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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1)

荒谬之极,偏偏皇上军垧粮食全部断了供应,早先大家伙还只是猜测,如今却是连个傻子都看得明白那狗皇帝根本就不是为了打战,而是要将自家将军整死熬死你说,这样赤果果的窝囊气,堂堂热血沸腾的武将男儿如何肯巴巴吞下去偏偏将军也怪,若换成旁人,怕是早就揭干起义了。只他,竟是怎也不肯被说动心思,全然不似漠北时候的凛冽作风,怎能不让大伙抱怨玄柯两道剑眉深凝,手握碧血寒刀高高坐于马上。因着日夜焦心思虑,下巴上浮着一层淡淡胡茬,才不过半月余的工夫,却分明消瘦憔悴下去不少,越发显得刚毅的五官精致而冷咧。众人的心思他如何看不清明,可是先皇的嘱咐他没忘,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定然下不了那乱政的决心;况如今青娘与川儿被困于城内,那荒淫无度的五哥早已对她垂涎三尺,倘若自己这边一叛乱,第一个害了的人,必然非她莫属那样一副无骨虚软的女人,怎受得了这些负荷一双深邃眸子扫过周遭一众的将士,除却王石头与张大海,余下的尽都是率性有为的年轻儿郎,如今却被折磨得各个满脸风霜菜色都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心里头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可是若要硬打,即便打赢了,侥幸活下的寥寥几个人也守不下一座城。顶好的就是让老百姓自己将城门打开。百姓们却也不是傻子,一双双眼睛早已将形势看得分明若是朝廷果然肯招安,如何城外的将士们却每日喝着雪水啃着黑面是以,即便连连大雪让城内断了粮食,百姓们却依旧是不肯将城门打开不敢轻易相信那个荒淫残暴的朝歌啊。还不如先在一旁看着,看哪边打赢了再跟向哪边。久久的,城内传来一声绵长喊话:“玄大将军多年保家为国鞠躬尽瘁,我等一向最为敬重不是不相信大将军,我们不信的是朝廷倘若城下是将军起义,我等二话不说,立刻将城门打开但若是继续跟着那吃人的朝廷,请恕我等誓死不开即便是一城百姓饿死在城内,我们大王也定然不肯再受朝廷招安”说得却是句句在理,即便是尚且穿着大宋军服的将士们也都连连等头啧啧,这仗打得没意思啊从前打的是漠北荒蛮,打得爽快刺激,还对得起百姓;如今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个什么鸟事“将军,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都是些老老小小的弱兵嘎子,方才三营又冻晕了几个。”有旁的将官揪着耳朵跑过来汇报。说的是别人,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耳垂生了冻疮,那红肿处都化开了脓。“唔,派去京城的人回来了没”玄柯沉声点头,胡茬上沾着细碎雪花,一身的沧桑凛冽。人群后便走出来一个四品小将,皱着眉头自责到不行:“恕末将无能末将一个子儿也没能带回来。只说是皇上近日病了,已经一连多日不见上朝,朝中的大事都交给了何太尉,太尉大人说要等皇上病愈了再看发落”“干要我说,他们这分明就是存心要将咱们拖死直接反了算了”王粗鲁一口打断,大刀往马屁股上狠狠拍去,拍得马儿朝天嘶鸣,声音好不凄厉。那小将楞了楞,好似一瞬想到了什么,赶紧又从兜里掏出一只小物递了过来:“对了,方才对岸捡来一只信鸽,受了伤,嘴里头叼着信,我猜度着大约是将军府上寄来,便顺道捡了回来。”一只纯白信鸽递至手心,浑身冻得硬邦邦的,身上带着箭伤,大约已死了好几日。玄柯从它口中取出信,不过略略扫一眼,才舒展开的清隽眉峰顿时深凝起来“夫人失踪多日,遍寻不到;小公子整日哭啼,日渐萎靡。此信为第六封,倘若将军收到,望切切教老奴如何行事。万般愧对主人,虽死不能抵罪。”短短几句,字里行间的焦急与自责却表露得淋漓尽致。该死的玄柯大掌合起,那半湿的信笺顿时在掌心里搓揉成团,一张在脑袋里翻阅过无数此的脸颊又浮现于眼前淡淡雀斑的小瓜子脸儿,从来一副睡不醒的软趴趴模样,难得的对你笑一笑,那笑靥娇娇的模样,就好似全天下的花顿时都为她开了一般五哥,你莫要屡屡这般逼我“传令下去,众将士退后五百米扎营歇息。今夜我亲自回去”玄柯终于下了决心。“报”一名小将从岸边跑了过来,脸上表情好不焦急:“不好,将军江上来了数艘大船,怕是旁的乱匪来袭”众人闻言回过头去,漫天灰蒙大雪的江面上,果然有数艘大船浩荡行来,只略略低估,竟似有近万余人马格老子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见前排的将士要蹲下放箭,那船上领头的将官忙急急扬旗高喊:“兄弟们,我们是自己人我等奉杨将军之令前来共对乱党,切莫要胡乱动手”“且慢放箭。”玄柯一众人等愣怔,待那船上之人下得岸来,竟果然是漠北冲锋营里的牛大力等人。却原是那顶了玄柯职位的元将军,到了大营后万般苛刻压制,战士们气愤不已,险些都要暴乱。杨希迫于众人压力,直接不交还虎符,软禁了元将军,擅自派了部队前来助阵。牛大力卸下长刀,单腿跪地行了大礼:“将军我等一路行来,各路豪杰如今争相起义,却尽都是些魍魉之徒,不成气候。如今我众人只等大将军一言,若然将军揭杆起义,杨参将立刻派人前来支援。漠北大营连着方圆数千里的边塞将士,全部都跟着将军干半月不到必能推翻那腐烂朝歌请将军定夺”“请将军定夺”一袭话说得旁的将士热血沸腾,齐齐拱手跪地。玄柯眉眼间掠过一丝灼灼光芒。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分明指尖都在微颤,说出的话却依旧不改惯常的冷咧沉着:“玄柯何德何能得众位如此相待众将士若肯信我,且在此侯我三日。是从是反,此事容我从京归来后必然给兄弟们答复张大海,你带三百兄弟随我即刻回京”“是,将军”漫天大雪翩飞,四方白茫之下,百骑骏马绝尘离去。领头的英武铁将一系玄色披风张扬乱舞,凛冽寒风擦过耳际,那“嘤嘤呜呜”的风声,好似心上的女人一会儿在哭、一会儿在笑。手心里拽着的是缰绳,贴在心口的却是她寄来的情思“什么时候回来呐川儿又长了颗牙,整日的喊着大大往你书房里钻,偏偏又寻你不到”“爱装的男人最讨厌了,不想我为何还要日日寄信回来寄来了又什么都不肯说”“我近日浑身软得不行了,你该不是哪天夜里偷偷对我使了坏吧你这样的男人,外表冷冷的,却从来表里不一”那样歪歪扭扭的滑稽字迹,蚂蚁一般爬得整页密密麻麻,每看一次,忍不住便要笑上她一次那个好强的女人,倘若不是小京调皮偷偷寄来,怕是宁可将这些信捂到发霉也不肯给他瞧上一眼这半月来的日夜奋战,即便身体疲累到极致,只想到她埋在桌上一笔一划为他描字书写的认真模样,心里头便忍不住溢出一阵阵的温热暖流。恨不得即刻就将她揽在怀里,狠狠地吻她、宠她、疼她,让她承认她在想他,将她水一般化在他的掌心可是,她竟然失踪了。是被五哥掠去了还是她完成了任务,终于要狠心将他抛弃该死的,她定然是舍不得离开他的不然为何每夜羔羊一般蜷在他怀里,连睡梦中都在呢囊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又看到十多年前那个红衣女子将他堵在藏书阁,哭将将揽着他,求他将她带离深宫的凄厉一幕。玄柯握缰的手豁然一紧 一样的孽缘,他不容它再来一次。青娘,你定要等我回来“驾”一骑飞马,满目苍雪,眨眼便在寂寥的天地间化做一颗黑点作者有话要说:嘻,想看玉面大人的亲们表急哦,下一章大人也要出场啦咳咳,其实瓦觉得叫夜叉大人更酷有木有看看哪个跑得快哪个就抱得美人归嘿嘿o︿o娘子合欢原是个清朴简雅的书房,因着忽然多出来一张虎皮软榻而显得格调突兀。灰蒙的光影下熏香袅袅,有少年慵懒卧于榻上挑着香炉,想是在寻思着什么极乐之事,一双桃花眼儿迷离,好看的嘴角噙着笑,俊逸模样十分勾人魂魄。“殿下请用。”门外青衣奴仆进来,送上一盘新鲜糕点。那少年便挑着指尖往茶几上一摁:“放那儿吧。”“嘤嘤我也要”墙角的黑影里裹着一个墩墩小儿,嘴角挂着一滴清润口水,想过来又怯弱弱的不敢靠近,小嘴唇吧吧的哆嗦着,可怜极了。玄铭瞥了一眼,一股欺负弱小的快感涌上心头,好不得意。顽劣地勾了勾指头:“过来吧,本太子今日高兴,赏你一小块尝尝”却偏生不肯好好给他,手指轻掭,忽上忽下地在空中晃了好半天,见他可怜巴巴的又要哭,方才“啪嗒”一声扔到了地板上。“呜呜”川儿脚尖都快垫麻了,赶紧地撅着屁股蹲,捡起来揉进了嘴里甜甜的,软软的,真好吃呀吃完了不过瘾,仰着小脑袋又去看玄铭,鼻腔里细细的蠕出来一句:“还要”却没人理他。虎皮榻上小哥哥挑着熏香吸得好不过瘾,只看着那万分陶醉的模样,骨头里也痒痒起来,怯生生伸出小指头在香炉边上拨了拨,鼻子吸吸,一滴口水又淌了下来。玄铭桃花眸子一瞥,不屑勾唇笑:“嘁也想吸一口是不是”“要”川儿狠狠点了点头,撅着小屁股才要弯腰去吸,香炉却又被那小哥哥顽劣地高高举起来,苦得他小嘴一撇,终究是“呜哇”一声大哭了。心里头委屈得不行,先是大大骑马出去再也不见回来,然后娘亲又跑掉,小狐狸又不肯陪他玩,每天还要被这个漂亮的哥哥欺负明明没有犯什么错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爱他了眼泪扑梭梭的溢出来,沿着瘦下去的粉嫩小脸蛋滴滴淌到脚面上。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一时间好似自己成了天底下最可怜的人。那奶声奶声的哀哀哭啼,哭便哭了,哭两声还要在中间“嘤嘤”莞尔一转。直听得玄铭心烦,熏香小炉推过去:“好了好了,给你吸一口就是只准你一小口啊。这玩意儿吸多了可不好,要上瘾的我原也不想让你吸,谁让你是他凌风的儿子呢可是我又这样喜欢你,现在我又后悔了,哎,真是麻烦对了,小矮墩,你说你可喜欢我嚒”川儿匍在熏香上,用力吸着鼻子:“你是小的的。”说得口齿不清,却让玄铭笑起来。自小孤单清寂的小太子很高兴,桃花眸子弯弯的,恶劣掐了一把川儿满是泪痕的可怜小脸蛋:“呵,臭小子,你可知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哥哥麽他们都叫我太子、叫我殿下,一点儿人情味道也没有。可惜我母妃死的早,不能再给我生个小弟弟不过如今你娘也没有了,你和我就是一样的人,等将来我做了皇帝,我就封你做我的大将军,除了我没有人再敢欺负你。”“嘤不要将军,要娘亲”一说起娘亲,川儿才下去的眼泪又哗哗地溢出来。昨天晚上梦见娘亲给自己煮了一锅糯糯的粥,小小茶铺里全是香香的奶味,娘亲眉眼笑得弯弯的,一直喂啊喂,把他喂得肚子都涨到不行了醒来却发现自己又尿了床,小京姐姐自己睡得喷香,他挂着一身尿裤子,到了这会儿都没有人帮他换还是那个矮矮的房子好啊,那时候的娘亲只是他一个人的,软绵绵也是他一个人的,连大大都不能吃它们。哪儿知道青娘对于川儿的意义,只觉得这哭声让人心烦个不行。玄铭拂开熏香,慵懒站了起来:“嘿,傻子我知道你娘亲被关在哪里,可是我偏偏不会告诉你。我没有娘亲,你既是我未来的将军臣下,自然也就不能有娘亲等你习惯了就好了。我那时候才懂事,知道母后不是我亲娘,我也哭,哭久了就麻木了走吧,带你出去玩儿。”口中有一句没一句道着,自从角落里拿了件又宽又大的棉马甲往川儿小脑袋上一套,抱着他出了屋子。作者有话要说:哼ˉˉ唧这章很短素咩,因为忽然很瞌睡了,才修改半章草稿就困嗒嗒个不行鸟嘤嘤,捂脸娘子合欢大上午的,酒楼里无甚闲人。叫了个唱曲的妹妹,端了两壶好酒,要上两盘小菜,玄铭便自顾自悠哉吃起来。川儿矮矮的,只能站在椅子上,那嘤呜软曲听不懂就算了,连饭都不给他吃,肚子饿死啦,眼泪巴巴的就要往外淌。真扫兴,你有流不完的眼泪麽玄铭不高兴了,招了招手,将唱曲的妹妹叫过来:“甭给我哭丧着一张脸,爷可是付了银子的给唱点儿欢快的,再惹着我弟弟哭,小心我剥了你的衣裳扔下去。”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第一次出来就遇上如此刁专的主顾,心里头好不委屈啊,嘴里哽咽着“是、是”,琵琶曲儿一调,唱起了艳歌行。曲子倒是挺欢快了,可恼欢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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