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满是惊人的气势,尤其那双狼一般的绿眼,比天上的星辰更耀眼,那神情的是完全的摄人心魂。“谁才是今天的赢家”他侧过半边身体,眯起一双眼睛,目光扫过人群。跳闪的火光,在他脸上折射出艳丽的颜色,是这样绚烂不已。人群中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不由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时回不了神。得不到回答,他又问,“是谁”这下人们有反应,就像着了魔,纷纷将硬币扔向他,尖叫道,“你”“你”“你”“你”硬币像一场流星雨般落在他脚边,他用他的一言一行,彻底收复了人们的心。是的,在这场上,再没有一个人比他更神勇,奥丁的勇士,他当之无愧。得到答案,他满意地扬起嘴角,露出个摄人心魂的笑容。这才是他的世界,充满赞美与鲜花。一直知道他长得得天独厚,但林微微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这样的他所打动,不,是震慑,全然拜倒在他的个人魅力之下。这瞬间,她的眼里除了他,再瞧不见第二个人的存在。两人的目光在隔空相遇,他凝望她,嘴角线条上扬,脸颊边的那对酒窝若隐若现。这一丝淡淡的浅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痛苦绝望,更没有憎恨厌恶,纯粹的只是一个美好而又感性的微笑,就好比在海洋上初升起的那一缕阳光般,充满温暖与祥和。在一片欢呼声中,主持人向他走了过来。“恭喜你获胜,成为我们的勇士。在经历这一场精彩而又激烈的比赛后,你有什么话想和大家说”有话要说弗里茨心念一动,脑中突然有了个想法。接过话筒,他润了润嗓子,对大家说道,“有一个磨人的小妖精,已经让我这个烦人老妖怪追了她整整66年。今天,有一些话我要当众告诉她,让她无法再逃避,无法再拒绝。”虽然站在场中央,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望向微微的,一反之前的屌丝气息,他的神情变得专注而认真。他沉稳的声音缓缓地在这冰冷的空中散开,充满了感情。他说,“如果爱你是错的,那么我一辈子都不愿意纠正这个错误;如果正确的选择是让我离开你,那么我情愿一辈子就这样错下去;如果我们的爱情路上会出现其他的情敌,那么我会一个一个不留余地的干掉他们。我不会因为孤独而去爱,但我因为你而学会了爱。感谢上帝让我遇到你,爱上你,守护你,我想陪你走完这段人生路”弗里茨是个铁血汉子,上世纪从未说过什么动听的情话,最煽情的时候也就是最后那一滴离别前的眼泪。这辈子他重生在新世界,没有杀戮、没有扭曲、没有憎恨,他想爱就能爱,不必再隐藏自己的感情,没人来阻止他,更没人去嘲笑他。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表达出心中的想法,随心所欲地过他想要过的生活。这一句句绵绵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是这样的自然,也是这样的煽情,更是这样叫人感动。不管是作为当事人的她,还是旁观者,都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做着一个叫作童话故事的美梦。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林微微的心跳得飞快,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意识到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请你嫁给我。”他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她咬着嘴唇,虽然他的心意自己早就知道,可从未有像现在这刻这样震撼过。他在比赛场上大胜归来,这本该是他的舞台,他却毫不犹豫地和她分享。在这最璀璨的一刻,向她求婚,让她站在自己身边,同受瞩目。林微微还没回答,可人群已按耐不住,开始起哄。这么好的男人,如何能错过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有这样浪漫的一场求婚,又有这么多人当他们爱情的见证人,还有什么可挑剔林微微妥协了,抛弃那些无谓的坚持,彻底地投向他的怀抱。“戒指呢”她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太幸福,所以喜极而泣。他是有备而来的,本来打算在饭店里向她求婚,没想到在这一刻水到渠成。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绒盒,在众目睽睽之下,弗里茨单腿下跪,郑重而又诚恳地问,“微微,你愿意嫁给我吗”她点头,伸出左手,看着他将那只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他亲了下她带着戒指的手,站起来,撩开她脸上的碎发,单手扶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四周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次不再是因为他的个人魅力,而是为他们将来的幸福而祝福。回家的时候,已近午夜。暗蓝色的夜幕上布满了星辰,一颗颗星光闪烁,形成了一条璀璨而又壮观的银河系。清冷的月光洒满了一地,被冰雪覆盖的世界被造出了一片晶莹的色彩。哈士奇雪橇队的速度很快,它们喘着气,撒开四肢在冰上狂奔。四周是树林,很黑,仿佛一望无边。只有雪橇上的一盏灯光,随着路程的颠簸而不停地摇晃,照亮前方的路。这是一种奇特的体验,远离大都市,仿佛置身于北欧神话中。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奇冷无比,林微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弗里茨张开毛毯,将她裹住。和冰天雪地相比,他的怀抱很温暖,她偷偷地拉开他羽绒服的拉链,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耳中传来的是他沉稳的心跳。她抬起头,望见他带着胡渣的下巴,不禁凑上去磨了磨。作为回应,弗里茨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更加用力地将她揽入怀中。在他强劲的臂弯里,她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环住他的腰,安心了。虽然两人没说话,可这一刻却令人感动。有些时候,浪漫就是这样简单,不需要任何刻意多余的语言和动作去修饰。林微微窝在他的怀抱中靠了一会儿,忍不住叫着他的名字,“弗里茨。”他嗯了声。“这里会不会有熊出没”“不会。”“那狼呢”“也不会。”“为什么”“因为”弗里茨的声音一顿,双目中随即闪显出一丝喜悦,道,“北极光”林微微正想问什么北极光,突然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她抬起脸,转头望向天空,那一眼的惊艳,登时被震慑。一束束绿色的光芒从空中迸射而出,向大地落下,仿如下了一场流星雨。随着风向,这无形的光带不停地变换着形状,先是墨绿色,再慢慢呈现出其他的颜色,淡紫,浅黄,粉红交错在一起,洋洋洒洒,在天际拉开了缤纷的帘幕,也照亮了这沉睡在黑暗中的世界。有传言说,看到极光是福气和幸运,正因如此,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让人心生向往。哈士奇喘着粗气,拉着他们的雪橇,向着极光出现的地方飞奔而去。“弗里茨。”她抓住他的手,叫道,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什么”在这难得一见的奇观下,她对他许下自己的承诺,“我们永远也不分开。”他笑了,那笑容与那极光相比,也毫不逊色。他的绿眼睛里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充满感情,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微笑道,“好,我们永远不分开”、92、第九十一章 牛牛新年过后,弗里茨在柏林市郊临河的地方购置了一套装修好的小洋房,两层楼带个花园,四周环境优雅,出入车辆很少。虽然别墅的房间不多,但一间间都宽敞明亮,大篇幅的玻璃窗,再加上现代化的家具设计,很是温馨。弗里茨白天有工作要忙,没人在家很安静,正好适合微微潜心攻克她的毕业论文。闭关在家那些日子,整天和文字资料作战,不接电话、不上网、不看电视,唯一的娱乐就是偶然和弗里茨斗斗嘴,就这样艰苦奋斗了一个多月,终于熬出头了。在家昏天暗地地睡了个畅快淋漓,一觉睡醒,发现电话里有好几个母亲打来的未接来电,赶紧拨了过去。“再联系不上,我就报警了。”听见母亲数落,林微微连忙解释,“抱歉抱歉,我关机在睡觉。”“毕业答辩得怎样”“顺利通过,不过我还是觉得教授放水成分较多。”“你倒是有自知自明。”林微微打了个哈哈,“我们系里一共才80个人,毕业率低了,教授不好交代。”蔡英嗯了声,道,“我昨天出院了,关键时刻一个人也找不到。”“啊”林微微一听,顿时懊恼了,问,“那你怎么办”“叫了辆出租。”“妈,实在对不起啊,早知道我就不该关机”蔡英听出她语气中的自责,便安慰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处理。而且,一路上挺顺利,就是车费贵了点。”林微微一心想着补救,听她这么说,忙道,“要不然,我现在过来帮你整理东西。”“不用了,没什么可整理的,就是缺了点日常用品和换洗衣服。你现在要是有空的话,陪我去市中心逛一圈。”“当然,你要什么我买单,顺便请你吃饭当补偿”约定见面时间和地点,微微换了件衣服,化好妆,拎起包出门了。宅在家里太久,跑出去才发现已是入春的天气了,外面的树枝都发了芽。光阴似箭,眨眼都12年2月底了呢。难得当一回孝顺女儿,吃的用的穿的,给母上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今年春天来得早,望着橱窗里的新装,微微乘机也给自己买了几件新衣裳。两人压了一下午的地皮,收获不小,蔡英毕竟大病初愈,不能太过操劳,于是两人一致决定下馆子去。请教了万能的谷歌大神,找了家传说中最好吃的中餐馆,打算去吃个饱。谁知,这天正好不巧,有人举办婚宴把整个饭店都给包了。林微微站在外面好一阵郁闷,兴致盎然地慕名而来,竟然吃不到“现在去哪”蔡英问。她想了想,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了赛蒙曾带她去过的那家霉菌牛排店,于是一手勾住老妈,兴冲冲地道,“走,我请你吃豪华牛排大餐去。”不是双休日,可饭店仍然生意兴隆,好几桌都被预定了,好不容易才抢到了个双人座。林微微要了一瓶红酒,除此之外还点了一份煎牛排,一份奶油菌菇龙虾面。酒饮上桌后,两人碰了碰杯子,蔡英道,“恭喜你顺利毕业。”“谢老妈,也祝你身体健康,永远不再入院。”蔡英被她的话逗乐了,笑着摇了摇头,抿下一口酒,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找工作。”弗里茨华丽大翻身的事情,蔡英也听说了,便开玩笑道,“不打算闲在家里当阔太太”林微微皱着鼻子,向老妈撒了个娇,“你就别取笑我啦”蔡英道,“我没取笑你,现在弗里茨有这能力保护你,让你不受半点委屈。”林微微摇了摇头,坦白,“你知道我好动,整天窝在家没事做,这和被圈养的宠物有什么两样我还是想有自己的交际圈,至少在和弗里茨吵架的时候,还有地方可去倒苦水。”这一点蔡英倒是很赞同,“其实,我也希望你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女人自主,才会受到别人的尊重。”林微微笑了,“就像你这样”蔡英也跟着微笑,“你和我情况不一样,你有选择,而我当时没有。”聊了几句,香喷喷的晚餐终于被送了上来,微微年轻气盛爱吃肉。蔡英大病初愈胃口不佳,再加上在医院住了几个月,习惯了清淡的口味。但瞧着女儿兴致勃勃的样子,不想扫了她的兴,尝了几口,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牛肉确实鲜嫩,入味三分。林微微的龙虾面也不错,色香味俱全,正卷着意大利面往嘴里塞,就听见母上在那里问,“你和弗里茨这算是同居了”嘴里有料,不能回答,于是她点了点头。“那么,他床上功夫怎么样”万万没想到母亲会将私密的事问得那么直接,扑哧一声,林微微将含在嘴里的一口面给喷了出去。咳咳地呛了好半天,把脸涨个通红,她怨愤地看了眼母亲,道,“你干嘛问我这个”蔡英对于她过激的反应很不以为然,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道,“两个人的婚姻,不光性格上要适合,床事也要和谐。”林微微忍不住问,“那怎样才算和谐”“你先告诉我,你俩一星期几次”本想喝口酒压压惊,但听到老妈这么问,她手一抖,差点又要喷,“妈妈你就不能含蓄点吗”“含蓄”蔡英不解,“都是成年人,和你谈这个,是因为妈关心你。”关心,额,好吧。林微微撑着额头,老实交代,“我们一星期至少5次。”蔡英点点头,道,“还行。如果不到这个次数,你就得主动点了。”“妈”林微微被她说得耳根都红了,幸好她们说得是中文,没人听得懂,不然窘死人了。蔡英镇定地啜了口酒,道,“有什么好害羞的人总要成长,总结以前的失败,把未来经营得更好。”林微微忍无可忍了,将杯子往桌上一放,道,“照你这么说,杨森甩了我是因为我床上功夫不到位”蔡英白了她眼,道,“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这么说,别自行代入。杨森怎么样我无所谓,但弗里茨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