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撤,可能就来不及了”黄旭淡淡地道“整个战场形势对我们十分有利,用不了多久,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全歼这股清军,为何现在要撤退,我不是很明白”郭破天是真的有点糊涂“郭大哥,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更加小心,按照时间计算,清军的后援部队应该正在赶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如果现在不撤,机会一失,我们恐将难以善后也”黄旭道“兄弟,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么,是否现在就要撤”郭破天就像一个虔诚的学生,眼带崇拜地问道“是”黄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好,就这么办”郭破天下定决心道随后,郭破天正式向全军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太平众将与清军激战正酣,却听说要撤退,一个个都极不情愿俗话说的好,将军好战,好不容易待着了这样的机会,却要半途而废,他们岂能愿意,这就好比是已经吃到口里的肥肉硬要被吐出来一样,谁又能没有一点想法但是,有想法那只是个人行为,既然主帅已经下令,那就是再不愿意,众将也得遵令而行,所以,他们在猛攻一阵后,便趁机脱离战场,朝大营方向退去清军见太平军退走,都是庆幸不已,谁还敢去追,就这样,太平军安全地撤回了大营,而清军在太平军走后也开始收拾残局,同样准备后撤“先生,你估计得真准,这太平军真的退了,想必他们也是担心老师的援军吧”左宗棠看着一片混乱的战场,松了一口气道“正是如此,看来,这太平军早已将一切都算到了”骆秉章又叹了一口气,颓丧地道“我们怎么办,打扫完战场之后,我们是先撤退,还是就地扎营等候老师大军的到来”左宗棠显然已没有了刚来之时的那股劲头,开始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属下认为,先将大军后撤十里,然后安营扎寨等候曾大帅的后援大军”骆秉章想了想,道“好,你传令去吧”左宗棠道骆秉章正欲去传令,却看见胡四儿,江忠源与刘坤一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三人走到左宗棠面前,行完礼,道: “大帅,敌军已经退走,我们是否仍要进攻,请大帅示下”“本帅正要请骆先生去传令,你们却来了,正好,你们回去做好安排,大军退后十里安营,等曾大帅的后援大军到达之后,再定行止”左宗棠道“是,大帅”三人应命道“好,你们下去安排吧”左宗棠挥了挥手道刘坤一与江忠源先走了出去,胡四儿却留了下来,他似乎有话说“四儿,怎么,你还有事”左宗棠见胡四儿没有动,问道“是,大帅,四儿有话说”胡四儿点点头,瓮声瓮气地道“嗯,说吧,别吞吞吐吐”左宗棠道“末将认为,认为,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近抵太平军大营下寨,不需要如此急促地后退,末将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胡四儿定了定神,鼓足勇气对左宗棠道“哦,说说看,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左宗棠没想到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胡四儿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颇感兴趣地道“末将认为,太平军如此做为就是在虚张声势,根本没有信心真与我们相斗”胡四儿道“有何依据”左宗棠道“没有,只是感觉而已”胡四儿道“骆先生,你认为呢”左宗棠并没有马上否定胡四儿的提议,而是将话题抛给了骆秉章“四儿的感觉固然有道理,但是属下的想法是,前进虽然可以有所收获,但失败的机会同样不可预知,而现阶段的后退则能保证不会遭受任何的损失,所以,为保险起见,我认为我们还是先行后退为好”骆秉章可不敢再去弄险“好了,就照先生说的办,四儿,去准备吧”左宗棠想了想,道“是”见左宗棠这样说,胡四儿也不再多说什么不久,清军收拾完毕,开始有序地向后退却左宗棠的大军刚刚退后五里就碰到了由曾三与曾国华率领的后援大军的先头部队,左宗棠等人见到曾三与曾国华,先前一度有点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三儿,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狼狈”曾国华看到左宗棠的楚军好象少了不少人,而且还有很多人身上都带着伤,不禁有点惊讶地问道“刚刚与太平贼人大战了一场。”左宗棠面色如常地道。“什么。这么快,战况如何,斩杀贼人多少,看样子是大胜吧,没了石达开,太平军就象是没了牙齿的老虎,不足为虑。”曾国华连珠炮似地问道。“别谈了,出师不利,不但没有斩获,而且损伤还不小。”左宗棠淡淡地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曾华国比刚才还要惊讶。“简单点说,太平军击败了我们。”左宗棠坦然地道。失败并不可怕,关键是要看你是否能够正视失败,左宗棠深明这个道理。“怎么回事。能不能详细说说。”曾国华特别想知道这其中的详情。因为楚军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太平军能够这样轻易地击败楚军,那就是说太平军的士气并没有受到石达开之死的影响,那他们这次来不是要无功而返了吗。这怎能让他不关心。“得了,国华,见了大帅再说吧,大帅离此还有多远”左宗棠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大帅离此应该还有十里左右,不如我们就在此静候大帅,如何。”曾国华道。“也好,骆先生,传令大军就此安营扎寨。”按原定计划,左宗棠是想退后十里再扎营的,但是,既然已经碰到了曾国华,那十里与五里也没什么区别了。于是,骆秉章去安排扎营的事,而左宗棠则与曾国华在一起聊着一些当前的军情,但他们所聊的内容基本与这场战斗无关,因为左宗棠已经说过了,他暂时还不愿意谈论这场战斗,要见过曾国藩以后再说。很快,曾国藩的大军就到达了楚军扎营的地方。曾国藩在见到楚军扎营在此之后,也是颇为惊诧,忙请了左宗棠来一问究竟。左宗棠到了曾国藩的大营,还没来得及向曾国藩行礼,曾国藩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开了。“宗棠,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此扎营”曾国藩问道。“大帅,宗棠前来领罪。”左宗棠跪下道。按理说,左宗棠虽然受曾国藩节制,但好歹他也算是一军主帅,没必要向曾国藩行此大礼,可是,一来,他年少之时,曾受业于曾国藩,曾国藩是他的才师,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行此大礼也无可厚非,二来,他乃败军之将,兵败请罪,那是理所当然。左宗棠的一番话让曾国藩诧异不已,他心中已经预料到一定有事发生,否则,以左宗棠的性格,他不会如此。未完待续。。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敢冒险左宗棠跪在地上将与太平军交战的详细经过仔细地向曾国藩作了汇报,曾国藩听后,久久不语“三儿,你先起来吧”可能是太过于专注的缘故,过了很久,曾国藩这才对跪在地上的左宗棠道“大帅,您还没有责罚宗棠,宗棠不敢起来”左宗棠道“处罚之事,迟一点再说,先谈大事”曾国藩道“不,老师,如果您不处罚学生,学生就不会起来”左宗棠执拗地道“宗棠,你怎么耍小孩子脾气呢,你先起来,你的事稍后再说,现在先谈大事”曾国藩没想到左宗棠竟然如此执着,脸色一变,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大帅,你就听曾大帅的吧,先谈大事”陪侍在后的骆秉章见气氛不对,赶紧出言劝道“是啊,三儿,大帅都发话了,你就赶紧起来,谈大事,谈大事”李鸿章也在旁劝道跪在地上的左宗棠见曾国藩脸色很难看,心中明白大帅是真生气了,但他也不能就这样起来呀,那多不好呀,而且这种装孙子的事也不符合他左宗棠的性格,所以,当曾国藩发话之后,他还是硬着头皮坚持跪在地上不起来,直到最后骆秉章与李鸿章出言相劝,他的执着才开始有所松动,他明白如果再不借机下台,那就是有点说不过去了“是,大帅,三儿遵命”左宗棠跪在地上向曾国藩拜了拜,就欲从地上爬起来,但也许是跪的时间太久了,他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亏在他身后的骆秉章见机的快,一把扶住了他,不然,他这个丑可就出大了曾国藩等左宗棠站好,这才又开口道:”宗棠,就你看,石达开是否还活着”听到曾国藩这话,大家终于明白,其实曾国藩真正在意的还是石达开“大帅,据学生与骆先生分析,这石达开十之还活着,否则,太平军中除了石达开还有何人有如此计谋可以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左宗棠回道“石达开还活着,可能吗军师,你怎么看,我们不是有情报说石达开已经死了吗”曾国藩问李鸿章道“综合各方的情报分析,这石达开是真的死了,可是学生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太平贼人突然会来这样一手,难道说指挥他们此次行动的另有其人”李鸿章话中的意思还是倾向于石达开已经死了,而之所以出现这样的事,是因为太平军中另有奇人“不会吧,太平军中还有这样的人,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呢”左宗棠有点不信“三儿,你可能久居边陲,对中原现在发生的一些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太平贼内部发生了一次政变,贼首洪秀全将带头反对他的杨秀清与韦昌辉等人已经连拔起了,以前从属于这两人的一些干才,能人已为洪秀全所用,所以,很有可能,现在为太平军出谋划策的就是这些新近投诚的人,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还要进一步证实”李鸿章道“我还是有点不信,除了石达开,我就不相信还有其他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左宗棠仍是摇头,表示不太相信“好了,你们的意思本帅明白了,你们讲的可能都有道理,可是,现在我们又能通过什么样的办法去证实这样的猜测呢这才是我们最应该考虑的头等大事”曾国藩道“大帅,宗棠有负重托,没能证实石达开身亡的事实,反被搞的团团转,致使我军锐气尽失,请大帅责罚”左宗棠这次出军的目的之一就是去证实石达开是否还活着,但他却将事情搞砸了,显然他要负责“好了,宗棠,本帅都说过了,这事迟点再说,就这样好吗咱们现在需要商量如何去做,这才是正事”曾国藩见左宗棠又提起处罚的事,有点不高兴地道“是”左宗棠不敢再提“宗棠,你再将今天与贼人交战的经过,详细地与本帅说一说”过了一会儿,曾国藩又道“好”左宗棠道于是,左宗棠将今天与太平军交战的经过,仔仔细细地又与曾国藩讲了一遍曾国藩听后,再次陷入了沉思李鸿章等人不敢打扰,都静立一旁,等候曾国藩示下“军师,你有没有发现,今岁以来我们所遭受的失败都是源于同一种套路,显然这所有的谋划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可以肯定地讲,此人一定不是石达开,可是,此人不是石达开,又能是谁呢实在是令人费解”曾国藩深思过后,说道“没错,大帅,您说得对,石达开与我们打仗,背靠的是军事谋略,长于决胜于两阵之间,而我们过去这一段时间的失败多源于敌人的阴谋诡计,显然这不是石达开所擅长的,这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再综合此次三儿的失败看,为太平军出谋划策的必定是这同一个人”李鸿章也有同感“大帅与军师的意思是说,此次三儿战败,与石达开无关,而是败于其他人”左宗棠道“是”李鸿章道“那是什么人”左宗棠一脸的疑惑“我们也很想知道”李鸿章道“这样说来,石达开是生是死到是无关紧要了,关键是要查出这幕后献计之人”骆秉章插话道“不,石达开是生是死仍很重要,因为我们所说的那人也只有象石达开这样的帅才才有可能将其训服并用其所长所以,石达开与此人的抱团才是最可怕的”曾国藩的分析是入木三分李鸿章等人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们就遇到大麻烦了“大帅,事情应该还没有发展到如您说的地步吧”左宗棠稳定了一下情绪,道“一切都未可知,只有当真相真正来临之时,一切自然就见分晓”曾国藩不知在打什么哑语“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左宗棠在西北横惯了,从没想过会在中原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你们不是已经做了最正确的决定了吗”曾国藩盯着左宗棠道“我们已经做了决定了吗”左宗棠有点茫然地看了看骆秉章道“是的,大帅,曾大帅说得对,我们已经做了决定”骆秉章点点头,肯定地道“你是说”左宗棠想了想,明白过来骆秉章朝左宗棠点了点头,肯定了左宗棠的想法“大帅,这样不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