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老实说,那个妖女是不是作了什么法这也太邪了吧。”吕洺安上下打量着苏晟东,生怕他中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居然对讨厌了整整一学期的人心生好感。只见苏晟东扭扭捏捏地跟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双手轻轻揪着衣摆扯来扯去,害羞地回答道:“哎哟,不是跟你们说了,就,就洒水车路过那里”“哦,所以你就喜欢人家了为此还仔细考虑了两天我呸。”文棠真是被他那娘味十足的动作和羞答答的语气逗的哭笑不得,“谁他妈以前一天到晚文心雅那臭娘们儿长文心雅那臭娘们儿短的。”“滚犊子,你他妈才臭娘们儿。”听文棠这么一骂,苏晟东顿时有点急了。“嗬”文棠难以置信,文心雅还没答应呢他这就护短了,大惊失色地看向吕洺安,“妈的,你看,他要老婆不要兄弟。”“嗯,没事,你还有思云妹。”吕洺安从容淡定地答道。苏晟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他老奸巨滑地望向文棠,紧接着朝他猛扑过去。结果机智的文棠今日不知怎的,对死胖子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往旁边一闪,连忙做出“停”的手势,“五十块,所有信息。”说罢,他得意且欠揍的冲苏胖子露出了奸商一般的笑容,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细缝,嘴巴快要弯成一个u型磁铁。文棠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心想着:死胖子,我特么看你是要钱还是要老婆。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苏晟东家里富得流油。只见苏晟东二话不说,打开钱包抽出二百,往文棠脸上一摔。继而他跟大爷似的往床铺上一坐,与此同时,文棠和吕洺安都听到那床板刺耳吓人的“咯吱”了一声,且明显下降了不少。性别女。生日1102,天蝎座。择偶标准:要看的顺眼。必须是瘦子。四月份,温度逐渐回暖,一些惹人喜欢的花花草草,已经悄无声息地长了出来。鸟类飞行的身影愈发频繁,叽喳叫着,像人类一样为生存而奔波劳碌,养家糊口。傍晚的夕阳格外美,彩霞渲染的天空下,整个世界是无价的画。操场上打篮球的英姿飒爽的男生们,整齐的白色砖块倾斜围着的樟树下,三三两两并排坐着轻声细语或哈哈大笑的女生们,是画里最常见却最不平凡的点缀。因为,画里框住了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许多年以后,他们所怀念的,无法倒流的时光。此时此刻,在这幅画中的红色跑道上,一个圆滚滚的椭圆形肉球,正以大约每小时四到五公里的速度挪动着。在“它”的身旁两侧,分别有一个帅气的温柔小伙子,和一个爆着粗口的小麦肤色的少年。“我擦。”文棠莫名其妙地看着那肉球,被他那令人刮目相看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不明觉厉。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左眼,如果只关注这个小细节,看起来可能像是杀马特,可总体来看还是很和谐的。文棠的刘海时左时右,常年不剪,除非超过了鼻子。文棠刘海的位置有两个关键,一是他的心情,爱往哪边甩往哪边甩,二则是朱悦的位置。朱悦在左刘海就在左,反之亦然。眼不见心不烦,也省得无意间看到那妹子花痴般看着自己。虽然这使他内心充满了成就感,可精神洁癖却令他感到一阵恶心。他身上穿着雪白的长袖t恤,上半身前边印着一个侧面q版张起灵,他正蹲着用一根蒲公英逗着一只红蝎子,往上边一点儿写着天蝎座的英文“srio”。天气很好,凉风习习的,因而即使他陪着苏胖子走了半个小时,背后也依旧十分干燥,没有出汗。“你他妈的还真打算减肥啊”文棠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继而泼下一盆冷水,“说实话,我就冲你这食量,两个字:没戏。”“呼哧呼”累的气喘吁吁的苏晟东压根没打算理他,自顾自地一个人往前继续自以为是的“跑步”,虽然这对他来说似乎是最大限度了,可在旁人看来,他只是在进行饭后漫步。他此时的体力自然不能与军训时相比,毕竟那时有教官逼着。他把自己塞在一件柠檬黄和淡绿色,以及白色条纹相间的衣服里,后背早已经湿透了。换作其他人,这凉风一吹,后背早就冰凉刺骨,得亏胖子皮糙肉厚不怕冷,反而觉得舒服。当文棠一说完文心雅不喜欢胖子,他心里顿时天打五雷轰,紧接着难过的跟针扎似的。平时傻啦吧唧,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管的胖子,居然感觉心里隐约泛起了一丝丝苦涩。还有失望,和自责。所以他这才死不要脸的,把两个死党拉上,陪他“跑步”,并且扬言节食减肥。、不要脸“挺个这么大的肚子,你也不怕流产。怀胎这么久,你丫生哪吒啊。”吕洺安一脸灿烂地调侃着胖子,身上穿了全套蓝白相间的校服,拉链停在了心脏往下一点儿的位置,里面是一件黑衬衫。有人说,世上有一些妖孽穿什么都好看。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马路上要么一尘不染要么垃圾满天飞,一个怕他累着一个想多看他几眼;穿着乞丐的衣服,讨来的钱也绝对比普通乞丐多不止一倍,说不定还会被人挂个“史上最帅犀利哥”的牌子。而吕洺安恰好符合这个标准,区区一套校服,根本隐藏不了他阳光暖男的气质和帅气的事实。听他这么一说,胖子的呼吸突然变得更加不均匀,气短却频繁。也不知是被他逗乐了,还是被开玩笑于是生闷气,总而言之,有点像哮喘,呼吸不畅。晚上,文棠用下午“挣”来的钱,又到华莱士买了胖子最爱的全家桶,肉多且量足,一次吃个够。不一会儿,寝室里便肉味满屋飘,芳香诱人,惹得苏晟东垂涎三尺,吞了不下十次口水。可是先不说光文棠和吕洺安压根吃不完,他俩这回吃相跟绅士似的,细嚼慢咽,分明就是故意惹胖子来吃。见苏晟东不为所动,文棠不甘心,犯贱的拿来一把大扇子,挥来挥去,恨不得把肉排的气味都散发出去。于是无形的气味泛起了涟漪,一圈又一圈的荡漾着,刺激着胖子的嗅觉。吕洺安心领神会,紧跟着道:“哎哟这肉排,肥嫩多汁的,比平时吃的要可口多了,火候把握的足够精准。文娘炮你看,这肉汁还反光呢,还有这佐料,一口咬下去真是享受啊。”“嗯。”没有计较吕洺安对自己的称呼,他脑子里搜刮半天,愣是想不出好词儿来。他的成绩远不如吕秀才好,也没有吕秀才那样远超常人的铁齿铜牙,于是只能勉强配合演戏,极其夸张的嗅了嗅肉排,拍着手,“啧啧啧”地说道:“香,鸡肉味,嘎嘣脆。”反正他知道,胖子迟早会输的。因为为了减肥,他没有吃晚饭老早的时候,就听见他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咕”了。这两个贱人一唱一和,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几乎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于是不出一会儿,苏晟东战败了。只见他像个饥饿无比的灾区难民一样,朝书桌上那全家桶飞奔过去,抓起一块大肉排就狼吞虎咽,能咬碎的骨头也绝不放过,一并吞了下去。“卧槽你他妈慢点。”文棠一开始还满脸计谋得逞的奸诈笑容,可见他这“不噎到窒息死不休”的饭桶气魄,不禁担心起他的身体来。等苏胖子逐渐从癫狂状态清醒过来,那整桶肉排已经被他吃的肉渣都不剩了,而另外两个引他上钩的贱人,十分之一都没有吃到。“你你们”吃饱喝足的胖子顿时火冒三丈,挥舞着拳头皱着眉,似乎已经气得不知道该先打谁好了。文棠见状,吓得连忙躲闪到一边去了。搞笑,胖子那将近三百的体重,打起人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停,停停唉,胖子。”吕洺安突然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劝道:“减肥不是这么减的,太极端了,咱要科学的减肥。来,我教你”不知不觉地,胖子按照秀才的方法尝试了一个月,脸虽依旧贴满肥肉,可明显瘦了一小圈。当然,这副作用也不是没有,他的脸色一周比一周差一点儿,呈蜡黄色,愈发暗淡。每天吃的肉类越来越少,因而他的体力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走个两三步就差不多没力了,并且一站起来就眼冒金星,或者转个身也会晕晕乎乎,容易有晕倒倾向。根据吕秀才所说,苏晟东必须每天少吃一点儿肉,差不多一周下来,会比上周份量少半个手背那么多。等到不远的将来,胖子就要完全远离肉类啦这是他的原话,当他兴奋地说出来时,仿佛已经预见了胖子瘦下来的模样,完全忽略了其过程的苦不堪言。当然,胖子能够披荆斩棘坚持至此,是因为他提前跟文棠那个贱小子打好招呼,丫要再拿肉跟他炫耀馋他,他就会毫不客气的把文棠的“作案工具”给丢到厕所放个几小时,然后拿出来硬塞到文棠嘴里。有了胖子无比恶心的威胁,文棠自然是安安分分的不敢再乱来,甚至连吃零食都会躲起来瞒着他。而吕洺安,早在胖子说要减肥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手机里下载了几个减肥软件,筛选一番,留下了靠谱的。因为即使他成绩再好,也无法精通三百六十行,减肥这种东西,他脑袋里压根一点概念都没有,除了知道什么蔬菜水果能够补充什么营养。当然,药物减肥是肯定不行的,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这天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文棠嘴又馋了,他怀念学校超市的阿萨姆,对那一片片的香芋面包恋恋不忘。奶茶配面包简直就是绝配。他回头战战兢兢地望了一眼胖子,松了一口气。死胖子,吃的越来越少,睡的越来越久了。文棠见他这副睡相,心里不得不杞人忧天的担心,他会不会从此就一睡不醒,直接饿死了。他看了看窗外,乌云密布,一片阴沉沉的天空往下压着,看样子随时都可能会有倾盆大雨朝地面砸下来,毫不留情把他淋成落汤鸡。咦,不对。文棠摇了摇头,心想:老子又不是鸡,算了,早去早回。楼道窗口旁,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恩恩爱爱,捧着奶茶相视而笑,把他给羡慕的心酸。唉,我这条可怜的单身狗啊。文棠心想着,又觉不对,他又不是狗。“可是,我单身么”他努力回想着和王思云有关的一切,发现除了二月情人节那天,他俩抱了一下,两人关系就再没有什么进展,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文棠被她欺负的次数愈来愈多,不过尽管她再怎么无理取闹,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女人心,海底针啊。文棠想着想着,不禁出了神,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微笑,下一秒就踩空了一个台阶。视线随着身子无法挽回的朝下倾斜,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他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阶梯,找不着肉垫子,心想着摔着事小,要是被人看见面子可就丢大了。“小心”突然,在他后方近在咫尺的位置,一个大嗓门的女生杀猪般喊了一声。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那女的拼命往后扯,然后,那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脑抽到冲自己前面来,给自己当肉垫子。卧槽,有勇无谋的妹子。文棠胆战心惊地用右手摁住了左边的心脏,试图让它不安的跳动缓和下来。原本他是打算把人家扶起来,再发自内心的感谢人家,可是那妹子一回头,文棠便傻了眼。尼玛的,朱悦,我说是哪个人这么不要命,妈的,原来是这女的。可是也不知她的脑袋撞到了哪里,额头破了道口子,正往外不停冒血。脸上也有不少地方破了皮,破了相了。按照文棠那对外人没心没肺的性格,现在他应该哈哈大笑,嘲讽朱悦此时此刻尴尬难堪的出糗模样。但知恩图报他还是懂得,他是人。文棠抬起脚轻轻走到她前面的台阶,回过头,不禁“啧”了一声。台阶上也蹭到了她脑袋上的血,虽然不多,却依旧触目惊心。他把视线往上挪,尽量强迫自己看着她的眼睛,皱起眉头,语气平淡地问道:“你没事吧。”快说没有啊,快说啊,没有我就走了。他心想着。可是朱悦却不说话,眼眶逐渐红了起来,慢慢湿润了,就这样死死盯着他。给别人感觉就像是,妻子终于等到在外打仗多年,生死渺无音讯的丈夫回家。“你你终于,理我了。”“”神经病。文棠无语且鄙视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微微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却被她扯住了裤子。妈的她要是敢抱住我的腿哭着喊着让我带她回家,老子一定把她踹到青铜树下喂烛九阴可是事实证明,文棠多虑了。“带我去校医室咯”朱悦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声线颤抖带哭腔,她似乎是在乞求。“额”文棠的表情依旧冷若冰霜,只不过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看无赖的无奈,“你,没腿啊。”朱悦擦去眼角的泪水,继续出演文棠心里认为的苦肉计,“我都救了你,你不要带我去校医室啊快点。”到了后面,她的语气居然开始有些催促的意思了。妈的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文棠不知不觉被她给惹生气了,楼道里开始不断有学生停留观看,甚至有人跟着起哄,让他对她负责。他本想丢下她一走了之,让她一个人演独角戏丢面子。可是再一想,太便宜