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镜楼眸子微挑,他倒是不经常听到女子这般骂过哪个人,忽听她这样说,竟然觉得有些想笑。而江九思却没弄理身边的男人,她的周身骤寒,看着眼前这又出现的一起人命案。果然和自己估计的没错,此次她遇到的是连环凶杀案。这下可棘手了,连环凶杀案自有凶手的一个定律,杀人动力,对谁下手,前后两个死者相差的时间,都无从应证。且现在,最糟糕的是,凶手就在她的身边,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现,而所有的人都是是凶手死亡游戏里面的玩偶,被他摆弄,且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踪迹。这种感觉令江九思十分不爽,她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人命案子,心中的好胜心陡然被勾起。“玉镜楼,让清风通知一下战北烈吧,这件事,应该速速解决。”死的人越多,会造成军队中人的恐慌,漠北胡人潜伏在军队中本来就很棘手,且如果这种恐慌一直延续到边境,那便会变成消极,将士们将会无心应战。那样的结果太过可怕,不是她,也不是南越的人想看到的。江九思心中暗忖,她一定要找到耶律楚清风的速度很快,在片刻后,战北烈就已赶了来,其实当他接到消息时,心中已然猜测到了八九分,直到看到这尸身两分的场景时,心中还是猛地一震江九思独自站在尸体边上,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玉镜楼早已走了,也不知道他是害羞还是不愿见到战北烈,也没说什么,离开的时候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心大的江九思当然没把某人的那柔情的一眼放在心上。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因此某女还特别爷们的朝着玉镜楼肩头重重拍了拍表示放心吧,我能行战北烈做事向来严谨,此次也是只带来了两个亲卫。江九思看着此处地势,不似之前第一具尸体的现场,有土堆遮挡,只要在这里验尸,肯定有士兵会起疑。她皱眉,向战北烈询问。“可有空出来的营帐。”方才江九思就查探了四周情况,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因此搬动尸体也无妨。一听江九思的如此问,战北烈就知道她心中想法,点点头,“有的。”语罢。他转身,对着两个随着跟来的亲卫道。“将我们死去的兄弟搬去空营帐内,注意,别被人发现了端倪。”亲卫领命,立即开始动手。第一具尸体和第二具尸体的发现时间只是隔了一天,这时间挨得极近,江九思根本无法估计凶手的作案规律。从两万人中找出凶手,可谓是难上加难。除非是缩小人数,着重查找,看着尸体被战北烈的亲卫带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战北烈。“对了,马。”“马”江九思笑了笑,她似乎发现了凶手留下的端倪之处了。“此处不好说。走,去营帐中。”士兵也算心细,不仅将今夜发现的尸身搬了来,连忙胡子的尸身也在此。军队中的士兵也有分三六九等,死后的待遇也不同,比如那些将军手下的精锐士兵,相当于一生忠于南越,生死也不能由自己掌握,等同于和南越朝廷签了死契。而如胡子这样才入营的火头兵,只是半只脚踏入军营,人死后,军中人不能随意安葬,必须先通知死者家人。因此,胡子的尸身还没有来得及安葬,只是用白布盖上,静静放着。因为近日天气白日时有些燥热,虽然只存放了一日,尸体也弥漫出了一抹淡淡恶臭,夹带着另一具尸体上传出的血腥味,营帐本就不通风,因此,营帐中顿时沉浸在一股浓稠的难闻气味中,让人闻之止步。跟着战北烈进来的两个亲卫纷纷掩住了嘴。而江九思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这不禁让那两个亲卫开始猜测这个人的身份。之前遇到第一具尸体的时候只当江九思是个普通的火头兵,可是越往后来,两人都对她的身份起疑。有个脸色较黑的亲卫低声对着战北烈道。“将军,此事非同小可,当真要让这个新兵来研究尸体上的端倪”另一个亲卫也附和道。“对呀,将军这小子看着面生,以前也从未在见过你身边有过这人”还不等战北烈开口,江九思已转身,看着两个亲卫。“兵大哥,可会写字”黑脸亲卫抿抿唇,摇头。另一名亲卫则是点头,“我会写一点。”“好便由你帮我记录一下尸单。”江九思对于质疑她的人,自有她独有的解决之道,不会一味的和别人争执,她觉得那只是浪费口舌。亲卫没有说什么,连忙跑出去拿来纸笔。待一切就绪,江九思面朝地上被白布所盖的将士尸身。躬身一拜将士本应上战场浴血杀敌,而不是被歹人当成死亡游戏中的傀儡,这是死去的将士该受得的尊敬。身后的几人都有些动容,他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铁血男儿很少动情,只是这时眼角也有些湿润。深深呼吸一口气,江九思撩开白布,借着烛光昏黄的灯火,入目是一具了无声息的人尸。“男尸,以尸身上尸僵程度看,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时辰之前。尸身上除了腰间这一斩外,无其余明显伤痕。死因初断,斩腰流血而亡。”亲卫提笔疾书,奈何江九思语速太快,心中默默叹服这个“少年”的验尸之才。这下子,方才两个亲卫心中的鄙夷和不屑渐渐变成了敬佩。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瞬间在亲卫们心中变得高大上的某人,还在仔细得研究尸身。尸身从腰部一分为二,上半身和下半身一刀斩断。这一副场景让人心疼痛,这个士兵看也不足二十岁,就这样生生死了。黑脸亲卫沉痛道,“我认识这个士兵,他也是去年才来的新兵,我之前见他年纪小,就让他负责了马厩的事务。”果然如此,江九思颔首,问。“我之前勘察了遇见尸体周围地势,没有发现大量血污,那周围应该不是案发第一现场。”虽不完全懂江九思口中的词汇,战北烈也是看过她验尸,能了解个大概。“鲁三,你去军营四周探寻一下,看有没有大量出现血污的可疑地方,注意,别让人发现。此事,不宜在此时被揭露。”黑脸亲卫原来是叫鲁三。江九思插句道,“去马厩周围看看。”鲁三点头,连忙掀帘走了出去。江九思手按在切口处,她蹙眉,因为那切口同上个尸体一样,两头微弯,中间略平,切口从上往下倾斜,也是一刀斩断。很明显,切口都是同一利器所致。换句话说,凶手为同一人。不足片刻,鲁三就回来,他脸色带着惊骇之色。鲁三对着战北烈道。“将军,找到了”“走,去看看。”江九思第一个接话,立即走了出去。见此,江九思已明白,她心中猜测无二,之前她就觉得事情不对,胡子死的地方,虽然有滑动痕迹,可是地上的血量完全不符合常理,血量太少。唯一的原因就是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今夜遇到的第二具尸体,凶手本有他自己的完美计划,可不想他竟然留下了端倪。军营不像铁骑营,军中的马不多,只有副将以上的人才有资格骑,能轻易弄到一匹配合凶手表演的马,只有一个可能,他隐身的地方在马厩处,而让鲁三去马厩周围查看,也是出于此想法。现在时间不等人,早一刻找到耶律楚,就少了一分危险。马厩在驿站后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去的时候,那里的士兵还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见到战北烈来时还有些懵。战北烈使了个眼色,那几个管理马儿的小兵立即被鲁三扣下。鲁三对着江九思指着马厩里,“就是那里面。”江九思应了一声,抬脚往里走。马厩臭气重,地上全是干草,只是越往里,干草越来越多,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江九思心中冷笑,随意拨弄脚下干草,忽地,她手中动作一顿,因为就在干草中,她看到了一些零星的血迹。血迹已然干涸,大致推测时间应该与尸体死亡时间相差无二。她伸手又往里一揽。将覆在地面上的干草全数揽开,忽地,江九思眼瞳瞪大,因为在眼前,是一大片的血迹,比她想象中还要夸张许多。这么大量的血迹,即使是被干草覆盖,为什么没有一人发现。她转头,眼睛紧盯着那两个守着马儿的小兵。“昨夜是谁执勤”守马小兵还以为上头的人发现了战马失踪的事情,神情有些惶恐。其实一个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昨夜是是我执勤。”江九思看着他,冷声道。“抬起头来。”小兵立即抬头,脸上的惊慌之色不似作假。战北烈知道江九思心中在怀疑什么,他适时发声道。“这个守马的兵几年前就已在军中。”江九思皱眉,明白战北烈此话用意,她也没再多说什么。随后她转头看向战北烈,“看守战马的兵就这几个”方才的守马小兵抢先开口,“一共三个,除了我们俩,还有一个叫禄子的兵,不过禄子近几日闹肚子,夜里老是出去解手,特别是昨夜,去了外面老半天,今日禄子似乎痛的有点厉害,我们就没让他来,此时禄子应该在营帐内休息。”哦世上还有如此巧合的事儿。江九思敛下眸中神色,笑了笑。“去看看。”营帐离此处不远,不出片刻便已到达。在江九思要伸手掀开帐帘的时候,一只大手伸来,江九思头一抬,看到了战北烈冷峻的侧脸,他眼中似有金光闪动。他道,“我来。”江九思心中一动,头微微低下,终究没说什么。不知道为何,这次与战北烈见面总让她觉得有不一样的感觉。江九思的聪明劲只总在验尸上,她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完全是一条筋。可就算她对感情方面的事再迟钝,她也不是蠢人,战北烈的目光太过炽烈。里面含着太多她无法能触得的东西。看着江九思躲闪自己的视线,战北烈眸中金光骤然一散,没有人注意到,他那眼底的一丝落寞。下一刻,战北烈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无声无息的掀帘而入。战北烈进去的一刻,一道寒光悄无声息从里面横抹而过他身子陡然一转,厉喝“谁”只看到一抹身影,快如闪电,从营帐内跃出。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然悄无声息掠过每一人的身边,而去无踪影。战北烈冲出来,眼中都是狠色。江九思也被这一变故惊住,她没有想到会有一道人影突然从里面跃出。她无声的对着空中打了一个手势。她知道清风一定在周围。隐身在暗处观察这一切的清风早已蓄势待发,看到江九思的指令后,连忙追踪那人影而去。随即,江九思头也不回,反手甩来挡路的帘子,快速走了进去忽地,她步子顿住,从背后看,江九思此时的姿态像载着死神而来的黑夜巨魔,周身散发着杀气,似一触碰便要破体而出跟进来的守马小兵张口结舌,脸色陡然变了,半晌才惊地大吼“禄子”在所有人的对面,一个小兵面色惨白。已无生息。身子僵硬立在地上,而他的身上,正插着无数只利箭。特别是他的双瞳,原本的眼球已是不见,两只长箭就那样插进了他的双瞳,滴答滴答鲜血还在流淌。最致命的一箭在他的心口,从前胸插进,背部出入。这人死地太过惨烈,过了一瞬,鲁三才厉声大喝“狗崽子的”战北烈也回过神,他的情绪没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江九思静默得走近那已没有生息的小兵,“把他身上的箭都取下吧。”本以为抓住了凶手的小尾巴,不想又牺牲了一个兵。砰地一声巨响是战北烈的手砸向一旁木柱上的声音,他已经目睹三名属下的死。这种悲怆的滋味不是谁都没忍受蓦地,他带着浑身戾气,头也不回,转身而去。怕战北烈性子太急,会出什么事,江九思立即朝着鲁三道。“鲁三,快跟去看看。”鲁三立即应了,“好”“你们两个,来,把禄子的尸身搬去我那儿的营帐。”三日,死了三人。发现第三个人时还和凶手擦肩而过,这对于战北烈来说是一次狠狠的刺激。战北烈猛冲出去后,便去了士兵的练武场,正在场上训练的士兵看着战北烈这副模样都有些懵。接连发生命案的事情很好的被战北烈掩下。知道此事的不超过十数人。“来啊谁来”战北烈手拿长枪,原本身上穿着的银色盔甲早已丢在一旁,此时他的脸上早已是满头大汗,他声嘶力竭的朝着对面的士兵大吼,想把心中的郁结之气全部用打斗的方式发泄出来。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沉默不敢上前。看着对面士兵都在退缩,战北烈心中怒起猛然一个往前冲手中长枪没长眼,在空中狠狠一滑这一冲太过猛烈,战北烈没有收住最后的惯性冲击,人与长枪陡然往地上一扑。瞬间,他整个人都扑在了地面上,久久不动。士兵们急了,以为他晕了过去。纷纷上前。远处正狂奔来一人,是江九思,她在老远处就看到了战北烈发疯,再看到他最后那狠狠一扑,心中更是急切。扒开层层士兵,她赶紧将战北烈拉起来,坚定着语气道。“这件事,不能怪你,别再这样惩罚自己。”战北烈忽地听到女子的声音,身子微微一动,随即一个起身,拍掉了身上沙尘。“不,都是我的错。”江九思明白他话的意思,战北烈在上一场战役中斩杀了漠北王耶律骏。耶律楚是来找他寻仇,且他报仇的方式是如此狠绝,一个个将战北烈身边的人杀死。让战北烈从心中生起懊悔感,这直戳心灵的方式,太过狠绝,一瞬间让战北烈身心惧疲。如此下去,再往后两国的正面交锋时,战北烈根本就会无心应战。不得不说,这个耶律骏是个聪明的人。看着周围的充满疑惑的士兵,江九思总觉得战北烈这样子不妥,低声在他耳边道。“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你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哪里还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战神将军我以为不管多大的风雨,你都不会惧怕没想到,你这么容易被打败”战北烈低眸,看着江九思眼中深深的失望之色,他紧抿唇。江九思冷哼一声,拉住他的手,挥开面前阻挡的士兵们,快速离去。此时,驿站二楼。某人立在窗口,眸色幽幽,看着楼下场中两人那相执的手,将手中喝到一半的茶杯往身后一掷。随即冷声朝着空中一吼。“清风来,陪本座打一架”清风:“”拉着战北烈来到了陈列尸体的营帐,江九思冷眸看着他。一指地上三个被白布掩盖着的尸体。“看到没”战北烈收敛了方才眸中的厉色,没有应声。“我知道,你这是在怪自己,可是你除了怪自己。难道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打架伤害自己”女子冷笑数声,“你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有多可笑吗”“死去的将士们还尸骨未寒,而你却第一个对杀他们的人低下了你的头,你这不是在赎罪你这是退缩”女子声音不大,却一声一声敲击着男子的心。扑通一声,男子弯下身子,对着三具尸体跪下一叩,二叩,三叩声音响彻人耳,让江九思心中微动,她叹了口气。“别在意,我说话是直了点。”战北烈微微笑了笑,这是江九思第一次看他对自己展露笑颜,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得冷血儿郎,笑起来会是如此芳华。“谢谢你。”一静之后,两人相视一眼。最近江九思对战北烈的眼神都挺感冒,因此她微微侧头,换了个话题道。“我让清风去追踪那人影了,他说追踪到了沙河处,就没了人影。”战北烈一听,沉默了一瞬道。“他,也来了”江九思心蓦地一抽,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遭了她怎么把清风给暴露出来了。男子看着江九思别扭的神情,心中已是了然。“没有,没有,他没有来,清风一直跟着我来着”咦哟,她怎么越说越扯不清,还有,她到底在解释啥正在这尴尬时,外面有人急急跑来,是鲁三。他急切地看着战北烈道。“将军,外面”战北烈二话没说,就快速冲了出去江九思也跟着他出去。外面,站着黑压压一群士兵,各个眼神狠厉盯着战北烈。这是怎么回事战北烈也有些懵,问鲁三。“怎么回事。”鲁三皱眉低声道。“将军消息泄露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接连发生的命案的事了。”几个副将站在前面,身后跟着一群面露不悦的士兵。副将上前,看着战北烈,话中带刺。“将军,此事,为什么要隐瞒下来。难道死去的兄弟们,这么见不得人吗”随即就有人附和,“没错咱们难道死了后,都见不得人吗”“将军,给大家伙一个说法,到底是谁杀的人。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战北烈紧握双拳,他没有想到大家的反应如此强烈,如果他说了是漠北胡人潜伏进了军营中,肯定会军心大乱,可是一看到大家这急切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这时。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娇小身影走了出来,挡在他面前,面露冷色,声音高亢。“好了都安静吧。”士兵一看出来的人,都疑惑的同身边的人低声谈论。“这火头兵是谁”“不知道啊,看着面生,应该是新来的。”听着大家的议论,江九思没有露出不悦,反而道。“我知道你们很疑惑我是谁,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这军队里的一员有人突然身亡,除了你们痛心,我也痛心,相信战将军也一样痛心可是并不能因为你们的心中的疑惑就随便质疑别人”“凶手还没有找到,他这几日承受的压力比我们每一个人都大你们知道吗”啪啪两声巴掌响声,一个穿着华衣的男子就从人群中走出。“呵呵,说的好啊。”江九思看着来人,突然有些头痛,怎么是他三皇子,楚凛。三皇子冷冷笑着。“原来啊,死的不仅仅一人,战北烈,你可好大的胆子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藏着不告诉大家,你难道不想让大家都警惕起来,以防再有不测吗”三皇子的出现,明摆着是火上加油。明显三皇子话中藏着暗芒,他是故意如此说,江九思就不明白了,这个皇家二世祖是不是看谁都不顺眼。江九思冷眸扫向众人,很快她就发现听了三皇子的话后,在场的士兵脸色更加难看。这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上战场杀敌还行,可是一遇到这等脑子绕弯的事,他们都成了一条筋的直肠子。语罢,三皇子将目光看向江九思,眸中笑意深深,“哎哟,老熟人啊。真是巧,在这都没瞧见你。”江九思眸中带着冷意。“真不巧。”三皇子凑近她耳边,“信不信,我当场就拆穿你女扮男装进军营的事儿。到时候,不仅是你。就连战北烈也吃不了兜着走。”语罢,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咧开嘴,露出八颗整整齐齐的牙齿,标准的礼仪性微笑。微笑在上,动作在下。只见女子手中银针一出,对着三皇子的脖子就狠狠扎去三皇子还来不及反应,啪一声,栽倒在地。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然来的变故惊了一跳,只有战北烈的眸中带了些许异色。服饰三皇子的内侍赶紧上前,看着瞬间倒地不起的三皇子,尖声指着江九思叫道。“你对我家皇子做了什么”江九思一脸无辜的耸耸肩,却在暗地里将手中银针收好。这个皇家二世祖,也真讨人厌的,她其实也没如何,就是想让他把嘴给闭上,自己写一针的轻重,江九思是知道的。一针下去,昏迷个两三天大概就醒了。战北烈显然早已看清江九思出手的动作,走上前,目视前方,一脸老实。“路途艰辛,三皇子这是累病了,愣着干什么,快带三皇子去休息啊。”代三皇子走了,战北烈身上凛冽之气尽显,他话锋一转。“我知此事一出,大家心中都会担忧,不过此时,不应人我军中混乱之时,这只能给歹人更多的可乘之机。”“鲁三”“在”黑脸亲卫立即上前,声音洪亮,目光烁金。“听着今日,此行上下所有士兵皆在帐中待命,不得私自走动,违令者军规处置”“遵命”战北烈周身散发的气息太过冷寒,没有一人在敢吭声,对于那些士兵来说,战北烈如战场上的杀神,他的话,多少如生死令,且他连皇子也敢扣押,更让他们心中惊叹。江九思悄然退下,因为在方才的一瞬,他无意间暼到了混在人堆后的清风。站在一处僻静地方,清风已侯着多时,江九思走近,先是注意到了清风脸上的拳头印。“咦,我说清风你被打了”清风轻咳一瞬,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他抿抿唇道。“江姑娘咳咳,我来告诉你一件事的。”江九思挑眉,“哦你说。”“我去追踪凶手后,在河岸边上发现了两种鞋印。”两种就是说有两个人耶律楚逃去河边,难道和谁见了面疑云又深了一层,不禁让江九思心中更加愤慨。她凝眸看着清风,道,“快带我去看看”t1706231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