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一个团队,一切听我指挥。”“是。”他带头,动作利索地钻入军用直升机,二十分钟后,到达险地。将吊钩挂住腰带,弗里茨抓着绳索,率先滑了下去。其余队员一个个紧跟其后,直升机完成运输任务后,一秒不耽搁,立即返航。布置完路障,大概等了十来分钟,远处隐隐传来了货车引擎的轰隆声。几人心口一凌,相互传递了个信号,便全神贯注地融入战争之中。有障碍物挡路,两辆车子先后停了下来,一个包着头巾的阿拉伯男人跳下车,扛着机枪去查看。不过是一截粗壮的树干,并无可疑之处,他挥了挥手,示意同伴过去帮忙移开。弗里茨用望远镜看了一眼,两辆车加起来总共五个恐怖分子,两个在第一辆车,三个在第二辆车。司机都是被挟持的德国人,第一辆车副驾驶坐着一个阿富汗人,后座坐了一个;第二辆车,副驾驶一个,后座两个,其余都是被劫持的人质。看见林微微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弗里茨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必须镇定,摒除杂念,否则谁也难以逃出升天。将敌方布局看在眼里,四对五,这场仗还不算难打。弗里茨上辈子最擅长的是突击,比起设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毛子,这些塔利班实在差太远。只不过,这次被劫的对象是他心头宝,所以,半点偏差都容不得在两人想办法扫除路障的时候,其余三人分别看守人质,在车旁巡逻。这几个恐怖分子看起来年龄都不大,搞破坏偷袭或许在行,但毕竟没接受过专业训练,缺乏实战经验,他们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弗里茨食指中指并拢,有力地向前一挥,沉着下令,“猎物入套,各就其位。”运输汽油的卡车比普通汽车的座位要高出一米,坐在驾驶座里,从地上零到半米处有个视觉死角。他们四个精英,两人一组,就地一滚,迅速地窜入卡车底座。搬走路障后,几人又重新登上卡车,继续旅程。车子平稳地开上黄土坡,他们压根儿就没意识到局势正在逆转,车上已然多了一些危险在悄悄靠近。弗里茨和彼得上第二辆车,打开集装箱闸门,黑色的石油顿时汹涌而出。舒尔茨和托马斯也顺利得手,几人通过耳机取得联系后,按计划行事,开始全力对付这五个恐怖分子。舒尔茨他们暂时按兵不动,等弗里茨解决第二辆后,得到指示再行动。两对三,任务艰巨,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人身上配备磁铁,能让他们像蜥蜴一样吸在车厢,方便动手。这一次行动失败的代价是什么,弗里茨很清楚,所以要么不动,一旦决定出手,必然狠绝。强光灯刺眼的光芒毫无征兆地瞬间照亮车厢,突然异变让车面的人纷纷伸手挡在眼前,这个本能的动作让弗里茨有了最佳的动手时机。他双手持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那一瞬,他果断得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时光倒流70年,在43年的苏联战场上,林微微遭到苏联战俘的劫持,那把枪紧紧地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当时谁也不敢贸然动手,只有他弗里茨,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决绝地开了枪。枪弹射入那人的眼窝,正中小脑,那一枪,曾震惊了全场人。如今2012,场景类似,他同样有这破釜沉舟的气魄,因为有些人天生就是个亡命赌徒行动非常顺利,五个恐怖分子全数歼灭,货车的汽油也漏得差不多,在大道上停止了下来。控制住局势后,舒尔茨将情况反馈到总部,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弗里茨紧紧地抱住林微微,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别怕,有我在,一切都结束了。”林微微抬起含泪交加的脸,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摇头尖叫,“不,还没结束”见他靠近,她又退了一步,喊道,“弗里茨,别过来”他不解,疑惑地问,“怎么了”她眼中闪现恐惧,脸上充满了绝望的表情,一步步地后退,死活不让他靠近。以为是她受到了惊吓,一时反应失常,弗里茨放轻了声音,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不料,却被身旁的舒尔茨一把拉住。他回头,只见舒尔茨脸色凝重,一股不妙的感觉在心底扩散开。弗里茨沉声问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林微微心里满是恐慌,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不停地后退,再后退。舒尔茨试探地问,“他们是不是在你身上放了炸弹”闻言,弗里茨心一沉,立即转头看向微微,希望这不是真的,可她却缓缓地点了点头。她拉开外套,纤细的身躯上套着一个用铁皮做的背心,上面绑满炸弹,触目惊心。弗里茨浑身发颤,这一刻,几乎无法呼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未有过的恐惧正一丁一点地侵蚀他的心脏,让他面临崩溃边缘。怎么会这样看到这情况,舒尔茨也震惊了,但毕竟是旁观者,他很快冷静下来。迅速按下对讲机,联系总部,“这里有异常情况,请立即调派一名拆弹专家过来。”“他们,他们逼我穿上,我,我脱不下来。”她心慌意乱地咬着嘴唇,语无伦次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拖着弗里茨一起死,根本没意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舒尔茨稳住她的情绪,压低声音,道,“你别惊慌,我们已经歼灭了塔利班,炸弹不会爆炸的。你别动,让我过来看一下是什么情况。”林微微点头,捏出一掌心的冷汗。舒尔茨小心翼翼地走近,仔细查看了一下,脸部的神情突然变得森冷,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糟糕。这些塔利班恐怖分子没有太高级的武器,一般使用的炸弹也就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电子遥控式炸弹;第二种是插上电池通电式炸弹;第三种是定时炸弹。而微微身上的这种,恰好是最危险的第三类。还有十分钟,炸弹自动引爆,即便拆弹专家乘坐直升飞机赶到,恐怕也来不及。她身上的炸弹一共有三根线,剪断两根正确的,炸弹通不了电,就不会引爆,如果剪错在场的四个人,没有一个对此精通,谁也不敢贸然行事。舒尔茨的话让她脑中一片空白,仿佛看到了死神依然一步步地向自己踏近,她不敢看弗里茨,怕看见他绝望的神情会让自己崩溃。弗里茨深吸了口气,脸色如同死灰,心情却出奇地平静了下来。他说,“还有八分钟爆炸,你们走。”“那你呢”“她生我生,她死我死。”他的语气坚定如磐石。闻言,林微微抬起脸,怔怔地望着他,内心深深地被他这句话给震撼了。愣了一秒,她情绪激动地叫道, “你走,你也走”弗里茨也不废话,直接从腿上抽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道,“你要是坚持,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领教过他的决绝,她不敢再坚持,泪流满面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舒尔茨皱着眉头,道,“弗里茨,你”“我说过,我是队长,你们一切听我命令。现在我的命令就是,”弗里茨打断他的话,闭了闭眼睛,然后,厉声喝道,“走”舒尔茨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握了下,想说些什么,可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带着其余两人,跳上货车启动引擎,车子绝尘而去。等他们都走了,四周又恢复安静,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弗里茨扔了枪,大步走过去,不管她的挣扎,紧紧地抱住她,道,“你赶不走我的。”被他搂在怀里,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发着抖,哭道,“弗里茨,我怕”弗里茨撩开她的头发,捧住她的脸,道,“别怕,无论是生死,我都在你身边。”他的这句话发挥了作用,有力的拥抱让她心渐定,努力压下心底的悲伤和畏惧,她点了点头。想要勇敢地微笑,却不小心把更多的眼泪挤了出来,她凑上嘴,吻着他的唇,道,“对不起,弗里茨,上辈子对你太无情了。这辈子,我”她说不下去了,还以为两人有一辈子的时间,可没想到,却只有这倒计时的五分钟。弗里茨亲吻着她的脸颊,吻干她的眼泪,道,“嘘,我陪着你,我们一家子都在一起。”一家子都在一起,这句话明明这么幸福,却让她心酸得难以自已。“我不想死。”她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腹部,“这里刚有了一个生命,还没出生,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弗里茨环住她的肩膀,用力地吻了下她的额头,道,“我也不想死。”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她的泪浸湿了他的胸膛,最后的四分钟,一分一秒都扣在他们的心头,谁能阻止死神的脚步谁又能阻止时间的消融呢弗里茨低头看了眼她身上的炸弹,三根电线中剪断两根,他们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可以幸存。与其坐以待毙等死,他决定再放手赌一把,从皮靴里掏出工具刀,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问,“你信我吗”她脸上泪迹斑驳,却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会心地笑了,那一抹笑容比星辰还要璀璨夺目。“闭上眼睛。”林微微乖乖地照做,感受到他温暖的唇落在自己冰凉的嘴上,弗里茨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与此同时,他挑出两根电线,一狠心,割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和大家保证,这文绝壁是he然后,1关于新文的开坑时间,应该是2014年2、3月份。一直想写个悬疑破案的,不过写了几章发现一定要紧密的逻辑,必须得存稿。最近身体不大好,查出来居然高血压,医生说我运动太少,所以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大纲还没最后确定,就是突然想写破案的,塑造几个有爱的角色,在迟疑是否要融合二战背景。一方面,那个年代比较敏感,容易被喷;另一方面,很多思想被局限在一个范围内,无法天马行空。2关于穿越二战和这本鬼畜男配逆袭的定制,预计在12月25日圣诞节开。3关于鬼畜的番外,最近没啥心思写,等过段时间,有灵感有时间了再补上4暂时想不到啥了,有疑问的大家加我微博和q群。q群号码在文章首页,微博请搜:engechenhessen然后,再次感谢大家对我半年甚至一年半不离不弃的支持。我会努力哒。么么哒110 第一百零九章 大结局四个月后,一个短发孕妇挺着个大肚子,牵着一只哈士奇,出现在柏林机场的大门口。狗的力气太大,她拉不住,手一松,那四条腿就一溜烟地不见了。“奇奇哎呦,小贱,快帮我去把狗追回来啊。”李小贱没好气地敲了下林微微的脑袋,“你个二货,让你在家等着,非要出来。出来就出来吧,还得带着狗。”“我妈去美国了,没人遛狗。”她委屈地瘪嘴,停顿了下,又道,“还有,今天弗里茨回程,我要来接他。”“接个毛线他智障啊,不认识回家的路”“哎呦,小贱同志,你就别再数落我了。人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怀着孩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给我顺顺正毛”“好好好,孕妇你最大。奴才我去给你抓狗”打发了那个贱人,世界终于安静了林微微在接机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等她的男人回巢。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有一架军机到了,陆陆续续有穿着制服的士兵出来。她抱着肚子,慢慢地走了过去。一大批的军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又都是欧洲人的面孔,看得她眼花缭乱,干脆站在最醒目的地方,让他自己找上门。看盼望了好半天,腿都站酸了,也没瞧见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失望之下,只得坐回椅子。孕妇嘛,特容易犯困,老等着不来,干脆闭上眼睛眯一会儿。不知道睡了多久,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林微微迷迷糊糊地接起来,道,“弗里茨,你在哪啊”电话里传来小贱个大嗓门,“弗里茨个毛”被她这么一嚷,林微微吓得手一抖,顿时清醒了,埋怨道,“哎呦,我是孕妇,你就不能温柔点”李小贱嘟囔了声,然后道,“那么请问姑奶奶,你到底接到弗爷爷了没”“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