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行的,她直接回绝,“我压根就没想。”封玄痕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而产生多大的反应,面不改色地对着夜魅说道:“我还不如六弟那个傻子”三人在别人的店门口站着的确是太过明显,况且夜魅还是苍城人人都知晓的王妃,虽说没有人敢停下围观,但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一些,这也正是夜魅所苦恼的地方,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且不说封玄奕会作何反应,光是一个皇上,就足够让她头疼了,万一要是说她不守妇道,把那个符雅嫁给封玄奕,还要把她逐出皇室的话,那所做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她相信凭着封宏业对她的厌恶,他绝对乐意做出那样的事来。“是我配不上你。”夜魅低了低身子,要是她低头能让他离开的话,那她暂时委屈一下也没有关系。“王妃。”雪衣喊了一声,就要上前,但夜魅却摆手让她退了下去,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她要好好看看,这个男子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看他那副模样,也不是很想娶她的。封玄痕听着她的说辞,竟开心地笑了起来:“这还真是蹩脚得理由啊,不过你这样说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并非对我无情”夜魅已经足够让步,也没当众回绝他,可是他还是这么不知好歹,但是现在不是闹僵的时候,她装作没有听到,就走开了。雪衣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还回头看了封玄痕一眼,她知道这个男子不简单,说不定他就是王妃上次所说的伤害她们的人。但是封玄痕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不紧不慢地跟着夜魅,她们拐进了一个小巷,封玄痕也跟了进去。夜魅见着他先是一愣,随后立马明白过来,他是想在这拦住她们 ,而且这个小巷很不巧是个死胡同,但是,她露出一抹笑,谁能讨得好处,可不一定呢。、夜魅被掳“姑娘这么急,是要去哪里呢”封玄痕就是见她们挑了这么一个小巷,才堵住她们的,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子有何办法逃脱,他看得出来,她身旁的丫鬟有些功力,那么她本人,也定然不会简单。“自然是要回奕王府了。”夜魅说的从容,在这里就好办了,掩人耳目,其他人也不会知道她有武功,身份不一般,而且,封玄痕被收拾之后,她有的是办法不会让他想起。封玄痕低低的笑了一声:“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回去这可是个死胡同,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从这里过去。”他这句话也没有保留,直接将自己想要试探她的心理暴露了出来,夜魅也知晓,但是她丝毫不慌张,运筹帷幄地站在原地。“看我有何本事”夜魅反问一句,脸上笑意不减,“不如说看三皇兄有何本事留住我。”封玄痕对着她的挑衅,也是平淡地很,好似没有听到这句威胁,说出的话波澜不惊:“姑娘这是笃定我一定会输给你了”夜魅不可置否地笑着,封玄痕看着她,也笑着说道:“果然美人还是笑起来好看,原先冷冰冰的脸,我可是不欢喜。”“怕是待会三皇兄就欢喜不起来了。”夜魅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银针已经挪到手指间,只要他过来,那她就能马上让他倒地。但是封玄痕似乎很喜欢和夜魅闲聊,他继续说着:“身在皇宫之中,难免见多了后宫中女人的嘴脸,她们有坏心思的时候,都会露出像姑娘现在这样的笑容,姑娘可是准备杀了我”夜魅微微摇头:“怎么会杀了你我唤你三皇兄,自然会留你一命。”“哎呀,”封玄痕故意叫了一声,“我能留一命,没想到还是拖了这个称呼的福呢。”既然他喜欢胡扯,那她就陪他,反正多了解一些,总是有利的。夜魅低了一会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不明白,凭着三皇兄的身份,要找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为何要为难我呢”“这句话可就说的不对了,”看着夜魅态度转变,封玄痕也马上就把刚才发生的事翻过去了,“既然我找什么样的女子都能找到,那么姑娘你为何不愿嫁与我”绕来绕去又绕了回去,夜魅本来是想在他身上查出他是否如封玄奕所说的那般,但是,显然这样问,是查不出什么的。“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有什么为什么。”夜魅生硬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接着,封玄痕又说道:“那我就想找你这样的女子,也没有什么为什么。”旁边的雪衣却是有些着急,眼前这个人应该是皇室的人,再看着王妃对他的态度,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害她失忆的人,她袖子下的手紧了紧,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杀了他,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怎么会放过这样伤害自己的人和这样的人纠缠,也不会纠缠出什么结果,夜魅向前走了一步,指间的银针已蓄势待发。“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走不走”夜魅盯着封玄痕,眸中的杀意顿时涌了上来。封玄痕看着变脸如此快的夜魅,丝毫没有慌张与惊讶,依旧嬉笑着:“我听过一句话,叫做女人心海底针,如今看来,这句话的确是很有道理,前一刻还在和我说话呢,这下一刻就要杀我了。”夜魅看着他,又上前走了一步,说道:“那又怎样”“那我自然不能在这等死了,”封玄痕甩了一下袖子,忽的腾空,“若说你一个人还不好办,但是,你有两个人,两个人,就会有机可乘,比如说,我笃定可以打赢你那个丫鬟。”此时的雪衣还在一旁发呆,她陷在刚才的思考中没有回过神来。夜魅见状,大喊了一声:“雪衣小心”雪衣方才如梦初醒,但是已经太迟了,封玄痕已经快到了雪衣的眼前。就在那一瞬,几乎是本能的,夜魅向着雪衣冲了过去,替她挡下了这一掌,这一掌极为重,夜魅被震得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连带着雪衣一起撞在了墙上。封玄痕愣了一下,没想到夜魅会替她受这一掌,而此时,他眼前一缕银光闪过,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到了地上那一抹闪亮的颜色。夜魅方才是靠肩膀的位置受的掌,他的力道极大,整个肩膀吃痛,手一松,银针就掉了出来。封玄奕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上前捡起地上的银针,仔细看了一下,眉头紧皱着,如何想都不能让人想通,难不成这去街上溜达还要带根针的这显然是解释不通的。而此时夜魅已经昏了过去,只剩下雪衣瑟缩着在墙角,他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老实说,这银针是干什么的”语气已没有了先前的随意,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雪衣眸子一紧,将袖中的匕首拔了出来,直直地朝着封玄痕刺去,封玄痕一闪,反手夺过匕首,放在她的脖子上:“我知道你不想说,但是你仔细想一想,你告诉了我,你还能活命去找人救她,若是连你的命也没了,那她也就没人来救了,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雪衣惊恐地睁着眼睛,他说的不错,而且从这里传消息到通天阁还有一阵子,她不能浪费时间。她点点头:“我说,那是王妃的暗器。”“暗器”封玄痕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心中满是震惊,手不自觉松了一些,而雪衣叫他走神,攒出劲来狠狠地推开了他,自己赶忙跑了出去。封玄痕瞧着她,也没有追过去,他看着眼前发丝有些散乱的女子,很是温柔地替她理了理,他原以为不过是个伶牙俐齿有些小聪明的女子,他也是喜欢这样的女子的,但是现在看来,他却不如自己想的那样简单。而更大的谜团浮了上来,封玄奕身边有这样的女子,他有什么目的不对,应该说这样的女子待在封玄痕身边有什么目的,毕竟,他的六弟是个傻子。他看了一会,一把抱起夜魅,运起轻功,快速回了自己的王府。而王府的人见到王爷抱了个女子回去,都惊讶不已,虽说王爷喜欢找女子寻乐子,但是让王爷抱着的,还是第一个。“来人,去准备治内伤的药”封玄痕大喊着,然后推开寝殿的门就走了进去,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的,他本来是想一掌将那个丫鬟给杀了的,而幸好夜魅是肩膀中了她一掌,要是再往下一些,可就不好说了。但是饶是如此,夜魅依旧痛地额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她毕竟是没有内力的人,硬生生挨这么一下,肯定不会好受。封玄痕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禁有些责怪自己,自己下手怎么这么重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而跌跌撞撞回到府中的雪衣发疯似的跑到寝殿,拿起纸笔就飞快地写了起来,一声口哨一吹,一只白鸽飞了过来,她慌忙地将纸塞进小筒中,因为太急,手都有些抖。塞了好一会,才将鸽子放走,但是即使看着鸽子离开,她仍旧平静不下来,不住地在殿中走着。封玄奕站在隐蔽的地方,看着雪衣回来,而夜魅却没回来,不自觉皱了眉头,她若是回通天阁的话,定会支会他一声,但是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了他一挥手,谭严立马走到他的身旁,他冷声吩咐道:“去查一下王妃的下落。”不知为什么,他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谭严领了命便退了出去,剩下封玄奕一人在原地沉思。而此时喝下药的夜魅,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封玄痕在一旁也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还是对她有感情的,只要她说嫁给他,那他就一定会娶。悠悠转醒的夜魅,眼前便浮现了一副富丽堂皇的景象,雕花的窗户,精致的古董瓶,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卷,是与奕王府完全不同的画面,她模糊着侧头,喃喃念道:“玄奕”那人反问了一句:“什么”她再定睛一看,那人赫然是封玄痕。她眸光变得犀利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呦,我救了你一命,你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封玄痕笑着看向她,眸子中原来慌张的情绪已被安心代替。夜魅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捂着疼痛的右肩:“你救我你是要杀我才对。”封玄痕见着她要起来,按住她,表情严肃:“躺回去。”“别在这假惺惺了,”夜魅冷笑一声,“我被你抓住了也无话可说,但是实在不适合将我囚禁在这,王府应该有暗牢什么的,我就去那吧。”说罢,冷冷地将封玄痕的手拿下甩开,不留丝毫情面。封玄痕盯着她,过了良久,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不过,要不了一天,你一定会来求我将你放出去”、不是傻子“求不求那就是我的事情,不用劳烦你来操心。”夜魅挣扎着下了床,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只要离开了这里就好了,暗牢正是她所希望的,在那里做事掩人耳目,要是在这个寝殿当中,他定会一直看着她,寸步不离。要是他一直这样缠着,那她还怎么拿药给自己疗伤也庆幸她平时就有带着一些伤药的习惯,如今倒是帮到自己了。但封玄痕却站在原地,既没有吩咐人带她下去,也没有自己将她带去,就这样站了一会,夜魅到了殿门口,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还不带我去”她可是很痛啊,多耽误一会就要忍受一会,再疼下去,她可是又会昏过去的。况且,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将药拿出来,要是惹起了他的好奇心,被他拿去查就麻烦了。“我在奇怪,”封玄痕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都没有转过来,“当时你身上掉下的那枚银针是干什么用的。”她心中一惊,他见到了吗确实,当时自己昏了过去,想必就是那个时候银针掉了出来。她看着他的背影,镇定自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封玄痕微侧了脸,“你觉得你能骗得了我我既然问了你,自然是心中有把握,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是你早上绣花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而又不小心被我捡到的吧”夜魅未讲话,绣花这个理由的确站不住脚,因为她压根就不会绣花,她只会用银针杀人。见夜魅不讲话,封玄痕将银针拿了出来,在手上仔细看着,说道:“这如今用银针杀人的可是不多啊,除非,这银针上另有玄机。”“我说了我不知道。”夜魅依旧否认,她的身份如若被拆穿,那么不仅是将通天阁暴露在外,还会把封玄奕牵扯进来。但是封玄痕好似没有听到夜魅的话一样,自顾自说道:“我将这银针交给人去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不待夜魅答话,又接着说道:“这银针上淬了毒,而且这个毒却是闻所未闻,若是没入人的身体,这个人便会迅速陷入昏迷当中,可比麻沸散好多了。”说到这,封玄痕才转过了身子来,直直地看着夜魅,像是要把她看穿:“这个毒,到底是谁制的呢”夜魅是打算将沉默进行到底,她现在想逃也逃不了,也只能听着他说这些怀疑自己的话。“不会是你吧”封玄奕似笑非笑地说道,他心中其实已经肯定这个人是她,他才不会相信那个无脑的丫鬟会有这样的心思。夜魅仍旧是沉默,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似乎面前这男子说的,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封玄痕上前了几步:“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就无话可说了吧”“先前我说了,你不信我,现在我不说了,你又说我是无话可说,你不觉得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