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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不是那种能做大事的料。只要一这麽想,骆航就忍不住更觉得焦躁沮丧。和同学一起拉厂商赞助也很烦。虽然骆航很低调,但他有车、没有打工、不愁吃穿是相处久了就会察觉出来的事,猜测骆航家境不错的同学会很期待地问骆航要不要回家询问父母,是否能从父母亲的周边关系拉到更多赞助找厂商赞助通常都是从身边的对象开始下手这点是可以理解的,骆航当然会去找父亲谈,想必父亲也不会愿意在儿子重要的毕展赞助中缺席。但赞助企业要怎麽冠名就很伤脑筋了。最好和「那个谈家」有关联的企业都不要挂上名,免得衍生出骆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只是个低调的私生子,不想为自己还有父亲带来这种麻烦。看着有些同学开心地说父母亲愿意帮忙去公司里询问赞助时,骆航心里很难不感到苦涩。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问题,这点骆航知道,但他还是很羡慕那些可以在字句里光明正大地提到父亲的人。炫耀也好,抱怨也好,总比他好。不想要自己陷入这种近乎无病呻吟的深谷里,七月中旬,骆航决定带着新买的单眼数位相机,和学弟马国豪去花莲待一周。马国豪是骆航的酒肉朋友,也是他很欣赏又有些嫉妒的学弟。不同於骆航喜好鲜艳的用色方式,言行吊儿郎当的马国豪画出来的图却是意外的温柔,总能让人莫名觉得感动,他的绘画技巧成熟却不带匠气,这点让骆航最欣赏。马国豪主要的目的其实是去当志工。他和一群大学生用自己的专长轮流教导一些当地社区里隔代教养的孩子们,陪他们念书或玩耍,闲暇时就到处走走拍照。於是骆航也和马国豪一起带小朋友画画、捏陶或雕刻。教小朋友很有趣,总能听到许多天马行空的话,但现实生活里,这些小朋友背後的家庭都有各自难以解决的问题,和那些大人或早熟的孩子接触就不有趣了。与他们交手时,骆航才惊觉自己其实早被母亲训练得很油条世故。和别的大学生比起来,在应对进退间,骆航显得有礼却狡猾多了。因为暂时不想碰画,於是当热爱摄影的马国豪在拍照时,骆航就跟他一起拍照,顺便讨教一下相机的使用心得;马国豪在写生练习时,骆航还是在拍照。马国豪比较偏好装底片的传统相机,原本看骆航带数位单眼时还很受不了,但後来马国豪抗议数位相机「这种连快门声都是伪装的」声音就愈来愈小。每种机器都有它的优点和特色,数位单眼相机在不方便洗照片的部落里,最明显的长处就是能方便快速地看到所拍摄的影像。最後连马国豪都很爱借骆航的相机去玩。交换着相机拍,双方存取在同个机器里的影像就很容易被比较。骆航拍了许多风景照,更多的是小朋友的容貌,还有一些当地的现实生活百态。马国豪愈看骆航拍的照片,愈是无法按捺心头那股激动骆航只带了两个镜头出门,但马国豪却不太能察觉出他看到的,是被局限在标准或广角镜头间的影像。如果骆航习惯的上色方式会暴露出他平时隐藏得极好的激烈性格,那照片就能让人感觉到完整又真实的他。骆航很温柔,所以有些照片让人觉得好舒服,好像疼痛都被抚慰了;但却也偏激,有些照片景色或光影的反差太大,很清楚能看到他想批判什麽。骆航似乎对想要的东西很执着,所以同一个景可以连拍几十张,看来非得要拍到让他觉得满意的照片不可「哇靠你应该把时间都拿去拍照才对嘛」马国豪忍不住激动的对骆航这麽说。从一个热爱摄影的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是一种称赞,但骆航却忍不住心情低落了起来。意思是,把时间拿去画画就不对吗像给陈盛良的反应一样,骆航只是对马国豪淡淡笑了笑。没想到马国豪又夸张地赞美了骆航一大篇,还说他有「摄影师之眼」「我比较想要达文西之眼啦。」骆航忍不住没好气地回话。「没有那种东西大师我在称赞你耶快点磕头谢恩」马国豪气得捶了他一拳。「好啦好啦,晚餐赏河马两桶鱼,乖」「河马是吃草的啦」几天後告别了马国豪回到高雄的住处,骆航又忍不住想起马国豪跟他说的那些话。被自己欣赏又有些嫉妒的学弟也用嫉妒的口吻称赞时,骆航一点都不开心。因为马国豪赞美的不是他的画。带着点不甘心再去检视自己的作品时,骆航就更加烦躁了。画图对他来说,似乎渐渐变成不是那麽纯粹的快乐了,揉和着痛苦、挣扎、烦躁、甚至会怀疑自己他知道自己这一趟出门其实得到许多宝贵的东西,但以他现在的状态真的没办法消化。因为去花莲的关系,他有将近两周没看到陈盛良了。骆航突然好想陈盛良。想看看他的眼睛,那双不冷不热的绿色眼睛有股魔力,会让骆航看得目不转睛,忘了这样盯着人看实在不太礼貌。骆航也好想陈盛良的身体,那副躯体总能激起他拿笔的欲望即使他们已经约好周四下午见,他也忍不住在周二的早晨就打电话给陈盛良。「喂」陈盛良那浓重的鼻音听来明显就是被吵醒的。「呃早安。」骆航只好干笑着道早。电话一接通他就後悔了,该说什麽做事果然不能太冲动,他都忘了陈盛良因为上晚班的关系,平常的起床时间是中午。「骆航怎麽了」陈盛良清醒了些,抬头看看床头闹钟,早上八点四十分「那个我想问你礼拜四要早点来吗我这次出去拍了很多照片,你要看吗」骆航说话的同时心跳得好快,他难得心虚了起来,因为这藉口真的很烂。「你回来了到家了吗」「嗯,昨天回来的。」「玩得愉快吗」「还好啦,大部份时间都和小朋友在一起比较多。每天生活作息都很健康,哈哈我拍了很多照片,想说你可能有兴趣想看不好意思,忘了你还在睡觉。」「没关系,那你好好休息吧。礼拜四我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到,可以吧」「好啊,到时候见。」「嗯,拜拜。」然後陈盛良非常干脆地挂了电话,骆航愣了,忍不住盯着手机发呆。这家伙该说他太没心机吗在奇怪的时间打电话过去,他都没有暧昧的联想他真的很想睡吗或者是他以前谈恋爱时就这麽单纯更或者他没什麽恋爱经验骆航搔搔头,又失落又庆幸陈盛良没多做联想,甚至想到陈盛良也许没什麽恋爱经验时更是莫名地觉得开心,这感觉实在复杂极了陈盛良把骆航拍的照片看了两遍。他在电脑萤幕前看照片的时候,骆航在看他。那双折射着光线的眼珠真的让骆航百看不厌。照片全看完後眼睛有些酸涩,陈盛良揉了揉眼,转头才发现骆航还盯着他看。他知道骆航很喜欢他的外貌和身体,常常看着看着就呆了,他也习惯了,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动也不动地任对方看个够。「呃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骆航终於回过神,一时之间也只能这麽说。陈盛良扬起嘴角笑着说「谢谢」,绿色的眼眸看来更加温柔了些。之前骆航赞美他的外表时,陈盛良都没什麽感觉,是因为当时他并不在意「单纯的朋友」对他身体的观感。现在不一样了,被骆航赞美他会觉得很开心。那种心情从笑容里就能看得出来。骆航忍不住撇开头,他无法直视这样的笑脸。於是骆航没有看到,陈盛良眼里的神采也随之暗了下来。还是聊照片吧陈盛良指着萤幕说:「照片拍得很好看,数位的看起来好鲜艳。」骆航忍不住苦笑,他又想起了马国豪说的话。真该把时间拿去拍照才对「你不喜欢听到这种话」「也不是。只是」骆航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口。「不要勉强,你不一定要回答我。」听来淡漠干脆,但实则温柔。骆航在沉默许久後终於忍不住向他倾诉:「我只是低潮啦,最近画图都没什麽劲。拍的照片被赞美当然好,可是我学弟说我真该把时间拿去拍照,这就让我很忧郁了耶。难道画画就不对吗」陈盛良真的有些惊讶。他知道骆航已经好一阵子看来都无精打采的,但没想到连画图都觉得没劲那真的很严重了,骆航之前可是常常画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你的画很好看啊,而且光看你画画就会觉得很快乐。」「真的吗」「真的。」骆航闻言安静了一阵子,突然觉得很愤怒,他刷地站起来走出书房,这举动让陈盛良感到错愕,立刻追上正要走往阳台的骆航。「怎麽了」「可不可以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讨好我」陈盛良沉默了,弄巧成拙了吗他真的不知道骆航为什麽生气,也不知该说什麽话为自己辩解,更不知该如何让骆航心情好一点气氛变得好僵,洒在阳台上的阳光好刺眼。骆航深呼吸了好几次,还是无法压下这股莫名爆发的情绪,他有些挫败地说:「我从来没有这麽沮丧过」「我的确是在安慰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刻意讨好你。」陈盛良走近骆航,看他抿着唇低下头,不自觉将语气放软哄道:「你的画真的好看,你自己不清楚吗之前不是陆续得了一些奖如果不好,怎麽会得奖」「奖杯有时又不能证明什麽。」骆航还是抿着唇,看起来像极了在耍任性的孩子。「那你想证明什麽」陈盛良的反问让骆航彻底愣了。好问题,他到底想证明什麽到底为何而沮丧为什麽要这样一直阴晴不定的看着骆航的表情,陈盛良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语气里带些怜惜地说道:「你真的很爱画画。如果不喜欢,才不会这麽痛苦。」这件事陈盛良真的没有办法为他做什麽,只能一直安慰他。骆航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陈盛良。那带着一丝脆弱的眼神让陈盛良无法移开目光,有股冲动让他忍不住低头靠近骆航,他想亲吻骆航的嘴唇感受到温热的呼息贴近,骆航下意识地把陈盛良推开了。他的心跳突然很快,因为那双绿眸刚才靠得太近了,还有陈盛良身上的气息也是,全都近得让他心慌。更让骆航内心翻腾的是他意识到自己为什麽会突然对陈盛良发脾气。当骆航觉得脆弱迷惘的时候,会希望在乎的人不要像其他人一样,只会说些好听的话哄人。因为他完全信赖这个人,所以不希望连这个人都让他不清醒陈盛良明明是个门外汉,他为什麽这麽在意陈盛良的想法骆航不知所措,他连抬头看陈盛良都不敢。而陈盛良以为是自己无礼的举动让骆航更加生气了,他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恼,只能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他真的是根木头。原本心慌意乱的骆航,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觉得好笑。要是换作骆航,可能会察颜观色然後伺机再突袭一次吧哪有人这麽干脆道歉的反而把气氛搞僵了。轻叹了口气,骆航只能扯开嘴角笑着说:「呃别这样啦,我」「不要勉强自己笑。」陈盛良淡淡地截断了骆航的话。至少在他面前不用勉强。知道那句话里的含意,骆航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脸好热,心跳得更快了。「我没有勉强自己,也没有生气啦」骆航小小声地咕哝着。他是真的觉得陈盛良认真道歉很可爱又很好笑。避开陈盛良的视线走回客厅里,骆航也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太失控了,不应该乱发脾气的。你说的没错,如果不喜欢,才不会这麽痛苦我要想办法转移一下这种情绪。」「没关系。那今天就别画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嗯,也好,顺便吃饭我想吃炸鸡。」「炸鸡」「嗯。那边的生活实在太健康了害我好怀念垃圾食物哈哈哈」会说笑的骆航,看来似乎是好多了。陈盛良轻呼了口气,放心了许多。然後,他们仍然还是这样相处过日子。骆航当然还是要画图,艺术家的心情本来就是起起伏伏喜怒无常,他想,自己该学着克服。陈盛良也照旧是他的模特儿,全裸地展现在骆航面前,毫不别扭。骆航也还是像往常一样,喜欢找陈盛良去看展,有时一起吃饭,或到户外走走。他也继续为陈盛良彩绘衣服,陈盛良身上穿的,不论是无袖汗衫、长短袖t恤或衬衫上头的文字图案,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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