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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连的高手。但连云明明无儿无女,玉罗刹会不会是他的女儿这一问居然弄对了,袁琦笑一笑,道:“她当然是真的姓连,帮中总会有些闲言闲语,说她不是,你用不着理会。不过你须得记住,你的真正使命,照规定不可被任何人得知。”徐少龙情知已不便多问,便及时住口,道:“属下记住了。”钟、袁两人商量了一下,便由袁琦道:“你明天一清早就出发,迳赴镇江,等候连晓君抵达,才一起到南京去。这儿有一份卷宗,是杭州杨家兄妹的身世,你看熟所有资料,定能冒充得维妙维肖了。”这刻离天亮已不久,徐少龙返营之后,除了与居安之密谈几句,以及整理行装之外,已没有多余时间了。他乘坐一艘快艇,驶出总坛大寨,当他穿越那个数十亩大的“英雄荡”,经过那座木楼,驶过闸门之时,所有的人,无不向他敬礼。这使他益发感觉到自己权势之重,也勾起了今昔不同的感慨。上一次,他经过此楼,身份尚未确定,同时也在这里第一次见到玉罗刹的,她的美貌和神秘,诚能使人无法忘记。他突然一阵冲动,马上命水手把快艇掉转,直驶木台。这一回浮台上的黄衣大汉们,见他登临,个个只有哈腰拱背的份,谁也不敢像上一次那样试他武功。凑巧的是值班的头目,正是第一次所见的李均。他微微一笑,道:“李头目,还认得我么”李均连忙躬身道:“属下怎会认不得统领”徐少龙进入木楼内,一迳拾级登楼。目光到处,上面那半截房间,门帘深垂。这刻恰好帘子一掀,走出一个白衣俊秀童子。白衣童子一见徐少龙愣了一下,马上用食指抿唇,示意他别作声。接着迅快到他跟前,不悦地瞪着他。徐少龙猜想他一定是不大清楚自己的身份,但仍然认得自己,才会叫他别作声。这个小童,他曾设法呕他,当时已判断他是个秀美的少女。他微笑着向她凑上去,差点儿就触及她的面庞了。她连忙向后仰让,双眉紧皱,却没有推他或骂他,居然是一种似嗔非嗔的表情,甚是动人。徐少龙心中一荡,正要向她香唇吻去。但刹那间已警觉不对,忙忙收摄心神,举手指一指房间,作询问之状。这自然是问她玉罗刹可是在房中因为徐少龙还不晓得这个少女扮的小童,究竟是不是玉罗刹的人那白衣小童点一下头,做个睡眠的手势。徐少龙恍然大悟,敢情玉罗刹在睡懒觉,故此没有看见自己的快艇,否则她一定会现身打招呼的。可以料想得到的,是玉罗刹还未接到出发的命令,相信这是袁琦的手法,尽量不让别人晓得他们结伴之事。他轻轻道:“我要见她。”白衣童子吃一惊,大有不能置信之状。徐少龙往前跨步,假如她不避让的话,两人就得撞上。对方己没有法子不让路,只好闪开,但一手疾出,抓他的臂弯,指风罩射徐少龙臂弯上的穴道。这一手已显示她武功不弱,尤其是纤纤五指,练有功夫。就是筋骨再强健的人,也禁不住她一抓。徐少龙手臂如蛇般滑出她五指之外,动作一点也不急这。他的人也同时向房门走去。他居然能轻轻易易地化解了对方这一记,必定已使她大为震惊,是以她愣了一下,想再行出手叮,已来不及了。徐少龙一步跨出七八尺,落在门边。他先回头向那秀美的白衣童子笑一下,这才举手叩门。直到这时,那个自衣重子才急急扑上来,拳掌齐施,间他背后猛袭,口中怒喝道:“大胆狂徒。”徐少龙呼的一声转过来,双手齐出,恰到好处地先后扣住她双腕,不但使她动弹不得,连话也骇得咽了回去。房内传出一个冰冷但娇美的声音,道:“谁”霸海屠龙第十一章第十一章徐少龙道:“我。”一面放开了那个白衣童子,转身跨入房去。但见躺椅上,玉罗刹已坐起来,一边头发已经松乱,衬托以玉面朱唇,竟有一股娇情的美态。连徐少龙这等人物,也不禁瞧得一怔。玉罗刹也感到意外,一面伸手掠鬓,平添了无限风情,一面站起身,道:“是你天刚亮啊是不”徐少龙举步上前,及时制止她继续把头发整理好,因为他觉得这刻她正是最有女人味道,是最动人的时候。玉罗刹一点不明白他何以不让自己整理头发,所以也忘了抗议,甚至没有任何反应,只茫然地望着。徐少龙欣赏了一阵,才道:“我想对你讲句真心话,但又怕你误会。”玉罗刹眸子一转,道:“你有权进入任何地方,我不敢怪你。你可是想说这一宗么”徐少龙乖巧地道:“这是第二件,还有第三件事要告诉你,但咱们一宗宗的来,好不好”玉罗刹嫣然一笑,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冰冷味道。她道:“好,反正你总是带来一连串的问题。”徐少龙道:“你的秀发微乱,反而更为美丽,这便是第一件,你怪不怪我太以放肆”她摇摇头,徐少龙便又道:“第二件不必说了,第三件是我特地来向你说声再见的。”玉罗刹眼光中突然透出忧色,轻轻道:“你专做些出人意外的事,这一次的任务可有危险”徐少龙摇头道:“危险性不大,但却很棘手。”玉罗刹道:“那也是很糟糕的事,如果你任务不能达成,回来也须受责。”徐少龙道:“我如今得知你很关心我,此行不但不苦,反而很开心”玉罗刹泛起一抹羞怯之色,缓缓垂头。徐少龙禁不住在心中把这个美女和郑艳芳作一比较,沽量她们的份量,在自己心里哪一个重些虽然郑艳芳与他已有过肌肤之亲,作过一夜夫妻,而玉罗刹与他,则根本一个爱字也没说过,更没有亲近过。然而这刻在他心中,这两女居然具有同等的地位,都能使他挂念怀恋。他望着玉罗刹,她的玉颈,由于垂头而露了出来,还有她喜欢裸露的双足,都使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徐少龙与她道别后,在艇中回望,但见玉罗刹一直撩开窗帘,向他眺望,而最后还挥手致意。他一路上时时想起她,最后找出结论,深信玉罗刹所以能使自己念念不忘之故,一来是她平素以冷面向人,似乎从不把天下之士,看得上眼。然而她却对自己独具青睐,不免有弥足珍贵之感。其次,她的身世,一定有某种难言的秘密,这是形成她孤做性格的重要原因,是以使人对她不禁生怜。可惜的是他无暇打听她的身世,但这么一来,她反而增添了秘密的吸引力,使他特别注意到她。他遵照帮主钟抚仙的指示,到了镇江,就暂作逗留。在镇江这个繁荣都邑中,当然有五旗帮之人,而且是五旗帮一个重要据点。镇江以南,归绿旗分舵,以北及西面,都归黄旗分舵。目下黄旗分舵被挑,而镇江又是黄翰恰的辖区,所以“五旗帮”悉数奉命敛迹,避避风头。徐少龙没有找任何帮众联络,也没有到客栈等公共场所歇足。据钟抚仙的指示,他最好在赌场娼馆流连,既不受人注意,亦可顺便打探些消息。但他估计钟抚仙现在已不至于再监视自己的行踪,所以也没有依照此一指示,迳自到城西的一间寺庙去。此寺名为“开元”,地方不大,但香火甚盛。徐少龙走到寺门前,已是黄昏时分,远远但见大殿内灯烛辉煌,无数的善男信女,正在顶礼膜拜。他夹在香客中,没有惹起别人注意,走人寺门,不进大殿,迳从偏门直人寺内。在后进的佛堂禅院,可就清静得多他迅快走完一条长廊,便回首四顾,忽发觉左方数丈处的一道窗户内,似乎有人在窥看。徐少龙只不过在一瞬之间,发现眼睛的反光而已,并非看见有人。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瞧错,当下诈作不知,转身举步,向另一道打开的门户走去。他距离那道门户,只不过十多步而已,这时一面走,一面迅快动脑筋,寻思如何才能巧妙地争回主动之势这意思是:他目下明明被人暗中窥伺,由于他身份上。工作上的顾忌,所以他不能直接扑过去,查看什么人在偷窥自己。那么他如何才能在对方不知不觉之中,反而令他须得顾虑自己,变成被动的地位呢他走了六七步,计上心头,不过连他自己也禁不住在心中打个哈哈,暗笑自家此计想得大无赖了一点。只见他手抚裤裆,作出要解手之状。接着他己拣中一处地方,乃是靠近那道窗户的一个角落,迅快行过去,一面转眼四望。而这一趟,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向窗户望去了。要知这个举动,乃是一般读书守礼之人的正常现象,大凡明理守份之人,总不习惯随地便溺,纵然因时势所迫,不能不解决,也会大大觉得不好意思,因而张望四下,瞧瞧有没有人看见。反转过来,那个偷窥他的人,见他要小解,总得回避一下,至少也不能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存心窥看他小解。这种心理上的正负反应,便恰到好处地将主客之势扭转过来,顺便还初步解释,徐少龙问以跑到后面来之故。假如这个窗内潜窥之人,乃是“五旗帮”的眼线,则他往后还须解释到这“开元寺”来的原因。如果他是别的路数的人,就根本不必再予解释了。他目光到处,但见窗内己失去那双眼睛。事实上窗户是关着的,只不过窗纸上有一条缝隙罢了。徐少龙侧耳而听,一面估计距离。这是他探测敌人的一门秘密功夫,他可以从“距离”加上“呼吸声音”,测知对方的功力深浅。这是因为越是武功高明之人,他的呼吸就越细微均匀,他只须听了声音,再参考当时的距离,就估计得出对方功力如何这第一步的探测马上得到结果,使他十分大惑不解的是,窗内之人,似乎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不过从他比较坚实急促的气息听来,此人相当年轻。“假如不是武林中人,那么不管是什么来历,我都可以稍稍放心,不须过于忌惮提防了”他一面想,一面咳嗽一声,往门外走去。窗户上马上现出那对眼睛,见他不但向敞开的院门走去,而且看他的手势动作,都表示他尚未小解。那么不用细说,也可知道徐少龙是打算到那边门后,找个更好的地方解手。窗户一响,打开来,现出一张年轻的面庞。那是个面目俊秀的少年,肤色自皙,看来甚是文弱。徐少龙闻声愕然回顾,与那少年打个照面。他惊愕的表情,当然是假的。心中忖道:“此子虽然看来文弱,但秀朗的眉目,宽饱的前额和高挺的鼻子,都在显出他是个身份极高,聪慧异常的人”那少年尴尬地向他露齿笑一下,好像想不到自己使人家如此吃惊,十分感到不好意思。徐少龙拱拱手,道:“在下敢是惊扰兄台啦”那俊秀少年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徐少龙忖道:“他见我从那边走,便打开窗子,定有缘故,我且唬他一下”当下道:“小弟到那边瞧瞧,回头方向兄台请益。”说罢,迈步欲行。那少年忙道:“兄台请留步。”徐少龙故意皱起眉头,苦着脸,道:“兄台等一会见教吧”那少年道:“不,不,那边有内眷呀”徐少龙一怔,道:“内眷此地哪得有女眷”那少年道:“那是小弟家中的人。”徐少龙哦一声,道:“原来如此。”少年道:“兄台若是”徐少龙打断他的话,问道:“这边的院门为何关闭起来呢”少年道:“里面的老法师不愿人家打扰”徐少龙登时心中一愣,不过可没有流露出来。只听那少年嗫嚅地请他到屋子里,可以方便,他便装出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登阶入室。在窗户这边的房子,是间洁净的书室,另外尚有一间卧房。另外有一道门户,想是通到女眷居住的内一进去的。徐少龙解手之后,在书房与那少年互通姓名,得知这少年姓沈名恒,乃是云南人氏。徐少龙通报自己姓名时,便用“杨楠”的化名,自称杭州人氏。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但沈恒还不点上灯火,也没有斟茶奉客等礼数,显然没有意思与徐少龙攀谈。徐少龙是什么人物,早就感到大有蹊跷,假如这沈恒不是别有隐情,早先就不会如此闪缩窥伺自己了。现在再想一想,老和尚关闭了院门,这沈恒的书房,恰在紧要通路上,这一切都似乎大有关连。若在平日,他大可以泡下去,慢慢的查看内情。但现下他身份特殊,只要查出与自己无关,就无须多事。于是他站起身,正要告辞。忽见一条窈窕人影,走入书房。房内光线虽暗,可是徐少龙却能把对方的面貌,看得一清二楚。但见来人是个少女,长得甚是姣美,她十分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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