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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彩的天花板,十分堂皇富丽,同时已感到额上铺着一条冰凉的毛巾,这使他觉得舒服。接着,一张面庞出现干他眼中,这个人是弯下腰看他。起初徐少龙只看出是个女人,云发披垂着。但马上他就发现是郑艳芳。徐少龙喜出望外,但同时又极为惶惑,喜的是既然是多情美丽的她,则安全方面必无问题。惶惑的是她难道就是替黄老歧写自白书的人何以她帮黄老歧而又不事先通知自己呢敢是另有原因”这一瞬间,他感到心如火焚,已意味到一种“破灭的痛苦”。这使他知道,他的确已经爱上了郑艳芳。要知一个人至高深刻惨烈的痛苦,莫过于被“爱人”出卖。不但出卖后的结局可悲,同时还有爱情破灭的痛苦。徐少龙实在忍不住,张口叫道:“艳芳,艳芳,唉唉”那张面庞上的美眸眨了两下,长长的睫毛,甚是好看。徐少龙见她不答,当即转眼四望。他能看见的地方不多,但从这些迹象判断,这个房间内似无别人。然则她何以不回答自己是内心负愧么她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按在他额上的毛巾上面,动作是如此的温柔,以致任何人都可感到她的心情。徐少龙深深呼吸一下,道:“我怎样了受伤没有”她摇摇头,把那毛巾翻转。徐少龙道:“我也觉得没有什么,现在我试试看能不能坐起身”她的手移到他面颊上,温柔而稳定地放在那里,表示她不赞成起身的意思,但没有开口说出。徐少龙越来越奇怪,定睛看她一阵,突然有所发现,吃了一大惊,道:“咦你不是艳芳,但你很像她,你你是谁”那个长得与艳芳十分相似的美貌女子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动作非常优雅地摇摇头,道:“徐先生,你不该说话劳神”徐少龙道:“这等疑问,如何憋得住”她道:“那么你不妨猜猜看。”徐少龙道:“尝闻艳芳有两位姐姐,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姑娘一定是其中之一了。”对方愉悦地笑了笑,道:“你好会说话啊”她停歇一下,才道:“是的,我是阿芳的大姐艳香。徐少龙道:“她可知道我在这儿”郑艳香摇摇头,道:“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徐少龙心念电转,马上问道:“黄老歧是你的什么人”郑艳香道:“是我的小叔子。”徐少龙啊了一声,道:“他是你丈夫的亲弟弟”她点点头,道:“不然的话,我岂能与他单独相处一起”徐少龙寻思一下,才道:“你可以趁我目下无力反抗之际,把我杀死,或者送给任何要我的人,我认为我不能怪你”郑艳香道:“好大方啊把性命这样就双手送掉么”她话声与笑容中,都含育讥嘲意味。徐少龙道:“难道我有得选择不成”郑艳香道:“说老实话,没有。”徐少龙道:“对呀但我不怪你,你总是有权的,对不”郑艳香道:“也不对。”徐少龙心中暗喜,忖道:“她敢是要放我,是以一口咬定我无权怪她如是释放于我,我感激她还来不及,自然不能怪她。”只听郑艳香又道:“因为我既不杀你,也不打算把你送给任何人,所以你焉能怪我”徐少龙忙道:“那好极了,在下有生之日,皆是戴德之年。”郑艳香道:“别忙,我还有话说呢”徐少龙轻松地笑一声,道:“姑娘如有条件,即管开出来,在下定必戮力以赴。”郑艳香暖昧地笑一下,编贝似的牙齿,内耀出洁白的光芒。她朱唇轻启,吐出莺声,道:“我希望你坚守这个诺言。”徐少龙道:“这个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郑艳香道:“如此甚好,我告诉你,我打算把你留下来给我自己。”这话一出,刚才徐少龙所说“戮力以赴”的话,便变成极猥亵的双关语了,他曾经浪子姿态出现,如何不懂。这一着确实大出乎他意料之外,而且她的大胆,不但不令人恶心,反而增加她成熟的动人风情。他愣愣的望住对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是。要知,一来这等形势之下,他不答应也不行。二来她的姿容美色,实是足以使男人生出染指之心。换言之,他是既不能,也不忍拒绝。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凡是女人到了如此成熟的阶段,必定非常狡黠多诈,不似少女纯情,是故常可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假如她为了满足她的情欲,兼且可用此事作为挟制他的手段,则将来还不知有多少麻烦继续会来。儿个念头在他心中起伏,霎时掠过去了。他淡淡的道:“郑姑娘,有两点须得谈一谈的”郑艳香很感兴趣的:“是哪两点”徐少龙道:“第一点,咱们皆属五旗帮之人,而本帮对男女情事,看得极重,如有违犯,后果可想而知。”郑艳香道:“我比你还清楚,不然的话,我何必在出嫁之后,便十分小心,严守妇道。这一点,用不着你提醒我。”徐少龙无奈地道:“好吧,第二点是你居然不替黄老歧复仇,可是令尊要你这么做”郑艳香道:“不,他根本不知今晚之事。”徐少龙道:“你可打算让他晓得”郑艳香考虑一下,才道:“假如他问起,我便须得告诉他。”徐少龙道:“但那么一来,他便可以借此挟制于我,要我听他之命了。”郑艳香道:“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徐少龙讶道:“为什么没有道理”郑艳香道:“我们之间没有暖昧不轨之行,我爹如何能挟制于你难道我留下了你,便一定是养汉子么”徐少龙不禁目瞪口呆,但觉有生以来,所遇见的娇娃,要以这一个最是莫测高深,十分难以对付。要知以郑艳香昔时的怯荡声名,以及她那大胆成熟,异常迷人的风情,实在没有理由不想到那方面去的。但她却一口撇得干干净净,使人感到方才的猜想,倒像是侮辱了她,大大的贬损了她的人格一般。徐少龙定一定神,才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郑艳香道:“你敢是以为黄老歧已死”徐少龙道:“不错,他连中三刀,决无幸存之理。”郑艳香道:“但我有回天之力,已保住他一命,不消数日,即可痊愈,那时我才把你交还给他,你信不信我的话”徐少龙道:“不信。”郑艳香道:“那就走着瞧吧”她起身袅袅行去,替他换了一条毛巾,覆在额上,动作是那么温柔优雅,使人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徐少龙内心中的惶惑,真是无可形容,从她的说话中,显然她与黄老歧,不止是亲属关系,还有进一步可能。但她又好像婚后极守妇道,从无外骛淫行。所以她对自己,并非有什么不轨之心,而只是帮助黄老歧而已。那么她究竟想把自己怎样呢如果真的打算交给黄老歧,“假如他真的没死的话”,何必如此殷勤服侍“如果不是此意,则她有何图谋由于对她的动机无从判断,所以对她下一步将肩什么行动,也变成了一个谜,全然无法猜测了。他想起一事,道:“郑姑娘,在下想请教一事”郑艳香道:“什么事”徐少龙道:“黄老歧当时明明中刀倒下,何以在下忽然失去了知觉,至今也没有法子复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郑艳香道:“他的外号叫迷魂大岁,你当也知道。”徐少龙讶道:“我仍是中了他的毒手么”郑艳香道:“正是,他的断剑中,射出迷药”徐少龙记起当时的情景,恍然大悟。其实黄老歧连中三刀,剑势劈空,砍在地上,以致长剑折断。其实黄老歧摇摇欲倒,但仍然举起手中断剑指着他。随即倒下;他才松一口气,想是这一刹那间,吸入迷药。只听那郑艳香道:“他的手段很高明,对不对”徐少龙道:“不错,我不得不佩服。”郑艳香道:“我看你们都倒下了,才出来带走你。”徐少龙马上钉住这句话,道:“你可是马上就走”她点点头,徐少龙又道:“假如马上走,就不会有别人看见了,对不对”郑艳香道:“当然啦,决计不会有人看见。”徐少龙笑一笑,道:“既然你走得那么快,除了没有人看见之外,你也没有时间救冶黄老歧了。对不对”郑艳香一愣,才道:“算你聪明,不错,我没救他。”她瞧着徐少龙,徐少龙也望着她,突然发现她眼中闪动着仇恨的光芒,虽是瞬息即逝,却非常清楚明白。这是因为她的美眸太灵活了,每每能把她的心意充分表现出来,有时更胜于用言语表达。徐少龙心头一震,忖道:“无可置疑,她与黄老歧曾有越轨的关系,而且她很迷恋着他,是以黄老歧之死,对她打击不小,必将向我报复。”现在他已清楚的知道自己处境非常危险,并且可以断定她正在施展一项阴谋,以加害自己。起先他实在感到无从测想,直到她又袅娜地走开,另外换一条毛巾之时,他才开始有线索可供推测。他虽然四脚乏力,但头脑却很清醒,当下迅快忖道:“目下如若可以断定她是报仇,则虽然有一点不合理的,那便是她何必用这么迂回曲折的手法干脆乘我目下没有反抗之力,一刀杀死,岂不干净俐落,因此,这就有了两点推论,一是她定要我在某种特定方式之下死去,而对她必有重大的意义,二是她坚信此一阴谋和布置,定能将我置诸死地,决不怕我逃生的。”这两点推论,着实费了不少智慧才得到。但实在大不够了,是以仍然是在这迷雾之中摸索。郑艳香不时低头瞧他,那美丽的面庞,散发出诱人的成熟风韵,以致徐少龙忽又增添了一个疑虑。他忖道:“倘若我居然能从她阴谋之阱中脱身,但在反击之时,我能下得手杀死她么唉她真像艳芳呢”她不断的换上新鲜冷湿手中,覆盖他的额头。徐少龙继续推想道:“如果我是她,对于一个像我这样有名气之人,当然要十分小心。如果以武功杀死我以复仇,则必须有帮主这等人手,方敢放心。但帮主当然不会替她出手杀人,那么还有谁能给她如许信心呢”郑艳香甜美可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她道:“徐先生,你可觉得好些了”徐少龙道:“谢谢你,好多啦”郑艳香怀疑地道:“但你还不能动弹,为什么”徐少龙道:“或者药力太强之故吧”郑艳香道:“只好这么想了。”徐少龙道:“这儿甚是华丽,敢是你的香闺么”她点点头道:“从前是的,现在已不是啦不过偶然也会回来住上一些日子。”徐少龙道:“那么这是你的娘家郑府了”郑艳香道:“是的。”徐少龙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郑艳香道:“大约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啦”徐少龙道:“那么我昏倒的时间并不长久”她点头道:“是的,我带走回到此地,不久你就醒了。”徐少龙迅快想道:“照理说黄老歧这最后一招迷魂手法,所用之药,必定万分厉害,断无顷刻就醒转之理,由此可见得是她用药物使我回醒,但仍然让我四脚乏力啊呀莫非她以冷湿中覆额之举,正是使我不能复元之法”“这个想法未免离奇,可是揍诸事实,却大是合理。”徐少龙继续忖道:“她何以设法使我保持失去行动之力可是等候机会那么一定还有别人帮她办理此事了这个人是谁他将用什么法子整我”随着时间流逝,他越感到不安,因为时机越发迫促了。照他估计,这阴谋发动之时,应在天亮左右。他的眼光只能在天花板上盘旋,因为他的头不能转动。天花板上雕刻得虽是精美,但看久了也没有什么意田郑艳香仍然那么耐烦地为他换手中,态度安祥。他试探地道:“郑姑娘,你瞧我明天可起得来”郑艳香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徐少龙故现愁色,道:“假如起不得身,岂不是错过了谒见帮主的机会”郑艳香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呀但我看不要紧,因为你还可借词推委,必定还有机会的。”徐少龙忖道:“起先我也考虑过她设法阻我参加之举,但如果是报仇,则这等办法,岂不是太轻了”只听郑艳香又道:“既然你心急,我去找一样药来,好在服下就算无效,也没有害处。”徐少龙问道:“这药在何处”郑艳香道:“就在隔壁,但东西太乱了,不易找出来就是。”徐少龙忖道:“真真胡说,如是有药,你老早就拿来了,哼哼这分明是一个周密完整的计划,首先借着勤换毛巾之举,使我误以为她对我很好,其实却是使我不能复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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