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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单子,一桩桩地对了,最后一股脑地全给了明玫:“你大姐家不缺银子,你二姐三姐都嫁入高门,也不缺东西物件,只有你了,以后还不知道找个什么样的人家。这些东西你都留着,或留个念想或以后傍身用,谁都不用分。我给你说,有银子在身上,便什么都不会怕。”明玫有些迟疑地看着贺老爷和贺太太,两位都微微点头。他们都知道,老太太这是回光返照了,谁都不想违逆老太太的临终遗愿,并且老太太的积蓄,能有多少,他们还真不看在眼里。只是老太太竟说只有你了几姐妹都在旁边呢,还有兄嫂们呢,还有小小的明玉呢。那边明瑾直掉眼泪,明璇直想发怒,明琼直想去抢。但都被贺正宏老爷和贺大太太的厉眼压住了。一屋子屏息听着老太太跟明玫絮叨,然后说着说着,老太太又躺倒了,昏睡了许久,被太医扎了针才又有了些微的意识,抓着旁边明玫的手,语调轻缓地低喃着:“容儿乖容儿乖”象个温柔的母亲轻轻哄着自己的宝贝,然后语调渐低,片刻后再无声息。贺正容,贺正宏老爷的亲姐姐。贺老爷立时就哭将起来,那一声悲切地拖着长腔的“娘”,绝对不掺半分假吧。大家便都跟着一阵嚎啕,一时间屋里哭声震天。她或许不算个成功的女人,但她一定是个坚强的好母亲,爱自己的孩子,爱自己的家吧。明玫傻了好久,看着那仍然拉着自己的枯瘦干黄如今还有些灰青的手,终于滴出几滴泪来跟着三姐明珠回来的,还有那个严厉的司嬷嬷。从前某天,待嫁的明珠曾在某个非午晌时间掩袖打了个呵欠,于是那司嬷嬷就掏出随身小本子,在那上面记下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人怠倦懒散,呵欠打了多久,以什么样的姿态打的司嬷嬷的字儿还不错,清秀的小楷,却让亲眼看到的明玫心中悚然良久,至今看到小楷还会想起当初那几行字来。可如今,这司嬷嬷忽然贴身跟着明玫了,说是领子大太太命,嫡女要有嫡女样子,还不时将那招眼的小本子掏出来亮亮。这专门做她训导师的无孔不入的架式,让明玫无识都做不到。老太太入殓,全家在灵前跪哭。这晚,明玫终于暴了。因为,据司嬷嬷说,守灵自有守灵的范儿,某个动作要怎么作才够优雅大气,那都是有一定之规的。当她把明玫刚才下跪磕头烧纸的动作纠正到第四个,并让明玫照她的指导重做的时候,明玫一把将她的小本本扔进了火炉里,并指着她道:“给我滚远点儿”灵前本来挺没看点,大家都一副状似哭泣的死表情,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忽然多余的声音传来,大家都愣了愣。贺正宏不出声,贺大太太也没有训斥明玫,因为明玫已经无尽哀伤了。只见她手指点着司嬷嬷,浑身乱抖,气息弱弱,然后身子慢慢地软下去了。明玫在老太太灵前哭昏,躺了好几天,水米不进才怪哩。然后她错过了亲戚们的吊唁:说实话明玫其实不甚悲伤,她觉得作为孙女儿,生前老太太需要她,她也认真付出过了,很对得起那为数不多的良心。至于说多深厚的感情神马的,目前还没培养起来。对不起老太太,给您三鞠躬了她只是很不好意思在府里如此忙碌的时刻,她又给大家添麻烦了。已经长住贺府很久被烦到快死的太医接茬给她料理起来。太医:悲伤过度,亦安静,勿悲勿伤放轻松。于是明玫关门闭户谢绝探望了。当然真的探望也是挡不住的,最多谁来了她不是装睡就是当着来人再哭一场。这几天,枕下袖边常备干辣椒粉和洋葱片,手帕子都是和洋葱一起泡过的,日子十分苦逼。司茶对来探望的人也是话越说越顺,表情越来越逼真:“这可怎么好,小姐醒来就哭,哭累了刚睡着。一天比一天瘦了,这可怎么好。请大夫给小姐加点儿安睡的药吧,让小姐多睡睡。”就这样司嬷嬷还试图继续到她这里来,指教生病卧床仪态明玫叫范妈妈当场拿扫帚撵出去。实际上司嬷嬷除了规矩严些,倒没有害人之心,比那起子一点儿打点不到就惯会挑拨和背后使绊子的老嬷嬷强多了,所以明珠才将她要了过来,这些年一直留在身边的。司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在郡王府多年,老王妃对她从来都客客气气的,平时她自己也是规矩礼仪半丝儿不错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妹妹这样不受教,可怎么是好。”明珠很忧心,“要不要现在先订下名份,她就不好再以小姐身份闹司嬷嬷了。”大太太:“守完一年孝之后吧。要不然,名声上可不好听。”72第72章停灵七日后,扶柩回西北安葬。明玫一路睡回去的,还在马车上几次呕吐,十分应景。给老太太侍疾这段,倒真的把身子骨熬坏了,人更瘦了些,脸更苍白了些是真的。贺正宏为老太太设了水陆道场,众僧诵念诸经,行礼七昼夜。有贺正宏老爷亲自主持的葬礼,不用护卫出去做宣传,也是凭吊者众。直到第五天,仍然陆续有人来拜奠。这天天已大黑,又有一群人过来。奠拜本是平常事,可是这么晚这么黑的天有人赶路过来,却有些不寻常了。果然贺正宏一眼瞧见来人,即微微挑了眉,本来哀凄的脸上即现出一丝怪异来,忙迎上前去。一个黑衣大胡子的年轻人指着众人中的年青公子介绍道:“这是承公子。”贺正宏忙施礼,口称“承公子多礼了”,一边将众人让进灵堂。来人俱着黑衣来吊,实在是很讲礼仪,在这漆黑的夜里,更显得庄重肃穆,有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息。屏退旁人,落座。贺正宏翻身就拜:“臣贺正宏叩见殿下。”正座那年轻人忙起身来扶,“叫我承公子。”承公子一直把贺正宏扶到对面椅子上坐下了,才转身回来也坐下。略哈拉了几句,这承公子便直奔主题道:“听说贺指挥史家女儿皆聪颖,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一见”这位化名承公子的殿下年方十八,还没有立正妃,如今提此议,自然是有些用心的。贺正宏心里明白,他本是老皇上旧爱,虽然有圣上托孤秘旨,但要与新当权者建立起更亲密的关系和信任度,自然还需要双方具拿出诚意来。联姻,永远是最快最直接有效的手段。这么快就来了,果然不是简单人物,难怪圣上一直对他青睐有加,这些年默默培养。贺正宏作出一副思索的样子,然后朝外道:“去请七小姐来见贵客。”他其实不用考虑,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只选了一个七小姐来见竟是很有把握的样子承公子低头不语。旁边站着的一大胡子青年应声出了门,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明玫刚刚回房里趴床上眯一会儿,忽然贺老爷让人来传。“小姐收拾一下吧,老爷传话说是让小姐去见客的,这个样子可不行。”“这么晚了,见什么客人那么要紧,还找我去你可打听清楚了”“我问过贺恭了,说是有几个客人远道来的,正等着呢。”司茶道。一边麻利地给明玫收拾妆容。远道来的,那就说明不是上次自己收过礼的哪位债主,会是谁呢天上没有星星,格外的漆黑。司茶提着灯笼,扶着明玫出门。然后主仆二人便站住了脚。门外廊下,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柱旁,大胡子,黑衣袍,长发在风中凌乱地舞着,整个人声息不闻,若没有这微弱的灯光,他整个人都隐在夜色里。那男人见主仆出来,身子稍动了动又停住,眼睛盯着明玫,只是不说话。“霍世子”几年不见,这少年长高了许多,个头似乎比贺正宏还高些,只是没有那么壮,脸似乎黑了不少,只那眼睛依然那样狐媚,竟然长了一脸的胡子倒让他看起来多了些苍桑深沉的感觉。竟是要去见他吗不是失踪了吗明玫狐疑地看着他不说话。霍辰烨喉头滚动了下,也不说话,两人傻了一会儿,霍辰烨才轻声道:“走吧。”然后便率先转身走进夜色中。明玫跟着司茶一路去了正堂。堵着门的牌位垂幔后,贺正宏正陪着一个年轻人静静坐着。“殿下。”抢先进去了霍辰烨轻声道。那六殿下忙摆了摆手:“叫公子。怎么竟忘了人呢”霍辰烨就改口道:“属下一时忘了。可能在梳妆打扮,六公子稍等。”明玫被这声殿下吓得呆住,在门外呆立了一会儿,扶着司茶悄悄退下。“司茶,客人为什么要见我,老爷到底怎么说的谁来传的话”司茶也吓到了,见小姐竟然不进去反而退了回来,便知道有不妥,仔细想了贺恭的话:“老爷说,让小姐注意仪容,别的倒没说什么。”注意仪容,守孝要注意什么仪容不是越潦草越显得哀孝吗明玫沉思了一会儿,想了想贺老爷这段时间来刻劲把她往才女淑女的路子上引,前些时间甚至笑谈间给她普及了一本兵法书,大有让她博学多才的意思。托病不见显然不行,这样的人物出场,大概病死也得去面见。怎么办“司茶,弄些黄胶泥来,快点。”司茶应了,顾不得天黑,飞奔着往墙角跑。主仆两个把泥巴在水盆里和开,一遍一遍地往明玫脸上脖子上刷,连耳朵都不放过,然后明玫又用黛笔把眉毛修饰好,照了照镜子,嗯,眉眼还不错,只是镜中的女子,脸色暗黄,皮肤粗糙,虽然衣饰整齐头发柔顺,也绝对是个和美女不靠边的。司茶观察了一遍,一会儿嫌明玫把眉毛描得太好看,“既要往丑里扮,怎么还要把眉毛描得这么好看,画得短粗一点多好。”,一会儿嫌明玫的眼睛太灵活,“小姐等一下要装得呆板一点,最好看着人直直不动,那样才吓人。”倒让明玫噗哧笑出来,又练了一会儿眼神,觉得自己象个稍有姿色,有点小聪明的二货了,才和司茶出了门。门外,廊下依然有人侯着。霍辰烨看着明玫的新妆,忍不住就歪了嘴角,好在有大胡子遮挡,倒没有人看见。两人一起进了正堂,就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六殿下。“六公子,人来了。”霍辰烨道。“见过六公子,见过爹爹。”明玫压抑着嗓子,直着眼睛僵硬地行了一礼,然后就蹿到贺正宏身后站着。贺正宏一见女儿这般样子,这般动作,心里就一沉:这丫头看出来了,她不愿意竟然六公子目光追随着明玫,见她站在那里半仰着脖子看他,见他看过去,便忙咧着嘴冲他谄媚地笑起来。那少女瘦弱不堪,脸色暗黄,烛光下那面上细细的一层小颗粒很是清晰,气色不调的标准症状吧,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不出来是睁是闭,嘴巴却大咧着,露出一排森森白牙。六公子心里寒了一下,忙调转视线,对贺老爷道:“人死不能复生,贺指挥史节哀顺变”然后两人又哈拉上了。被无视掉地某女生气地揪手指磨牙。她真的磨牙,下巴颌左右摆动得很大幅,声音还清晰可辩。六公子忽然觉得,注意她真特么浪费时间啊。而明玫也饱受惊吓,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坚持着参加完了老太太葬仪,便真的结结实实病了一场。贺正宏老爷被夺情,守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还是连在京中耽误的时日一起算的,便打马急奔京城上班去了。一众老婆孩子随后上路,回去京城继续守孝拜牌位。只明玫,拖着病体哭得伤心无比,说老太太对她宠爱有加,父亲太太对她疼爱有加。她要替父亲母亲结庐坟前,守孝三年。“小七心知父亲太太孝顺,奈何圣上有命,身不由已。太太也不能不顾一家老小,就让小七尽尽孝心,守孝三年吧。”说着跪在地上,“太太不答应,小七便不起来。”最后,大太太勉强答应小七留下来。“心诚则灵,回京城一样可以对着碑位奠拜老太太的,不过既然小七坚持,便随你吧。只是不是于外结庐,常去坟上扫墓奠拜即可。你也知老太太最为疼你,如何肯让你过于伤悲,惹得老太太在天之灵心有不安倒成不孝了”明玫就这样留在了茂林,同时留下来的还有大姨娘和一队护卫,仍然是封刀带队。没几日,明玫病得越发昏沉,竟真有些水米不进的意思。明玫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这么完事儿了,那天晚上,来了一个走方郎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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