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剧情安生的人,一般都不会选择这个说不上多安全也说不上多危险的地方。也可能对方根本不知道剧情,但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巧合,还得之后观察一下才能判断,若是不会碍事的人,放她一马也没关系,就看她知不知道原著剧情了。白云城,城主府。随着城主府的仆从来到会的大堂,看见大堂上正坐的白衣男子,陈黎本来想喊出的话停了一下,微不可露的眉头轻皱,说出的话变成了疏离的称呼。“城主。”正襟危坐的白云城主气色健康得一点也不像信中提到的危急状态,只见他似乎凝重的看了一眼来到他面前的陈黎,向自己的人命令道。“你们都下去。”“是。”等无关紧要的人一走,刚才还面容冷漠的白云城主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原本维持的高傲气势下一秒归于平凡,忽然间的转变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神态中带了几分不属于叶隼的烦躁,好友最近的事情的确令他头疼不已。男子知道陈黎在一照面变发觉了自己的身份,所以面对着陈黎冰冷的眼神,他只是略感无奈的解释道。“唉,你也看出来了吧,我不是叶隼,只是暂时帮他稳住局势罢了,我这就带你去见你舅舅。”眼神微动,陈黎点了点头表示勉强相信他了,毕竟知道他和叶隼这间的关系的人只有少数几个,在这不太好的关头舅舅竟然会让其他人扮演白云城主,并且能让他舅舅透露出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关系极好的朋友。但是舅舅的情况恐怕真的不妙了,若非如此也不会把自己都叫过来,叶家皆是长寿之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作者有话要说:困直到将近四点才打完,圈圈去睡了,实在是精神不济,欢迎捉虫媚骨浓郁苦涩的药香从香炉中飘出,把整个房间都熏得有些令人睁不开眼,不用仔细去闻,陈黎也知道是那种用来唤醒神智的药物,因为在记忆中,当年他的母亲也同样在临死前,房间里也飘满了这种说不上多么难闻但绝对特殊的味道。现在连自己唯二的亲人,舅舅也到了这一天吗。垂手站立在床边的清隽男子只是静静的等待在叶隼的醒来,床上的中年人发鬓微白,才十来年未见,印象中极为冷峻挺拔的男子,就苍老得难掩憔悴,如同每一个重病在床的普通人,需要靠他人的喂药和医治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可是陈黎知道,当年的那个人是多么的强大,这份风采一直留在年幼时的自己心中,并为之尊敬。黯淡的眸中失去了一个剑独有的锐利,这无比证明着他已经要走到尽头了,陈黎心中略有遗憾的想到,最后一缕意志使他坚持着没有放弃生机,睁开眼帘的叶隼立刻看向了来人的方向,陈黎在男子的眼神下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默然的道。“舅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小黎啊。”叶隼的眼底微微柔和了一点,吃力的将手腕抽出了对方的掌心,这个明显时日不多了的男子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完全不在乎摆明了不信的陈黎,或者说他根本不打算解释自己的情况。“只是大限将至罢了。”“白云城的问题很严重吗”知道对方不会再说什么的陈黎变换了一个话题,虽然这个转换话题的技巧他明显没有学好,从一个敏感的问题换到了另一个敏感的问题,但叶隼不仅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更没有什么发愁的感觉,令陈黎不禁疑惑万分,难道这次叫他来不是为了帮忙的吗“白云城的问题的确需要你的帮忙,但这次叫你来呢,主要是想把属于你母亲的那份东西交给你,还有让你见一见你的表弟,毕竟等我死后,他就是下一任的白云城主。”说道死亡时叶隼的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看来他也的确并非完全不在意,只是陈黎无法看懂这份复杂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忽然间他觉得其实舅舅也很陌生,背负着前朝皇族后裔的身份之下,是陈黎这类人永远也不了解的沉重,说是极为亲近的亲人,这也不过是自己能够亲近的人太少了。母亲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怎么还会有留给他的东西,明明母亲对他的态度一向冷冷的,和父亲对他的态度可谓是不相上下,年幼时候也只有舅舅经常过来看望一下自己。想了想之前在海边见到的白衣孩童,大概明白那就是舅舅的儿子了,难得有些好奇起来的陈黎直接说道。“是叶孤城吗,我已经见过了,母亲有留给我什么”“见过了啊,但孤城恐怕不认识你吧,你这性子真该改一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迟早连得罪人都不知道。”对于陈黎看似冷漠寡言实则心思太纯的情况,叶隼不禁有些忧虑起了外甥人际交往的同时,庆幸起了望虚宫是属于避世修行的门派,虽然平陈黎的身份也不在乎得罪几个人,但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明白呢。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清隽男子,以及对方毫无悔改之意的模样,叶隼只是关心了一句后便没有再说什么,陈黎的倔脾气在没有吃过亏之前是不会改的。“凝宵啊,与其说姐姐为你留下的是一件东西,还不如说是一个未完成的猜测。”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的姐姐是那么的爱陈阳,却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知道这件事的少数几个人都很惊奇叶隼为什么怨过陈阳而从来没有恨过陈阳,对陈阳和也凝宵的儿子照样视若亲子,像是毫无隔阂一般。因为叶隼知道,陈阳在心性大变之前对他姐姐的爱绝不逊于姐姐对他,错只错在望虚宫那历代传承下来的功法有缺陷,一旦到了某个境界之后便要求修炼者放下一切牵绊,一心追求武道之路,而不管修炼者是否心甘情愿,只要是心境修为超不出创造功法者的地步,你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这样虽然能使得历代望虚宫主实力极强,同样也心性凉薄冷漠到了极致,若非天资悟性绝高之人,能够在这种状态下也强行走出自己的道路,否则终其一生都得限制在绝情道之中。这便是为什么望虚宫能安然无事的存在这么多年,在武林上享有超凡的地位,因为望虚宫的历代宫主是所有人公认的淡泊之人,谁会知道他们的野心、、感情都被压制到了常人不敢想象的地步,根本出现不了太大的情绪波动。这件事也是在叶凝宵嫁给了陈阳之后才得知的,但身为天之娇女的叶凝宵根本不信邪,她坚信两人之间的感情必能冲破那功夫带来的障碍,然而事实证明叶凝宵一生都没有成功,她既无法阻止夫君为了突破武功进入了那一层境界,也无法做到自己说的那样不会失望。她翻遍了望虚宫和叶家的武学典籍,耗费了所有的心力在寻找解决的办法,奈何仅凭着女子的阅历和武功层次,怎能破解当初一心一意想要破碎虚空的陈家祖宗编写的心法,那种层次的武学不是靠着推敲能去弄明白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下来所有的望虚宫主也不会只有区区一个人成功了,但对方却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便离开了。她无法令神情已经没有任何温情的夫君变回曾经的模样,哪怕她的心思没有多少放在陈黎身上,但也不会希望和陈阳唯一的孩子也走上了那条路,所以陈黎不会是下一任的望虚宫主,她的儿子会去修习叶家的功法。与其说叶凝宵用死亡前最后的情分和陈阳达成了协议,还不如说她是以南海叶家大小姐的身份和望虚宫主达成了协议,这对于曾经恩爱有加的夫妻的多么令人悲哀的事实。聪慧过人的叶凝宵这一生度不过情之一字,在爱上面痴傻了一辈子,但她也看得出儿子极为讨厌束缚,加上陈黎的天资的确是奇高,望虚宫的规矩就是陈家子弟和宫主的嫡传弟子只要没有继任宫主之位,皆不能踏出望虚宫半步,而让儿子一辈子留在望虚宫娶妻生子过日子简直是妄想,为了给儿子留下一条退路,她便把自己关于望虚宫的武学猜测一一整理出来寄给了弟弟,在陈黎若是继任了望虚宫主之位后,再由叶隼交给他。与其被迫,不如主动,与其绝情,不如忘情。简单来说,那就是你觉得对谁有感觉,就挑准了对象走极情道吧,极情道是所有武学里公认的高难度挑战,多少武林前辈败倒在极情之上,潇洒的奔向了断情绝爱的不归路上。一时动情容易,一辈子坚持这份情而不变就太难了,走成功了你也能对抗功法带来的绝情影响,走失败了就干脆放下所谓的情,痛痛快快的走忘情之路吧。这些的前提就是该人得心性坚韧,而且武功极高经得起损失,如果是玻璃心的人赶紧退散,毕竟人生的道路上会出现太多的意味和波折,走极情道就要有能够承受失败的代价。因为这是在修炼道心,哪怕对于自身的情动摇了一霎那,也会使得心境出现破绽,要是极情完全失败了的话,除非是转向绝情道走,不然轻则终身功力不得寸进,重则伤到心府导致功力消散,这和那些在心灰意冷之下想要殉情的人没有多大差别。极情道的心法太少了,大多数人只是靠自己慢慢领悟着来走,但幸好叶家的典籍和望虚宫的典籍够多,凭着同样精通武学并且爱之深切的叶凝宵多年废寝忘食的专研之下,好歹是弄出了一篇一流水准的武学心法,可惜这所有的心血已经不是陷入无情境太深了的陈阳能够修炼的了。风险极大,需慎重考虑,这是叶隼在支持不住要休息前的最后叮嘱,要知道这篇心法可是没人修炼过的,虽然从表面上还看不出任何问题,但这里面的其它缺陷还需要修炼者自己来补全。叶隼从来都没有提到过陈黎是否去修习了望虚宫的独传武学,因为没有人能拒绝的了这样顶尖的武学,更何况是天资奇高的陈黎,骄傲之人认为只有弱者会害怕了修习之后的后果,强者自然能克服一切难关。这个原因当然是表面上的,其深处令人无法拒绝的原因可不是旁人想的那样,要不然怎么会没有不去修习这个武学的望虚宫主,真正的诱惑在于所有继任望虚宫主之位的陈家人都得到了一代又一代传下的秘闻,任何一个武者都无法放弃的梦想,那就是成功者能够破碎虚空。于是每一代的深在望虚宫中,无比纯良的望虚宫主因为种种原因,除了少数几个被父亲或者母亲修习功法后大变的模样给吓出心里阴影的人外,其他不服输的望虚宫主都自愿跳进了同样一个坑里,然后都黑化成了冰山面瘫,个个没有最冷漠只有更冷漠的世外高人,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忍受这样世外高人般的丈夫或者妻子,和离的占大多数。而挣扎出了坑的唯有两百年前的一位老祖宗,缺德的是这位老祖宗根本不告诉你任何提醒,充分发扬了望虚宫主向来对别人凉薄无情的习惯,在突破后光棍的带着老婆消失了踪影,传言是破碎虚空了,留下了后面依旧挣扎在坑中一脸血的后辈们。陈黎其实隐瞒了一件事情,想想看也知道既然有那么多无法突破的祖宗们,自然也会有留下各种想尽突破的办法,那记载方法可以说是堆满了整个望虚宫的地下密室,充满着不知多少人的无声血泪,让陈黎每看到一次那密室中堆积的数量都倍感压力。其中最靠谱的一条和母亲留下的方法大径相同,但那位祖宗则没那个好运气有一个深爱自己,还耗尽心血编写了一篇针对于望虚宫功法,走极情道心法的妻子,别以为武功高就能瞎编武学,更别以为修了无情道的高手还能厉害到为自己写了一篇极情道的心法,除非精神分裂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接手望虚宫的时间才不过几个月而已,本来按照陈黎的性子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走了几乎所有望虚宫主的道路,但他发现自己和那位成功脱身苦海的老祖宗在习武资质不会相差太多,再则,正因为以他现在这个年龄哪怕没有修习望虚宫的基础武学,达到的境界也比那位老祖宗在二十五岁时略高半筹,所以在这方面同样自信的陈黎毫不犹豫的也栽进了这个大坑。怡花楼。“今日的各位大爷们可以来对了时间,奴家这里刚来了一个极为难得的珍品,一会儿就会让她出来给大伙们露个面,虽然是未经调教的幼雏儿,奴家敢在场做出担保,她绝对值得大爷们买下。”掩嘴娇笑的老鸨年龄有些大了,但毫不服老的头戴金翅红花,穿着艳丽妩媚的群裳,这身骚媚的劲儿依旧使不少人眼神在她身上打转,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所有的人的好奇,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这家青楼的老鸨可从来没有敢这样打过包票,哪怕是已经红极一时的花魁也没有这么被夸赞过。“刘妈妈的眼光可以信得过,但这番话可有些夸大了呢,不知那未出面的人是何种来历啊。”以为是什么身份很高的官家小姐被收进了青楼,其中一个搂着女子的男子坐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