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的压力就更大了。梁氏跟寄眉泣泪道:“我看砚泽最近还经常回家,给你买这买那,对你越发好了,你可得珍惜些,把他拢住,千万别再放出去,否则指不定跟他八叔似的,再不回来了。”寄眉安慰梁氏:“我跟砚泽提一提,看他知不知道八叔在哪儿,若是见着了,叫他回家看看。”梁氏绝望的恨道:“这对叔侄从不在一起玩乐,砚泽专在外给粉头安置房屋,养起来供他一个人取乐。你八叔则是恶狗不挑食,专拣勾栏里的烂货吃”说完,见寄眉的丫鬟金翠瞪大一双铜铃眼,她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或许寄眉还不知那几个粉头的事。寄眉早猜到萧砚泽在外面有女人,不过他到底置办了几个却不清楚,如今八婶提及了,便好奇的想问个清楚:“几个粉头”梁氏尴尬的道:“瞧我这张嘴,一着急就胡说开了,我不聊了,屋里头还有事得忙。寄眉呀,你也早些回去罢。小花园里有贼风,小心着凉。”说着,带着自个的丫鬟,一双小脚一扭一扭的疾步走了。金翠嘟囔:“难怪八爷不回来了住,舌头太长。”寄眉苦笑道:“八婶不说,咱们爷那样的,怎么可能在外面不养个把女人。”搭着金翠的手起身往自己的院子走:“早打听清楚对我有好处,再过段日子,他或许要给其中得宠的谋名分,抬进门做妾。”金翠嫌弃的直咧嘴:“倒也是,他能做得出。不过纳妾得您同意,您不同意,他也没辙,闹到老太太那去,说他收粉头娼妓做妾,非得给他几棍子不可。”“我哪有那么大能耐阻拦他纳妾,据说驸马爷还有妾室呢。”寄眉笑道。主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进到院内后。金翠就见一个看屋的小丫鬟挑帘子出来,满面忧色的道:“少奶奶,您可回来了,爷等您有一会了。”呀,竟然又回来了寄眉纳闷他为何最近频频回家来,难道真是履行对她好的诺言,可是丈夫实在不像是肯遵守诺言的人。她一踏进屋,就听萧砚泽道:“娘子真是矫健啊,一大早出去才回来,旁的女人可没你能逛游。步子稳就是好,走多远都不知道累。”又在暗里讽刺她天足了,寄眉的好心情顷刻碎粉碎,循声往他在的方向瞅了眼,低声对金翠道:“我脚疼,先进屋给我揉揉脚。”冷落下萧砚泽往屋里去了。萧砚泽一早回来等陆寄眉,左等右等她不见人影,这才说了她一句,她就老大不高兴的耍脾气,竟敢不搭理他。他便追过去找她算账:“陆寄眉,最近给你好脸色,你就找不着北了是不是。”寄眉坐到床上道:“好不好脸色的,我又看不见。我记得你说过不再拿我的脚说事了,怎么还数落我”萧砚泽记起这茬了,好像真的答应过她,于是面露窘态,强辩道:“我什么时候拿你脚说事了说你步子稳,就是说你脚大了嘁,就爱胡思乱想。”朝金翠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然后自己坐到妻子旁边道:“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从老太太那出来后,跟八婶在小花园聊天,多坐了一会。”寄眉给萧砚泽台阶下:“我不知你回家来了,要不然早赶回来了,哪能让你等我。”萧砚泽心里原谅寄眉了:“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了,说正经的。天气热了,我在外面得了两把消暑的扇子,全送你。”她听丈夫那边有开关匣子的声音,接着手里被塞了一把团扇,她摸得出来这扇子跟以前用过的不一样,扇柄清凉润泽,材质绝不一般,扇面薄如纱,轻轻一摇,送来沁凉的风:“很贵吧。”“并不是十分贵。”贵不在价,而在这扇子出产自蜀地,是大名鼎鼎的蜀扇,宫里的娘娘一个人也没几把。萧家是户部挂名的皇商,与别的大商户熟识,才弄了两把。寻常的金银玉器没什么珍贵的,各地产的珍品才值得入手。丈夫口中的并不十分贵,她相信一定是个叫人瞠目结舌的数目,担心的道:“我怕使不好,用坏了好东西。”“好东西坏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不用,它也不能下崽。”寄眉笑着对他道:“你热不热我就给你扇扇风。”团扇摇着,为他去热。萧砚泽见她笑靥如花,不禁内心躁动起来,手扣在她腰上,凑近她道:“寄眉,咱们从你家回来也有七八天了吧,这段日子可真难熬”吃不准他要做什么,她静观其变:“难熬”萧砚泽觉得她懵懂无知的模样,很招他喜爱,挑起她的下巴,在她脸蛋上亲了下:“有件事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做成,当然难熬了。你现在不懂,一会就叫你懂了。”她不吭气了:“”将团扇夺过来,搁到一旁,砚泽慢慢解她的衣裳:“我这几日忙着招待来玩的白家公子,昨天把他们送出城了,今日能歇歇。我哪都不去,专在家陪你,你说好不好”寄眉按住他的手,略略皱眉:“现在还是白天吧,怎么就要脱衣裳睡觉了”晌午饭还没吃呢,怎么就要歇了。萧砚泽没心思等到晚上,准备白日宣淫,便骗寄眉:“太阳早下山了,怎么能是白天”寄眉斩钉截铁的道:“你骗人。”“我骗你”一旦说谎就要撑到底:“咱们俩个中间到底谁是盲的外面月亮都要升起来了,你时辰过乱了,快点纠正过来罢。”“”她不信:“不可能,我呜”嘴巴又不舒服的被他吻住了,寄眉忍了一会,待他气喘吁吁的吻过了,她抿了抿嘴道:“砚泽,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萧砚泽跳下床去将门窗都关了,一边宽衣解带一边笑道:“你管是什么时辰,只记得一刻值千金就对了。”怕自己忙活一通再白搭,按倒妻子后,火急火燎的伸手在她下面摸了下,见干干净净的,果然该死的癸水已经滚蛋了,他忍不住高兴的笑了笑。连哄带骗的对妻子道:“就不用金翠进来了,我帮你脱衣裳,你别动。”寄眉不知他要做什么,紧张的绷着身子,不一会衣衫净褪,只剩下袜子还穿着。萧砚泽犹豫片刻,没有去脱她的袜子,就怕看到丑陋的东西坏了兴致,直奔要紧的地方去了。与她搅舌吞津的深吻片刻,笑眯眯的去探她下面是否湿润,谁知摸到那里毫无起色,干干爽爽的,没有点半能接纳他的迹象。不过萧砚泽颇有些见识,虽然失望但也不着急,慢慢搓揉她:“眉儿,咱们慢慢来,今晚上我都是你的。”寄眉愈来愈怕了:“我难受,咱们别这样了”萧砚泽正欲耐心的再哄她,就听金翠在外敲门吼道:“大少爷,太太派人叫您过去一趟,说有要紧事。”他恼然道:“就说我不舒服,过会再去”金翠却道:“说是非常非常要紧的事,您务必得去一趟的。”萧砚泽瞧妻子银牙紧咬,占有她的过程不是短时间能做完的,后面有母亲催他,没法安心享受。他丧气的道:“知道了,这就去”然后拉过被子给寄眉盖上,在她耳边叮嘱:“我一会就回来,不许穿衣裳。”他则气呼呼的穿戴好,大步流星的去见母亲。一进屋就见母亲抱着妹妹舒茗在说话,舒茗今年八岁,正在裹脚,整日怏怏不乐的。见儿子来了,周氏横他一眼:“我听说你从外面得了两把扇子,花了二十两金子。正好你妹妹缺扇子用,拿一把过来给她耍耍。”舒茗小声嘟囔:“大姐姐的扇子可好看了,我也想要一把好看的”口中的大姐姐是二叔家的堂姐舒蓉。母亲跟妹妹是来讨他送给寄眉的扇子的,砚泽冷声道:“娘,扇子我都送给寄眉了,怎么能再拿给别人呢。”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一章周氏就等着这句话发作:“那你送之前怎么就没过过脑子你就这么一个妹妹,结果有好东西偏没她的份,你叫她怎么能不伤心当初你几位姑姑在家的时候,你爹打外面回来,不管带什么东西,我有的,她们也都有,从没落下过。姑嫂处不好,错得从你身上找。”母亲这是借题发挥,不过两把破扇子,一时没想到妹妹舒茗,结果被她挑不是。这其中肯定有上次买云子对他的埋怨,砚泽道:“妹妹从没跟我提过缺扇子用,我从外面买这两把,也不是给小孩子玩的。她真喜欢,我明后天另给她买一把合适她的。”舒茗嘟嘴嘀咕:“我配不上二十两金子”砚泽心里骂妹妹这死孩子在一旁火上浇油,不过想到自己在她这年纪也不讨人喜欢,仿佛看到了自己,便忍了。仍旧好声道:“你个小不点,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周氏也不训女儿,继续追那把扇子:“也不是让寄眉全交出来,她留一把,茗儿留一把,又落不到旁人手里。”砚泽想了想,决定先退一步:“这次是我想的不周到,把茗儿给忘了,我明天就寻把新的给她。至于寄眉手里的,都送出了,不好往回要。”不等周氏说什么,舒茗忽然撇了撇嘴,掉泪道:“我才不要你后来买的破烂。”砚泽一听,气笑了:“成,我也不买破烂了。好东西叫你婆家给你置办罢。”说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周氏道:“那扇子是一对的,单个拿出来,扇面上的画孤零零的没法看。只能全给一个人,寄眉收下了,我可舍不下脸要回来。”周氏没见到那扇子,只听说十分昂贵,心里骂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之前就不服管,如今有媳妇更难管了:“你舍不下脸,所以就让她长脸行了,你出去吧,我们以后都指望不上你了。”能猜到母亲的目的,变着法的管着他,家里的大小事得她说了算,哪怕给寄眉买点东西。砚泽不戳穿也不配合她,她让他走,他就走:“是,孩儿先去了。”出门后估算了下时间,在母亲这里耗时不多,寄眉应该还没等急,便哼着小调往自己院里回了。可惜一进门不见寄眉,床上空落落的,哪有美人的影子。“少奶奶呢”扫屋的小丫鬟正收拾床铺,惧怕的指了指门外:“被八太太请去了,走了有一刻钟了。”萧砚泽气的三尸神暴跳:“都说不许她动了,怎么又跑出去了”对这小丫鬟道:“不用叠被了,去把少奶奶叫回来,就说我回来了。”那小丫鬟放下被子赶紧出去了。萧砚泽难捱的躺在床上等妻子回来,一抬眼见那扇子还撂在桌上,其实这两把扇子并不是一对的,单独拿走一把给妹妹不是不可以。他只是讨厌母亲弄出的那种他是不孝子,有了媳妇谁都不顾的感觉,于是她们要,他偏不给。等寄眉回来等的正不耐烦,就听见方才派去的小丫鬟回来了,对他道:“八太太不舒服,少奶奶在那边忙帮,说没法回来了,叫您别等了。”“”砚泽腾地火了:“那活寡妇有什么忙,需要陆寄眉帮”小丫鬟吓的直缩肩膀:“这没说,奴婢不知道。”萧砚泽心道,一定是他刚才弄得她烦了不喜欢了,趁他出去,借故跑了,躲着他不回来。才为了她挨了母亲刁难,她转眼就这般对不起他:“哼,她是个什么东西,当谁稀罕她”说完,把扇子扫到地上,踩了一脚,甩袖走人了。他有的是地方玩,不至于耗在陆寄眉身上,这一去整整几日没回来。期间记起妹妹来,派天冬拿银子在城内寻好扇子买了一把,教家里的婳儿交给妹妹。婳儿送扇子的时候,舒茗正跟堂姐舒蓉趴在炕桌上写字。舒蓉今年有十三岁了,个子噌噌的长高,脚趾骨也不住的长,裹脚布缠的严实,经常疼的直抽冷气。舒蓉从窗户见婳儿进院子,对舒茗笑道:“准是大哥派婳儿给你赔不是了,我看她手里捧个盒子,应该是送你的。”舒茗恹恹的道:“若不是嫂子那把,我就不喜欢。他成婚之前,常来看咱们,现在都不来了。”舒蓉对大少奶奶也没好印象,不过是有老太太撑腰罢了。她们这些女子忍得挫骨的疼,也未必嫁好婆家,她可好,学会耍赖就能攀门好亲事。舒蓉刮了下堂妹的眉心,笑道:“大嫂的扇子又没开花,何必偏要她的。”话锋一转:“我觉得,婳儿送来的就是你要的那把,你是亲妹妹,大嫂说来说去还是外姓人。”几句话把舒茗的希望勾起来了,叫丫鬟碧儿去给婳儿挑帘子迎人进来。婳儿先给两位小姐请了安,然后将红木匣子打开,展出里面的纱绸扇子:“这是大少爷特意吩咐天冬从外面给您寻的。”一句话将这扇子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不用舒茗亲自问了。舒茗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专挑破烂玩意唬弄我”舒蓉做出惊讶的样子:“还以为是大嫂那把蜀扇呢,原来不是。呦,真香啊,是苏扇吧,我看婶子们都在用,应该很好用。”舒茗恼的推开匣子:“都在用,肯定满大街都是”婳儿哄道:“小姐,这不比大少奶奶那把差的,真的。”说辞没有任何说服力。”舒茗将手里的毛笔一摔:“我不要了”婳儿从小跟着萧砚泽对他脾气摸得很清楚,眼前这舒茗小姐,性子跟大少爷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喜欢的东西,弄不到手就要发脾气祸害别人。婳儿求道:“小姐,您不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