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认真。”林微微道,“在阿富汗,女孩和男生说句话,都会被枪决。而我,却在这里和你偷欢。”“有愧疚感”“有点。”弗里茨道,“所以,是时候回德国了。”“啊”她忙挥了挥手,“我只是随便说说。”“可我是认真的,你申请回德国吧。”“为什么”“这里太危险。”“我跟着舒尔茨的装甲队呢。”“他也保不住你。而且,我们随时可能撤防,这里由美国人接手。到时候,你不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无法保你周全。”林微微想想觉得也对,来这里是因为要跟着弗里茨,她不想拿小命开玩笑,便问,“那怎么申请回德国呢”他灵感一现,“就说你怀孕了。”“我怀孕”她指着自己,一脸惊讶。弗里茨一本正经地点头,“你去军医站就说你不舒服,要求检查身体,我会想办法动手脚。如果查出来怀孕,出于人道主义,他们没法强留你。”我擦,这是什么馊主意,她想来想去觉得不靠谱,又问,“那如果他们问我孩子他爹是谁,我咋说”“就说是我。”“哈军中乱搞男女关系,你就不怕受到惩罚”他一点也不以为然,摇头,“我们你情我愿的,我又没强暴你。再说,我是军事顾问,不是军人编制,他们问不了我的罪。”听他这么说,她松了口气,将脸枕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的心跳。弗里茨摸着她的头发,动作充满了温柔,闭上眼睛,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微微。”“嗯”“我们结婚吧。”“好,等回了德国,我”“不,我说的是现在。”“现在”她抬头望向他,眼底满是惊讶,“在军营里怎么结”“不知道,得向上司申请。”“能行吗”她表示怀疑。“可以试试。”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他摸了下她的脸,“问题是,你愿意吗”她握住他的手,亲了下,贴在自己胸口,道,“我当然愿意。”弗里茨笑了,“如果不是你穿越回第三帝国,现在说不定我已经升级当爸了。”第一百零八章 惊险阿富汗八将结婚申请的报告递上去,林微微都没抱多大的希望,大不了回德国再说,可没想到居然还真给批准了。在阿富汗的日子充满了危险,难得有这么一场婚礼可以缓和一下众人紧绷的神经,喜庆的气氛传遍全军。挑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周末,随行的军队牧师早早地就开始做准备,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为这对新人做见证。林微微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打理干净,又画了一点淡妆,换上一条小白裙。和索马里说了一会儿女孩家的悄悄话,这时有人来敲门,打开一看,是赛蒙。他伸手拥抱了她一下,也不知道从哪摘来几朵小野花,塞在她手里,道了声恭喜。她笑着回抱了他一下,道,“谢谢。”索马里问,“你是代替新郎来接新娘的吗”赛蒙开玩笑道,“其实,我是来抢亲的。”索马里吹了个口哨,对微微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你听他胡说。”索马里是穆斯林,不便去教堂观礼,微微和她告别后,就跟着赛蒙一起走了。沉默了一会儿,赛蒙转头看她,问,“你确定了”“嗯”“确定嫁他”林微微点点头,“他都追了我那么久,不能再逃避了。”“那你爱他吗”“我爱他。”她没有迟疑,坚定地回答。她的语气让他一怔,但随即笑了,伸手拢了下她的肩膀,道,“那我祝福你们。”时间差不多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等在帐篷里,她突然变得有些忐忑,一颗心砰砰直跳,拉住赛蒙小声地问,“里面来了多少人啊”“abc区的都派了代表过来,少说有一百多人。”闻言,她吐了吐舌头,天啊,那么多人。就算在德国,她也请不到那么多观礼的人。看着她的表情,赛蒙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去,谁说我后悔”她白了他一眼,道,“我这是紧张”不但紧张,还很激动,幻想很多次的婚礼,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出乎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里面响起了音乐,大门敞开了,她勾着赛蒙的手臂,走了进去。没有婚纱、没有教堂、没有鲜花、没有烛台、也没有父母,唯一有的是部队里每个人送上的一份祝福。弗里茨穿着烟灰色的军装,一身正气凌然,器宇轩昂地站在牧师前面。看见她进来,他性感的双唇微微一抿,抿成一条直线,脸颊边浅浅地露出一对酒窝。这一抹不经意的笑,瞬间捕获了她的灵魂,有他在,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林微微踮着脚,一步步地走近,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望向他,她忍不住莞尔一笑。赛蒙将她交到弗里茨手中,这本是长辈做的事,只是这里条件有限,便让关系较铁的兄弟充当这个角色。牧师拿出圣经十字架,让两人的手放在上面,庄严而慎重地问,“弗里茨冯纳森,你愿意娶林微微为妻,无论穷富贵贱,无论疾病健康,无论任何其他理由,一辈子爱护她,照顾她,尊重她,包容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弗里茨紧紧地握住她的另一只手,铿锵有力地回答,“我愿意。”牧师又转向她,将同样的问题问了一遍,“林微微,你愿意嫁给弗里茨冯纳森为妻,无论穷富贵贱,无论疾病健康,无论任何其他理由,一辈子爱护他,照顾他,尊重他,包容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林微微看着弗里茨,微笑着点头,“我愿意。”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弗里茨捧住她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她的嘴唇。这一吻情深意重,同时也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礼毕,两人告别牧师,走出了帐篷。外面站满了两队人马,左边都是c区营里的士兵队,右边是b区穿着的警察队,他们握着步,气势凌人。林微微吓了一跳,看看他们,又转头看看弗里茨,一时不明所以。弗里茨凑在她耳边道,“这是他们给你的惊喜。”顺着前方望去,在列队的尽头,她瞧见了舒尔茨和赛蒙,两人也是一身戎装,微笑地看着她。她的心顿时狂跳,没想到他们有这份心思,更没料到她一生一次的婚礼会这样的独特,令人难忘。舒尔茨一声令下,左右两边的人唰的一下,动作整齐地举高了步枪。枪杆交错,形成一个尖角,这样倒是有点像中古世纪贵族的佩剑仪式。弗里茨道,“现在,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那端,你准备好了吗”见他向自己伸出手,她毫不犹疑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点了点头。两人十指紧扣,他倒数了三下,当最后一声落下的时候,弗里茨拽住她一起,猫着腰,从这一排枪管底下钻了过去。每经过一处,两旁的人就便井然有序地收手,朝天鸣枪,代替鞭炮。在此起彼伏的枪响中,两人携手踱过仪仗队。见他们过来,赛蒙和舒尔茨迎了上去,和新郎握手击掌,纷纷送上真挚的祝贺。舒尔茨给了微微一个拥抱,祝福道,“新婚快乐。”林微微道,“谢谢你们给我的惊喜。”赛蒙插嘴,“这只是一部分,晚上还有,要是弗里茨这小子达不到我们的要求,今天就休想抱得美人归。”闻言,弗里茨随即给了他一拳,警告,“你别得寸进尺。”赛蒙哈哈大笑,“喜闻乐见。”没有豪华的跑车车队,也没有浪漫的马车车队,大门口却停着几辆威风凛凛的装甲车,后面用电线拖着几个易拉罐,车上拉着横幅jt arried。出不了军营,就只能在在这里过个瘾。在众人的起哄下,弗里茨弯腰将微微一把给抱了起来,一步步踏上他们的婚车。部队沉寂了已久,好不容易有点娱乐,大家谁也不肯就这么放过他们,各种刁难。在大家的起哄下,弗里茨这个准新郎在十分钟内,做了10个引体向上,20个俯卧撑,15个马步下蹲,又去外面操场跑了一圈800米。回到帐篷里,喘成狗,可就这样,大家还没打算放过他。舒尔茨扛了一卷睡袋过来,扔地上,指着10米开外的微微道,“兄弟们,要是弗里茨在30秒内到不了终点,就惩罚新娘今晚独守空房好不好”那一声好绝壁是空前绝后的铿锵有力。他要做的就是钻在睡袋里,靠手臂和膝盖的力量支撑起身体,向前匍匐。对于一个经常野战的战士来说,难倒是不难,就是弗里茨刚运动了一圈,体力消耗掉一大半。还没喘下口气,这帮家伙又给他整出这么个难题,顿时哭笑不得。可是为了今晚良宵,又发不了脾气,一生狂霸拽的老弗爷也只得认栽。在掌声、笑声、鼓掌声的伴随下,终于接近终点了,胜利在望,弗里茨本想喘口气继续前进。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赛蒙,这家伙根本就是来故意捣乱的,拽着他睡袋上的扣子向旁边一拉,顿时偏离了方向。手脚被困在睡袋里,要调转方向也没那么容易,弗里茨被气得哇哇大叫,好你个落井下石的混蛋,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调准方向,好不容易爬到微微脚下,他出了一身汗,眼眶都湿润了,讨个老婆咋就这么困难啊啊啊啊。他吻了下她的脚背,哽咽道,“老婆,新婚快乐。”林微微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安抚他的话,就被赛蒙一把给拽了起来,他一脚踩在弗里茨的肩头,露出一个嚣张的奸笑,“想要老婆那就再爬个二十米看看。”我、勒、个、去林微微按照两人计划的那样,跑去医务室,说自己头晕恶心想吐。本来是假戏,谁知道报告下来,带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她、真、的、怀、孕、了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他们在阿富汗第一次见面那次中的招。拿着检验单,她魂不守舍地离开军医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啦,我居然要当妈,完全没有准备啊。弗里茨迎面走来,两人快撞上了,她都没发觉。他按住她的肩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好笑地问,“怎么了”“你要当爸了。”这句话冲口而出。他愣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林微微将报告拍在他胸口,道,“你自己看吧。”弗里茨抽出报告,一目十行地扫过,震慑了一秒后,他扬起了嘴角,眼底的笑意渐渐扩大。鸭子啊,终于被他给煮熟了压不住心里的激动,他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了个圈,兴奋地叫道,“微微,我们有孩子了。”被他转的头晕眼花的,她抱住他的脖子,道,“行了行了,别转了,再转我要吐了。”听她这么说,他赶紧将她抱到阴凉处,给她拉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一边拿着报告单给她扇风,一边担忧地问,“吓到孩子了要不要我给你去倒杯水来压惊”见他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突然变得这样紧张,她不由噗嗤一笑,“才6个星期,我一点感觉都没。”他蹲在她面前,伸手贴在她的腹部,高兴地有点语无伦次,道,“你怀孕了,这次怀上的终于是我的骨血。”林微微笑着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道,“胡说什么呀,听上去好像我很水性杨花似的。”“弗雷德、鲁道夫”闻言,她急忙按住他的嘴巴,截住他即将出口的话,道,“那是上辈子的故事,都结束了。现在,我只有你,你是我的老公,是孩子的父亲,而且我爱你。”听她这么说,他的心顿时充满了感恩,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她的嘴,道,“我也爱你。”这一场跨越世纪的爱恋总算是圆满了。阿富汗的医疗措施有限,有了身孕,需要营养更进和定期检查,自然就不方便再留在这个男人营里。好在她是志愿者,不受军队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