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啊,离花会的时间还早着”足够你去养伤。玉罗刹笑脸吟吟看着陈黎吩咐女孩就待在这里别走,楚幽瞄了一眼桌子上没有动过的饭菜,点了点头。酒楼的帐早在他派人包下了这个地方就付了,罗刹教主怎么会傻得到自家的产业下去和对方见面,他完全能猜到陈黎在事后就会找人查一遍酒楼的背景,这个望虚宫主越来越精明起来了。找场地费了一番功夫,陈黎最后郁闷的只能往城外走去,洛阳城的人口密度可不低。“白打一场可不行,不如先安一个彩头吧,陈黎。”吃亏的事情才不做,而且这种九成九把握能赢的事情自然要找到好处,闪身错开了一道刀气,树叶在同一刻炸开成粉末,玉罗刹轻飘飘的站在树枝上,一身玄衣隐藏在树干的阴影下,犹如贵公子般矜持的笑容变得格外冰冷。不提内力的深厚与否,习惯了隐迷雾遮身的玉罗刹在轻功方面的造诣便足以挤入江湖前三,不是谁每天都在自己家里飘得跟个幽灵一样,站在那里的玄衣男子却好似不存在的幻影,介乎于人的视觉之外。陈黎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我赢了就让我知道你的名字。”笑容的弧度扩大了一丝,玉罗刹脚步侧面踏出一步,整个人彻底消失在陈黎的视线当中。树林中是飞鸟惊动后的瑟瑟拍翅声,斑驳的光影到处都是,无形中散发出琢磨不定的压迫气息,飘渺诡谲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前提是你能赢,而我赢了可是要报酬的。”和明显速度占优势的人相敌,便到了考验武者敏锐的时候了。素白的手指不带一丝杀意的从背后伸出,刀气迸发间响起金石雷鸣,变指为掌,柔和的劲风在手掌挥出间变得无比阴冷,唯有在真正交手的时候陈黎才惊愕的发现对方走的是魔道,虽然平时也不像个正派人士,但这个时代会修炼魔道功法的人真不多。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迟来的一更,干笑码完了这边,我去码路西菲尔那篇文啦91、最新更新本该是阴毒的邪道力量却在交锋的时候变得异常霸道,一如这个人掩藏的性格那般尖锐,陈黎不断的在树林阴影中寻找对方的踪影,每次的转身和飞跃时总可能产生无端的颤栗,就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都在看着他,从出招的时间和使用轻功时的呼吸节奏,等待着漏洞出现的那一刻。犹若幽灵出现的玄衣男子永远都在他不经意间的地方出现,挑眉轻笑间散发出莫名的诡谲之感,整个人都变得捉摸不定。狭长的凤眸中雾气缭绕,暧昧模糊之中混合着冷漠的意味,比雪更透着一份沁寒。陈黎为对方的身法感到惊艳和森寒,但也不惧怕这些表象。与玄衣男子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被那副温和的假象欺骗过,明白这个家伙的性格恶劣得令人发指,陈黎在屡次吃过亏后就没有放松过警惕。如果说刚开始还想慢慢试探,那么现在就打算先把人打趴下再说,玉罗刹可不想让陈黎有多轻松,不给他一个教训怎么罢休。这段时间的望虚宫主在楚幽的挑唆下越来越大胆,找不到自己就去找阿雪,更甚至差点把隐一的存在暴露了出来。阿雪每年都要给自己几次冷脸,还不都是这个家伙害的窸窣的声音不断响起,玉罗刹在黑暗之中不断的在树上做手脚,算计着陈黎的落脚地点,要比起潜伏和暗杀,魔道人士真心占据着优势。刚踏上一根树枝的陈黎直接踩空,衣袖被刮出几条印记,他没有那么着急的先找到停落地点,而是冷静的在下坠时观察着四周,果不其然,从黑暗之中激射出几道破风之声,被挑断的树枝在空中飞来的速度足以插穿心脏。脚狠狠的踏在了一旁的树干上,陈黎险险的一个扭身躲过这些东西,袖子直接在被风刮起的时候让树枝戳出了几个窟窿。哪怕是毫发无损,落在地面的时模样也十分狼狈,发簪从松开的发鬓中掉下,砸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陈黎抬手摸了摸脑后,就明白对方是在故意逗自己玩了,长发披散在衣袍上显得很风雅,但同样在躲避时会更加累赘。 头发被揪得一痛,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功夫的陈黎回过头便恼怒了,因为他发现一枚石子把他的一小撮头发钉在了树干上。咬了咬牙,陈黎知道如果这枚石头是落在自己身上,他怕是已经受伤了,这也算是对方手下留情吧。这种落差更是让他不甘心,就好像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毫无作用,望虚宫的名头也无法带给他丝毫优势,对方不惧怕自己任何方面。长刀狠戾的滑过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碗口粗的树干被削出光滑的断面,树叶在摩擦之间发出影响听觉的噪音,陈黎的脚步已经快速游走在树林之中,不敢在会暴露自己的一个地方多停留一秒。乌黑的长发布条简易的扎住,灰衣男子的呼吸都与黑暗融为一体,修长的身影在树荫下隐隐绰绰,让不远处的玉罗刹放下了捏着几块石子的手,不再用戏弄的方式对待,陈黎这么多年来的成长也足以让他认真起来了。只是太过浮躁了可不行。“收敛好你的小心思,如果你无法在我面前保持冷静,我杀你轻而易举。”轻柔的吐息近在耳边,玄色的衣摆带着常年沾染的熏香拂过脸颊,眼前还没有注意到对方到来的陈黎心头微跳,喉咙却连动也不敢动的感觉到一只手滑过,冰冷的指甲摩擦在皮肤,一如那幻觉般的杀意。在陈黎以为他会掐住自己脖子的时候,刚才被靠近时的危险在眨眼间如潮汐般消退。他从刚才的窒息中回过神,抬手摸了摸脖子,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一道细微的血痕证明着玄衣男子的杀意并非作假。有的时候容忍并不代表退让,玉罗刹就算是杀了陈黎,也能扛得住望虚宫的追杀。这次比试来得快,停止的时候却已经日落西山,黄昏的微风带着夜间的清寒,玉罗刹已经走出了树林。唇瓣含住自己溢出血珠的指尖,微微的刺痛是许久都没有体验过的感受,玉罗刹走到了附近的小河旁,蹲打算清理一下自己的手。在被自己想要抢走长刀的时候,陈黎还是超常发挥了一回,怎么都不肯脱手的握紧刀柄。果然自己手指是比不过兵器的坚硬,被割断了一小片的指甲估计得花三四天才能长回来。相比只少了那一两个毫米指甲的玉罗刹,陈黎走出来的形象就格外糟糕,看在古代人在意头发的份上,玉大教主才放过了那里,但外袍和衣袖上就是坑坑洼洼的破洞了。一脸灰尘的陈黎也走到了玉罗刹身边,这回倒是愿意放下了那变为锯齿型的长刀,手指还带着轻微的颤抖,本来打算伸入湖水中清洗的动作一怔,立刻握住了玄衣男子受伤的右手,哪怕是比试过后,他的手还是冰冷无比。“出血了不能沾水。”“更不能沾灰。”玉罗刹凉凉的瞥了一眼对方手上的灰尘,就这样也好意思来劝他,真不知道是谁更懂医术一点。陈黎倏地一下收回了手,连河水都不敢去碰,生怕污水感染了那块伤口,但他对于玉罗刹眼中的鄙视拒不接受。“当初是谁拿药毒晕了我,我就不信你身上带了没有毒性的药物。”这话还真被说准了,刚从玉琉尘那边过来的玉罗刹的确带了不少的药物,但那都是顺手牵羊拿来的东西,调配出来的药物全是不能内服的类型。玉罗刹扭头,不承认自己没有料到会受伤,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诧异的看见男子仅仅用手帕包扎的模样,明明自己都从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药香味陈黎瞬间知道了原因,对方又在制作那种坑人的药物了。“我身上带了药膏,虽然比不得你自己的手艺,至少还能用用。”叹了一口气,瞧瞧自己身上的各种擦伤和止血的伤口,陈黎觉得自己完全是被报复了,可是能够伤到对方一丝一毫,对于自己来说也是莫大的成就。玉罗刹不可置否的打量了一下男子狼狈的外表,完好无损的左手如闪电般伸出,陈黎眼前一花,就看见玉罗刹已经在打开一个药瓶,低下头嗅了嗅瓶子里的气味,将确认了药效的膏液涂抹在指甲上,男子的姿态优雅无比,而自己陈黎默默的低下头,眼睛抽搐的发现腰侧位置的布料被完整的撕了下来,那里正好是放置药瓶的口袋,好精准的位置,他不会早就闻到了吧。“这次是你输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神情之中看不见任何期待的意味,玉罗刹在上完药后斯条慢理的说道,似笑非笑的凤眸中一片漠然,又像是在观察着陈黎的态度。对于这种试探性的话语,望虚宫主表示习以为常了,真的当真就是自己输了。“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依约完成。”“好啊,把望虚宫给我。”“不行,没有了望虚宫我就养不起你。”陈黎想都没想的拒绝了,理由听得玉罗刹都愣住了,他的开支都是罗刹教为自己报销,什么时候需要陈黎来养了,不要败坏自己的名声啊。“每次见面你必然要喝最好的茶水,要江南厨子特别制作的糕点,喜欢在依山傍水的环境下居住,衣袍的布料也得是京都手艺最好的人来缝制,就连平时用来安眠的熏香都包含着一些珍稀的药物和香料调配而成,起床后梳发的梳子是西域那边象牙雕刻的,以及香囊里缀着的珠子是空心的,里面放着各种不知名的毒粉。”唇微微张开,自认为很好养活的玉罗刹错愕的听着这一连串的算账,不明白他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这些不都是自己日常生活的正常物品吗。“楚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万万不能,没有宫主的身份我就无法找到你的行踪,没有望虚宫的财力,我就无法每年为你送礼,所以望虚宫很重要,暂时不能给你。”“暂时”陈黎一个俯身,乘其不意的时候直接勾住了玄衣男子的脖子,吻到了那片柔软的地方,剔透乌黑的眼眸中是满满得逞的笑意。陈黎不懂得什么是吻,这方面哪怕是有着理论经验的楚幽也无法教会他,但只要是男人都懂得本能中的掠夺,更何况在梦中无数次就想这么做了。“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些当然是你的了。”“哦,楚幽真是教会了你很多啊。”玉罗刹危险的眯起了眼眸,唇瓣在厮磨中被吮得绯红,灰衣男子在尝过了这份的味道后,便不着痕迹的转移到了下巴和喉间,被压在地上的身体慵懒的舒展着四肢。玉罗刹还真不怕对方想做什么,凭武力值就注定了陈黎甭想在他面前耍什么心眼,不就是一个吻,只要他敢索要,自己难道会给不起。蓦然睁大了眼睛,手掌在滑入衣袍后紧贴在肌肤上,摸索见却碰到了一个好似会活动的,陈黎的手指一麻,眼睛珠子僵硬的转动着,顿时明白了那时什么东西。“噗通”一声,灰衣男子被轻松的推入了河中。玉罗刹支着胳膊坐起身,墨色的长发披落在沙石地面,玄色的衣袍勾勒出武者矫健的身躯,他优雅的从衣领处拿出了一只小蝎子,蝎子的八只眼都散发着无辜的光芒。拍了拍手,他起身整理着自己的仪表,瞥了一眼水中起起伏伏的某人,转过头向回城的路走去,他觉得自己需要和楚幽好好谈谈了。作者有话要说:o╰o无比抱歉,晚来的更新送上感谢亲们还愿意支持我,扭头捂脸i扔了一个地雷冰多维玛伊斯特扔了一个地雷冰多维玛伊斯特扔了一个地雷92接到了父亲已经来到洛阳的消息,西门吹雪淡定的销毁了纸条,然后接着去固定的某处地方练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自从老管家在自己的质问下不再吭声时,西门吹雪就明白这便是能够知道的底线,抱住剑的手臂微微紧绷,他又想起了父亲处处隐瞒身份的行为。怎么可能没有介怀,西门琉尘可以知道父亲的事情,而他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眼底浮现出隐隐的倔强,明明年龄不大,白衣男孩却还是挺直了背部,脚步沉稳的去完成日复一日的功课。或许一个孩子满脸冷肃的抱着长剑有些滑稽,但到了西门吹雪的身上却再正常不过,没有人会小瞧一个仿佛为剑而生的孩子。剑对于他来说并非是玩具,而是从小就选择的一条道路。“西门吹雪”还没有踏出自己暂住夏府的庭院,西门吹雪就听见了一个吵闹的声音,乌黑的瞳仁平静的注视着前方,印入眼帘的果然是夏梵青的宝贝儿子。不要怪西门吹雪在心中对师傅的称呼很无礼,毕竟玉罗刹本身就是个视礼法于无物的人,而他的儿子同样继承了那种天生就有刻入骨子里的冷漠和矜持,在保护着自己的时候,也将所有不相关的人拒于千里之外。即使知道了呼喊自己的人是谁,他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目的明确的朝每日练剑的地方走去,和夏煜擦身而过的时候看似毫无异色,却被躲在一旁的隐一看出了几分厌烦之意,作为已经习惯了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