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奇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真是戳中了他的开心点啊,玉罗刹非常大方的给了两条死路交由对付选择,声音极为温柔的说道。“白洛奇,本座给你两条路来选择,你自己死,还是本座来动手。”白发男子哪怕全身血污的凄凉惨状,但只要他的那张俊脸还完好无损,凭着这份天生风雅的气质,仍然是标准的落难贵公子的形象。玉罗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操纵着对付的自由,面对着自己的阶下囚,笑问生死。玉罗刹上前走近这个向来阴险狡诈的男子,手指细心的将他粘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对于这张俊朗的脸在审问中他可没有让人伤到分毫,玉罗刹表示这是唯二在这个男子身上发现的喜欢之处。白某人也就在容貌方面够养眼,至于这位的本人在他的认知里,那便是一句评价忒碍眼了。他相信,白洛奇的选择不会令他失望的,强者的魄力和骄傲总是值得称赞的,而白洛奇恰好是个极为骄傲的强者。本来是想把龚明瑞的骨灰送给白洛奇的,但看在这个家伙也是天镜大圆满的境界,天知道会不会一时抽风了就来个突破,这可不是玉罗刹愿意见到的,所以礼物什么的还是别放在白洛奇身上。知道已经宣告这句话的玉罗刹是不可能再放过他了,白洛奇眼神晦涩的看着面前的玄衣男子,这世间又有谁像他一样亲眼见证了玉罗刹的成长,从一个幼小的孩子渡过了少年、青年,看到了今日甚至超越了他的强者。想到过去的白洛奇大笑的一声,无法破碎虚空的他是何其不幸,但能看到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玉罗刹重新达到破碎虚空,是何其的自豪他的徒儿一向最多迷惑一时,天生强者的心性是任何人都羡慕的,求之不得,放之不下,世人终其一生所烦恼的不过如是,这一条困住了古往今来的多少追寻武道的人。“呵呵,你还是这么想要我的命,徒儿既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死的话,就亲自动手吧。”宁愿死在他的手上都不愿意自杀吗,玉罗刹有些疑惑了,他之前猜想这种人八成是会选择自杀了结,但为什么他们之间似乎称不上,死在自己手上绝对不是什么见鬼的荣幸之类的。总感觉他对自己的态度很不正常,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肯定绝不是恨,唯一会导致这样奇怪心态的原因,该不会是白洛奇在怀疑那件事吧“既然你选择死在座的手上,那本座就满足你的选择好了。”玄衣男子危险的靠近他的耳旁,湿热的气息伴随着他的呼吸吐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压上了男子的胸膛,结实的胸膛下是男子跳动的心脏。隔着几层衣衫的手掌敏锐的感觉到了白洛奇一瞬间失速的心跳,终于明白了什么的玉罗刹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笑的白洛奇脸色发僵。“白洛奇,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本座便好心的告诉你一句,当年勾引你中蛊的正是”丹田里磅礴的内力流转向手上,足以削金碎石的手指慢慢积蓄着力量,放下反抗的白洛奇苦笑着也不去压制自己的心跳了,呼吸间都是常年洗澡沾在玉罗刹皮肤上几不可闻的熏香,越来越恐怖的危险感从徒儿贴在胸口上的手传来,浓烈的让他窒息。是你心口一阵剧痛,不用看都知道是被徒儿用手插进了心脏,冰冷的手指触及心脏时带来的颤栗感让白洛奇连呼吸都乱了,他却没有去看自己的伤口,蓦然转过头看着玉罗刹的眼睛,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感受着指尖血肉的热度,一个鲜活跳动的柔软心脏让玉罗刹觉得有些释然,这样看似铁石心肠的鬼医依旧会为他的言语所动摇,人心终究是有弱点和柔软的,可惜,他终究是隐瞒了一些,毕竟当初的玉罗刹并不是他,白洛奇所在意的玉罗刹不是他。抱住白发男子失去生机的身体,他亲自从袖子中拿出钥匙解开了困住对方身体的锁链,不禁感慨远在另一个时空的本尊真是会给他找麻烦,后院的女人也就算了,可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啊。“阿雪”每月按时接到隐一发来的密信,本来还兴高采烈的玄衣教主脸色立刻就变了,玉罗刹手指有些颤抖的看到信中提到儿子竟然给他去烧香了,就因为隐一的装糊涂让阿雪彻底怒了。这个时候他才悲催的发现由于前段时间的记忆和感情出了问题后,竟然把心肝宝贝的阿雪给忽略了。你要相信啊,父亲绝对不是不要你了啊现在补救还来得及,才几岁大的阿雪心思细腻敏感,从小就没有玩伴,本来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寂寞的万梅山庄已经够让玉罗刹心疼的,可是能在安全干净的环境下无忧无虑的长大,这是身为父亲的他唯一能给孩子办到的了。从来没有养孩子经验的教主大人也知道小孩子是在这个时期开始定下心性的,绝对不容再出错了,否则阿雪就真的可能不会跟他亲近了,但,这样把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孤零零的养在遥远的塞北,真的好吗,只为了当初的一个心愿,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培养成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剑神我要的是一柄半生寂寞铸造的绝世名剑,还是一个会有喜怒哀乐、会喊他父亲的孩子捏住信的手指一紧,玉罗刹在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无名的寒气用上心头,什么时候他竟然想把自己的孩子硬生生的逼成一柄无情的剑。强制和主动是不同的,对一个小说人物的喜爱再这么过分,他也不至于到分不清何为现实,阿雪是他在此世最珍视的亲人,也是未来继承西方魔教的掌舵人。忽然玉罗刹想到了上一次见到阿雪时候,知道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独自站在后山看着树林的孩子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来临,小小的孩子乌黑纯净的眼神依恋的望着父亲,明明年龄幼小还不知寂寞为何物,却能在孩子的眼中看到淡淡的寂寞,这是何其的残忍。看来以前的自己忽略的东西真是太多了,让身为穿越者的看法蒙蔽了认知,玉罗刹有些羞愧自己完全把人当人看的想法,这样自以为是的想要掌控着一个人的人生狂妄至极。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阿雪要走上什么道路,他只要把其中最好的路给孩子挑出来优先选择就好了,以阿雪的聪慧哪会连好坏的判断都没有。人生无法重来,无数道交叉路口摆在世人眼前,若是不能自己亲自去决定,不能将所有的苦与乐都细细品尝一遍,该有多么遗憾啊。“通知隐一,本座近日会出发前往万梅山庄,这次是事就算了,再有下次就给本座领罚去。”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先去见一次阿雪,为孩子的教育问题头疼的玉罗刹心情很是复杂,他沉声命令道。难得被父亲找来的玉琉尘站在玄衣男子的面前,举止忍不住还是有点拘谨,至从那次得到了承认后,父亲每次都是撤去了迷雾用上了真容,他当真是受宠若惊,这也算是从小透明变成了小红人了吗“琉尘,这次我要去趟万梅山庄,你和我同去见一回你的弟弟如何。”说出这话的玉罗刹很细心的观察着小孩的神情,他玩味的笑了笑,果然对听到万梅山庄的时候起了反应,看来又是一个知道剧情的人呢。男生一般都看过几本武侠,听说过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不稀奇,但在他玉罗刹的嘴里说出来,却只是惊讶他为什么会带自己去,而不是为什么他的儿子是西门吹雪就相当值得玩味了,要知道连玉罗刹在没调查到万梅山庄之前,也不过是把这个八卦当成玩笑,那接收不到什么情报的玉琉尘是为何会肯定呢。去万梅山庄玉琉尘恍然的想到了自己在穿越前填的那张报名单,因为女友的玩笑举动造成他穿越到了陆小凤的世界,成为了西方魔教玉罗刹的儿子,穿越身份一项不正是写上了要穿成剑神的哥哥嘛。“”对于能够出去走走,并且可以去见那个被父亲藏起来的弟弟,尤其对方还是未来响彻武林的剑神,有谁能向他一样去看看剑神的幼年期。想的有些兴奋的玉琉尘抬起头望向父亲,顿时像被一盘冷水泼了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他乖乖的再次低下了头,选择默不作声。“还要隐瞒吗,琉尘。”“前段时间我正好抓到了一个号称知道未来的女人,并且很好奇的仔细问了一遍,你猜我知道了什么”玉罗刹含笑的问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无视了孩子打算当缩头乌龟的举动,逼着他将最后的隔阂打破,以此来提醒他当做秘密的事情我早已知晓了,剧情什么的若是被别人,尤其是身为剧情中陆小凤传奇中第六部银钩赌坊的幕后oss知道了,那就什么东西都不是了。简直想要捂脸,连最后一个可以隐瞒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玉琉尘苦逼的抬头,一阵无语哽咽。原谅我是我小瞧了这个世界boss的凶残程度,原谅我低估了父亲的眼光有多老辣。“我错了”“乖,知道认错就好,什么事情隐瞒在心里多不好,你不说出来父亲怎么了解你的心思。”玉罗刹神情温柔的说道,安抚着无精打采的大儿子,内心极度无良的看着这副场景。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解忧扔了一个地雷塞北当快要到了万梅山庄的附近时,已经是深更半夜,玉罗刹坐在马车的窗边,手背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内力在体内流转不息消除着疲劳。年仅四岁的玉琉尘抱着枕头昏昏欲睡的缩在马车的一角,哪里敢和婴儿时期一样粘在父亲身上,连续数十天的遥远路程令小孩子的骨头都快震散了。“主人。”冷硬的声音先传入耳中,视线中山庄的大门近在眼前,挺直了腰板的老管家提早几个小时准备接迎教主,等到了晚上才看到了远方行使来的马车,看出了马车上不起眼的特殊标记,明白是谁来了的隐一牌老管家恭敬的跪倒在地上。只要看到这个人的眼神,就会明白这个人将忠诚已刻入骨中,玉罗刹原本还因为那件事有些恼怒,此时却平静下来了。若不是对方眼中哪怕下地狱也会毫无反顾跟随的决心,当初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相信的自己也不会让他把阿雪带走,这份忠诚足以令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看出真假。最相信吗看来我们都难得相信一个人呢,玉罗刹。所以我在他出世后的第七天,就将他交给一个我最信任的人去管教,也就在那一天起,我收养了别人的儿子作为我的儿子,这秘密至今还没有别人知道。记忆力越发强大的玉罗刹轻易的回想起中的那句话,他捂住唇低低的笑着,除了隐一和穿越者的先知先觉外,谁也不知道住在万梅山庄里的阿雪的真正身份。阿雪是西方魔教的继承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珍贵的延续,在往事如烟的过去放下后,没有人比阿雪更重要,没有人。“起来吧,本座要沐浴,琉尘也带来了,你安置一下。”“主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主人平时用过的浴室里,属下这便带大少爷下去。”抱起没有醒来的玉琉尘,他大步跨出马车踏在平稳的陆地上,虽然这次带着的人依旧是暗地里的势力中调出的人手,可见他为了保密连隐二都没有带过一次,不明自己身份的车夫也跪倒了一旁。手中掂了掂几岁大的孩童重量,发现还是嫌轻了的玉罗刹转手交到了隐二怀里,以后多喂点伙食吧。他率先走入万梅山庄,熟门熟路的走向沐浴的地方,打算把满身尘土洗去后再去见儿子。舒服的沐浴在热水中,玉罗刹细心的将自己留得越来越长的头发也洗了一遍,冲去了头上的泡沫后他走出了浴池,墨色的发丝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他扯起架子上干净的毛巾擦拭着滴水的头发。处理好主人交代的事情后,将大少爷安置在早已准备好的厢房里,隐一快速赶到到了浴室,本想等待其他吩咐的,可是在听到房内的动响后,知道主人正在用毛巾的他迟疑的问道,说真的,主人在动手方面其实挺懒的。“主人,需要属下进来服侍吗”不,其实乃含蓄了,看人别就看表面啊,玉罗刹牌子的无伤小姐典型是梦想着躺在米缸里过着米虫生活的人,能躺着就不想坐着,能坐着就不愿站着。可是残酷的现实不给力,导致他少年时期的纯洁美梦破碎,不得不赶鸭子上架的做起了魔教教主的位置,在找不到可以脱手的人之前,这个职业可能是终身制的。动作一僵,玉罗刹默默的继续擦着头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晶莹的水珠不断的在身上划下,莫名的想到若是让隐一进来,会连最后的操洁都要碎掉,虽然他已经没有贞操这个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