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即使范疏紧接着打电话来咆哮了一通,他也都闻若未闻,丢下一句我会小心就挂了电话。虽然他深知现在的行为很任性也很不理智,但是他想乐戈了,他也没有办法。“我们被狗仔跟了。”严冬冬镇定开口。郁景年瞥了一眼后视镜,勾了勾唇角。严冬冬抬眸看向眼前从绿灯变成黄灯,他不紧不慢地打开转向灯慢悠悠地调转方向,心里暗数直到数字归零,才随即迅速加码,车子飞快地往另一方向行驶。严冬冬淡定了瞥了一眼后视镜,如愿见对方被红灯拦住,40秒足够甩开他们。“卧槽老子跟的又不紧,他们怎么会发现”驾驶员烦躁地按着喇叭,心里气愤。“鬼知道”副驾驶的狗仔一手抱着单反,一手毫不犹豫地拍向一旁眼睛冒火的同事,“别着急,我隐隐觉得郁景年这么早就离开庆功宴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这条路根本不是郁景年回家的方向,呵,我们先去乐戈的医院看看,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在那里和郁景年碰面的。”住院部共有28层楼。病房是在这幢楼最高的3层内,而乐戈的病房就在住院部的26楼。夜晚的住院部不再是灯火通明,走廊里掺杂着些家属和护士轻微的走动声。从电梯里出来,郁景年顺着走廊往尽头走去。在最后的一间病房外停住脚,伸出插在口袋里的手轻轻转开门把手,随即微微一使力从外向内推开了门。乐戈坐在病床上,手里握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翻着频道,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头也不抬的就说:“念念你怎么速度这么快不会是飙车回去的吧”电视机的声音比较轻,彩色的画面印在乐戈白净的小脸上,色彩斑斓,眼眸里都是五光十色的。郁景年不做声,默默向里走。乐戈没有收到黎念的答复就转过头往房门的方向看去就见郁景年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双手悠闲地插在口袋里,斜着身子依靠在墙边,俊朗的面容上漾着让星光都失色的笑容,眉梢眼角皆是温柔的笑意,浅色的眼睛正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乐戈。“你你怎么会过来”乐戈愣愣地问。看着对方惊讶的模样,郁景年的笑容加深了几分,摘下了鸭舌帽,五指穿进发间,动作随意地捋了捋短发。接着迈开腿,在乐戈身边坐下,同时病床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郁景年暗自皱了下眉,暗叹这病床的质量似乎不是很好看着近在咫尺的郁景年,乐戈盯着他半晌才又问:“你不是有庆功宴么”“看直播了”乐戈点点头。“去过了,时间差不多我就离开了。”郁景年伸手摸摸乐戈的耳朵,接着身子前倾把她带进怀里,下巴抵在乐戈的肩上,嗓音缱绻:“想你了,就先过来看看你。”热源卷着些酒气就这样包裹住了乐戈的全身以及感官,乐戈靠在郁景年怀里,瓮声瓮气地抗议道:“你不遵守我们的约定。”话一出口就感觉身子被男人晃了晃,乐戈嘀咕:“撒娇也没用。”接着就轻轻推了推郁景年。察觉到乐戈若有若无的挣扎,郁景年轻笑,手却搂紧了她的腰。脸轻轻蹭了蹭乐戈的软软的脸蛋,郁景年厚着老脸毫不羞涩的像个小孩一样耍赖:“宝贝儿你不想我么你都不知道今晚的庆功宴有好多人都想灌我的酒,好在你的阿景意志坚定又聪明,不然你现在见到的就是个醉汉了。”乐戈抿着嘴,这样的郁景年让她好不习惯,因为太可爱了费力地从郁景年的禁锢里抽出双手,乐戈抬起头看着郁景年,双手捧着他的脸,借着床头的小灯看清了对方脸颊上的淡淡红晕,噗嗤地就笑了起来:“怎么,趁着酒劲想赖皮呀”郁景年眯着眼,低下头和乐戈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他扬着嘴角,左脸那浅浅的酒窝掩在了两人的影子里。俩人的呼吸间都是他带来的葡萄酒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贴地太近,乐戈都莫名地觉着有些微醺。迷迷糊糊间,就听他嗓音微哑的说:“让我赖一回吧,就一回。”说完也不等乐戈回神,他就情不自禁地吻住了乐戈。一开始仅是温柔的轻吻,在唇瓣上流连一会儿才慢慢深入。乐戈微仰着头,手有些紧张地攀着郁景年的手臂,扑通扑通的心跳沉闷却又响亮,一声又一声敲在鼓膜上。渐渐的,乐戈就觉得牙齿都有些酸软,似乎也是被他嘴里的酒气熏醉了,接着又有些酥麻的感觉从指尖弥漫到了头皮。“阿景”乐戈缩着身子。倏地,强有力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灼热的温度从掌心蔓延到乐戈的身上,让乐戈觉得浑身暖乎乎的。被他勾起了舌尖,这感觉就像飘在了云端,脚下还踩着软绵绵的云片。、47“你过来,范疏不知道吧”慢条斯理地抚着乐戈的长发,郁景年不急不缓的说:“他也是刚知道。”“他肯定会生气。”乐戈闷闷地说,接着锤了郁景年一下,“都是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更何况你从庆功宴上离开,肯定会有狗仔会盯上你的,要是被拍到了怎么办。”“不用担心,”郁景年轻声安抚她:“实在不行我就躲到温觉那儿,他的病房就在楼上。”他的话提醒了乐戈,之前就很奇怪自己怎么会住在这么好的病房,问了黎念,可她也不是很清楚,只告诉乐戈是郁景年的安排。现在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嗯我住在这个病房也是他帮的忙么改天我找个时间谢谢他吧。或者你帮我转告也是一样的。”“嗯,我知道了。”低下头在她脸颊轻嘬了一下。接着还依依不舍地用鼻尖磨了磨她的脸颊。从刚才开始脸就红到不行的乐戈,现在觉得脸上的温度又在往上升高,甚至有要爆表的趋势。乐戈推了一下郁景年的腰,说:“你还是早点回去吧。现在我人你也看了,还豆腐都让你吃了,还不满足么”越说到后面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轻,要不是郁景年搂着她,不然肯定就听不清她的话了。“再等一会儿,别着急赶我走,行么”郁景年轻声说,尾音上扬,带着些嗔怪,似乎是委屈了。听着他可怜兮兮的语气,乐戈心里可谓是天人交战,纠结了半天,又看了看电视机右下角的北京时间,才心软点了头。接下来的时间里,郁景年就一直搂着乐戈坐在病床上,歪着头抵着乐戈的脑袋,时不时伸手揉揉乐戈的脸,或是捏捏她的肩膀,就像是个多动症男孩。昨晚乐戈发现了一部特别好看的电视剧,现在正好在播,可郁景年一直在边上搞乱,弄得她都不能好好欣赏帅气的男主角。“啪”乐戈毫不留情地拍开郁景年的手,用特别严肃的表情看着他:“别闹等会儿男主就出来英雄救美了”说完就转脸专注地看着电视机,不再理睬他。郁景年柔目看着乐戈映衬着彩光的侧脸,愉悦地勾起唇角,不恼她的忽视,依旧温柔地拥着她,静静地陪着她看电视。“比赛加油。”这句话倏地就将乐戈从电视剧的剧情里带回现实。转过脸仰头看着郁景年,视线在他的眼睛上停留了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我会的。”“我等你回来。”“嗯。”乐戈这才丢开手里的遥控器转而回抱住郁景年,依依不舍地靠在他怀里,接着深深叹了一口气:“阿景,我感觉自己有些紧张。”掌心轻轻地拍了拍乐戈的背脊,让她倍觉安稳的声音慢慢响起:“不论结果如何,尽力去做了,就不会后悔。更何况,你的实力也不差。”“可我这几天都没有练习。”乐戈皱眉道。“能够在各种状况下快速地调整自己的状态,这是对一个表演者最基本的要求,而你是个专业的舞者,你可以做到的,对么”乐戈听了郁景年说的话,在他怀里窝了一会才懒洋洋地抬起头,郁景年也自然地低下头与她对视,浅色的眼瞳清澈动人,这样的眼神就直直地望进了她的心里。伸出手捧着他的脸,乐戈眉眼弯弯:“我会加油的。”接着仰起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她必须努力,不仅仅是为了获得荣誉,还为了能够让自己更有底气,更有信心站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也可以无所畏惧。“乐戈,手机给你买来了,给你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黎念的话戛然而止,她愣在原地惊讶地看着病房里凭空出现的三个男人。黎念转着眼睛,觉得病房里的气氛很奇怪,凝滞得让她觉得呼吸都很困难。求助的目光转向病床上的乐戈,对方也只是小弧度地摇摇头,接着偷偷勾勾手指头示意她坐到身边来。黎念识相地没有出身,到了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范疏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掩在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波澜,像是在深思。郁景年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视线直直的落在乐戈身上,完全没有收到压抑气氛的干扰,并且嘴角微扬。而病房里的另一个男人,虽然身着病号服,脚穿拖鞋但是却有着与生俱来的磁场和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气场。这下黎念明白了,想来这诡异的气氛都应该是来源于他。“你就这么喜欢她”陌生男人突然出口。“嗯。”郁景年应了一声:“喜欢得不得了。”乐戈红着脸垂下头,不好意思再面对病房里的其他人。黎念听到郁景年斩钉截铁的回答,瞥了一眼害羞的乐戈,低下头也笑了笑。范疏的视线也不由得转向病床,在他的眼睛里有羞涩的乐戈,还有黎念。当然,刚才黎念对乐戈那羡慕的眼神也没有逃过范疏的眼睛。温觉斜睨了郁景年一眼,就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可还没走两步,病房的门就被推开,身穿白大褂的乐浅出现在门口。见是乐浅,郁景年一改刚才散漫悠闲的模样,站起身来,表情一本正经。见郁景年暗自紧张的样子,乐戈不厚道地偷笑。探出头看向门口,说:“姐,你来了。”“还有我呢小姨妈。”乐小池突然地就从乐浅身后跳了出来,绕过温觉小跑着扑向乐戈。“小姨妈,我好想你,这个星期我都没有认真听课,都因为我太担心你了,还好你没事。”乐戈摸摸小池的小脑袋:“嗯,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乐浅看到温觉出现在乐戈的病房先是狐疑地皱眉,往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又落回温觉身上,口吻认真又严厉:“你药都没吃就想着串门么还不赶紧回去休息,记得吃药。”温觉轻描淡写地撇了乐浅一眼,就转过身子看着在乐戈身旁活蹦乱跳的乐小池,问道:“这是你儿子”“嗯。”乐浅眼睛都不眨,即刻应道。“都这么大了”温觉低喃一句,就没说什么擦过乐浅的肩膀离开了病房。乐浅看着温觉走进电梯才安心收回视线,迈步走近乐戈,接着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现在感觉如何”“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感觉还不错。”“嗯。”乐浅打量着乐戈:“才几天时间,你倒是胖了一点。”“是么”乐戈倏地抬手捂着自己的脸,有些郁闷的问:“这么明显”乐浅点头,黎念点头,乐小池端详着乐戈的脸,也点点头。乐戈苦着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郁景年,对方朝她笑了笑,最后竟然也点了点头。乐戈掩面伤心的说:“你们对我太残忍了”范疏看着一屋的人有说有笑的,实在没有耐心再等待,沉声说道:“景年,我们该走了。”话音刚落,病房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郁景年收敛了笑容,自知已经拖延了太多的时间,便没有抗拒,站起身对着乐戈温柔说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乐戈看着郁景年俊朗的面容,慢慢地点了点头,即使依依不舍但也藏在心里。“下不为例。”范疏冷声说道。半晌,车厢里才响起郁景年的声音,很轻,轻到差点让范疏错过对方的回答。“你说什么”范疏不可置信地看向郁景年,对方的表情云淡风轻,可在范疏看来这样的表情很让他讨厌因为刚才郁景年说的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郁景年勾勾嘴角,将帽檐拉低遮住脸,偏过头不再理会范疏,阖目休息。而被彻底无视的范疏,倍觉挫败,自从乐戈出现,他就再也看不到原来那个让他省心的郁景年了。手机短信铃声响起,范疏低头解锁,肯定屏幕上的内容,他无力扶额除此之外,他还被一个女人看上了,就算他再冷面相对,对方似乎都没有放弃的念头。一个乐戈,一个郁景年,一个黎念,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就在暗自苦闷时,范疏就听到严冬冬说:“刚才看见了他们的车,跟来医院了。”愠怒地朝着郁景年的方向丢了个白眼,转而警告严冬冬:“你也下不为例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偷偷带他出来,我信不信让你去给新人当司机”严冬冬撇撇嘴,自知在对方手下办事,不能违背上司的命令,便含糊地答应下来。但是拿工资的时候,公司按合约给工资,可郁景年还会额外给他红包,所以严冬冬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48偷懒的时光过得总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