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如此神秘,我自然想知道你在掩藏什么。”颇为郁闷的低喃了一声,陈黎关上了这扇窗户,没有去管楚幽就离开了厢房,过了一会儿,小二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厢房,就把女孩给抗走了。小二带着人路过楼下时,趴在桌子上的掌柜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翻了个身睡觉。原来,这里本就是望虚宫的产业之一。几番转移,玉罗刹来到了孟澜在洛阳的据点,坐在洛阳有名的青楼楚馆当中,他放下了手中刚得到的资料,斯条慢理的拂开衣袖磨墨。心绪随着磨墨的时间沉淀下来,玉罗刹眼中的神情恢复了常态,执笔将自己的想法整理出步骤来。陈黎既然有胆子踩过他的底线,他怎么也得给以表示。轻轻的吹了一口宣纸,浓郁的墨汁一点点的变干,玉罗刹轻嗅着空气中墨汁和胭脂花粉混合的味道,房间的隔音效果再怎么好,底下吵杂的声音瞒不过他的耳朵。如果排除以前的记忆,这可是他第一次来逛青楼。本来按照自己的想法,怎么也要去自家经营的青楼,问题是陈黎给他带来的不稳定性因素太大,玉罗刹要尽可能减少自己的痕迹,那么孟澜这边的势力便可以为他打掩护了。花了一个晚上来处理事情,等到玉罗刹把当初布局狠狠的给扩大后,夜空已经隐隐能看到晨光了,他倒没有多少睡意站起身,准备去骚扰一下被他控制的孟澜。“孟澜,笑一个。”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妖异的眸子,玉罗刹蹲在青楼地底的密室之中,仿佛没有看见孟澜被锁链锁在墙壁上的四肢。食指勾起男子的下巴,他饶有兴趣的看见孟澜僵硬了起来,心底判断着对方还剩下多少意识。好似一瞬间点燃了怒火,悬空的锁链猛烈的晃动了几下,长发下露出的面容阴柔俊美,被迫抬起下颌的孟澜双眸满是血丝,被折辱的恨意充斥在其中,玉罗刹毫不怀疑对方若是可以自由行动,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而不是和平常人那样逃走。“成为了阶下囚还敢这么看着本座,真是高傲啊,孟澜。”拍了拍对方削瘦下来的脸颊,玉罗刹折腾人时的笑容相当灿烂,可以说孟澜很无辜的受了陈黎的牵连,被他当做发泄的炮口了。“不,应该称呼你为大长公主之子。”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两点多钟了,困圈圈扛不住睡意了,字数虽然少了一点,但是情节都写了,圈圈滚去睡觉啦﹃zz晚安94、“什么鬼任务要我选择刺杀望虚宫主或者刺杀南海白云城主”玉琉尘一脸绝望的盯着面前的老头,恨不得把手中刚得到的任务信件砸到对方的脑袋上,让他去尝试一下被刀戳死或者被剑抹喉的感觉。“是啊,小兄弟年少有为,虽然望虚宫主年岁比你大许多,但这几年新任的白云城主年龄与你相仿,推荐你选择他哟。”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头打了个哈欠,坐在发布任务的老爷椅上淡定喝茶,脸上的皱纹随着他的笑容变得犹如盛开的菊花,一抖一抖的格外不怀好意。要不是看着这个少年情绪失控,而且任务难度的确太高,他才懒得说什么意见呢。“问题是我打不过啊”一剑西来,天外飞仙,那当然是绝世的剑法脑海里反射性的蹦出了武侠世界堪称传奇的对决,玉琉尘就浑身抖索起来,在组织里被培养出来的自信都被抛到天边去了。真西方魔教教主之子伪杀手少年的玉琉尘脸色扭曲,哪怕身上由组织下的蛊虫,但他有理由认为逃跑会比执行任务来得有一线生机。“难道是有人给你情报了你又没有和他们交手过,怎么感觉你对他们很了解。”诧异的瞥见玉琉尘苍白的面容,不知道活了几把年纪的老头摸了摸下巴,精光在浑浊的眼睛乍现,他笑吟吟的询问道。“我不了解,可是我听闻过他们,不论是白云城主还是望虚宫主都很有名。”勉强压制住一时失态的颓废情绪,玉琉尘冲对方翻了个白眼,他曾在白洛奇手上养了几年病,自然了解这类老怪物的心理变化。陈黎和叶孤城接任各自家业都超过五年,可谓是江湖中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一个是成名已久却行踪不定,整天追在玉罗刹背后意图诡异,一个初入江湖就击杀数个海外剑客成名,是未阿弟西门吹雪未来的对手,若没有这次被敌人抓住的意外,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和他们对上。“你们找得到望虚宫主”“当然有,他最近就在洛阳,牡丹花会结束之前他不会离开。”对于这个回答,玉琉尘对此最有狐疑的权利,他相信组织在情报方面的能耐,只不过陈黎在反追踪方面的手段更是与玉罗刹有得一拼。望虚宫的在中原武林的势力极大,他在心里赛选了一下父亲说过的所有一流教派,没发现有谁能扛得住陈黎身死的后果。难道“你们是想要我当替罪羊”手掌重重的拍到桌子上,点漆般黝黑的眸子顿时燃起了怒火,玉琉尘这才想起了自己真实身份的价值,不管刺杀行动是成功还是失败,中原望虚宫都会和西域罗刹教对上。玉琉尘的心肝一抖,届时被陈黎知晓了他的身份,怕是玉罗刹可能会舍弃自己。他不怕自己被困在诡异的杀手组织里,但他害怕自己的存在妨碍了西方魔教,最后失去了这份最大的依仗。“嗤,你以为你是谁,乖乖去完成任务,否则你会知道这份绝杀任务失败的下场。”恶意的审视着这个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的少年,老头子看似狠戾的逼迫对方做出选择,实际上他自己也在心里嘀咕这是怎么回事。“说吧,你是选择是什么,望虚宫主还是白云城主。”“我选望虚宫主。”默默的预计叶孤城在这个年龄的武力值,并且在已知的西门吹雪的实力上乘以05倍,玉琉尘十分蛋疼的选择了一个想对他而言容易的。苦逼的拿着任务单走出密室,过一会儿,去另一边领到了情报的玉琉尘满心憔悴,暗自吐槽陈黎停留在洛阳就算了,干嘛连行踪都无法掩盖住,难道他想要送牡丹花给父亲吗他觉得玉罗刹接到花的第一反应绝对是皮笑肉不笑。美人如斯,见之忘魂,闻之色变。在他心中,陈黎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去招惹陆小凤传奇中隐藏最深的幕后boss,玉罗刹相当非常适合石观音养殖过的罂粟花,而不是牡丹。揉了揉脸上抠不掉的易容面具,玉琉尘在这段时间忧伤的认识到现实真残酷,他并没有再次穿越,而是由富二代转为了没有自由的杀手。嘤嘤,他不要转职啊被玉琉尘怨念着在陈黎打了个喷嚏,经过几个当地大夫的看诊,他这段时间为了让楚幽尽快苏醒,不得不输送内力压制毒素。疲惫的收回了放在楚幽背后的手,年少的女孩毫无知觉的软倒在他膝盖上,发鬓间插着的小巧珠花滑落到了床榻上,那是她哀求着自己才得到的生辰礼物。“真麻烦,为什么要招惹他。”食指戳了戳她的鼻子,陈黎一脸郁闷的说出了和玉琉尘相似的话,但他怨念的自然是不知好歹的楚幽,害得他和心上人的关系沦落决裂。“怎么办,我现在找不到他,如果去夏梵青那里找他儿子,他会不会生气。”眼皮下,楚幽的眼珠子微微转动,像是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只是怎么也睁不开来。陈黎伸手给她探了探脉,发现还保留神智后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回来结果却乌龙的死了。“阿雪很可爱,武学资质也很高,若是我能和他父亲在一起,望虚宫交给他继承也无所谓。”脑海中浮现出从小看到大的白衣少年,陈黎托着下巴坐在床边走神,清隽俊秀的容颜上略带深陷情思的忧虑。这几日他很认真的思考接下来的发展,他不认为对方临走的怒意的假的,那么如何打消这份怒意是首当其冲的问题。一想来发现小命保住的楚幽动弹不得,沉重的眼皮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但她也敢肯定这位师傅又在想念玄衣人了。默默的在心底垂泪,呜呜,她只不过是怀疑了一下玄衣人的来历,结果就变成半植物人了,尼玛那货的好凶残啊。“楚幽,你如果猜到了他的身份就转一下眼睛,如果只猜到了来历就转两下。”被戳着眼睑要求回答问题,楚幽恨不得咬下那只把他当猫咪逗的手指,她又不是望虚宫养着的那只白色肥猫身体还保持在趴在陈黎怀里的姿势,隔着衣袍仿佛还能感觉到肌肤的温度,楚幽此时没有任何碰到异性后的羞涩,木着一张脸就是不动眼珠子一下。陈黎等了半响没有结果,眼眸微微眯起,他确定不是楚幽无法控制眼珠子,就是不愿意说出来。“你忘记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手指轻柔的握住女孩纤细的脖颈,比起玉罗刹那时的举动还要冷漠一分,陈黎似乎不耐楚幽的闹变扭,直接逼她说出答案。楚幽一瞬间悲伤逆流成河,但她也没敢感忘记当初留在陈黎身边的理由,于是左右两颗眼珠子转了一下。“原来只是猜到这些啊,那他怎么会想要杀你,莫非仅仅是来历就能让我猜到身份。”眼神有些遗憾的看了看楚幽,陈黎还以为能得到物超所值的事情呢,不过救都救了,他也不后悔罢了。无所事事的推敲着起对方隐藏身份的原因,陈黎不禁心想难道是自己的错,要不然怎么会逼得他五年来连易容面具都从不摘下。扣扣的敲门声响起,门外刻意压低的嗓音传出,是望虚宫的人。“启禀宫主,线人来报。”把怀里软绵绵的女孩放平到床上,并且盖好被褥后,陈黎才拉下床前的帘帐走出来,神色依然是万物随心的冷静。“江湖中传出”一身茶点老板模样的人跪在地上,先瞅了瞅没有任何表情的宫主,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望虚宫主乃叶城主的堂兄,所以在上任城主逝世前就得到了有关前朝皇室藏宝的消息,而且随身携带了开启藏宝库的信物血玉雕成的家传玉佩。”“继续说。”听到自己母亲给予的玉佩有了这么一个意义,陈黎疑惑的望着对方,不明白这么无厘头的消息有什么值得重视。而且为什么叶孤城家里的宝藏在哪里他会知道啊,叶氏虽然是母亲那一方的亲戚,可不代表他就能插手白云城的机密。“宫主,虽然白云城是否有藏宝一事一向是个悬念,但在这条流言被宣传开之后反驳的人很少,似乎有几股势力在背后煽风点火,这几日进入洛阳的人越发来路不明,很不妙,您在洛阳的行踪好像被暴露了。”“怎么会,望虚宫没有去管流言吗”陈黎的眉宇微扬,有些不再掌控之中的讶然,历来和皇室牵扯到的都没什么好事,更别说是和钱财有关的消息,名利总是让江湖人追捧。“宫中几位长老说,这是您的私事,他们也不了解您是否真的值得藏宝室,请您回望虚宫详谈。”“我不回去,反正没有望虚宫,堂弟会处理这件事的。”扭过头,陈黎装作无事的喝起茶,就是没有同意回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欧阳少恭酱的补分和诸位的霸王票轰炸,圈圈羞愧掩面,更新奉上小舞扔了一颗地雷钱坤扔了一颗地雷kk扔了一颗地雷95洛阳,牡丹花会。漫天花香亦不过是陪衬,此时的洛阳人声鼎沸,不少文人才子为观这牡丹争辉而共聚一堂。所以在花会开始前的一段时间,懂得享受的人就包下了河上的画舫,人多的时候总少不了倚歌卖笑的青楼女子,他们也同样期待着那些甚少露出一面的花魁伴着鲜花登台。天还未暗,河边的灯笼都准备好了挂的位置,洛阳河上一时间轻声笑语不断。河上悠闲的停泊着一只只画舫,唯独一只画舫上毫无艳丽的花纹,素白的窗纸和青色的栏杆,仿佛都流显出一种文人才有的清高。但表象都是用来迷惑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若是有人进去瞧一瞧,便会发现其中不管是布置还是摆设,都是一等一的奢侈。穿过重重珠帘,隐二目不斜视的垂头前行,直到端着的小点心都整齐的摆好在茶几上,才跪在厚实的毛毯上悄悄抬头看教主。他是除了隐一莫一以外陪伴罗刹教主最久的一个人,然而时至今日,他才真正获得了对方的信任。怪不得隐一总是说主人没那么吓人,还真的是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呢。墨色的长发似乎还沾着湿气,柔柔的铺散在身下垫着的白熊皮上,看上去二十七八的男子斜卧在高枕上,慵懒的眉宇透着属于异域的绮丽。四月的天还带着清爽的凉风,他只着了一件简单的亵衣,腰腹上披着薄薄的毯子,听到隐二到来后才半阖着眼眸问道。“几时了”“主人,酉时了。”氤氲的西域熏香在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