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翎,“要看她自己能不能战胜体内的魔气,如果她自己醒过来,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如果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恐怕就难了。”会不会成为君华的绊脚石一直在画翎心中成为心结,她一直在纠葛,内心里早就形成了一个大丝网,将自己牢牢地套住,不能自拔。“看来,这还真是君华跟她的一道劫数。”望着星空,君华负手而立。没有了画翎的日子就好像回到了最初,空寂的君子山就好像一座死山一样,连树叶掉落地面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远远的看着天际,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总习惯了画翎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日子,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适应这段时光。“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一听就是阡郁这个幸灾乐祸的,君华也没有回头,只是故作无所谓的看着云层。见君华不搭理自己,阡郁自觉地靠在岩石边上,“喂你这个至于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何必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不说话是不是会死啊”见君华说话了,阡郁兴冲冲的跑到他面前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天界传的沸沸扬扬的,我本来也只是想去看看珺烨在干嘛,没想到还没到天门,就遇上青篱了,这家伙居然看着我还想躲开,后来仔细一问才知道你的事。这个几天不见,怎么就演变成这个样子了呢”阡郁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多,君华也就听进了最后一句,他冷哼了一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谁能从那种前几秒还幸福美满,下一秒就两地分离中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最近脾气这么大了”虽然以前嘛,君华的脾气也不是很好,经常有仙家说君华太过于傲慢,有点不把其他的神仙放在眼里。其实,阡郁是知道的,君华就是不善于跟其他不熟的仙家接触,而且他也不喜欢跟他们讨论那些怎么修炼的事。但是,他敢发誓,君华以前可比现在温柔多了。至于为什么用温柔来形容君华,这个连阡郁自己都吓到了。要是让君华知道他用这么娘娘腔的词语来形容他,君华一定会突然翻腾起来,数落到他无地自容。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只见君华瞥了他一眼,大致也能从阡郁猥琐的表情里知道他在意淫些什么,君华冷笑了一下,道:“你思想不要那么龌蹉好不好没事就呆在自己的窝里,别到处出来吓人。”他思想龌蹉么他思想什么时候龌蹉了再说了,物以类聚,他就算再怎么龌蹉,也比不上他龌蹉吧就这么自我解释着。完全没有发现君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远了。好久回过神来发现君华不见之后,阡郁愤愤的回了自己的蓬莱仙岛。每次来君子山都得吃一次亏,这么多年来也真的习惯了。以前也都知道君华是开玩笑的。而这一次,他知道君华是认真了,所以此时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好处,还是识时务的好。君华并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来到了之前画翎一直训练的冰湖。他还记得最开始画翎死活都不愿意下湖,一方面是湖水太寒冷,她一个凡人怕冷也是情有可原的,第二个方面还是因为第一个原因简直是太强烈了。可是看着她一直坚持的样子,看着她一点一滴的融入这个冰湖,看着她在进步,在成长,他居然有说不出的欣慰。也是,有时候爱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让它慢慢的深入心底。也就是这么多的不知不觉,现在已经不能自拔了。随后,他慢慢的走到了画翎的房间,那是他每天都会去到的房间,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花花能在他们的家里睡的那么安定,看到她舒展的睡姿和幸福的眉眼,他竟然觉得此生得卿一人,足矣。从画翎的房间出来,拐过一道长廊,便是之间画翎练习跑步的院子了。想起那时候还真的是很好笑,那么变态的教学方式还真的只有他能想得出来。看着画翎当初那么辛苦的样子,她可知道其实他所承受的并不比她少,只是他心里更清楚提升画翎的能力有多重要。在他看来,他们是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不是朝夕就行的。现在的现在,空荡的院子孤寂无一人,连风吹过的嘘嘘声都不做停留,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改变了一般。可是,一方面,他又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逼不得已。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是谁时间就在这么一天一天的无限循环着。春夏秋冬,一年也就这么过去了。他不止一次的去过朝阳宫,可是极地冰渊这个地方,君华不管怎么威逼利诱,珺烨就是闭口不言,最后还撇开君华去南极仙翁那里下棋去了。南极仙山是仙界仙家无招不得入内的,所以君华也不得擅自去到那里。只能站在门口看着珺烨背影的君华是无比的恼羞成怒啊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弱水之中,他根本就无从下手。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君华兴冲冲的冲到了蓬莱仙岛。号称智叟的阡郁估计应该知道怎么去到弱水之中。而事实是,阡郁也离奇般的消失了。整个蓬莱仙岛看起来估计有大半年没有人住了,难道阡郁知道自己会来找他,大半年前就躲起来了。这些没义气的要不要这样,要不要做的这么的明显没办法,最后君华只好悻悻的回到君子山。只有等,现在只能等,焦急的等现在他也渐渐地明白了什么叫做望眼欲穿,一想起之前画翎苦心等的五百年,想起她不愿提及的苦楚,他突然也就这么慢慢的明白了。毕竟不是亲身经验,还真的不能切身体会有的人是这么的走着走着就散了,可是对于画翎,他必须得死死地抓住。她那么笨,没有他在身边,她怎能安生又一次,他不知不觉的来到弱水之上。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就这么毫无知觉的来到这里,看着这不着边际,茫茫大海,他的心就像被硕大的石头压制着,喘不过气来。弱水之上依旧是波光粼粼的,远远的月光映射下来,画出浅浅的金波,给毫无修饰的弱水面蒙上了一层浪漫的情调。可是这样的画面并不能使君华安心,多少天了,多少次了,他看着这里,都快厌烦的想抽干这里的水了,画翎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好,还平安无事这些的这些,都在他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久久不去。“哎”“节哀吧”君华瞥了一眼刚刚出现的云梨,“你想的话,我可以成全你”这几天每次去找珺烨,云梨都不在,一出现就是说一些损人不利己的话。偶尔听听,看在珺烨的面子上也就算了,可是这小妮子是越来越猖狂的节奏,一次比一次下嘴狠。“别别别,淡定,淡定点嘛”云梨干笑了几下,觉得有些无趣,便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倒是君华,在看到云梨安静下来之后,苦笑道:“你说是不是你们把花花藏起来了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云梨突然抽搐了一下,惊奇的看着君华,见君华表情并没有异样,便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在极地冰渊能有什么消息,那里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可能也出不来,这样的地方,除非里面的人带话出来,不然鬼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跟君华争执了一会儿后,慢慢说道:“你这个是狗急跳墙么不对,是倒打一耙”君华就这样像看戏一样的看着云梨自己在那里喋喋不休,在云梨好不容易自认为撇清关系之后,君华才慢慢问:“你紧张什么”他实在是不明白了,自己就问了那么一个小小的问题,她用得着这么以点盖面的说的那么复杂么“我我有吗”君华白了她一眼,“去掉吗”跟君华玩心计,云梨果然还是嫩了点,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就看出了端倪,果然是只有更聪明没有最聪明。不过就算君华怀疑又怎么样,反正她是宁死不屈的。“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也绝对的说不知道。“哦意思就是说你真的知道”对于抓住字语之间问题,君华可是当之无愧的能手。可怜的云梨,就这么的掉沟里了。其实,在君华面前占不了便宜她是早就知道的,只是想咸鱼翻身一把而已,当然,这些都只是自己在背后想想而已。“额君华,其实吧那个我”云梨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君华突然握住她瘦弱的肩膀,眸子里全是不可抹灭的霸气,“说,关于画翎,你知道多少”跟云梨认识这么多年了,她绝对不是一个能撒谎的人,就拿她喜欢珺烨这件事情上,全都是表现在脸上,也就珺烨那个傻子才看不出来。“君华,你冷静一点那个我能知道什么嘛你不要激动好不好”见君华突然转变的神色,她也有些害怕,虽然,君华在世人的眼底可能有些难以靠近,但是在他们面前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其实珺烨说要再等上几天才可以告诉君华的,可是她看到君华这么的揪心,终究是不忍心说漏了嘴。看着他坚定的目光,云梨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在朝阳宫的地下冰窟,画翎,就在那里”她也是最近软磨硬泡的折腾了珺烨好多天才知道的,一直在朝阳宫这么久,居然不知道画翎就在自己的眼皮地下。她真的是佩服了珺烨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谬论。“你说什么”他明显的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画翎怎么可能就在珺烨的地下冰窟他几乎每天都会去朝阳宫,每次走在朝阳宫之上,他既然丝毫都不知道,花花就在他脚底。云梨干笑了两声,道:“我也是刚知道的,你别恼羞成怒最后那啥哈”君华却看都没看她,直接的就朝着朝阳宫奔去,很近的距离,他却感觉像隔了好远好远,这么久了,他居然都不知道,他居然不知道。这叫他怎么来说服自己没有感应到画翎的存在。一路上,她好不好的想法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花花在冰窟,那就是体内的魔气还需要压制,可是为什么花花会在朝阳宫呢花花不是应该在极地冰渊的么炎夕怎么会把她交给珺烨这其中有太多的问题,他必须要找到珺烨,才能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珺烨,你给我出来”到了朝阳宫里,却发现珺烨并不在,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不等珺烨回来,他便独自的来到了地下冰窟。地下冰窟位于珺烨房间的地底下,在他的房间里便能感受到这一层沁人彻骨的寒冷,现在身处寒冷之地,他能隐约感受到护心莲传来的淡淡清香,这一点,足够使他安心。花花,还平安着。他深知,画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体内的护心莲也会随之消散,现在护心莲的香气还在,那么就是说,他的花花,依旧平安着。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觉得最开心的事。闻着这淡淡的香气,他慢慢的靠近。心里的憧憬太多,期望太多,反而到这一步,他却欣喜到有些犹豫。如果花花好了,那为什么不来找他呢如果花花没有醒过来,那么,他该如果面对这一切虽然问题一个一个的伴随着他,可是他还是迈着步子一点一点的走近,直到看到那冰棺里沉睡的人儿。她晶莹的皮肤圣洁几乎到透明,黑亮的发丝自然的垂在两边,长长的睫毛被冰冷的寒气罩上一层淡淡的雾气,遮住了里面干净清明的眸子。走过去,君华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白皙的脸颊,冰冷到没有一丝的温度。“花花,花花”他就这么单纯的试着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一片空寂的宁静。他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好像要拼命的记住她的样子一般,怎么看都看不够。手掌里就这么慢慢的化出如旭阳般温暖的热气,附在画翎的心口。“花花,是不是很冷没关系,有为夫呢”一滴泪,就这么毫无预备的滑落,清脆的滴在画翎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到冰冷的玉棺底下。“花花,还记得为夫说过吗要心静,只有心静才能抵御住严寒入侵。知道么沃夫相信你可以的”“花花,你醒醒吧,睡久了不好,小懒猪,太阳都出来了。”又是一滴泪滑落,君华眨眨眼,一动不动。“花花,为夫来了,该醒了。”一声一声,他叫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转过头,他看着门口,自己进来的痕迹早已经凝聚成冰,不知道珺烨什么时候回来,只要找到珺烨,他才能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就在他转头之后,画翎慢慢的睁开眼,看着他凄凉的背影,缓缓道:“你是谁”刚刚就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现在把她吵醒了,居然要走,可没那么便宜的事。听到画翎的声音,君华无疑不是最吃惊的,他猛然的回头,看着画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