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在她背后,低下着脸,凑在她耳边坏笑,“原来你喜欢这种形状的,不过我觉得就尺寸而言,我的也不失威猛”我去,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他也说得出,林微微被他这么一堵,彻底无语。见两人围观,店员立即走了过来,介绍道,“你们眼光不错,这个是用施华洛世奇水晶制作的,水晶颜色还会跟着体温而变化,非常有情趣,很适合情侣”额,施华洛世奇水晶,还随体温变化店员话没说完,林微微的脸已红成了一个大苹果,忙解释道,“我们只是看看,看看,看看而已”弗里茨见她脸红耳赤的,小模样还挺有趣儿,忍不住起了坏心。他有意逗她玩,便在一边道, “亲爱的,你要喜欢的话,等你下次过生日的时候,送你一尊。”“”林微微一听,不光脸红,连脖子也红了,用力地拧了他一把,用目光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她摸着脑袋,对着店员干笑几声,转过身,一脸黑线。这个地方,对林微微来说,就五个字形容,很黄很暴力;对弗里茨来说,同样五个字,很好很强大见她要走,弗里茨忙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任务还没完成呢,怎能空手而回。“你到底想干嘛”她挣扎了下,但没能甩开他。弗里茨搂着她,对店员道,“你们这有卖性感内衣吗”“当然有,您要什么类型的”“颜色无所谓,关键是能让她从a罩杯一下子变成c罩杯的。”他停顿了下,空手做了个拿捏的动作,继而补充道,“要一手把握不住的那种”听他这么说,店员的目光扫过弗里茨的手,又看看林微微的胸,立即皱起了眉头。他连着摇头,道,“这难度太大了。”弗里茨沉默着,也随之瞥了她胸部一眼,两个男人同时一叹。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林微微急忙伸手横在胸前,挡住两人深邃探究的目光。混蛋,竟敢嘲笑她的胸器,她才不是飞机场,只是他的手太大了在国内,她好歹也是c罩杯的不过,显然弗里茨不是这么想的,将她推给店员,道,“那你看着办吧,尽量给我改造得大点,摸起来不爽,但至少让我眼睛看起来爽点儿。”林微微一口老血,喷出五丈。败给他了本来不想妥协,可谁让她打赌输了,欠他一件事反正这只是内衣,穿在里面,再性感,外衣一套,谁也看不到。这总比他再提其他什么无理要求好,这么一想,她半推半就着妥协了。弗里茨环胸靠墙,一脸不满,眼见她接连试穿了好几个,都没有广告牌上的女人那种呼之欲出的视觉效果看来这情趣店,也是坑爹的逛了一天,林微微累坏了。正想洗洗睡了,结果,又被弗里茨拉去看星星,在城堡的顶部有一个瞭望台,曾经防守敌军用。他指着对岸的女神像,道,“曾经拿破仑打到这里,却再也攻不过去,为了纪念胜利,日耳曼人铸造了这座神像。”林微微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昏暗的轮廓,“拿破仑时代离得好遥远。”城堡本来就在山峰上,再加上瞭望塔又在城堡的顶部,耳边清风拂面,感觉好像身在云端中。低头望下去,深蓝色的河水映照着月光,柔和而沉静,可比他们柏林的护城河漂亮多了。“来吧,”弗里茨说,“给我唱个歌。”“我不会。”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挥了挥手。“你会。”他顺势捉住她的手,道,“至少有一首你会。”听他说得那么肯定,她不禁一怔,下意识地问,“哪一首”“ich gube an dich。”她登时一脸惊讶,“咦,你怎么知道我会”他弯起眼眸,笑了,“因为你给我唱过。”“唱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他点头,却不愿多做解释,只是道,“唱吧,我想听。”见他一脸期待,想到他对自己的各种捉弄,林微微傲娇了,撅着嘴道,“不唱。”“唱”“就是不唱,看你能拿我怎么办”若是在以前,他一定懒得废话,直接拿枪顶上她的脑袋,看她妥不妥协。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她不是犯人,他也不是看守,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他可以捉弄她,调戏她,但不会再伤害她。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曾经的痛苦和后悔,已足以改变一个人。他想了想,道,“这样,你给我唱一支歌,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公平交易。”“什么故事”“这个城堡的故事。”她兴致缺缺,“我们下午不是去参观过后院的博物馆了那些历史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好说的”“那是正史总有一些,不被编入历史的小故事。”一听有野史,她立马就来劲了,有八卦,有jq,求围观,求8他就地坐了下来,背靠墙壁,问,“你还记得下午在展览前厅里看到的那幅油画么”她猛点头,在他对面就坐,“记得记得,那个伊丽莎白米卡什么什么公主。”“米卡洛夫卡纳罗曼诺娃公主。”他纠正。“对对,她怎么了”他淡淡一笑,月光映着他的眼睛,就像天上的繁星一般璀璨。不理她的催促,他娓娓道来,“她是圣彼得堡即列宁格勒亲王的女儿。1906年,父亲病死,17岁的她和母亲离开沙俄,一起到德国来投奔她的阿姨,在莱茵河畔,她遇到了冯纳桑亲王。罗曼诺娃公主是个美丽的女子,贤惠幽雅,令这位亲王殿下对她一见倾心,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虽然公主对他并不是那么喜欢,但在那个年代,贵族们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两人很快被视为一对,不久后便订了婚。亲王很高兴,便特意下令,以她为名,为她重新修建了这一座城堡。”“哇,好浪漫,然后呢”“然后,”他弯起左腿,将手搁放在膝盖上,继续道,“在两人大婚的那一日,突然传来了噩耗。公主掉水里淹死了。”“什么,死了”她有些失望,“谋杀”他摇头。她又猜,“情杀”“不是。”“难道是自杀”他没说话。银白色的月光穿过断岩,落在斑驳的墙壁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清冷。林微微没注意他眼底的变化,一脸可惜地叹息,“不会吧。她都要嫁给王子了,还自杀要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他哼笑了声,星光下,眼中反射出来满是冷光,“她没死,不过是诈死,事实上,她落水后没多久就被人救了。”咦原来还有后续,她好奇,“谁啊。”“亲王的园艺工人。”他停顿了下,道,“几天后,城堡里少了个工匠。”她顿时恍悟,“啊,原来是私奔。”“是的,是私奔。他们逃到了法国边境,隐姓埋名,开始了新生活。”她觉得有些无趣,抱怨,“唉,这故事情节可真够老套的,真没劲女人总是为了爱情发昏那后来呢,她的结局圆不圆满”闻言,他扬起嘴唇,扯出淡淡一笑,“1914年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你说呢”即便他不说下去,她也猜到个大概,男人被拉去当兵,不是战死,就是残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唉,那个年代真是黑暗。“他们有孩子吗”“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那至少她不是一无所有。”他笑了笑,话锋一转,道,“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现在轮到你给我唱歌。”不是吧,真要唱啊。见推脱不掉,她只得敷衍地随口哼上几句,轻快的音调随即在风中蔓延开他靠在墙壁上聆听,闭上眼,时间倒流回去,仿佛又回到了斯大林格勒的那一役。那时的他身受枪伤,发着高烧,不停地做着年少时的噩梦。然后,耳边传来了歌声,带着浓重的外国口音,并不是那么动听,却温暖了他的心。现在,早已不是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不必再在枪口前讨生活,可他的心再一次被温暖了。有她的地方,便是天堂,她是救赎他的天使,从来都是。两人看了一会儿星星后,林微微有些困了,想回家睡觉。谁知道,半路上又出现了新状况。她走路不看地,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水洼,夏天嘛,穿着凉鞋,虫子又多。于是,一脚拔出的时候,脚背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林微微一开始还没注意,但走了一会儿,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脚上又痛又痒呢伸手一摸,才发现,叮在她脚背上的是只吸血水蛭啊啊啊她是ab型阴性血,大概是这类血型香甜可口,特招昆虫类的青睐。昨天是萤火虫,今天是吸血水蛭听见叫声,弗里茨转身,只见她抱腿蹲在那里,一张脸皱成了一团。“怎么了”他折回来,不解地望着她。“我,我被虫子咬了”还以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翻了个白眼,伸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见他满脸不以为然,林微微委屈地道,“是吸血虫诶,我的血可是稀有血型,很精贵的啊”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一下子失去重心,她吓了一跳,急忙搂住他的脖子,惊道,“你要干嘛”他将她放到一边的石墩上,背对着她,蹲下,道,“我背你回家。”“谁要你背。”嘴里虽然这么说,却忍不住抿起唇角,露出一个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的甜笑。他的肩膀宽宽的,脚下的步伐沉稳而有力,她将脸贴在他的背脊上,闭上眼睛。这一刻,有一种感觉叫安全感。安静了不到五分钟,林微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弗里茨,你看看我的脚,有没有红肿吸血水蛭有没有膨胀”一开始,他还耐着性子,低头瞧去一眼,然后回答她,没有。可她就是不放心,总觉得脚上肿胀得难受,于是,每过几分钟,都要这么问上一句。弗里茨最后被她问得不耐烦了,用力掐了把她的屁股,态度恶劣地命令,“给我闭嘴。”刚觉得他好,这人就傲娇了,她撅嘴,伸手去拉他的耳朵,叫道,“死八戒,快背老娘我回高老庄。”这一句话是用中文说的,弗里茨没听懂,他转了下头,躲开她的爪子,问,“什么”“没什么,”她打了个哈哈,想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却被他腮帮上的胡须扎得面庞生疼。眼睛一转,不经意地瞧见了花园里竖着那座铜像,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依稀还能见到公主秀丽的面容。林微微随口问道,“你说,如果公主没有和那个穷鬼私奔,而是留下和王子一起,会怎样呢”他脚步一滞,但随即道,“那这世上就少了两个人。”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下集预告:“你拉我去哪里”“去和老朋友打个招呼。”将她的手紧紧地扣在手心里,不让她走开,陪他一起守在舞台的阶梯口,等着里宾老先生发完言下台。“老朋友谁啊”她左顾右盼地,“这里有你认识的人吗”里宾很满意自己的演讲,虽然已经90高龄,但他的脑子还是很清楚,能够记得发言稿上的每一个字。这让他很是自豪,毕竟这个年龄,还能保持思想调理清晰的,没几个了。在掌声和鲜花的伴随下,周年庆顺利拉开帷幕。自信满满地走下台,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他不经意地一抬头,却始料未及地瞧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他被彻底震慑住了。她,她是,她竟然是28第二十七章 老友重逢“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拉我来威斯巴登呢”“看风景,顺便看人。”“看人看谁”林微微狐疑地望向他,双手抱胸,咄咄逼人,“你不是说失忆,谁都不认识了么”弗里茨没回答,一个人走在前面。威斯巴登也算是他半个故乡,不过,对他而言,这个城市里并没有太多的回忆,只是匆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