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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让我抱一抱(1 / 1)

看到玉镜楼的反应,赫连皇后心想这也是在她意料之内,随即大笑“哈哈哈哈哈掌司使大人啊,这可是陛下的旨意,下面还有玉玺的印记,可不是本宫胡乱编撰的。”江九思一见玉镜楼脸色大变,她十分好奇这突然而来的圣旨中到底写了什么,能够使玉镜楼反应如此之大。她凑近一看,眼瞳骤然放大“什么竟然让你去”说到这时,玉镜楼悄无声息地拉了拉江九思的手臂,将她接下来的话制止住。江九思瞪着玉镜楼,不知道玉镜楼还在犹豫什么,别人这都是赶鸭子上架了好吧虽然她刚刚才看了一眼,可圣旨上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天司掌司使无故出城,有违朝规,特令掌司使远去边塞以此悔过虽然只看清零零散散几句话,不过也足够江九思明白。玉镜楼将圣旨递给江九思,他高扬眉头,嘴角微弯。“臣要见皇上。”赫连皇后皱眉,似乎觉得玉镜楼这个人十分难缠。“本宫方才已经说了,陛下身子抱恙,正在疗养。且此事兹事体大,不可多加宣扬,因此掌司使大人还是领了这旨意,快快回去准备西去吧。”这赫连皇后为了绊倒玉镜楼,应该和她的兄长赫连渊计划了许久此事。南越皇突然大病不起,赫连皇后涉足朝政,竟然连玉玺都拿到了手中,看来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且不说南越皇生病之事的内在原因为何,这挪用玉玺之事就是大罪。玉镜楼敛眉冷笑。“皇后,还真是高看了臣。”这句话说得云里雾里,可是其中包含的意思相信赫连皇后一定明白。赫连皇后掩住唇角,似乎在偷笑,可是她眼底的微光却亮得渗人。“掌司使大人快快回去吧,想必昨夜的一夜奋战,青天司的守卫伤亡定是十分惨重,快去安顿好你的手下,然后迅速前往边塞吧,可别耽误了时辰,不然陛下可会不高兴哦。”看着赫连皇后这副嘴角,怎么看怎么和三皇子一个模样,果然是亲生母子,怎么都是这么讨人厌。玉镜楼眼中依旧含笑,“圣旨的事,那就有劳皇后代劳了,至于陛下,便由皇后替微臣问声好吧。”语罢,玉镜楼再也不迟疑,斜了一眼旁边的还在发呆的江九思,“走”江九思捧着圣旨,灰溜溜地跟着玉镜楼出了凤藻宫。一出凤藻宫,江九思就忍不住道。“我说,你这是被人阴了知道吗”玉镜楼步子未停,只是说。“赫连皇后,也就这几分本事了,以为一道圣旨就能把我困住”听玉镜楼这话,似乎并没有把圣旨的事情放在眼中,可是看他脚步急急,心想着是担忧青天司此时的现况,于是江九思也不多话,快速跟了上去。果然玉镜楼如此急切是为了回青天司。两人的速度很快,回到青天司也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此时青天司的大门紧闭,站在大门口,似乎还能闻到些许的血腥味。玉镜楼眉头微皱,这不是个好兆头。正在江九思伸手想打开大门时,门却自己开了,旋即露出清风那急切的脸。清风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江九思和玉镜楼,霍然一喜道“爷你可算回来了,属下好担心你啊。”玉镜楼冷声道,“那皇后莫不是还能吃了我。”说着,玉镜楼就踏入了大门,走了进去。清风连忙跟上,“爷,昨夜一战有些惨烈,青天司各处损失都有些严重,手下的人受伤的较多,好在没有人丧命。”江九思跟在两人后面,默不作声的查看着四周,的确可是说是一片狼藉,明显经历了一场混战。听完清风的话,玉镜楼点点头。“尧风如何了。”清风抿抿唇,“尧风受伤极为严重,胸口中了一箭,还未取出,听属下禀告说,如果要把那箭取出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尧风和清风,可谓是玉镜楼的左膀右臂,这时尧风竟然出了此等大事,玉镜楼立即就怒了“找的什么大夫御医呢”清风沉声道。“爷,你不在,属下们哪还敢去请御医,大家伙都以为爷您去皇宫会九死一生,都十分担忧,哪里还会请御医”这时江九思突然开口。“尧风他何处中箭了”听到江九思这突然的声音,这时主仆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抹金光,对了怎么就忘了这茬清风看着江九思,如同大野狼看到了小白兔,眼神里充满了饥渴“江姑娘对对对有你在我怎么忘了还有你”江九思满头黑线,“好了好了,你快告诉我,尧风此时到底怎样了”清风立即道“好爷,江姑娘。属下这就带你们去”一路上,从清风口中得知,尧风为了抵御外敌攻击,受了很重的伤,其中最厉害的便是刺入他胸口的那一箭这么听着,江九思都觉得胆寒,尧风的武功并不弱,是何等猛烈的攻击才会把他弄得那般惨。当江九思看到躺在床上的那熟悉身影时,心中更是一沉床上,躺着一身血污的尧风,尧风此时面容惨白,他眉头解锁,似乎已是晕厥。而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粗略的包扎,白纱布被些许鲜血浸透。让人更是惊愕的是那胸口上的箭,箭尾应该是已经被人剪了,就这样伫立在胸上,让人不尤心疼。如果不是那还有些微微起伏的胸口,可能别人都会以为这只是一具没了生息的尸体。玉镜楼此时的反应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九儿,你去看看他吧。”说着这话时,玉镜楼的声音的都在微颤,显然是不忍心在看。江九思点点头,“好。”她转头,看向清风,“给我准备火,剪刀,还有白纱。”清风立即应下,快速去准备。床上的尧风明显已经是坚持了一夜,此时听着床头的动静,眼眸有些半睁。他恍惚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倩影。轻唤。“是江姑娘吗”突然听着尧风那沙哑的声音,玉镜楼先一步走了进来。“好了,别说话了。”看着玉镜楼,尧风忽然笑了。“爷,你回来了,属下”玉镜楼声音有些微沉。“其余的事,等你好了再提。”尧风依旧在说话,只是声音极轻,似乎只是梦呓。江九思见此情况,皱眉道。“尧风现在神智有些不清,说的话有点杂乱,不用理他就好。”片刻后,清风已经将东西准备完毕。没有停歇,江九思立即进入准备工作,尧风胸口上的箭一刻不拔,他就有一刻的生命危险。玉镜楼和清风看着江九思一切的动作,都默无声息的站在旁侧,没有打扰她,他们都知道,此时她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刺啦江九思扯开了尧风胸前的衣衫,被血污浸泡了一夜的衣衫早已凝成一坨,由此可见,尧风是流了多少血。她皱紧眉头,满是心疼。“清风。”清风抬眸,立即道。“在。”“准备点糖水来。”虽然不知道江九思要糖水作甚,不过清风也没有问,利落的下去准备。古代没有葡萄糖液体可以让尧风吸收,只有让他喝着简单的糖水补充。语罢,江九思俯下身,摸着尧风的胸口,然后眯眼看了看箭插入的弧度。她微微松口气。“好在是左边。”看着江九思这些奇怪的举动,玉镜楼挑眉,问。“你在做什么”江九思看了看玉镜楼,一边抽出解剖刀在烛火上灼烧,一边很有耐心的回答道。“人体内的心脏一般是在人体左边,左边占四分之三,右边占四分之一,但是有个别情况心脏反位,是在人体右边。好在尧风的心脏是在左边,这把箭射的位置偏右,只有把箭取出来,尧风也就无大碍了。”什么左边右边的,玉镜楼听着突觉有些头大,不过细致想想,还是能猜测出江九思话中的重点。清风很快就端了碗糖水回来。江九思利落接过,对着尧风的嘴就灌了下去。可能是动作有些大,尧风突然猛咳。清风道。“好了好了”江九思立即瞪过去一眼“好什么好他流了这么多血,再不喝点糖水,还不到我拔箭,他就已经撑不住了”些许是江九思的语气太严厉,也可能是她说的有道理,清风抿了抿唇,退到了一旁,不再说话。玉镜楼此时已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茶杯,虽然是在喝茶,可是也没见那茶水少了多少。解剖刀已经杀了毒,江九思又看了看尧风面色。嗯,喝了点糖水。是要缓和了些,她手起刀落很快就在他胸口箭旁划了一刀。双刀落下,伤口处立马呈现出一个十字架的模样。江九思扬声一喝“清风来,帮我撑住尧风的背”“好”清风立即走来,撑起尧风的背,他看着江九思,重重点头,眼中都是信任之色。江九思没有多说什么,“可能会很痛,他应该会叫出声。”嗤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啊”强烈地疼痛使得尧风从梦中醒来,他眼瞳瞪大只是下一刻他又倒头昏睡而去。箭出伤口中的鲜血喷了江九思一脸,不过她丝毫没有躲避,任由脸上沾上血污,认真为其伤口擦拭。接着,她取出银针。扎在伤口四周。瞬间,血流便不再往外冒。江九思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看向清风。“去外面告诉你主子吧,待我把伤口包扎完毕,尧风便也没事了。”清风领命,立即出了内室。此时玉镜楼已不再坐在椅子上喝茶,负手站在窗口,只是从他那紧握的双拳中,可以看出此时男子心中的紧张。清风知道,虽然平日里爷对他和尧风极为严厉,不过心中都是有他们的。他上前,将江九思的话又转述了一遍。听完,玉镜楼原本紧绷的身子忽地放松,他淡淡答。“知道了,你先下去查看其余的人。最近青天司的防卫应当提高三倍。”“是”待江九思把尧风的伤口处理好时,已是在一个时辰以后。她疲惫地撑着懒腰,看着渐渐暗沉的天际。轻声叹息,“哎。”“你在叹息什么。”突然响起的一道声线,让江九思这个伸懒腰的动作僵住,她转头,看着穿着玄色衣袍的男子。“额尧风已经无大碍了。”“嗯。”“嗯”“”“喂你干嘛离我这么近喂喂喂你摸我腰干嘛”玉镜楼轻轻嘘了声。“别说话,让我抱一抱。”感觉到男子的身子和自己贴合时那突然得一松,江九思也不再动弹。她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玉镜楼肯定是累了。他平日里虽然依旧是那副睥睨一切的模样,可以江九思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在硬撑,好比今日去凤藻宫拿来的那道圣旨。无论圣旨是不是赫连皇后伪造,只要上面盖上了皇上的玉玺,那就算数。江九思转身,看着男子面上戴着的银色面具,上手轻拂。察觉到了女子的动作,玉镜楼并没有阻拦,嘴角还微微带着笑。江九思收回手,撇了撇嘴,“怎么了,现在我揭你面具,都无所谓了是吧,想着上次我揭面具时,你都要杀了我来着。”女子的话像是再娇嗔,让玉镜楼兴头一起,他一笑,伸出手,自己揭开了脸上的面具。下一刻,那张熟悉的脸便展露在了江九思面前。此时两人挨得极近,江九思目光触及到男子的柔情眸色时,忍不住浑身一震。时光忽然像是回到了两人初见那刻,他一袭紫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她的视线。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还有男子身上特有的凉薄气息那时,她还是京兆府中的一个犯人,而他,高在云端,不可触摸。发现江九思竟然看自己看得有些入神,玉镜楼忽地轻笑。“怎么了,是不是许久没见我容貌,不认识了”男子语调懒懒,如同以前般,或许玄衣,面具就是这个男人的一个遮蔽物,戴上面具的他和去掉面具的他,是不同的两个人。“是啊,就是不认识了”女子殷红的唇瓣在自己面前一张一合,让玉镜楼的心绪有一瞬的窒息。他搂着江九思的手更加用力,惊得江九思惊了一跳。“你你你想干嘛”玉镜楼斜斜一笑,“你说,我想干什么。嗯”说着,玉镜楼身子微微俯下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男人特有的气息喷来,让江九思猛地呼吸一窒。她咽了咽口水,“那啥,尧风可能醒了,我去看看。”只是就她那力气,如何挣脱得开男子的钳制。玉镜楼眼眸微眯,“你在逃避什么”江九思微垂下眸子,逃避吗她这是在逃避吗上辈子加这辈子三十多年了,她一次恋爱的经验都没有,可是此时她的心脏如此之快,就算没有经验,她也知道自己此时是怎么了江九思呼出一口气,抬头直视玉镜楼那如墨般的眸子,“我”“噗呲”蓦地,旁边突起一声偷笑。两人一同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江九思眼瞳瞪大。推开自己面前的玉镜楼。“尧风”尧风此时脸上都是尴尬之气,他妈的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爷好不容易找着江姑娘了,两人多日不见,此时正在诉说衷肠,好啊被他给搅黄了看向玉镜楼眼中的那抹杀气,尧风觉得爷很快就会杀了他然后煮了吃尧风撑着门边轻咳,“那啥,爷,属下只是起来如厕,如厕你们,继续继续。”继续个屁啊终于有了逃脱的借口,江九思怎么会放过,她目光炯炯的看着尧风,态度亲和,眉目带笑。“小尧尧。胸口还疼吗,走,进去我再给你看看。”听着江九思的这话,尧风只觉得自己背上起了三层的鸡皮疙瘩,他可不想成长玉镜楼手下的又一亡魂尧风看着江九思,投入一个哀求的目光。“江姑娘你别害我了,我先走了”说着,尧风立即跑个没影江九思抠抠脑袋,心想这还是不是那个受了重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家伙,咋滴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时,玉镜楼从江九思旁边走过,顺着带来了一层的冰寒之气。看着玉镜楼瞬间变冷的侧颜,江九思又抠抠脑袋。“你这又是去哪儿。”“降火”噗听完这句回答,江九思只觉得脚下一滑差点没站稳摔个狗吃屎待玉镜楼走后,江九思也觉得无聊。反正也没睡意,她便独自在青天司内闲逛。今夜的月亮很亮,足以为她照亮脚下的路。只是她越走,步子越慢。似乎发现了什么,竟然突然蹲下身。正于此时,远处传来人声。“爷,你当真想好了”黑夜中无法辨别说话的模样,只不过江九思也能猜出是谁。清风在和玉镜楼密谈什么兴头一起,江九思立即将自己的身子蹲到最低。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没有想到脚下有节枯枝,正在她坐下蹲身的这一个动作时,不料踩上了枯枝。很快,只听清风警觉吼了一声“谁”江九思伸出两只爪子,呈投降状。“我我我是我。”清风一听便是江九思的声音,他隐在黑暗中的身形微微一僵。看着身前的玉镜楼。玉镜楼倒是没有太多反应,似乎早已发现了江九思的存在。江九思走向前,看了看两人,目光随即落在玉镜楼的身上,从方才偷听到的那句话,她可以猜测出两人所谈内容。她直视着黑暗中玉镜楼的眼,声音微凉。“你当真要去边塞”在她的眼中,玉镜楼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似乎没有什么事儿能难住他,只是圣旨,在这个世界上就如同生死令。两人在这里大眼对小眼,倒是清风一脸迷茫。“江姑娘,你在说什么边塞,爷要去边塞什么时候的事儿”江九思顿时懵逼了,难道清风不知道这事儿。她看了看的确是一脸茫然的清风,还有周身透露着阴寒之气的玉镜楼好吧,她似乎闯祸了。江九思赶紧摆摆手。“啊哈哈,那啥,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别问我啊哈哈哈”只是,她的笑声慢慢减弱,直到细如蚊吟只是清风也不是蠢人,他立即就发现了什么不对。“爷什么边塞今日你去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玉镜楼抿唇,很显然,他并不打算将此事说于其余人听,包括清风。见此,江九思有些急了,她深深呼了口气,然后站出来道“我来说”即使感受着男子投射而来的目光。江九思依旧没有停。“今日去皇宫,没有见着南越皇,见的是赫连皇后。”清风皱眉,“竟然是赫连皇后果真啊,赫连渊前头血洗青天司,赫连皇后第二日就对爷出手了。”江九思点头,不置可否,继续道。“赫连皇后说南越皇身体抱恙,她还特地拿了一道圣旨来,里面的内容”说着,江九思抬眸又看了看玉镜楼的脸色。见江九思停顿,清风急了,“江姑娘,快说吧”像是豁出去了,江九思叹了口气。“圣旨里面说。让你家主子去边塞好好忏悔”“什么狗屁忏悔这不就是变相的流放即使私自出城有过错,也不应这么大的罪啊”这时玉镜楼终于开口,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凉薄。“好了别说了。”清风才不管其他,他看着玉镜楼,声音都有些变调。“爷你为何不和我们说啊赫连家这也太欺负人了”玉镜楼抬手,冷冷道。“赫连家而已,也蹦哒不了几日了。”听着他这话,江九思心中突然有些异动,之前玄罗和他们才大战不久,赫连家这就又插手进来,这不得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似乎玉镜楼感觉出了江九思所想,他勾唇一笑。“如你所想。”江九思敛下眸中异色,并没有把事情点破。玄罗已经逃离了南越京都,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如果赫连家当真和玄罗有什么暗地交易,这少了一方为赫连家出谋划策,赫连家还真是腹背受敌啊。随即她想到了什么,又道。“我刚刚发现啊一件事。”玉镜楼侧头,无声地等待着江九思接下来的话。“方才我走在路上,准确说应该是昨夜打斗的地方,发现了地上那些比较杂乱的脚印。这些脚印看起来虽然无二般,只是仔细一瞧,你还是可以发现,脚印的方向有些不一样。”清风皱眉,“此话怎讲。”江九思微微一笑。“昨夜来袭击青天司的人若是只有赫连渊一家,那脚印应该是从同一方向进来。譬如我们现在所在这处,正是青天司大门进来的必经之地。”说着,江九思伸出手,比着大门口的方向。“地上的印记虽然有许多指着从门口的方向,还是我还是发现了还有从其他方向而来的脚印。”听此,清风也觉得有理,他点点头。“那这又说明了什么。”之前还夸这小子不蠢,怎么这就傻了。随即,响起了玉镜楼的声音。他道。“袭击青天司的人不止赫连家。”其实江九思不提,玉镜楼心中已经有数,青天司的防备何等厉害,可能没有谁比他还要清楚。仅仅一个赫连渊,还没有这个能耐把青天司内部弄成这副模样。那么原因只有一个,昨夜袭击的还有其他人。至于是谁派来的,那就还需要再细细商榷。这时,江九思也点头附和。“的确不止一家,目前我粗略估计,有这么多。”看着江九思比出的三根手指,清风眉头凝得更厉害。“看来被玄罗收买的人不止赫连渊一人。”语罢,玉镜楼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江九思撇撇嘴,感情这大爷还和自己生着闷死呢,不就是没有配合他那啥嘛真是小气。看着清风也随之离去的身影,江九思立即叫住他。“清风,等一下”清风看了看玉镜楼远去的身影,踌躇片刻,还是停下问道。“江姑娘,何事。”江九思眸中铮亮,全无方才唯诺之色。“问你一个事。”清风皱眉,“请说便是。”“耶律楚在哪儿。”要说青天司内还有何处是她江九思没去过的,唯有这青天司地牢了。与之前去过的关押贵妃的牢房不同,关押贵妃的地方是处在地表,而此处,真真切切是在地底。且此处的地牢干净,整洁。或者说这根本不是牢房。从外表看说是普通人家所住的屋舍都不为过。牢房守卫显然是认识她的,看着江九思,便恭敬道。“江姑娘。”江九思点点头,不置可否,抬腿就朝着里走。牢房守卫虽然好奇,却也是没有多说什么,目视着江九思的身影离去。地牢并不大,可是这地牢的特别之处就在于,每间牢房四壁都是由玄铁打造,没有窗口,只有一个紧闭的门扉,要说犯人如何呼吸。这倒是值得一提的事,连江九思也不得不佩服建造这个地牢的人。可是谁也想不到,呼吸口竟然在地牢内的四个墙角,那里有个细小的洞。旁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因此,很多进入到牢房中的人,等待他们的只有无穷的黑暗。人其实很脆弱,特别是身处在一个未知的黑暗之地,正常人都会被人逼成疯子。此时,江九思正在最里面的一个铁门前驻足,她在这站了也有一会儿,可惜并没有听到里面发出的声音。她拿出怀中的钥匙,这是之前清风给她的,清风当时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是知道她的目的。蓦地打开牢门,迎接江九思的是一片黑暗,果真没有窗口。江九思眸中沉了沉,她耳朵微动,听到了几道清脆声。似乎是铁链的响动。心中一凛,她背过身关上了牢房,随即掏出怀中火折,轻轻一吹。细微火光之下,江九思看着了被层层铁链落在铁上的那个人。一身黑乎乎的破烂衣衫,早已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头发胡乱披散而下,还可见到头发中的污垢,一股恶臭扑来,似乎还夹带了沉淀已久的血腥之味。忽然铁链又动了动,那人慢慢抬起头,直到透过那细微的火光看清江九思时那人突然发出了一道阴测测的笑声。“呵呵呵,真是讽刺啊,你果然没有死。”江九思凝起眉头看着面前之人,冷笑。“耶律楚。你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耶律楚突然瞪大双瞳“你被玄罗带走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是不是意味着,玉镜楼把玄罗给”江九思厉声一喝“停住你的幻想吧,劝你,还是少关心别人,先看看你自己吧”听此,耶律楚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放肆地狂笑狂笑之际,他身上的铁链也在扭动,铁链与墙壁紧紧摩擦,发出咯咯声,江九思不禁觉得有些刺耳。“行了”耶律楚笑声一停,看着江九思。“你知道我现在落到这般田地,怨谁吗”江九思懒得理他,耶律楚此时就是个疯子,被关押在黑暗中的疯子。长时间没有人和他说过话,突然有人来了,他就想倾述出自己内心的一切。可惜江九思却不想听他在这絮絮叨叨,毕竟她到此来见耶律楚,是有其他目的。“如若我说我是来放你的呢”耶律楚笑声戛然而止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瞳瞪大嘴唇颤抖“你再说一遍”t170623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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