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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 / 1)

力道却忽然紧了一紧。软趴趴抬起头,脑袋上方是那张惯常冷峻的刚毅容颜讨厌的冷峻,我还不真是你的女人呢,就要将我看得这般紧麽她这会儿心情可不太好,偏偏执拗甩开将军的手,碎步盈盈在前头行了开去。那副浑然天成的蛇般窈袅之姿,直把个儒雅公子看得红了脸。“呵呵,青娘自来随性,让何大人取笑。”玄柯淡淡一笑,只得随在后头跟了过去。撇开别的不说,他独独气她的便是这一点,但凡看到些年纪相仿的角色,总爱将将赖缠过去,漠北时缠着杨希,此刻回来了,却又与这清秀书生调笑心里头捺不下一抹酸意,真恨不得将她滑溜的身子揽过来,好生欺负上一番。后院有湖,湖边植着名贵绿植,紫檀木雕花窗子,门前垂着一挂珠帘,里头有女人在笑闹。青娘揩着裙裾跨上小石桥:“怎么人都病了,也不见个仆人送个汤药呐”想不到青娘竟会去往那里,何唯呆了一呆,立时便又敛眉解释道:“这个,自夫人病后,便是翠姨娘的屋子了夫人的在后头。”口中说着,忍不住细细瞅了青娘一眼,调转了个方向,自往旁的道上引开去。“哦原来府里头的规矩是哪个得宠哪个住得好呀我还以为堂堂太尉夫人,该是住最好的呢,呵呵”青娘尴尬笑笑,真是着了魔了,怎么莫名其妙竟然走到那里去。那话里的意味不无讽刺,可不似她一贯的低调老实作派。最是知道这女人的性格,越是在意的人便越是刻薄,在生人面前却总是巴不得话儿越少越好此刻她这样反常的言行真心让人不适。玄柯走过来揽住青娘的腰,低低在耳边道了句:“你若是不愿意来,我先送你出去。”他的手很暖,握在腰际直觉得全身都暖了起来,青娘抬起头软趴趴瞟去一眼:“来都来了,太尉府可不轻易让人参观呢,这会儿回去做什么”那剩下的路,便是七拐八拐,拐到最后却成了个犄角旮旯。青娘眉眼间冷咧更甚,才发现偌大个豪门,竟然还会有这么寒酸的破地儿。“砰”“囡囡我要我囡囡”“哎哟我说你个疯婆子有得你药吃都是造化了,再这样摔下去,连公子都要把你轰出去”还不及穿进覆满发黄老苔的旧墙院,已然一声碗勺破裂之声将将袭进耳里,泼妇不耐烦的叱骂掺杂着妇人的苍老凄鸣,直把人听得脊背发凉。青娘原本路上便一味抗拒着要来何府,此刻只想着里头不堪的一幕,更是连调转身子走掉的心都有了这世上,有些东西你不愿看不是因着反感;有些东西不愿看却忍不住要看,也不是因着好奇终究心底里有道过不去却非要迈过去的坎。穿进斑驳木门,里头是两间青砖黑瓦的半旧小房,散着一地的汤汤水水,那汤水之上候着两名中年胖妇,个人手上持着食盒、水盆,一副想进又不敢进去的模样。眼见得自家公子引着一对年轻夫妇迈进院门,赶紧杀将将围过来抱怨:“哎哟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今日疯得厉害,老婢们可实在伺候不了了”“就是您看看,我这脸、这手,被她抓成了什么样啧啧,您倒还不如让咱们去倒大粪呢,也比伺候她吃得消呐”“呵,倘若今日我让夫人安静,麻烦何公子赏她们二人倒一月的大粪好了。”青娘视线往院子淡淡一扫,满院子的旧木家具,墙角荒草丛生,那墙面上却特特凿了个新制小门是觉得疯妇丢人,怕她往大门出进丢了堂堂太尉家的脸面麽眉眼间便浮起来一抹淡淡讽笑:变了心的男人果然最是可怕啊。漂亮的时候爱她,给她住大房子;疯了病了丑了,却扔去一边由她自生自灭,大概偶然想起来昔日与她的恩爱都会觉得恶心吧,呵呵也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天长地久呢从来就没有。说着,径自推开门就要走进去。那一副婀娜背影,却看得胖妇双双楞了一楞,只视线才要交集,却听得屋子里忽然的一声凄厉号哭,怕又给自己惹来什么倒霉活计,赶紧地揩着裙子急匆匆往院外逃开。老远的还在听她们说:“都成这般模样了,活着还不如死了呢。”那作派,便是连一贯冷咧的铁血将军都看不下去。玄柯淡淡扫了何唯一眼,挡在青娘前头迈进门去。何唯恭了恭身,为着自家这样的丑事十万分尴尬。其实若要可以,他也不愿这样毫无规矩地请了青娘来。只夫人疯病多年,如今老爷却是再不愿理她一眼,随意谴个大夫过来,也不管看得了、看不了病,一切听由天命。夫人昨夜雪地里受寒一夜,又断了胳膊,此刻发着高烧,神志越发乱得任何人都靠近不得。但凡谁靠她近了,不是抓就是咬,本就是虚到极致的身体,若然再拖上一个晚上,这样冷的天,真不知后果会是如何当下只得捺下脸面随了进去。只才将门推开来一道缝,里头却猛然飞出一把破帚,那横劈之势,竟是直往三人脑袋上扫来。“小心。”玄柯忙将青娘一挡,那扫帚便将将打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之上。分明一个瘦成干儿的老太,却怎生的力气那般大,竟是将他一身簇新的绸缎将将扫开来一条偌大长隙。幸亏快上一步,不然不定青娘该要受如何伤害。玄柯很是不悦,若非老马压了人家,怎也不愿淌这趟浑水。本就不愿同太尉干系,如今见青娘受这样委屈,也算是尽了仁义,当下揽了青娘就要出门:“何大人海涵,青娘自来身子虚弱,最受不得惊吓,这厢我二人便先告辞了。”何唯亦是一脸愧疚与为难:“对不住二位,何唯实在也想不到”话音还未落下,忽然的一道黑影在门边将将一挡。“欢欢”妇人惯常恍惚的眸子难得精光闪闪,不管不顾地揩着青娘袖子哀哀哭起来:“欢欢欢欢没有死不要抢我欢欢”难怪都说疯子力气可比猛夫。那鸡爪子一般的苍白手指也不知哪儿来的蛮力,竟是拽得青娘软趴趴的身子像筛子一样颤抖开来。青娘咬着唇,看着那素衣下形如销骨的干瘦之躯,这一刻真希望立刻消失在门口呀看不下去了。该死的狗太尉,娶了满院子婆娘,竟连个稍微好点的房子都舍不得施给糟糠,不怕天打雷劈麽“不走啊,我来给您看病呢。”拽着将军的臂膀,声音有些变了调,却还是笑:“你给她看看麽,你不是很懂医术”“好。”玄柯点了点头,淡淡应下。虽不解这个惯常冷血的女人凭空生出的这般好心,却依旧是扶着夫人在床边坐了下来。那疯夫人竟也十分的乖,痴呆呆傻笑着,任由将军把上她的脉想是被火烧得一日,此刻确是实在累得不行,嘴里嘟囔着:“好啊、好”两句话的功夫,竟是阖了眸子沉沉睡过去。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久等啦\,么么大家,本章又加了2800字,算是一点点滴小福利。睡觉去罗, 嘻,晚安各位。话说,尘子这只怪物,天气一热就似条半死的虫。上周台风一过,这几天福州无比无比的热,结果尘子便也无比无比的困,脑袋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稍微安静不到三分钟,不分场地的立刻睡着﹏于是,多木希望夏天君赶快过去啊,嗷嗷嗷{{{gtt}}}娘子合欢马车不大,很安静,炭火烧得暖暖的,混合着一深一浅的呼吸,直觉得气氛十分诡异。“松开吧我热了。”青娘蠕了蠕身子,企图挣开将军滚烫的臂膀。这个男人真是十分霸道,从前讨厌她时,禁了她茶铺的生意、一意赶她离开;如今呢,喜欢上了吧,却又生出这般大的占有欲,和别的男人多说几句他都不可以。“恩,”玄柯淡淡应着,却并不见松开。低头看着怀中绵软的女人,柳叶眉春水目,眼神儿虽带着笑却没有焦点,不由试探道:“在想什么你今日有些奇怪。”“哧哧在想你们这些做官的男人呢娶一堆女人在家,今日爱这个,明日爱那个,哪日不爱了,便扔一边再不顾她死活。你看,多可怜的一个老女人呐,还是当家主母呢,连个下人都这样欺负她。”青娘懒懒的,指尖儿攀着将军精实的胸膛一点一点往上爬。她这会儿心情可真不好,连说话都带着刺儿。玄柯凝了眉,眼前又浮出方才书生送客时那双流连在女人身上的古怪眼神今日真是不该来这一趟。胸前被女人无意识地轻掂着,直觉又有一丝冲动从下头涌起,忍不住便抓过青娘指尖放在唇边摩娑:“娶妻纳妾是官宦人家不成文的规矩却也不尽然全是如此,总有些个别之人。”青娘瞥过一眼好生严肃啊,又不是说你,这样紧张做什么忍不住便哧哧捂嘴笑了起来:“那个别之人就是你麽也是啊,你倒是个难得专一的角色呢,心里头藏着一个得不到的,任是多少年也不肯婚娶可惜呀,我可不同情你。连皇帝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惦记,惦记了却又不敢要她,一意躲去老远的天边结果呢,她死了,你却又抱憾终生,寻来个相似的女人做了替身,活该麽唔”话音还未落下,指尖却被男人吃力一吮,一瞬只觉得浑身都要软了,赶紧不着痕迹地蠕了个姿势。原是吃了她的醋这个可恶的女人。玄柯将青娘揽紧,爱极了她这副别扭的模样,淡淡胡茬摩娑着女人无华的脸颊:“殿下还是个孩子,自小脾气古怪,他说的话,你莫要同他计较。况人已不在,你又何必重提。”原来真的有呀“他于你是个孩子,于我却不小呢才不过比我大个四五岁年纪好麽早已是个大人了。”青娘眸子一冷,这话,生生把二人的年纪挑开来一段老长的距离,存了心要去刺激他连她自己也觉奇怪,明明不爱他,明明一开始便是自己坏心眼去缠他,怎的如今知他心里原有过别的女人,却这般不舒服青娘你可是有够没道德的。指尖从男人口中夺回,偏偏恶作剧般往他胸襟里探进,冰凉凉地抚着那陈旧的红痕:“你看,在那样美好的年纪却刻上这样深的痕迹,必然是刻苦铭心的吧你若是行行好便和我说说麽,不然我这替身做得多委屈”无骨指头轻轻抚弄那旧了的痕迹,边说边还荡漾着一丝软趴趴的妩媚笑容。玄柯古铜色容颜上笑容渐渐敛起,虽不知她到底因何缘故藏至自己身边,也知她到底还是不够爱他,可是这样的作派,就好似她自甘堕落做了别人的替身,不肯为自己哪怕稍微的争上一争,让他心中委实难以受用。见青娘目光濯濯,执意要问,那压下去的陈年旧事便因着屡屡的提及又呈现在眼前得有多远的光景了记忆的表面已然覆满厚厚的一层灰,此刻揭开来,底下藏着的旧物连自己看了都觉得陌生。那样清涩而萌动的年纪,他十六,她十四。武将世家的女子,生来不要命的活泼性子,爱着一袭火红的衣裳,动不动便对人呵呵的笑,从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涩;那时的他却是个端端冷少年,每日跟着皇上特意请来的师傅读诗书、学医礼,少有同人说话,心里头讨厌那小辣椒一般的女子,却又忍不住别扭的频频关注她。被她发现了,她却次次恶劣地不给他留面子。难得有机会见面,老远的你在树后对着她偷偷一瞥,她便会立刻恶作剧般招来旁的女伴:“你看,谁说他不好女色了刚才他就在偷偷的看我”气得他一双冷冽眸子瞪过去,拂了袖子风一般走开来。只眼角余光,却分明看到她瞬间羞得通红的脸颊本来就是嚒,你若不在看我,又如何知道我在看你还以为再大些,应该还能再有些别的故事吧。却不知朝廷风云突变,偌大一个风光世家一日间却顷刻家破人亡,她也如从世间消失一般,明明不见尸首,却再也寻她不见。新帝多疑,弑了旁的皇兄、皇弟,终究怜他情意,只谴了他去漠北自生自灭。不想几年后回京述职,他是人臣,那本该离世的她却成了积万千宠溺于一身的深宫妃子。昔日干练的模样,换成了慵懒如蛇一般的媚态,软趴趴缠在那多疑的天子怀里,当着朝臣的面在御座上深吻亲昵。转了个身,却又将他堵在书阁,挺着四月大的肚子,不要命的揽着他、哭着求他带她离开,说她这许多年来独独只爱他分明才见她与皇上缠绵,却让他如何下得了心将她带走还以为留她下来终是好的,毕竟皇上对她那般宠爱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她却自溢了。故事很短,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因为本来就没有过什么开始。只是,结局是她终究是死了听人说,死的时候脸朝的却是西北她该是恨极了自己吧。本是千般不愿提及的往事,想起来一回心中便纠一回,青娘却偏偏要提,谁让自己爱上她玄柯清隽眉头凝成了一道川:“你若很想知道,我此刻亦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些什么““哧哧你必然十分爱她的吧,你看你这副纠结的模样,看得我心都疼了那你便说说,如果有一日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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