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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竟想到这些”贺老爷道:“既然我看得到想得到这些,别人也想得到这事儿,已经有些隐约风头儿传出来了。六姨娘娘家,如今还有兄嫂侄儿几口人,仍在城外西流湖边上打渔为生。虽是老实本分人家,但万一受些挑唆喊起冤来,虽贺家是不怕谁闹腾的,但到底于名声有碍。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闹将起来,我们少不得也要沾染一身骚的。”贺老爷说着,伸出大手覆在太太的手上握了握。大太太知道,贺老爷说的名声有碍,主要是指她的名声。男人的宠妾死了,老婆处置干净了下人,被有心人利用起来这点儿,那这做老婆的行事自然就很让人浮想连翩了反正恶毒的总是大老婆。她虽也是不怕的,有本事拿证据出来啊,空口白话想诬赖老娘不成当老娘是吓大的么但她听贺老爷的意思,似是为她着想的,手上也被握的暖暖的,很贴心的感觉,便散了心头郁气,看着贺老爷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等着贺老爷往下说。“七丫头也一年年大了,你也说如今瞧着,也是个聪明懂事的丫头。可心思通透的人最怕被人带歪了或自己想歪了,反而会把事情想的越来越复杂,那时若心生怨怼倒不好了。”贺老爷说着,拍了拍大太太的手,大太太便又点了点头。“所以六姨娘这事儿,前面那般处置,得说出一个合理的缘由来这事儿我来给她讲。我就告诉她当初她姨娘生产之时,大出血不止。偏逢雪天路滑,大夫迟迟没到。后来是我急了,用了兵营里常用来止血的外用药给她内服外敷地止血,结果却没止住。等大夫赶到,已经不行了。这些年我一直觉得如果不是我给她胡乱用那些药,也许她就还能等到大夫来,还能被救回来。后来我问过大夫,大夫也说那些男子用的药,不宜用在妇人身上,所以我一直心存愧疚。太太和娘也想为我遮掩,这才遣散了下人,不许人提起七丫头要怨,就怨我吧。”贺老爷道。贺大太太见贺老爷为了撇清自己,把事儿全揽身上了,心中感动,早前的怨气早飞过爱琴海去了,只觉无数柔情蜜意浮上心头。她反手攥了贺老爷的手,嗲着嗓子叫了声:“老爷”自己选的男人,就是好啊。虽然一时感情有过跑偏,到底最终还是全在自己身上,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啊。贺老爷便抬手拧了拧大太太的脸,一把年纪了还是滑溜溜的嘛,一边道:“跟小七把这实情说开了,以后府里对六姨娘也不必忌讳,不管下人也好,外人也好,提起来谈论几句都没什么,这样才正常,别再弄的奇奇怪怪的感觉,引人乱想。”大太太便轻笑着柔柔缓缓道了声:“是。”那声音绵绵软软,拔丝香蕉里拉出来那丝儿似的,腻得粘人。看着贺老爷的眼神里,一片波光荡漾。贺老爷兴致大起,却缩回手不再摸了,歪了头斜瞟着大太太,忽然轻喝一声:“过来”大太太被喝得身子一颤,心里酥酥里,轻轻挪过身子。只靠到了近巴前儿去,鼻息已互喷皮肉快相接了,贺老爷仍然纹丝不动,只斜睨着那张一片绯红媚态尽现的脸,又是一声轻喝道:“还不伺侯你家男人”于是大太太遵命动作起来,两只老货可劲儿腻歪中32第32章明玫第一次被贺老爷传唤。她跟着来传话的贺孝家的,一路来到贺老爷的外书房。她一路想着贺老爷找她何事,向贺孝家的打听,这女人嘴严,一问三不知的只给笑。贺正宏一身淀蓝色轻袍便装,站在书房窗前的长案旁,正低头凝视着案上展开的一副画,一身寂廖萧条的感觉,洒脱无羁的影子全无,竟有些落拓的意思。见明玫进来,贺正宏抬起头来,叹了口气,把面前的画往明玫面前一推,什么也没说。那画上是一个回头而笑的女子。定然是刚刚在奔跑,满头墨发飘舞,嘴角弯着,一嘴扁贝似的牙齿明亮,大眼睛里盛满笑。一个神采飞扬的女子。贺正宏看着明玫,颇有几份慈祥道:“这就是六姨娘,你的生母。”明玫轻轻“噢”了一声,把头垂的低低的看着画像不语。她比较不知道该给贺老爷个什么样的反应。泪眼婆娑还是闷头伤心。这位之前她想抱的大腿,一直也没有机会抱上。来时路上她还在想,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她该怎么利用,怎么抓住贺老爷这根稻草呢她想不出来方法。撒娇卖乖捶背揉肩那一套,她自己做起来不得心应手,而这货大概也不会吃她的,并且也太显突兀,贺明璇那一套,倒底并不适合她。以前,做为一枚不怎么到正房走动的庶女,她常常见不到晚归的贺老爷的身影。大型的节日聚会时,她是角落里的那一个,便是看到他的身影,但满屋人影晃动,贺老爷大多眼风都不会扫到她一下。这段时间以来,除了贺老爷给过她一个玉瓶,说过一句睡前多动的话外,什么互动都没有。明玫觉得自己真是个得过且过的人。这种情况的造成,除了那些客观原因,自然是因为她没有积极主动的缘故。人家子女众多,而她只有一个老爹,她不主动往上凑,那人家不认得她都不奇怪。她曾仔细研究过贺老爷的喜好。发现他喜欢五小姐的最大原因在于那妞泼辣,什么话都敢说,似乎什么事儿都敢做。明玫觉得,或许她也可以直抒胸臆一回只听贺老爷看着她幽幽道:“你竟是和她无半分相像。”那画上的女子是不像她,明玫皱眉:“可也完全不象五姐姐呀”贺正宏奇道:“你的姨娘,和你五姐姐有什么关系”“可府里传说因为五姐姐像六姨娘,爹爹才偏宠五姐姐的。”“偏宠怎么,你觉得我宠你五姐比较多,冷落了你么”明玫窘,就算她是有这样的心思,可被个还不太熟的人当面说在争宠,她那颗曾是自强自立女青年的心还是觉出小小的羞辱来,她还是需要再适应。她抬起头来声音略硬道:“我比较在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闲话传出来。”这明摆着不是很奇怪么,不是关于六姨娘的事被封口了吗府里下人不都见过六姨娘吗为什么偏有这样的话传出来让被宠坏的贺明璇心中不爽,时时找自己麻烦。贺老爷听了,眼神闪烁地看着明玫。这丫头的小脑袋瓜里,果然有在琢磨着些什么呢。但明玫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不快,贺正宏训道:“父慈子孝,家宅和睦之道,你不懂么竟然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父慈子孝不是父慈在前么”明玫嘴快地反问道。贺正宏着恼了:“小孩子家家的,牙尖嘴利有什么好不讨人喜欢,没有一点规矩若非因你,六姨娘如何会死”真是越说越生气啊竟然怪她“六姨娘难道一个人会生出孩子来要怪该怪爹爹自己才对。”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产物,凭什么怪别人。贺正宏真恼了:“你才多大,就懂这些个还大言不惭胡言乱语,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爹爹要懂规矩,府里就不会有这么多姨娘了吧话说你的姨娘数没有超标吗欺瞒主母,私纳算不算没规矩我还奇怪御史言官为什么不参爹爹,是爹爹身份不够人家懒得费唾沫呢,还是爹爹手段高明暗箱操作的太历害堵了谁的嘴。”贺正宏大怒,青筋直跳看着贺明玫。这贺府里,谁敢给他倔头啊。那几个儿子个个听话懂事,只一个小五闹腾些,也是他一瞪眼就安静下来的。竟有这么个孽障,没有轻重不知死活地敢跟他猛呛。他直忍不住想打人。可是打女人贺老爷还是做不到的,没品也有个下限,别说女儿,儿子他也没打过啊。偏明玫就站在他身前,一动不动看着他。那不闪不避的眼光直瞧得贺正宏火冲脑门儿,眉须皆张。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贺明玫的后衣领,就那么把她提溜了起来,直提溜到眼平齐的位置才停下。贺明玫忽然脚就离了地,大惊之下手脚齐动一阵乱挣,直扑腾得如一直待宰的鸡一样,可惜徒劳无功。等再升高些,她倒不敢挣了。贺正宏看着被举在眼前儿的小女儿,在空中果然老实许多,却也只有微微地紧张,目露警惕地看着他,似乎在考量着他会把她怎么办。那张小嘴倒也不喷口水了,不过糟心的是她那样子看起来也没有多害怕。她还是不怕他。贺正宏有些损败,又不能真的把她在手上挥舞几圈然后摔出去,便欲怒斥几句以示威摄,就见贺明玫缓缓举起手里的画来,遮住了自己的脑袋,挡在了他的面前。画面上,那女子灿笑开怀。贺正宏盯着那画中的女子好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明白了:这小七平时也不见言语如此无状,现在提起自己姨娘便乱发脾气,原来是跟她姨娘鸣不平呢。虽然没有养过,到底母子连心呢。贺正宏便消了些火气,只在心里颇有些无耐咬牙:叶娇,你看这小东西故意气我,她就是故意的,她欺负我不能把她怎么样。却听明玫在画面背后缓着调子说起了软话:“爹爹不要生气,是小七一时性急说快了嘴。本来这些话,只放心里想想不说出来就行了。不过人还不就那么回事儿,谁于那规矩礼教上不稍微越点儿雷池或打个擦边球呢,爹爹你何必一百步恼我十步。”然后她又自辩开脱道:“爹爹的私事儿我这么个小人儿都知道了,自然合府都知道了,所以老爷不用掩耳盗铃当秘密了,也不用处置我灭口了。”一句话又说贺正宏恨不得摔死她算了:“我是你父亲,灭你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难道你是觉得我比虎尚毒吗”不灭就好啊,贺明玫暗喜:“那倒不是,爹爹只是不大关心我的死活罢了,食之大概你还食不下去的。不过若是到了西伯昌的地步,为求自保只怕可难说着呢。”竟是针峰相对,寸步不让贺正宏用另一只手把贺明玫手里的画收走,盯着贺明玫的眼睛,狠声道:“你心里真这样想的你竟敢这样妄议长辈”明玫声音依然软软的,缓缓道:“不敢,爹爹,这只是实话实说吧不是妄议是正常议。”然后眼睛缓缓眨巴几下,看着贺正宏一脸无辜状。就这么对视一阵儿,贺明玫终于先咬了咬嘴唇移开了视线,算是败下阵来,耷拉了一会儿脑袋,朝地翻了几个莫可奈何的白眼。然后抬起头来,用软趴无力的声音说道:“爹爹,小七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爹爹放我下来吧,仔细累着胳膊。”贺正宏哭笑不得。他缓缓放下明玫,两人便都一阵沉默。这个小七竟是不怕来硬的就这样的脾气,早晚会吃大亏。贺正宏想着,自己叫她过来明明是要和她好好说话的,怎么竟被她气得忘了形他不由瞪了明玫一眼,却见那小人儿低着脑袋数蚂蚁。许久,贺正宏似是有些艰难地开口,和平时高声大笑神采飞扬的那位不拘小节的武将形象相去甚远,他声音沉黯着道:“你刚才怪我气我,也是对的。六姨娘的死,都是我的错。那日若非我冲进产房去,看到她出血不止,乱了方寸,她可能就不会,就不至于死于非命都是我愧对于她”说到后来,越发有些黯然神伤。若非她某天进了贺府,也许,她仍在湖边打渔织网,赤脚奔跑,笑得艳若云霞,把渔歌唱得响彻整个湖岸。明玫静静地听完,不置一词。贺老爷说雪天路滑,大夫久侯不至。可是冷婆子说到贺老爷的宠爱时曾说,六姨娘怀孕到八个月多月上,曾有过两次见红,吓得贺老爷晚出早归夜夜亲陪。这样的宠爱紧张会想不到找大夫在府里住着待产以防万一么真相昭然若揭,可再昭然也不能揭。他想让她相信他给的理由,所以她就得相信那是真的。明玫不知道,如果将来自己是那个正妻,面对戳心的宠妾,是否下得了狠手。而如果她是那个为妾者,又该如何自处。生活是道多面题,她也没有正解,只能且行且看。画上的女子,身为妾室,从头到尾都是被宠爱着的。临死之时,亦被自己的男人紧紧护在怀里,声催泪下的声声唤着,那铁骨柔肠的男儿泪,是否能填满那女子的心她可有怨,可有恨明玫不知道,她只看到画上的女子,那飞扬的眉眼间,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喜乐神采。沉默良久,贺明玫道:“爹爹请节哀,六姨娘被爹爹真心爱护,也许到死,她都觉得很幸福吧。”谁知道呢人死烟灭,如今还能说什么呢。贺正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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