么毛病,扯住大夫。“他只是晕血罢了。”朱孝宁一直旁观,此刻终于出声。“晕血”张霓愣住,侧目觑着孟远,难不成她都白担心了“妹妹,我小时候起便晕血。”孟远哈哈一笑,似乎有些尴尬,一个大男人竟晕血,抹了把脸。“你”张霓颇有些被欺骗的意味,面色愤愤。“妹妹,我知晓你担心我,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孟远对张霓直眨眼睛,全然不顾房中还有几个人瞧着。“孝宁”张拓奕听着孟远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一点点往外带,闹得张霓又羞又愤,小脸涨红,惊觉妹妹被他占了大便宜,巴不得打他一顿出气。奈何朱孝宁就扯着他,不让他出声,这会子终于忍不住,埋怨她。“张拓奕,你别急。我了解阿远的性子,虽然嘴上不靠谱,为人却是好的。而且你看霓儿,这不正是一物降一物我弟弟都压不住她,偏阿远把她吃得死死的。”“可是他欺负我妹妹,霓儿吃了大亏了”“吃亏是福。”朱孝宁抱着他的胳膊往外走,顺便叫走了小七,“且看霓儿自己吧,我是觉着这样不错。”“不成,我得把霓儿带走。”“你看她有要走的意思吗”朱孝宁带上门,张拓奕只从门缝里瞧见张霓为难的神色,确实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们锅里还烧着热水了,我得洗漱了睡了。”朱孝宁揉了揉眼睛。“罢了,反正那孟远别真欺负了我妹妹,否则我打断他的腿。”“霓儿虽然面色不忿,事实上已经让他给吃住了,你等着瞧吧。”朱孝宁嘻嘻一笑。张拓奕撇撇嘴,不置可否。翌日一早,鸡刚鸣叫两声,朱孝宁便醒了。已是三月下旬,待到四月初六,可就是孟远的生辰了,她本没打算寻他,所以未带礼物。只现在被他发现了,还住在了这里,她就得准备好生辰礼了。“孝宁,你在想什么”张拓奕发觉她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睡眼惺忪,使劲地睁开了。昨天夜里,洗漱完二人就躺上床了。他虽前头释放过一次,可他温香软玉在怀,还是难受得紧,朱孝宁却又不让他再深入,他便熬了半夜,直至丑时才睡去。朱孝宁却卯时中就醒了,盯着外边一点点亮起来的窗纸沉思。“我在想,我们得去看看奶娘和我母亲,坟地在城郊,我们起吧”这是要见长辈了,张拓奕登时便清醒了,骨碌碌爬起来:“好。”因着昨夜张霓跟孟远闹得太累,朱孝宁去找她时,她睡得正香,就不领她去了,只两个人换了一辆小马车往城外去。但是马车刚启程,朱孝宁突然叫停:“我去里边找个人。”“谁”就他们二人不是挺好嘛,朱孝宁还要带上什么人张拓奕惊诧,也跳了下来,跟着她跑进去。“温镶在哪儿”朱孝宁进得后院,扯了个洒扫的下人问道。“啊,我不知道”那下人惊了一下,急忙回道。“那个臭和尚住在那间”朱孝宁突然听到最边上的房间里有些声响,伸手一指。“那边确实住着一个”下人话未完,朱孝宁已放开他,朝那边奔过去,“张拓奕,你去后头堵。”张拓奕适才就听出来了,大概是了缘躲到了这儿,结果被朱孝宁看出了蛛丝马迹,听闻屋后有开窗的声音,三步两步奔到后边,下一刻就朝前面嚷着:“孝宁,堵着了。”“臭小子,快放开我,小心我不帮你了。”了缘被张拓奕拎着后衣领,跑不开逃不动,气得直嚷嚷。、第77章 拜祭“我已经拿下孝宁,不需要了,哈哈。”张拓奕笑得得瑟,在朱孝宁到来前一瞬止住了笑声。“温镶,你可让我好找,今次可不让你跑了。”朱孝宁去院子里找了粗大的麻绳将他手脚束缚住,“你住在太子府的租金还没付呢,我今儿个就要讨,顺道与我出城去看奶娘吧。”“我前几日刚看过槿娘,我不去了,否则她会烦我的。”“不会,哪能呢。而且今日奶娘看到我,肯定高兴,你不是巴不得天天见着她嘛,正好趁她高兴,多看几眼,多说几句话。”朱孝宁哈哈笑着,扯他上马车。了缘自知打不过张拓奕,也说不过朱孝宁,蔫蔫地闭了嘴。既然张拓奕要看了缘,朱孝宁就唤了小六过来帮忙赶车,三人一道坐在车内。“孝宁,你是怎么知道他躲在这儿的”张拓奕上车便问,他绝对想不到了缘已经到了高唐县,还就躲在孝宁酒楼,偏朱孝宁发现了,真真是奇了。“你还记得昨晚的韩记板鸭和燕窝美食嘛,孟远哪里会做,他这儿的厨师也都是高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