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也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印象,就连父亲都是一年才来几回。但是,除了父亲、琉尘和剑,哪怕是夏梵青也被排除在男孩的心防之外。西门吹雪的冷漠来自于万梅山庄的孤寂,来自于玉罗刹血脉中的凉薄,还有着修习剑道后的无情。西门吹雪是骄傲的,还只是个雏鹰的他便继承了玉罗刹的偏执和完美主义,他从来都没有去设想过让父亲失望的场景,只因为他必然会是成功者,而这份自信是在生活中精心逐渐培养出来的。在阿雪年幼的时候,玉罗刹甚至不敢让他看到任何阴暗,连生母的事情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起过,生怕毁了这份纯粹的心灵。离真正的步入江湖还早着,至今接触剑道才一年有余,西门吹雪却已然的握紧了手中的利剑,考虑到了将来要面临的对手和挑战,对剑的热爱和痴迷,使他坚信自己能一路劈荆斩棘走到最后,直到再也无法走动为止,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在这种环境下追求着剑道而不为外界所诱惑。有一种人,天生就有着人上人的气度,没有鄙视更没有藐视,西门吹雪对所有人都是平心而论的,讨厌和喜欢对他来说都很淡。在某一方面万梅山庄的庄主可是相当好服侍,只要顺着男孩的性子来,他几乎没有明确表示过对哪个人的不喜。但真正掌管仆役的是心思贼精的隐一,敢偷懒之类的,就别想仗着西门吹雪沉默寡言的性格糊弄过去,因为只要把证据列出,西门吹雪会很冷漠表示你自己看着办,这点小事还需要来找他商量吗。以梅花形制成的黄铜盘,盘子内梅花五瓣,各缭绕着一圈特殊的盘香,用以计时焚薰,香篆钟中的盘香燃烧殆尽,证明着两个时辰的练剑时间过去了。西门吹雪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长剑,手臂由于长时间的挥剑造成隐隐的颤抖,他呼出了一口气,走出了这个练剑是小树林。“琉尘怎么没有来”沐浴过后的西门吹雪坐在椅子上,双手浸泡在桌子上方有的药水中,缓解手掌的疲劳,浑身清爽了的庄主大人挥退了仆人,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他才淡漠的向一旁的管家问道。“咳,大少爷有事耽搁了,恐怕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来。”老管家轻咳了一声,年迈的身型还略显佝偻,看着这个在自己眼前慢慢成长的少主,他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闻言,西门吹雪默默的抬起了头,清澈的黑眸里是令隐一心虚的鄙视,虽然因为年少没有怎么接触外界的事物,但对事物的敏感他不逊于一个成年人,至于这么编谎话来忽悠他吗。哗啦的水声响起,他优雅的拿起布巾擦了擦手,白皙的双手上已经有一层薄茧的痕迹了“还想瞒着吗,父亲上次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凡是和罗刹教有关的事情都不能透露,尤其是关联西门吹雪身世的事情,能知道多少就看他的本事了。回想起玄衣男子说出这几句话时的温柔笑意,为了培养出足以自保的继承人,主人真是不折手段的磨练少主,他几乎可以想到现在的平静只是在等西门吹雪适应,之后肯定是有着什么安排在等着对方。隐一有些想要叹气,任谁都不喜欢欺瞒的感觉,更何况是性格倔强的西门吹雪,等到身世暴露了出来,西门吹雪真的会心甘情愿接受与罗刹教吗隐一无限脑补着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场景,对于主人那玩味的笑意和兴致勃勃在背后设下的各种未知后手,他对西门吹雪有没有能力摆脱控制产生了怀疑,毕竟西门吹雪怎么看也不像是擅长阴谋诡计的那类人,能对抗主人的只有武力了,少主啊想要摆脱控制就赶紧变强吧“主人的事情我无权透露,您目前只需要向夏梵青请教剑术,完成主人布置的功课,少主。”老管家一板一眼的面对着脸色难看的西门吹雪,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的回答道,如同一个奉守命令的机器,或者说他本来就是玉罗刹最忠诚的仆人,哪怕是照顾了西门吹雪这么多年,也不代表他能为西门吹雪违逆主人的吩咐。手指慢慢收拢,粉雕玉琢的白衣男孩冷笑着离开座位,第一次感觉到万梅山庄果然是在父亲的掌控之下,唯一亲近一点的管家也是这样,在自己没有获得他的认可之前,这个庄主的身份也只是虚名。他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和琉尘的差别,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可以享受着富裕的生活却不用付出努力,看似父亲更加宠爱哥哥,并且带在身边随时看管,甚至哥哥都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只有他一人蒙在鼓里,但事实上呢我真是想要嫉妒你,可是又无法嫉妒,我羡慕着你,却不想成为你那样的人。成为那样冷心冷清的白衣剑神,玉琉尘托着下巴怀念的想到,你是他少年时代的梦想,却是他现在遥不可及的幻想。已经懂得了现实的他没有了那份热枕,要成为剑神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代价大到硬生生把人逼出了一柄无双的宝剑,以寂寞成就千古的武林传说。为什么呵呵,你未来就会知道了,西门吹雪。锦衣男孩笑嘻嘻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坦陈而直率,又像是洞察到了西门吹雪的将来,那种略带幸灾乐祸和满怀期待的神情,令西门吹雪至今记忆尤深,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其它什么感受,他只是冷淡的回答了一句。我的未来又岂是你能看见的。是的,他的未来谁也不能肯定,会这么说的哥哥真是令人无法理解,西门吹雪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再去看看有关琴艺的书籍,所谓剑胆琴心,他现在无法急于求成,但可以加深各个方面的领悟和理解,为日后的融会贯通打下基础。至于哥哥,迟早有他后悔的时候,看不清现实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通过夏梵青侧面透露给西门吹雪的江湖趣事,心思通透的男孩已经明白了江湖的不安全性,习武不仅是为了兴趣和保护自己,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在这个江湖闯出一片天地。追求强大已刻入了西门吹雪的本能里,目前的心愿就是渴望超越父亲,不是每个人能抗得住有一个心思诡测的玉罗刹在暗中规划,美其名曰:考验你的承受能力。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名是为了防止机器盗才改成了最新更新,请谅解86最新更新文章名:刺客双眼被布条给严密的遮住,玉琉尘苦逼着一张脸带着马车中某个发闷的箱子里,摇摇晃晃的头都在发晕。还以为自己身为西方魔教教主的儿子,应该能享受着很好的人质待遇然后等着老爹优哉游哉的来救自己,没想到又得换一个关押地点。这次被陌生势力的人抓住的确很吃惊,但玉琉尘可没有低估过玉罗刹的能力,因为知道西门吹雪身份的人太少了,所以自己在某种程度代表着西方魔教的继承人,这种打父亲脸面的事情,父亲会放过那个主谋就有鬼了,玉琉尘幸灾乐祸的想到。不过,他到底是有多倒霉才被人查出了身世啊,千万别因为他把玉天宝是冒牌货的事情揭发了,否则玉琉尘都可以想象得到父亲更加阴冷的眼神。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自己可不想成为弟弟的挡箭牌,西方魔教的教主之位不是没有幻想过,是个男人都有在古代建功立业的热血想法,但如果这个位置得用人命来换,那还是算了吧。至于和西门吹雪争夺地位他是脑残了还是活得太无聊了,既然有优越的生活,又难得不需要承担身份带来的责任,还可以有个剑神弟弟加上教主父亲,只要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谁敢让自己不自在,当然,除了这次出乎预料的绑架事件。何必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生活在别人的庇佑下虽然窝囊了一点,但却是最放松的一种生活。玉琉尘郁闷的鼓起嘴巴,不知道等下会有人准备伙食,自从重生之后哪里得到过这种待遇,幸好看在自己还小的份上,他们都没有防备到太过分的地步,否则自己得一直昏睡到目的地了。听着那车轮压过石子的声音,还有似有似无的喧嚣声,玉琉尘无比希望这一刻神探附体,奈何以他对古代生疏的地理了解,根本猜测不到自己去向何方,连传说中的留下印记来方便追查都办不到,果然他就是个废材。他的心态,何尝不是他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抗拒,不愿意接纳也不愿意奋斗,找不到前进的动力和生活的目标,像个米虫一样的窝在自己的小地方,没心没肺的等待着一生的流逝。如果没有任何改变的话,是这样过下去没有错,玉罗刹这么多年的观察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让这个小鬼彻底清醒过来的时机。两个不同的选择,是玉罗刹一直摆放在孩子眼前的路,想要成为人中龙凤还是平庸度日就看玉琉尘的选择了。头猛然一晕,孟澜用手扶着桌沿,心中顿时警惕起来,翻找起了身上有无异常,最后在长发中找到几根乌黑的细丝。指尖触碰到那缠绕在头发上的乌丝,男子的脸色气得发黑,想要立刻放手甩开那瞬间粘到手上的丝线,但已经晚了。那是南疆的牵魂丝,专门来对待不听话的仆人,可以在触及皮肤后化入体内,再配上专门的药引,可以使得主人能限制你的行动能力。温热的呼吸突兀的出现在耳边,一只手掌掩住了孟澜想要出声的嘴,左手从背后抱着了男子僵硬起来的身体,玉罗刹笑吟吟的将这个人放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来到房间里摆放的香炉前,斯条慢理的里面撒入了一把粉末。望着冉冉升起的青烟,修长莹白的手指从在香炉的周围滑过,玄衣男子随意的盖上了香炉的盖子。雾气弥漫的凤眸中似笑非笑,玉罗刹俯捧着对方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冰冷的指尖触摸在皮肤上,冷得孟澜有些起鸡皮疙瘩。眼底有着挣扎的情绪浮动,孟澜有自信对方在调查过后不会轻易杀自己,但也知道自己落到他手上不会好过,玉琉尘的存在是他能威胁罗刹教主的人质。可是,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孟澜只觉得左眼一阵剧痛,神智恍惚了起来。“那么,就麻烦你来叫属下过来了。”摘下了孟澜的面具,舌尖灵巧的挑开眼睑,玄衣男子轻柔的舔吻着那淡紫色的眼球,明明是接触着剧毒,玉罗刹却笑得无比开心,仿佛是在回味着什么感受。这种毒素真是熟悉而怀念,来自记忆中毒人的味道,颤栗的麻痹感在舌尖传递,刺激着原本淡去毒素的血液。有一种,呐原来倒霉的不止本尊一人的感觉。“感谢你照顾我那让人不省心的儿子,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的表现,就得借你的手帮个忙了。”玉琉尘,不让你醒悟过来,怎么对得起我多年来的指导呢。玉琉尘在模模糊糊的睡觉中被人摇醒,他疑惑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女孩,忍不住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发觉眼前是一片平民的砖瓦房,第一个想法就是绑架自己的人想要把他关在这里“阿泉,赶紧醒醒啊”阿泉一头雾水的听着这个称呼,玉琉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女孩拖着走了,踉跄了几步才跟得上那急促的脚步。女孩的长相陌生至极,也不是什么出色的外貌,一身粗糙的长褂和长裤,连古代普遍女性的裙子都没有穿,玉琉尘发誓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对方,他不解的问道。“你是谁啊”“阿泉,别闹了,检查我们训练的男人就要过来,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过去恐怕少不了一顿揍。”鼻子一皱,似乎对于男孩老是不在状态的表现很不满,但又不好说什么重话,和玉琉尘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脸老成,恼怒的说道。蓦然在女孩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容颜,玉琉尘悚然一惊,慌忙抬起没有被女孩拽住的手摸向自己的脸,皮肤上的触感完全没有了这些年娇生惯养下的细嫩,隐约还能摸到几个发痒的小疹子,手上的皮肤也变成了泛黄的粗糙。老天爷啊,难不成又穿越了来到了一个类似比武场的地方,玉琉尘的手中被女孩强行塞了一柄匕首,推他向男生所在的地方站去,她则站到了女孩子的那边,所有人都是面带着不安和好奇,这么多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站在一起,气氛诡异而古怪。“两人一组,今天的检验,那就是赢了对方,”一个面容粗犷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声音中带着一份武者的强劲力度,然而他的眼神却失去了武者的光明磊落,黝黑的眼眸中泛着毒蛇般寒光,令曾经享受过蛇窟三日游的玉琉尘打了个寒颤,敏锐的知道了这个人绝对不好惹。莫名的对于这副场景有种似曾相识,但绞尽脑汁都不知道为什么熟悉,生涩的挥舞着没有开刃的兵器,与其说是比武还不如说是厮杀,很奇怪,那种打斗时的激烈眼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